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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湿润了,我仰起脸看着昏暗的烛台,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黑暗中,只有烛光在闪烁。我偷偷地看了白皎月一眼,却撞上他温柔眷恋的目光。
我鼓起勇气问道:“雪莲说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裳月,是不是?”
“是。”白皎月点点头道,“昨天我以为你就要走了,我以为你无时无刻不想离开……”
“是你再赶我走。”我哽咽道。
“我没有。”白皎月抚摸着我的脸的手指微微地颤抖,他看着我的眼睛闪烁着泪光,“我知道你不是裳月,可是每次看见你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把你当作裳月。我怎么会赶你走?怎么会呢?”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知道把你当作裳月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对不起。”白皎月的声音极其温柔,他低声说,“委屈你了。”
“哥——”我哽咽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从我到这个世界以来我就把你和娘当作亲人。我真的希望你还把我当作裳月,当作是你妹妹。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不仅仅是雪莲,还有你们啊……”
我哭的难以自已,抽泣道;“现在你都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求你,别赶我走……别赶我走……”
“傻瓜……”许久才听到头顶一声幽幽地叹息,“我怎么会赶你走?你愿意留下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真的?”我泪眼婆娑地看着白皎月,哽咽道。
“真的。”白皎月宠溺的看着我,“我们永远都会是家人。”
“家人……”我喃喃地重复道。家人,多么温暖的一个词。多么奢侈的一个词,可是我却得到了。
我紧紧地抱着白皎月,那一刻,幸福地想哭。
拓剑传人与小魔王
昨夜眼泪掉的太多,早上早早的起来一看,果然眼睛又红肿了。急忙忙的打了冷水敷眼睛,一边想南宫楚吟的事情。白皎月告诉我春莺等我等到晚上,发现我不见了之后忙回宫去了,想必是禀告南宫楚吟。
那现在南宫楚吟应该得知我离开的消息了吧?无论是明察还是暗访的搜寻,估计这几天也会展开。还是早些离开城镇,避开官府的视线的视线比较好。
昨夜同白皎月谈了许久,他执意要陪我去寻找雪莲。执拗不过,只好决定他先送白娘回雪山去,而后我们再去天燎国找端木再帮忙。
“你真的不同我一起回去?”白皎月端来早餐,又一次问道。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白皎月依旧温柔。就连盛粥的动作都充满了关爱。
“不了,现在见着娘我一定心虚的要命。还是等一阵子的好。”我接过粥,狼吞虎咽的吃着。和白皎月的关系回复了从前,这件事让我的胃口变得极好。
“我没有告诉娘。”白皎月轻声道。
“可我还是心虚。”我嘿嘿的笑了笑说。
“那王宫那边呢?”白皎月又问道,“天已经亮了,估计南宫楚吟那家伙会直接带着人来弦月楼。”
“我也想直接和他说清楚。”我放下碗,咬着汤勺道,“可是我就怕我下不了那狠心。要知道七八天前我才一提要离开的事情,结果南宫楚吟那表情又受伤又气愤,吓的我一句话都没敢说。那件事情就只有作罢。”而且这次我还答应那个家伙,回家过三天就回去……不过这句话可没敢给白皎月说,撒谎这个毛病可是他最讨厌的。
“也好。”白皎月点点头说,“一会我送你去潋滟的边城陲城,你在那儿等我。我送娘回了雪山就去找你。”
“恩,好。”我微笑。
有了多拉A梦的任意门一样的法术,一切都变得轻松多了。
只眨眼的瞬间,眼前的事物就从繁华的街道变成了树林。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白皎月把我带到了一个城门口,城门前架着削尖的粗木绑成的路障。路障后面是十几个士兵,在城墙上也站了一排士兵。看上去守卫森严的模样。陆陆续续的有行人进城,但都要一一检查包裹。
我和白皎月站在树林里,我紧了紧手中装着换洗衣物的包裹,咽了口唾沫问道:“哥;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带到城里面?反而在城门外?”
“进去你就知道了。”白皎月笑笑,很自然的牵着我的手走出去。
“你们干什么的?”
还没走到城门口就看见领头的军官用剑指着我们喝道。
“军爷,我们兄妹俩是来拜访亲戚的。”白皎月放开我,抱拳行礼道。
“哦?拜访亲戚?我一看你们就不像是正经人!到底有何目的从实招来!”军爷肥头大耳,一看就是个贪财好色之徒。
白皎月从腰间摸出一张银票来,握着军爷的手悄悄塞过去,扬声道:“这位军爷,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小人的亲戚就是城里铁匠王四,军爷想想,或许该有个印象。”
钱一到手,军爷的嘴脸马上就变了。他低头瞥了眼银票,立马作恍然状:“哦!王四啊!认识,认识。前几日还一起吃酒,听他说过有个兄弟要来看他。二钧,拿两张通行证过来。”军爷大声道,又看着我们道,“通行证可要收好了,没这个就算进的了城也会被当作奸细。好了,你们进去吧。”
“多谢军爷了。”白皎月接过通行证拱手道。我恍然,终于明白为什么白皎月要带我从城门走了。
进了城了之后我直摇头叹气,而后问白皎月道:“这个城池是潋滟的还是天燎的?”
“潋滟边城,陲城。”白皎月也跟着叹气,“守城官兵如此,潋滟边境情况真是让人担忧。”
身份一拆穿,就觉得说什么都无所谓了。于是我不怕死地问道:“你不是不关心人类的么?”
“我只是再想你在这儿不安全,要不然先把你送到天燎的京城去?”白皎月想了想,停下来说,“还是那里安全,走,现在就送你过去。”
“哥,你别担心啊。反正你去找娘也就一会子的功夫。”我阻止道,“天燎的军队一时半会又不会攻进来,你怕什么啊?”
“也是。那我们先去找王四。”白皎月点点头道。
我立马黑线,还真有王四这个人啊?我还以为是白皎月为了应付守城的官兵编造出来的。看来白皎月还真是个不说谎的好妖精。
王四的铁匠铺子在城北。从城东走到城北大约走了四十分钟。
铁匠铺子是个极其简陋的铁匠铺,说是铺不如说是棚子。棚子的一面墙上挂着打好的镰刀,锄头,斧子什么的。另一边是一个铸造铁器的铸炉和风箱。
我猜想王四一定是个中年男人,四肢发达,皮肤黝黑,满脸的络腮胡子。或者是个隐藏集市的神匠老者,发白的须发,穿着长袍,道骨仙风。
所以当王四一出来的时候,我顿时傻眼了。因为说他是个铁匠,还不如说他是个书生。王四看上去二十多岁,长相很平凡,皮肤微黑。剑眉,眼睛不大却很有神,鼻梁没有多高挺,嘴角微微地上翘。王四很瘦,目测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穿着一件洗的很旧却干净整洁的蓝布长袍,袖口束了起来,看上倒是去干净利落。我打量了半天,觉得他全身上下就属那看上去总在微笑的嘴角长的还算不错。
“难得啊,我们的白大少爷居然会想起来来看我这个乡野匹夫。”王四笑道,他一笑原本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甚是有趣。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如果拓剑的传人也算是乡野匹夫的话,那这乡野匹夫这词也真是太高贵了。”白皎月拱手道。
“哎!我说你小声点儿!”王四紧张兮兮地拉了白皎月的手臂就往屋里去,“这秘密要传出去,我可就没安生日子过了!”王四拖着白皎月走了两步,才注意到我。又停了下来,冲我笑道,“原来兄弟你这次是携眷而来!王四眼拙,方才没注意到,还请嫂子见谅。”
我白了他一眼,看来真眼拙。感情白皎月带的只要是个女人就是他嫂子。
“说什么呢?”白皎月猛地甩开他的手,走过来扶着我的肩道,“这是我妹子,亲妹子白裳月。”
“白裳月?”王四恍然道,“哈哈,我想起来了,你同我提过!来!妹子!咱们先进屋!”王四伸手做了个请先的动作。
白皎月好笑的看着他,而后伸手拉我一起进屋。
一进门是个铁器铺,墙上挂满了铁器,不过都是些日常用的工具。也有刀剑,但看上去都是普普通通的那种。
穿过店铺,后面是间小院子。院中种了些蔬菜,还养着鸡鸭,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别。
王四一进院子就冲里面喊道:“苟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给老子去前面看店去!”
我禁不住无语望天,狗子,王四,这么草根的名字,咱居然都遇到了。
随着王四的话音刚落,一个趿拉着布鞋,松松垮垮裹着件短衫的十一二岁的小孩伸着懒腰走出来。小孩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王四,抱怨道:“四儿你又在叫唤啥?今天明明该你看店铺!想偷懒?”
“小祖宗,我这有朋友来了,你不能给点儿面子叫声四叔叔?”王四佯怒道。伸了手指在小孩的头上弹了下。
“啊!白叔叔!”苟子忽然来了精神,一下子冲过来,抱住白皎月亲昵道,“我想死白叔叔了,白叔叔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
“这不是来了吗?”白皎月温和的拍拍苟子的脑袋道。
“小子,别缠着你白叔叔!”王四冲着苟子的后脑勺就一一巴掌,“没看见你白叔带着妹妹来吗?还不去认识一下!”
“漂亮姐姐好!”苟子看见我,弯起眼睛笑,甜甜的一鞠躬道。
“叫什么呢?”王四又重复道,“那是你白叔的妹妹!亲妹子!”
“她看上去最多就是我姐姐。”苟子倔强的瞪着王四,“姐姐比你们年轻多了,我才不要叫姨!都叫老了!”
我立马心花怒放,瞧这孩子多乖啊!多可爱啊!多会说话啊!
“二狗子嘴真甜!一会姐姐带你买糖吃!”我伸手摸摸苟子的脑袋说。
“谢谢姐姐!”苟子又一鞠躬,下句话就差点把我噎死当场。他说,“可是姐姐怎么知道我嘴甜?姐姐又没尝过!”
我差点当场仆地,翻了个白眼看向白皎月。白皎月正忍笑忍得辛苦,他拍拍我的肩,附到我耳边小声道,“苟子有个绰号叫做小魔头,他说话你最好别理他。不然一定吃亏!”
我忍不住给了白皎月一个白眼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白皎月对王四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说是最多三天就来找我。
王四的铁铺生意几乎可以用惨淡来形容。苟子说,兵荒马乱的,每日除了能卖出几把普通镰刀或是偶尔有人买个刀剑来防身,几乎都没有什么生意。
但是王四依然悠然自得。我带着苟子上街买点心的时候,还看见他带上壶酒,躺在铺中的躺椅上哼哼叽叽的唱着戏,好不惬意。
白皎月说的真没错,二狗子果然是个小魔王。不过所谓臭味相投,才半天的时间,我的顽劣的本性就被挖掘出来了,并且同小魔王混的熟到透了。小孩子总有孩子的习气,当和你成朋友时候就对你颇好,当你是敌人的时候二话不说就翻脸。所幸,我还是满对这孩子的胃口。
中午的时候,我和小魔王都吃的一肚子点心。不过这个小魔王很孝顺的说四叔叔中午没饭吃,于是我们去酒楼买了些馒头、烤鸡和牛肉。完了小魔头还要了一小壶竹叶青,我付钱的时候颇为欣慰的说,小魔头真孝顺,还记得给你四叔叔买酒。
结果这孩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