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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墨崖来了!不用死了!
“不是和你说了不让你自己出来!”
“我不是自己啊,谁知道那个坏蛋忽然之间变脸的,而且那个老夫人盯着我们怕是也很久了,今天才下了套的。”
墨崖咬着牙,看着一身红衣的宫鲤,抬手将那罗里吧嗦的裙尾扯掉,又不舍得把她扔了,只能身体僵硬的不去理会她。
宫鲤小心的瞄了一眼,正要说句好听的就见上午去拜见过的长老领着黑风还有好几个青年走了进来。
“老夫人,你到底要干什么!杀那么多姑娘,你是要整个黑家跟着你陪葬么?”
“哼,现在的黑家早就不是我的了,你们这些混球,杀了我孙子,夺了我们黑家的位置,完蛋就完蛋!反正只要我孙子活过来就行,我才不管那些小贱人,能为我孙子死,是她们福气。”
黑老夫人站在一口黑色的大棺材前面,朝着那位长老就是一顿骂。这似乎是家族内部的丑闻,几个人都当没有听见,只有长老气的呼哧呼哧喘气。
“我们杀少主子?老夫人,要不是你宠的过了头,让他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擅自进入去万人坑,他能死吗?”
“哼,那为什么不给他招魂回来,你们以为我就没辙了?我可是武家的人,我照样能把我孙子给救回来,就差一步了。”
说着忽然之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划了过去,转身伸到后面的棺材里。
墨崖抱着宫鲤站到一边,暂时还没打算管人家的闲事,当然依照墨崖的性格,如果不是宫鲤抓着他的手,一幅要看热闹的架势,他早就一刀劈了这个老妖婆。
那长老胡子翘起来,看着她执迷不悟的疯癫样子,从后面招招手就想让身后的人把老夫人给绑回去处理。
可是还不等他们几个人走到跟前,就见那个老夫人,将手臂从棺材里拖出来,上面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小臂,她的手被里面的什么东西给吃掉了……
长老脸色一紧,急忙大喊让过去的两个年轻人赶紧回来。
老夫人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身体打颤仿佛这一笑已经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你们这些杂碎,都得给我孙子陪葬。”老夫人就像一直风干的僵尸一样,忽然之间剧烈的颤抖起来,从她的身上游出来密密麻麻像红线一样的东西,快速的像前面的人窜过去。
那两个年轻人躲闪不及,都来不及看地上那是什么鬼东西,就被缠到了身体上。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好端端的年轻人就被吃了个精光,只剩了一副骨架,哗啦一下掉在了地上。
那些红线吃完就往回退,顺着黑棺材爬到了里面。
然后就听着一声尖利的鬼嚎从棺材里传出来,紧接着一双手搭在棺材沿上,一个人缓缓的坐起来。
他转向大家,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笼意识。
长老和后面的一些人着实被吓的不轻,倒不是被这阵式,而是里面的人。
“黑……黑云你……“
那人也不理睬长老的喊叫,慢慢的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他动作非常的慢,黑老人看着他爬起来,一时间激动的说不话来。
然后转身指着长老说“我孙子回来了,我孙子仍然是族长,你让那个狗杂碎滚……”骂完那些人,又转身想去扶着棺材里出来的人。
长老脸色发白,盯着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低喃着“黑云”。
宫鲤听到了他说的名字,嫌弃的皱了眉头。拉了拉墨崖的衣袖,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你是怎么找来的。”
墨崖脸色一僵,他要怎么说他是通过小呆的眼,看到了她被人剥了精光扔到了桶里呢……然后就避重就轻的说“用追魂符。”想起了他之前用符咒找到了王婶,宫鲤也就信了。
两人这边瞧着热闹,看着这场家族恩仇要怎么收场。
“天香在哪里?她应该是也被抓来了。那边那个是什么,会不会是天香,快过去看看。”宫鲤忽然响起了之前她闻到了天香的味道,再加上之前船上那两人的对话,以及老早之前一直跟着他们的视线,天香怕是也被掳来了。
墨崖变换身影,瞬间就出现在另一个祭台面前。
宫鲤探着脖子往上面看了一下,又指挥着墨崖把自己放到祭台上,心有余悸的翻过那个姑娘的身子,居然不是?”
那天香被抓到哪儿了?
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墨崖,见他也摇头,心里沉了下去,忽然她脑子浮现出了那个白面小生曲流,难道是他么?
那一边上,那位黑云不知怎么的,就把黑老夫人一爪子掏了心。
众人齐齐吸气,连墨崖都忍不住皱了眉头。黑老夫人,看着黑云紧紧的握着她的心脏,然后猛一用力,血还溅到了自己干枯的脸上,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黑云擦掉手上的血,看着面前的长老,吊起嘴角,扯出来一个生硬的弧度,轻轻的叫了句“五叔。”
“你真的活了?”
“承蒙五叔挂念,我回来了,我现在想休息了,明天再去拜见各位长辈……”
那黑云起初说话还慢,说了一两句就和常人无异,话音一落转身走上祭台,把上面那个昏睡的姑娘抱在怀里,转身用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宫鲤看了一眼,低低的笑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都这样了,还没忘记自己娶了个媳妇。
他一走,长老颓然老了几十岁,黑风扶着他,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黑云,他复活了。”
“作孽呀……”
说完向着走到跟前的墨崖施了一礼,然后疲倦的开口道“大人,您看……”
☆、第五十三章 白面小生
生、老、病、死,人间常态,凡人难以逾越。
但是有的人就是要与命数争个长短,论个输赢。
宫鲤看着黑老夫人死不瞑目的的样子,又觉得她可怜。她的疯癫多半是来自孙子的死亡,费尽心机,草菅人命也要替他再挣一条命回来,可是却眼睁睁的被挖了心脏。
对于长老的询问,墨崖最后说是他们自己的家事,如果黑云不出来作恶,幽冥也不会插手,毕竟幕后的黑老夫人已经被他杀了。
长老看起来倒是不在意这个,反而更担心黑云接下来的行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墨崖对他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印象,家族里的肮脏事,还指不定孰是孰非,他是不会贸然插手那些拎不清的事物中去。
宫鲤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被墨崖拉着走了出去,才发现这里是黑府的最深处,墨崖从一个仆人手中接过一个包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替她拿来了被人搜走的随身物品。
因为最近一直收别人的东西,又担心哪天丢失,宫鲤特意用自己蹩脚的针法在自己的内衣上结结实实的缝了一个口袋,上面还做了一个活口的抽绳,可以系上。
她小心的把东西都拿出两块玉,两颗珠子,还有之前从地道了拿出来的铁手镯,仔细检查了一遍。墨崖一开始见她在翻自己的贴身衣服,就没好意思盯着看,但还是在无意间看到了宫鲤拿这一块老玉在看。
“你怎么会有武家的东西?”
“你说这个啊,是武婶给我的,她说到了南齐要找他们武家人,但是人那么多,怎么找?有机会很想去祭拜,武婶那会儿对我特别照顾。就是第一次我看到你的时候,那个杂货铺,还记得吧。”
“恩,这个东西是武家人的信物,他们这个家族虽然对外族人都冷眼相待,但是对自己的族人还是很维护的,看来那武氏很看重你,收好吧,将来有一天或许比圣旨都有用。”
圣旨到了武安村,估计都不见得有这小小的玉来的管用。
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宫鲤回房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又拉着墨崖出门,说要去天一阁找那个白面小生曲流。墨崖一听是天一阁,忽的站住了角,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直到她又把之前去听亡灵大典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才罢休。
“那个曲流眼神恍惚,看人的时候也说不出的诡异,而且他自己也说了,只要有这个竞赛,就会有姑娘失踪。”这分明就是知道点什么,现在已经知道之前那些姑娘是这黑老夫人下的黑手,那么他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但凡是凤阳县的人都知道,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你就这样去怀疑他?”
“但是连天香都不曾说过,他一个我都不熟悉的人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个呢?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白面小生一定有鬼。”
墨崖一听白面小生这四个字,倒是缓和了些脸色,那个曲流他是见过的,整个北冥但凡是大一些的城镇他都阴魂不散,而且在他看来这个人就是长的很不讨喜,挂着一张面皮,整日里见人就笑,用一张脸四处勾搭年轻姑娘。
单单就是为了他,都死了不少人。
宫鲤已经一马当先的走了,墨崖脸黑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天一阁的具体位置,居然是在凤阳城的边境上,但是大晚上却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车马把四周围起来。
“二位客观是来……?”
“我找曲流公子,就是今天在河上弹琴的那个脸很白,穿着白衣服的男子。”那位年纪小小的姑娘,只看了墨崖一眼,就转向了宫鲤,笑盈盈的问她的来意,在听闻她要找曲流公子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宫鲤以为她可能一直都没见过这位据说很难请的公子,还自以为详细的描述了一下。
“请问可是宫姑娘?”
“你知道我?”
“公子留了话,如果姑娘来了就到楼上,他说有惊喜给你。”宫鲤一听,这个人又来套近乎,只不过是刚刚见了一会,有什么可惊喜的呢……
他们两人被带着走了条安静的路,直接从后面上了三楼上的一间房间门口。
刚要敲门就听着里面传来天香抑制不住的笑声,那是一种没心没肺的天真。
“公子,宫姑娘……和朋友来了。”
“宫鲤,你来了……”门被从里面拉开,宫鲤首先听到了天香有些虚弱的声音,然后看到了依旧笑的很无害的曲流,没等他张口就快速从他的身侧挤过去,扑到了床边。
“天香姐?你有没有事啊?。”宫鲤拿起天香的手腕,搭脉探查了一番,发现她之前只是有些虚弱,看她嗓子受损,估计是当时掉进了水里,只是怎么会溺水呢?记得闲聊的时候她还说道从小就像男孩子一样下水捕鱼。
“没事,要不是曲流公子非要让我在这儿休息,我早就回去找你了。”
宫鲤心想,幸好你没回去,要不然现在就被抱回去洞房了……
看着天香也没事,宫鲤总算踏实了,对白面书生的疑惑也降了不少。一回头就看见墨崖还站在门外与门口的曲流对峙,两人之前也不知道认不认识。
“墨崖,这位就是曲流公子。”
“在这小小的凤阳县见到大名鼎鼎的驱鬼族族长,真的是曲流三生有幸。”
“你认识墨崖?”
“见过而已。”墨崖不满认识二字特意强调了一下是见过,也就是说他们丝毫不熟。
天香早就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这倒是让宫鲤有些奇怪,因为这之前她还表现的非常喜欢曲流,转眼之间就不想看到他了?难道是曲流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但是一天香的脾气,如果曲流真敢又歪心思,怕是等他们来看到就是尸体了。
不过既然天香没说什么,她也就没有多事的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