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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那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与神态，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变。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而他只是个旁观者。
恋静等人终于把目光从洛灵的身上转移到这被称为“尊者”的人身上，却只一眼便不敢直视。
他身上的气势如此之强，强到周遭的人都不敢直视他。刚刚那一眼，她们只来得及看见他的一身黑色外衣，其它的却是什么都未瞧清。
恐怕也只有宫主才能与之对视吧。
他就是幕后的指使者？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什么是‘是也不是’？”她真的动怒了。
“呵，这还是洛灵宫主在这的第一次动怒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尊者该关心的不该是这个吧。”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在的冲动与愤怒，可是现在不是冲动与愤怒的时候。
“你们不都有许多疑问想问对方吗？何不问个清楚？”他没有理会她的怒气，依旧语气淡淡地说。
“什么？”她当然知道静儿有很多疑问想问她，她也同样想从她地方知道她想知道的。
“何不自己问问她们？”有趣！虽然知道她是不同的，却仍旧这样想道。
洛灵真想白他一眼，如果不是杏的一双眼直瞪着她的话。“静儿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宫主不是和其他几位护法在恋月殿商议事情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直到现在她的心里终于了然，可是面上依旧问道。
“什么？你说我在恋月殿与她们商议事情？”她的问题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什么时候出现在恋月殿了，她从那天被掳开始就一直没有回去过不是吗？“什么时候的事？”似乎有什么即将浮出水面，她有些颤抖地问。
“昨日至我等被掳起，宫主与大家一直未出恋月殿。”这也是她初见到她出现在这里时露出的惊讶，然，心中的担忧也浅了下来。
“这不可能！”到底是谁，是谁假扮了她欺瞒大家，洌儿她们难道就没有识破她吗？还是她的易容术太高超，太会演戏了才会骗过大家？那么寒熙呢？大礼！难道那假宫主就是所谓的大礼吗？那么寒熙相信了吗？“从那日与大家分开我便一路被送到了这里，何来的与大家在恋月殿商议事情？”
“可是那真的是宫主你没错啊。”旁边的宫女认真地说道，“当初月洌护法与万神医都查探过，没有易容，样貌与声音是宫主没错的啊。”
没有易容？样貌与声音和她一样？世上真有与她如此相像的人吗？难道……是她？是她回来了吗？那么于寒熙，她该如何自处？难道是她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吗？可是……心好痛……她舍不得呀……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有些絮乱，手也紧紧地揪着。
“宫主……”照宫主的说法，那么这几日她们所见的“宫主”是假的罗？她们相信眼前这位才是她们真正的宫主，难怪觉得宫主醒来后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原来根本就是假的。
恋静从刚才就一直没有再说话，她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见到洛灵如此，她的眉宇间染上了忧愁，其实她想告诉她，其实她和恋洌她们都知道那“宫主”有问题，是假的。她也知道宫主为何会如此，可是这些她都帮不上，因为对于王爷来说，宫主的的确确不是真的王妃，而那位假宫主才是真正的王妃。是的，她们都知道，那位与宫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是真王妃。但是她想告诉宫主是，王爷也对那位假宫主起疑了，而且对她的态度也不如对待宫主的。可是她不能说，因为有他们在，因为她不能破坏了计划。所以她只能看着宫主这样而无法安慰些什么。
“原来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洛灵屈指成拳，“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你很快便会知道了。”他望着她，可是洛灵短简他似乎在她的身上寻找着某个人，这是她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的。
“那么你打算将她们怎么办？”如果他敢伤害她们的话，她敢保证自己一定会拼尽全力保全她们的，哪怕泄露自己恢复武功的事。
他淡笑不语地看了看她，才对他们点了点头。
下边的人收到他的示意，便走向恋静她们，她提了口气，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只见他们将她们一一松绑，她才松了口气地望向尊者。
“既然她们是你的人，当然得待在你身边不是吗？”挥了挥手，“将她们带下去好好梳洗一番，再送到‘留月小筑’去。”
“是。”几个人在洛灵未说什么之前便将恋静她们带了下去。
这一切洛灵看在眼里，却疑惑在心里，她知道，她现在无论问什么都得不到答案的，所以索性却将这一切都压在了心底。
“你可满意？”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不想她置身事外般，“看洛灵宫主的样子，似乎不怎么满意我的安排。”
“哪里，我非常满意。”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明明是他把人掳了来却厚脸皮地充好人。对于他的目的，她还不知道，但是似乎又隐隐约约有答案出现，经过这些天的人和事，她真的不得不重新思考，也许答案就在这些当中。“如果尊者没有什么事了的话，那么能否容我先失陪了？”
“这么着急着走吗？不想听听恋月宫现在的情况吗？”似乎存心不让她离开，似乎存心挑起她的好奇心，似乎他有什么不满……这一切都在这句看似平常的话中隐现。
“在刚才我是想知道，不过现在我却不想知道了。”虽然她真的想知道，可是一见他那副样子，他所想的，她偏偏不想如他的愿，“我累了，想先回了。”
说完也不等他同意什么，便自己起身甩甩衣袖就往亭外走去。经过那些人身边，她也未多看他们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往来时的路走去。此刻她的心里真的很愤怒，可是全被她压了下来，她倒要看看，他在玩什么花样。
所有的人对于是她的行为都不想指责什么，因为亭中的正主儿都没有发话，他们敢说什么，而且他们中有些人面对她还真的是心里发虚，更是一声不吭地待在原地，要说不满也轮不到他们不是。
“尊者……”杏儿倒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他止住了。
“人都走了，还不跟上，好生侍候着。”
“是。”她努努嘴，应了一声便往洛灵的方向追去。
“呵，还真是有趣的紧呢。”闭上眼，喃喃低语，“你和她还真是有那么一点一样……”
一手抚上那木雕小人，一手朝他们挥了挥手。
所有的人都躬身退了下去，独留他一人依旧斜靠在那里，似乎沉睡了，似乎只是小憩……只是这亭安静得一点声响都没有了，一朵朵的荷花也似乎没有刚才的精神了……
第 25 章
“真的好奇怪，主子变得不是主子了，王妃变得不是王妃了……难道……”坐在石阶上的樱儿突然急急地站了起来，“啊——”
“啊——”
“浦……浦……”
“樱儿，你想谋杀我啊。”揉着被撞疼的额头，他龇牙咧嘴地问同样揉着额头的樱儿。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她很无辜地说。
“你这么急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哦，我是刚刚想到主子最近的变化会不会是因为恢复记忆造成的呢？”她把刚才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什么？恢复记忆造成？你是说……”
“说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在他们后方响起，他们忙转身面向发话的人。
身穿白雪色锦袍的寒熙牵着一身粉衣的洛雪正向他们走来。
“王……王爷——”樱儿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天哪，这件事当初可是瞒着王爷的，王府的规矩是不能欺骗主子，否则……
“王爷——”浦仁倒是没有害怕地样子，只是不知道如何告之王爷这件事。一个不好，樱儿可就……他有些顾虑地看向樱儿。
“浦仁，本王在问你话。”在他面前，他很少以“本王”自称，如果一旦用了，那么表明他在以一个王爷的身份在向他问话。
“这……”
寒熙见浦仁吞吞吐吐的样子，又把目标转向樱儿，“樱儿，你来回答。”
“是……回王爷……当初浦侍卫将昏迷的王妃带回醒来后的王妃已经忘记了以前所发生的，也就是说……”
“你是说醒来后的王妃失忆了。”寒气自他的身上发出，冷冷的话语让在场的几人都发了个寒颤。
“是……”樱儿艰难地回答他，头低得更低了。
“为什么当初不禀报？你可知道王府的规矩？”
“王爷……”
“浦仁，你也知道实情，你也知情不报？”打断了浦仁将说的话，有些冰冷地看着他们。
她失忆？刚才他们未说出口的话，是指她恢复了记忆吧。难道真的是这样吗？难道她恢复到了以前的她？
他开始有些矛盾了，他不相信待在栖月殿的人就是洛灵，可是她的样貌，她的声音样样都不是伪造出来的。真的是如他们所说的原因造成的吗？会是这样吗？
“王爷……是主子不让我告诉您的。”虽然害怕现在的王爷，但她还是如实地说道。
那个……如果……我是说假如当初昏迷前的王妃与醒来后的宫主是两个人，那么你爱哪一个？
王爷再假如醒来后的宫主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你还会如现在这般的爱她吗？
……
之前恋洌问他的问题又浮现在脑海里，矛盾的情绪，矛盾的判断……一切都变得矛盾起来。
“姐夫，我想知道你更爱个姐姐？”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雪儿皱着眉头扯了扯他的衣袖问，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等待着他的回答。
“……”寒熙看了看他，说实话，他更喜欢失忆的她。可是失忆前与失忆后的她不都是同一个人吗？
“姐夫，如果失忆前与失忆后的姐姐不是同一个人，你更爱哪个？”雪儿依旧看着他，继续发问，“如果姐姐不是王妃，王妃不是姐姐，你又会留下哪个？”虽然她小，虽然大家都以为她只是个孩子，可是她却比同龄的孩子知道的更多，明白的更多，有些大人也许都还不如她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雪儿的问话给他太大的震撼，什么叫“失忆前与失忆后的姐姐不是同一个人”，什么又叫“姐姐不是王妃，王妃不是姐姐”？“雪儿，你知道什么？又想说什么？”
“姐夫只要回答雪儿刚才的问的问题，回答完后雪儿自会回答你的问题。”雪儿晃了晃头，“姐夫，假如我刚才说的假设存在，你的答案是什么？”
“又是假设？”为什么恋洌也说假设，为什么雪儿也说假设，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在？他仔细地审视着雪儿，想从她的小脸上发现点什么，可是很遗憾，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对，假设我刚才说的存在。”
“如果假设存在？”她不是她，她们如果不是同一个人，他会如何选？答案其实是肯定的，“如果她们不是同一个人，那么，我更爱失忆后的她。”
“那么你会选择谁留下？”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纯真，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了一半，姐姐，姐夫是爱你的呢。
“这个……”他想留下的是她，可是如果王妃真不是她，那么她是谁……突然他一把将雪儿抱起，非常严肃地看着她，有些激动地问，“雪儿，你老实告诉我，那些假设是不是真的存在？你姐不是王妃，她是谁？”
“什么？主子不是王妃！”樱儿也惊呼地屏息看着雪儿，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