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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冲那些村民笑了笑打招呼,转头看着屋子里说道:“估计这些村民都在奇怪还有人比他们臭。”
曲流弹了弾身上的灰尘,“这小鬼一个人待在山洞,还和那些蛊童在一起,关键是还活着,想来也是个不一般的人。”
话音刚落,门便被从里面推开,宫鲤急忙屏气站立,初九一边抹汗一边推着轮椅到了门口,看着清风道:“把水倒了吧,有些……脏。”
清风转头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看天的看天,踢踢石子的踢石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走了进去,一会儿工夫从里面端着一盆黑乎乎的臭水走了出来。
好巧不巧的就倒在了他们站着的地方,众人急忙跑开,然后又追着清风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是存心作鬼啊,看我们不把你打出原形。”
外面乱作一团,宫鲤看着他们闹腾,扭头便注意到初九伸手向门后拉出一个人来,头发被洗好,在头顶绑了个小圆髻,身形有些瘦弱,一双眼又大又圆,而且……这个模样……
其他人也注意到那洗刷干净的孩子,打量了一下又转头看着宫鲤。
这两人也太像了吧……
大猫眼,挺鼻梁,小嘴巴……只是这个孩子比宫鲤瘦,所以下巴尖尖,这若是吃胖了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宫鲤。
天香指着两个人,张大了嘴巴,然后推了宫鲤一把,“这家伙不是你弟弟妹妹之类的吧,怎么这般相似。”
宫鲤也茫然的摇摇头,走了几步到那孩子跟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你叫什么名字啊……”
“……”
那孩子只是用一双与她一般无二的眼睛看着她,但是并不说话,宫鲤也不急及这么等着。
总算这个孩子还知道动一下,歪了脑袋看了她一会儿,又张张嘴,发现嗓子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之后初九说这是个小男孩,众人绝倒,长成这样的男子,以后可不就是白面书生。
因为这两人长得实在太像,索性便由着宫鲤给他起个名字。
“我本来应该叫做南宫鲤,只是爷爷为了避人耳目,才给我省了一个字,如今他便叫南宫野吧,从半路捡回来的娃子。”
虽然这个名字毫无特色,但是没人和她争执这些,现在的要紧问题是,这孩子以后要怎么办。
“他不会说话,又来路不明,虽然与你长得像,但是不排除他是有问题的。”
宫鲤扭头看着与小海坐在一起,显得异常乖巧的南宫野。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晚间的时候,几人吃了些干粮,外面忽然进来一股阴风,墨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门窗上。隔了一会儿那门窗边开了个缝,一排排茶杯高的阴差戴着尖尖白帽飘了进来。
清风等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鬼差,那样子倒像是活见鬼,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传说中神秘的阴差。
“见过令主大人,山上那山洞是一处蛊池,里面是有人专门饲养蛊物,整个山林周围都被那毒物服饰,所以河流才会被污染,那一代的树木、动物都是有毒的。”
墨崖听完点点头,也像阴差回礼,说道:“可知道这地方是什么人在用,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养蛊,冥殿也没察觉吗?”
阴差又作揖,惭愧不已,“这一带常年都又灾祸,住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所以常有人离奇死亡,冥殿也就没有多理会,这里的人也不敬神佛,都各家侍奉着一些小神,所以……”
也就是说,人家都不信奉,又何必巴巴上赶着去操心。
所以这里便成了一个边缘地带,有那些邪祟作恶,竟也没有过多理会。
“这一带最早的时候,是划在哪个地区。”
阴差掏出一个小册子翻了翻,之后回道:“此处原是一个名为桃源境的地方,世事变迁,分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地域,着一个村子附近最早的时候是一处练兵场。”
“童子军?”
阴差抬头看了墨崖一眼,然后回道:“确实是童子军,当时招收十岁到十五岁的少年参军,在当时是一批特殊的军队,是专门对付那些邪物的,有人称他们为‘阴兵’,不过首领都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些童子、少年常夜间出兵,身披灰袍,很是英勇,在当时令两界闻风丧胆吶。”
宫鲤皱眉听着,忽然问了一句,“那些人可曾佩戴面具?”
阴差们互相看了一眼,道:“重要首领会佩戴刘金面具,其他不下倒是不曾戴着面具。”
墨崖挥挥手,那些阴差便又从门窗而出,离开了。
宫鲤敲着桌面,“原来那些人是一个兵营,所以桃源村被屠,半鬼人被诛,甚至是巫师寨里的那些东西,都和‘阴兵’相关。”
“所以那所谓的联盟,其实是一个有组织的军队,而且还是纯阳之身的童子。”
墨崖说完,又看了眼拿着一块面饼发呆的南宫野,继续道:“他当时估计是被征召入伍的人,然后兵营出事之后,他活了下来,所以对里面很是熟悉。”
清风疑惑,“阴差方才也说了,这是很早之前,桃源村还在的时候才有的兵营,如今早就不存在了,而那个地方还是留着之前那些童子的尸骸与意念,也就是说着南宫野其实很有可能是桃源村早前的族人,也就是比我们的年岁还要长,只是在那里面保存了身形容貌。”
这下南宫野一跃成了宫鲤他们的长辈,虽然呆愣,但是看样子,几个小辈还得给他养老……
☆、第二百四十三章 挖山平土
南宫野……长辈如今还属于懵懂的状态,总是神游在自己的世界里,睡觉的时候总是倒挂在屋梁上,有一次宫鲤想去看看他,差点没被吓的叫出声来。
倒是初九很得他的心意,除了睡觉便会守在初九身边,摆弄一些虫子,有一回还将虫子往嘴里塞,被天香抢了出来。
小海看到不到东西,便会摸索着走路,南宫野见他费事,也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放在小海的耳朵里,众人都以为他要害人,接过小海惊喜的喊道:“里面有个小虫子,会在我撞到东西的时候发出声音,太神奇了。”
说完抱住了一旁的南宫野,无奈跟抱住了一截树桩似的,兀自高兴了一会儿,便溜达了出去。
村子里的人从后山挖出了许多的尸首,便都焚烧了,立了一块儿大墓碑,上面写着“天佑”。
这些童子当年也都是为族人战斗的战士,正邪暂且不提,死的都很悲壮,或许当时他们都被告知是要报效国家,但是却被无端端的害了。
整座山都被移平,官府的人也来了,还带着几个术师,清风说这几人修为也不算低,除一除山间晦气和那周围的尸毒是没什么问题的。
宫鲤他们离开的时候,避开了那些官差,又留了些银两给那几兄弟。
“这几日确实打扰了,用这些钱打几口井吧,这个是药方,你们买了来放到井里,可以强健身体也能预防些疾病。”
几兄弟感激的不行,这几日他们在这儿,还要贴补他们吃食,清风还教了了李三和李四些拳脚功夫。虽然知道他们有些神神秘秘,但是嘴很严,任谁来问都说是路上受了伤的路人。
所以见他们这般客气,当下都搓着手推辞,“可别这么说,我们兄弟几个人都是粗人,虽然不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的,但是肯定是好人,那山上的怪事不是一两年了,官府也不理会,只是把那那里封了,不让人进去。要不是你们过来,我们又把那山给挖了,指不定得到没到什么时候去。”
宫鲤指着山上对他们嘱咐道:“以后到了祭拜的节日,也去那里拜一拜,以前那里也住着心里想要守护百姓的人。”
几个人承诺以后会让子孙后代都去祭拜,不舍的将他们送到村口。
又被找回来的南宫野这次老实了很多,怀里抱着一块大石头,死也不松开。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前几日,李家兄弟带着村民去炸山的时候,南宫野就有些不安稳,也不去摆弄罐子里抓的大虫,反而一直蹲在门口看着山上。
“小野,你在看什么?里面那些……东西就要被村民清理出来了,以后这一片山野也没有毒了。”
初九话音一落,便听着山上,轰隆一声。
宫鲤走到了门口,看着上面升腾的烟雾,说道:“这是炸开了,你看那上面的烟雾,还有暗红色臭气都飘到了山下,不知道那些术师能不能扛得住。”
就在她说完还不待反应,门褴上蹲着的南宫野便嗖一下跑了出去,速度极快转眼便没了踪迹。
宫鲤大急,但又怕自己跟不上他的脚程,便回头喊墨崖去追。
清风也不放心便也跟着宫鲤追了上去,看样子是跑到了之前的山洞里。
他们过去的时候,这山基本都已经快要平了,被周围的百姓连夜挖着露出了中间的那弯弯绕绕的洞穴。
老远便听着那些村民在抱怨,“这里面是什么鬼东西,熏得我头晕眼花,怪不得能将这附近祸害的寸草不生,可不就是有毒。”
“那些个术师已经先进去了,难道真的是有鬼?”
“据说这地下可是埋着成千上的尸首呢,而且还都是小孩,这当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歹毒,抓了那些孩子干什么……”
宫鲤他们跑去过,问:“可有看到一个少年跑了进去。”
刚刚说话的那个村名奇怪的看着她:“少年?怎么可能,里面臭气熏天,除了那些术师,谁敢进去。”
看样子是墨崖和南宫野的身形都很快,所以这些人并没有看到。
其他人都在挑那些炸开的山石,宫鲤便与清风等在外面,这一次是不用再闯进去了,里面还有一些术师,撞上了又得一阵麻烦。
过了差不多又半个时辰,墨崖拎着脏兮兮的南宫野走了出来,村民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但是见墨崖神情凛冽,也没干上前问询,只是聚在一处窃窃私语。
“小野,你这是抱着什么东西。”
宫鲤看着南宫野怀里的一大坨黑乎乎油腻腻的东西,黑水顺着他的指尖都滴答到墨崖的衣服上,他咽了口唾沫,急忙将他接住,生怕墨崖将他扔出去。
“自己跑到里面刨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走吧。”
宫鲤见南宫野那么宝贝那好似石头的东西,便安慰他,“这个东西我们不让别人抢,拿好了回去给它洗洗好不好。”
好不容易劝着南宫野走了回来,又将那臭烘烘的一坨放到了热水盆里,自己便搓洗起来。
换了两盆水,总算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真的就是一块儿石头而已。
“这不就是一块儿石头嘛,犯得着这么火急火燎的去拿么,用来干什么,腌菜还是打人……”
小海蹲在南宫野的身边,摸索着戳了戳那块石头,自言自语的说着。
“家……”
“家?你的家?小野是你在说话么……”
南宫野自从来了之后,这是第一次出声,声音有些粗粝,显然是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话。
他只说了“家”字,便不再开口,用旧衣服将那石头包起来,然后又抱在了怀里。
墨崖走过来,伸手从南宫野的怀里将那石头拿过来,将手放到上面探查,过了一会儿又将那石头扔给南宫野。
到底还是怕墨崖的,宫鲤猜想之前在那里面,墨崖估计下手还很重,若不是南宫野跑的快,到了宫鲤和曲流待的地方,估摸着已经被墨崖的诛魂刀砍成了几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