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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里来的永远的朋友,不过是永远的利益罢了。那些大族,有事的时候都躲了起来,谁会作为你的盟友,那驱鬼族如今衰落,当年却辉煌的很,朝廷一声令下就如同犬鹰,当年的武安村,若不是那村子古怪旁人都镇不住,怕是如今也被铲除的干干净净。”
“驱鬼族确实够心黑,一个个的看着都不是好东西,怪不得墨崖也看不惯他们。”
曲流见她皱着眉头咒骂那驱鬼族,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如今现在的年轻一辈难成气候,但是现如今活着的那些老家伙们,可以欠了很多债的人,若不是又冥殿与朝廷护着,怕是早就被人给吞了。”
听方才那意思,这半鬼人被杀很有可能就是驱鬼族的那些老人们干的,已经有好几个人都说这驱鬼族是当年阴阳两界朝堂的爪牙,专门接令做一些暗杀之类的活计。
巫蛊族的覆灭,十有八九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即便不是他们全权负责,出谋划策也得有他们的参与。
从茶楼离开的时候,却差点被疾驰而过的马匹撞到,那一堆人背着竹筒,骑着千里马穿街而过,街上一阵鸡飞狗跳,那人高升大喊“八百里加急,行人让道。”
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身影,宫鲤皱眉道:“这是皇都来的人吧,这么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倒是曲流幽幽的叹息道:“想必是有人心愿达成了吧。”
说完便背着琴往马匹消失的反方向走去,身形落寞。
这一插曲过后,宫鲤与清风慢悠悠的走了回去,墨崖端坐在床榻上打坐,见她回来还一直打嗝,笑了一声说道:“怎么,是把人家的盘子都吃了,消化不良?”
宫鲤灌了一杯热茶才算压下去,瞥了他一眼道:“我这里是铜墙铁壁,什么都能消化。”
抚着肚子在房子里走着,听到了窗边,悄声问墨崖道:“那夭桃到底和你要了什么,她那么奸诈怎么可能把初九白给你。”
墨崖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是两尺红线罢了,没那么珍贵。”
红线……
难道是之前墨崖在打斗中拴住王胜的那极其柔韧的红线?
墨崖点点头,见宫鲤一脸的可惜,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肚子,说道:“于我而言不过是个工具,但是于夭桃来说那东西可是宝贝的很,用那个缝上的衣物,可以让鬼怪们保持肉身不烂,而且,我今日又从冥殿的孟婆那里讨了一根回来。”
听了这话,宫鲤总算是放宽了心,总算也不是个多了不得的物件儿,能换回初九的魂魄还是很划算的。
笑眯眯的睡了一觉起来,去看了刚刚醒过来的有些呆呆的初九,宫鲤便拉着墨崖又转悠到了街上,只是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
凝神听去,在一座茶楼的二层有人轻声议论,说是“皇帝马上就不行了。”
宫鲤与墨崖说了之后,他也是皱起了眉。
这个时候如果升了天,那很快就会有地方的人要起义,到时候如果去往东岛会不会被这些战事耽搁。
越往城里面走,议论的人就越多。
宫鲤走到王府的门口看了看,却见大门紧闭。
“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或许是严柏卿要闭门谢客,省的牵扯一些事端出来。”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那严柏卿的母亲五夫人竟然邀了宫鲤等人游湖,那下人还说,眼看天气就要变了,趁着天气尚好一起游湖,还说严柏卿今日里繁忙,正好借了这次机会休息一下。
想到马上又要前往东岛,宫鲤还是决定再去同严柏卿告别。
毕竟,受了他很多照顾。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可怕执念
其实关于游湖这一项娱乐,宫鲤着实半点兴致都没有,接二连三在水里面出事,让她心有余悸。但是这估计是最后一次与严柏卿同行,又是他来相邀,总是不愿意拒绝的。
墨崖也没说什么,他知道宫鲤这个人就是把朋友看得很重,严柏卿、阿七都是她真心相交的朋友,以后离开南齐怕是也没什么机会再回来。
“去便是了,南齐的那湖天下闻名,两边的景致都是很多能工巧匠们雕琢而成,看一看倒也没有白来一趟。”
难得墨崖这般好说话,宫鲤便不再纠结,把贴子收好,等着三日后去游湖。
期间初九已经可以正常的与人交谈,除了脑子里有些迷糊之外,整个人恢复得很好,因为手脚经络被断,凶魂入体之后又对她的身体多有摧残,所以尽管清风竭力救治,也不过是让她的右手可以勉强恢复到能拿起碗筷的程度。
“本就是该死之人,如今还有苟且在世,连累你们。”
初九虽然样子与之前在知县府看到的不一样,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很熟悉,平缓柔软。
她说这话确实也是真心,这么年纪轻轻就这样无法自理,会觉得是别人的累赘。
宫鲤把黄橙橙讨喜的柿子放到她的手里,笑着说:“你一天找不到,天香便一天无法安心入睡,如今你回来了,才算了了大家的一桩心事,事情也才算完满,何来累赘一说。如果今日你已经埋在了黄土下,哪里吃得到,天香专门为你摘得柿子,好好的活着,你的命可是我们豁出去抢回来的,要珍惜知道么!”
初九看着那柿子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小心的拿起来咬了一口。
天香正端了水盆进来,见初九正在吃柿子,又开开心心的说起了小时候爬树的事情,初九摸着她的脸,也笑着和她一起回忆。
就这么过了三日,王府的车便停在了门口,最后只有墨崖与宫鲤,明月三人过去,其他人还留在院内照顾初九。
那湖名为洞庭,据说是天上的神仙所挖,果然景致好极了,四周全是银杏树,黄灿灿的一片,有的落入水中,与天上的白云呼应,远远看去如同入了画里。
但是,直到他们上了画舫,船都划出去了老长一截,才有婢女过来告知说是严柏卿有事耽搁了,怕是不便前来。
那……严柏卿不来,游哪门子的湖。
不禁有些生气,这些人为什么不及早说,现在哪能往回返。
“所以现在是花钱请我们自己赏湖咯,真是的,这五夫人也是有意思,派个人过来提前打声招呼也是可以的吧,都快到湖中心才说,成心的吧。”
墨崖靠着窗户一直看着那湖面,也没有理会宫鲤一个人叽里咕噜的抱怨。直到一阵脚步声走了过来,他才沉着脸转过头。
宫鲤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五夫人和她身后好似之前是那二少夫人的女子,两个差了一辈的人,可是看起来怎么这么违和。
因为,这五夫人整个人打扮的比那二少夫人还要年轻,反倒是那二少夫人气色不佳,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看起来生生的比那五夫人都大出去好几岁。
“真是不好意思了,二少夫人忽然身体不适,我忙着照顾她,就忘记来遣人与你们说一声,待会儿这船会经过梨园,那里竟是唱曲、歌舞咱们可以靠着听一听。”
说完又朝着窗户边上的墨崖看了一眼,笑道:“也不知道你们男人家喜欢什么,就准备了些好酒,我们女儿家自然是相互间说说悄悄话。”
我们“女儿家”,天呢,您都是一个长辈了好么……用这等小女儿姿态的词语,也不觉的不妥么?
宫鲤莫名的心里一寒,看着墨崖冷冷的回了一句:“随便。”
明月在一旁看着,然后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折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进来之后,便呼啦啦进来几个下人,摆桌子,放差点,一会儿工夫就摆了满满桌子的东西。那五夫人与二少夫人坐在墨崖与宫鲤对面,口舌生花的说些有趣的段子。
可是宫鲤却一心想着早点结束,果然路过了一个梨园,临水而设的戏台子,咿咿呀呀唱的什么压根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能勉强随着旋律和台上的人的表演知道那是演的一出郎情妾意。
惊奇的是,后来曲流居然来了。
“曲流公子听闻有贵客至,特意为几位献曲。”
底下好多人都感慨果然是王府的架子足,能让曲流公子上门献曲,然后大家又说起了她和王妃的韵事,一时间倒是引起了小骚动。
曲流永远是那副不染尘世的扮相,偏生长了一张惹事的脸,背着古琴来到船中。
笑着向座中的五夫人行礼,然后是宫鲤。
“多日不见姑娘可还好,今日途经此处,见到是你来了,便想着正好弾上一曲,也省的你总是说没听过我弹琴。”
宫鲤本想说一句“你就瞎扯淡”。
但想想,又太过于粗鲁,便忍着听他瞎话,表情木然的看着他,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倒是好看,只是可惜了,连天香都说自己听琴就是滥竽充数的料。
所以可惜了他这殷勤献的,有些没在点上。
琴声叮咚响起,曲流的整个人倒是仿佛不一样了,有种很是庄严不容侵犯的感觉,薄衣广袖居然有些仙风道骨,果然认真的男人,魅力不可小觑。
曲流正谈着,五夫人忽然低声道:“原来两位是旧识,这曲流公子是一等好相貌好才情,倒是与宫姑娘般配的很。”
宫鲤瞥了她一眼,干笑了一声,依旧看着曲流,胡乱的回了一嘴:“您看他这么好,可以认了当儿子,反正王爷兄弟少。”
“姑娘真会说笑,这曲公子的身份可进不了王府,再说柏卿还有两个义兄。”
“哦,那边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宫鲤感觉曲流刚才忽然有些紧绷,琴声虽然没断却多了些沉重,难道是被看低了身份,所以心中不快?
不禁心里有些后悔,胡乱的说话。
后半段,曲流都顺顺当当的弹了下来,众人意思的鼓掌,曲流收起了琴垂手道:“各位珍重,希望他日江湖还能重逢。”
宫鲤本来就惭愧,便走过去,笑道:“那是一定,你也是,琴声如此美妙,将来一定大有作为,下次我们再聚。”
曲流终于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宫鲤,眼底有些暗红一闪而逝,笑的有些勉强。说“其实你也听不懂,如何知道美妙,既然你觉得好这琴便赠给你,日后再见我就用着琴抚一首,此琴名为‘离歌’,你好生帮我收着。”
“哎?不是我……”
“告辞”
走的这么干脆,这么个大家伙多累赘,别人赠玉佩的什么还能戴在身上,这东西还不能磕了碰了,占地方。
果然她和这个曲流便是八字不合的紧。
船缓缓行着,却不知为何忽然起了大雾。宫鲤凝神听了听雾中的动静,又仔细的闻了闻,发现是正常的水雾,松了口气。
“这忽然起了大雾,船都不好前进了。”
走进来一个下人,问这大雾看不太清水面,是否就近停在山庄,等雾散了再走。
“如此甚好,左右一会儿就散了,几位不介意吧,如果是贸然行船万一有个什么不测,那就太可惜了……”
宫鲤看了墨崖一眼,见他一脸的无所谓,便也学着摆了一张无所谓的表情出来。五夫人一看,便高兴的让这船夫靠岸。
“这船行的可真是巧妙,居然能正好在山庄附近。”
“当然,天下事哪个能离得了一个巧字,对不对,令主!”
☆、第一百九十章 别有用心
宫鲤踏上岸边的木桥,回身看到五夫人正浅笑着站在墨崖的身边,感觉自己的眼角突突的跳了两下,便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
身后的明月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