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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起的急,以为已经是白天了,可是打开门才看到外面的天还没亮,不过月色不错,把满院子都照的清亮,想起了刚才他问的是起了没,心里不禁暗笑这个时间谁会起床……
“武安村的人原来都习惯这么早起?”
武当叔大概也才反应过来刚刚的话确实有些不妥当,然后就憨笑着扒了扒头发。
“是族长大人,让来请宫姑娘过去,阴河之门已经打开,要为姑娘炼魂。”
看来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这时间还真是诡异,又不是午夜又不是正午,不过这些古老的仪式大概都是这么特别,当下也就没说什么,关上门就随着他出来。
“姑娘不用准备?”
“就这样走吧,没什么可收拾的,我一晚上就没怎么睡。”宫鲤摸摸自己滑嫩的脸蛋,再看看身上的衣服,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之处,难不成还焚香沐浴?
武当叔一直走在前面,宫鲤很想打听一下,昨天他们是不是抓到了黑风和阿七。
“姑娘的几位朋友,我们武安村的人还没有找到,怕是跑进了迷林。”
“那个林子有什么说法吗?”宫鲤快走几本走到武当叔的身边,歪着头看他,想听听这个林子到底有什么古怪。然后就见武当叔听了脚步,偏头认真的和她说:“进去的人,一律依照族规处置。”
宫鲤看着他在夜色下有些发沉的眼神,莫名的心里就凉了下来,这个处置想必就是诛杀。
武当叔和他说完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就听着身后传来武老夫人的声音,武当叔猛地闭上了嘴巴,低头恭敬的立在一边。
宫鲤看了他一眼,转身笑着冲老夫人行了一礼。
之前倒是在房屋的阴影里没看真切,等到宫鲤和武当叔走到武老夫人身前的时候,宫鲤才看到原来在她的身后还站着六个和武当叔穿着一样衣袍的人。
武老夫人见宫鲤过来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似有似无的瞟了身旁的武当叔一眼,宫鲤眼尖的发现,那一眼让武当叔的后背绷了一下,人站的更直了。
不知道这些人打什么哑谜,宫鲤主动出口问起了这炼魂仪式的事儿。
“老夫人,怎么这么匆忙,村子里不是刚出了事吗?我现在身体也没什么不适,还是先处理族中事物吧。”
宫鲤这句话倒是不假,自己这边的事儿尚且还不知道如何,这边又急匆匆的主持什么仪式,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这话一出,老夫人也没什么表情,看向后山叹了一口气,才回身答宫鲤的话。
“族中事物自有人来做,炼魂一事宜早不宜迟,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就转身往前走,而那六个人则跟在了他们身后,看似保护,倒是更像防着她有什么举动。
这样一来她就更加疑惑起来,本来不是弥补过失的么?如今看来怎么像是他们更着急这场仪式呢?她居然想逃了……
墨崖这个时候在哪里?
“很快就到了,就在前面山上。”宫鲤停住脚步,皱着眉头看着前面那个在夜色衬托下越发阴深恐怖的山洞,但凡那些黑漆漆阴冷潮湿的地方都没什么好事,这武家的人真如同墨崖信任的那般信守承诺,不会害了自己?
见自己住了脚步,武老夫人回身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柔声的说:“你转身看看。”
宫鲤依然转过身向后看去,在月色下她看到的是个在山谷里,树林环绕的宁静小村落,一条粼粼的银河从后山的某个地方流出来,将村子一分而二,然后又奇迹般的环绕了一圈,这样子像……太极八卦。
“我们武氏一族生生世世,把灵魂肉体都留给了这片土地,这里是我们的人类的血脉,我们得拼了性命的守着。别怕,跟我来。”
随后宫鲤就仿佛着了魔一样,亦步亦趋的被老夫人牵着手往前面走去,那双手冰凉凉的有些僵硬。
宫鲤眼前像是蒙了雾一样,眼前是武老夫人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和她那头挂满了月光的白发,那根编的一丝不苟的发辫,就垂在身后,辫梢晃来晃去,她觉得有些眼晕,却老是不受控制的去看。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耳边响起了武当叔的声音,胳膊上被狠狠的掐了一把,宫鲤猛然间清醒过来,转头一看,她已经来到了洞里,而武老夫人正和几个长老站在前面。
“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宫鲤气呼呼的看着前面的几个人,这是明晃晃的胁迫。
“略施小计而已,能让宫姑娘少吃些苦头。”
“苦头?纵然知道武氏一族行为诡异,但是说一不二信守承诺的做派也是让宫鲤选择支走墨崖的原因,催眠我,然后又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掳来要做什么?”
说着就刷一下的从怀中抽出白练,站直身板,毫不畏惧的和那些人对峙。只是这般说辞倒是取悦了那位族长,他捋了把胡子,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头不必这么紧张,这山道全是鬼气瘴气,凡人走过很容易被侵蚀,催眠你也过是为了封住你的感知。”
宫鲤听着半信半疑,不过是一套说辞罢了,还不能让她放下戒心。
☆、第六十三章 武家叛徒
山洞里架着几个火盆,花光将里面照的影影绰绰,他们都站在一个大台子上,下面有很宽的空间,里面也没有什么河流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所谓的阴河炼魂到底存不存在。
武老夫人见宫鲤一副炸了毛的猫一样,呲着牙对着他们,就像他们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叹了叹气走到她的身边,宫鲤见她靠近,向后退了几步紧紧的靠在身后的山洞石壁。
“噗通”
宫鲤看着直挺挺跪在自己身前的武老夫人有些措手不及,其他的长老同样也没料到武老夫人会这么做,大家都很是震惊,。
“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我们如此急切的劝你炼魂确实有着私心,但是绝对不会伤你性命。”
“您请起来说话,这不是折我的寿吗?炼魂可以,但是我要知道理由。”宫鲤收起白练,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上前弯腰将老夫人扶起来,其他几个长老也忙过来搀扶。
老夫人沧桑着脸,看着宫鲤,慢慢开口。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宫鲤听到了这个家族的兴衰与磨难,听到了他们的不甘与恐惧。
据武老夫人说,他们上一次无意间入了宫鲤魂境,看到了宫鲤那迷雾般的魂魄之中有他们祖先中“守护使”的记忆,但是当时因为墨崖的闯入而不得不放弃,所以才将武家人一生只得一块的玉托武婶交给宫鲤。
“我们武氏一族以信诺立族,是断不会食言的。”
宫鲤见各位武氏长老们都殷殷切切的看着自己,那种沉重的使命感让她不自觉的点了头。
仪式早就准备好的,只是那阴河却不见踪迹,宫鲤不解的看向族长,见他神秘莫测的笑了笑,然后拿着手里那根黑色的权杖走向了祭台上,几个长老和武老夫人将自己的手掌划破,将血液滴在最中心一个小孔里。
族长将权杖置入中间的缺口内,几个人便围着台子念起了咒语。
“起……”
就见那根权杖像是被什么指引着一样飞向了台子底下那片空地,它快速的旋转着,形成了很强的气旋,宫鲤的头发被刮得乱七八糟,脸上也有些疼。
风越来越大,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股水流哗啦啦的从底下流来,顺着气旋形成漩涡,越来越大,形成了水柱,又嘭一下四散开来,淹没了台子。
咒语又转了一个调子,从中心的权杖开始,水……逐渐成了黑色。
族长伸出手临空一抓,权杖就被他抓在手里,那潭黑水也平静了下来。
“宫姑娘请吧。”
宫鲤顺着长老的手,看向水潭,武老夫人向水中倒了些东西,水面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水泡。那几位长老每人手里都握着一块玉,念起了咒语,周围刮起了阵阵阴风。
仪式开启,族长摇起了手中的铃铛,宫鲤踏着那个节奏,向黑水走去。
一切准备就绪,宫鲤赤着脚伸了进去,那水感知到了人的体温,顺势缠上了她的脚踝,像一双冰凉的手。
咒语一声声沉沉的散开,宫鲤深吸了一口气,一脚全部踏到了底,里面有些滑。
但是……
谁也没料到在这个时候能发生意外,外面有人闯了进来。宫鲤一只脚在水潭内,一只脚还在边沿,就被一股力道揪住了后腰的腰带扔到了岸上。
宫鲤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向水中冲了过去。
“黑云!”
“既然准备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黑云嚣张的声音响起,他人已经扑到了水里。
仪式开始,中途是没办法停止的,宫鲤爬起来抽出白练种种甩到水中,激起了一串水花,而黑云的人却不见了踪迹,水面迅速的又晃荡起来。
“族长怎么办……”宫鲤赤脚站在岸上,气的跺脚,白练被她甩的啪啪响,其他长老们都围坐成一圈,闭目吟诵着一种古老的长调。
族长收起铃铛,抬手制止宫鲤胡乱的抽打,笑着说:“哼,他以为我们武家人是吃素的?”
宫鲤看了看族长莫测的神情,也平静下来,站到他身后。
水面升腾起黑雾,把黑云卷出了水面,他看着河岸上的族长和宫鲤,阴测测的笑了一通,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这些老怪物。”
“不知道阁下是什么来路,这阴河炼魂是我们武家不外传的密术,如今看来,你好像是清楚地很。”
“哼,要不是被你们赶出们的黑老妇那么溺爱孙子,也不会把我给召回来。”宫鲤看着黑云,想起了之前听说他之前自己闯进了城外的万人坑,照这么看肯定是被弄死了。
族长一听倒是了然的笑了,手指摆弄着铃铛,慢慢的说:“哦?看来是万人坑没困住你。”
“哼,要不是你们当年使诈,那个区区的鬼地方能困得住我?还找来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么指望着她救你们呢?”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宫鲤索性抱胸看起了热闹,虽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看两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以前是有些恩怨,不过捎带着骂自己就不能忍。
“这阴河融魂之后,看你们能奈我何!”黑云里面的那某个人,就这么阴狠的盯过来。
长老猛然间将手里一直拿着的铃铛扔到了水里,沉声喊了一句:“鬼守七!”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鬼守!”
“这不是拜你所赐……诛杀之。”
话音一落,从那黑水潭里就冒出了一个浑身滴水的人,他背对着河岸,随着族长又一声令下冲着黑云而去。
黑水四溅,宫鲤也被泼了一身,即便狼狈还是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两团黑影斗在了一处。
“族长,那人是谁?”
“是我们一直在等的人,一个武氏一族最早的叛徒。”原来是武家人,怪不得对他们的行事这么了解。
“鬼守可赢?”宫鲤不知道何为鬼守,但是那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如果鬼守不能制服……
“哼,当然。”族长从战局中回过头,笑着看了宫鲤一眼,看来是极为自信。
“啊……”那黑云直挺挺的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被那个鬼守死死的掐着脖子,胸口上有个血窟窿,再看那位鬼守手里还掐着一团黑红的东西,这是徒手掏了心脏。
黑云没有死透,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