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儒步入正殿,一同而来的还有蓝水。
“参加掌门。”
“来的正好,快说说这怎么回事,清珝说是你打伤了清琛?”
蓝水怕思儒年少气盛,先开口道:“是这样的,当时我与思儒在对弈,思儒突然感受到星恨发出的警示,我便陪同他一同去看看。谁知到达后山,却看见花瑶被清琛逼进了剑中,清琛还再用烈焰术灼烧星恨。”
思儒此时才开口,厚颜道:“是,我请蓝水师尊先送星恨回蓝水殿医治,我本想一同回去,却听见清琛道九玄弟子与妖界纠缠不清,弟子一时不忿便训斥了几句,见清琛不知悔改反倒辱骂起九玄来,这才出了手。”
思儒的脸皮顿时比城墙还厚,谎话谁不会说,你们非要颠倒黑白、也不要怪我们就混淆视听了。二人一唱一和,蓝水心中暗笑思儒孺子可教。
“你,你分明就是信口雌黄。你不要脸!”清琛越说越急躁,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左手一直指着思儒还想再说些什么。
清珝眼神一瞪,那边还想在骂两句的清琛就不说话了,清珝面向思儒问道:“你说我师妹辱骂你九玄可有证据?”
“那你说花瑶伪装成剑灵可有证据?”
“但你确实把我师妹打成了重伤!而且还废她一只手,这笔账怎么算?”
“我早就劝过清琛收手,技不如人又不肯罢休,唯有这个办法能让她停手。”思儒这次是真不打算当君子了,对待这种人稍稍正直些都要吃亏,再说他也不想再让花瑶受到牵连。
清珝再不与思儒理论,直接把矛头指向掌门道:“九玄掌门,你们九玄就是这样待客人的?待会我定修书一封给家师,让他老人家来评评理。”
霎时间思儒,蓝水,包括掌门都发出一声或大或小的冷笑。说不过别人就搬自己师父来,峨眉还真是个讲理的门派。最后掌门发话了:“九玄山中没有剑灵天下皆知,你与花瑶有什么过节本掌门不清楚,但你说花瑶伪装成剑灵理由也未免牵强。九玄有九玄的门规,思儒打伤清琛定要领罚。而清琛的伤势,九玄只能尽力帮助医治,这样处置你们可满意?”
清珝眼睛一眯,冷笑道:“九玄派坐拥门派之首,当然上下一心,师侄不敢有任何疑义。”
“嗯,那退下吧。”掌门直接忽略清珝话语中的意思。
“抬下去!”清珝对着抬担架的弟子道,随后拂袖而去。
峨眉派众人都退下了,掌门才道:“思儒你也下去。”
大殿内只剩蓝水和以宗,以宗一拍扶手:“给我实话实说!”
蓝水这才将全部实情告知。
“蓝水你为老不尊!你都三百岁了,思儒年纪小不懂事,你不知道拦着点吗!”
“能不能别一生气就提年龄。”蓝水很不想承认自己比以宗还老一百岁。
以宗对着蓝水头都快气炸了:“你态度端正些!”
接下来就是蓝水听了几百年来千篇一律的训话…
第四十章 玄一禅二
正殿之上,迎来清晨第一丝柔光,引入眼帘的是十六根金漆雕梁整齐排列,铺地白玉,鲜红夺目的地毯由北向南展开,台基上紫檀木雕花座椅足有两人宽,上面坐着一位须发皆白、不苟言笑的老者,正是以宗。
“鸿灵掌门怎么来了,请上座。”以宗明知故问道。
“哈哈哈哈,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刚享几天清闲,这不,几个孩子书信一封,我便赶来了。”鸿灵皮笑肉不笑道。
“原来是这事,是我门下弟子不懂事,伤了清琛,不过你们放心,蓝水亲自为清琛治疗,再有几日便痊愈了。”
鸿灵在一旁喝起茶来,漫不经心道:“呵,无妨,小孩子之间闹闹罢了。我听说是因为一个叫花瑶的小妖引起的?”
“清琛把我们蓝水殿的一名医士当成修炼的剑灵了,误会一场。”二人如打哑谜一般。
“哦,九玄堂堂修仙门派之首,竟让一个小妖做医士,这不太好吧?”
“嗨,她孩子身带仙气,非一般的小妖,再说蓝水殿实在缺人手。”
鸿灵仿佛若无其事道:“行了,我都知道了。把邺思儒跟花瑶交出来,就这么点事。”
以宗收起了笑意,好整以暇道:“鸿灵这是何意?“
“自然是给弟子讨一个说法。“
二人对视一眼,大殿悄然无声气氛凝重,仿佛掉落根针都能听见,最后相视一笑:“小孩子之间闹闹,真的要这样做?鸿灵不是不知道,我门下弟子思儒身赋五行,我门中上上下下无一不…”
“以宗这是要偏私了?”鸿灵打断道。
“偏私谈不上,我已经处置过他了,九玄弟子暂时还轮不到别人管教。”以宗已经这样说了,不撕破脸便是给鸿灵最大的面子。
“不敢,既然以宗已经处置过了,鸿灵再不多问。只是那小妖总不是你门下弟子吧,是不是该交出来给个说法?”鸿灵定要追究此时到底。
“这倒可以,只是花瑶被清琛打成重伤,现在身体又被封印在剑中,以宗真不知道怎么把她交出来。”
“哦?你也知道这清琛与清珝都是我的爱徒,我也劝过他们,可他们一定要那小妖给个说法,以宗你说,我这作师父的能怎么办。”
以宗反讥鸿灵:“鸿灵门下的事当然是自己说了算。即使是思儒我也没这么叫他这般无法无天。”
“罢了,此时明日我问过我弟子再说。此次我来,一是为了徒弟一事,二是青城派也快到云城了,我们约好后日回合,到时我便带弟子走了。三是顺便来探望老友。”鸿灵把探望以宗排在了第三位。
以宗并不在意:“喝茶,喝茶。”
… …
淡蓝清澈的天空,漂浮着素净的云。
一人一剑躺在后山的草坪上。
草坪被风吹的轻轻拂动,刮来一股股青草香。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不用修炼吗?”声音从星恨中发出。
“我在领罚。”思儒将手枕在脑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罚你数云块?”掌门果然厚待你,花瑶在剑里撇撇嘴,剑外当然看不到。
“你很希望我被罚?”思儒面无表情道。
星恨翻过来,趴在思儒身上,很认真的道:“你面瘫啦?”花瑶当然不希望思儒被罚。她趴在思儒胸口认真的瞅着思儒的五官,研究他到底是表情僵硬,还是根本就不会动。
思儒将星恨从胸前拉开。
花瑶不满道:“哼。”
天空划过一道五彩祥云,转眼即逝。
看不清的远处走过两道身影,身影渐渐明显,一玄一红,一前一后。
走在前的男子仿佛从画中而来,风度翩翩,清晰俊朗的五官散发出迷人的味道,嘴角的弧度上翘顿时令人沉醉,墨发如漆,两绺长发直直的散在脑后,步伐沉稳朝思儒和花瑶方向走来,男子所经之处,引来无数峨眉女子的窃窃私语,当她们看到男子身后的红衣姑娘,又暗暗低下了头。女子的神韵与男子相似,气质凤仪都不是常人能比,眉目如画,红色的衣裳似火一般,妖娆美丽却又英气无比。
思儒意识到两人往这边走来,下意识将星恨握在手里。
男子走到思儒面前,礼貌的一点头,然后颔首对着星恨,声音温柔道:“小花。”
“玄一师兄?”星恨‘咻’的一下从思儒手中钻了出来,声音有些不敢置信。
思儒眼神复杂,打量着面前的三人。
玄一含笑点头:“这样看你还真不方便。”玄一手指画了个圈,对着星恨一勾,便将花瑶元神引出。
花瑶身形愈见清晰,玄一才将花瑶端详了一遍:“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花瑶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腰上烧伤大片,身体又被封印在剑中,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转移道:“呵呵,呵呵……身后这位姐姐是?”
玄一突然加快了语速道:“这是你师姐禅二,你没有见过也正常。她原来也是妖,凤凰精!所以你得好好修炼,你看她还不如你呢。”玄一把话一口气说完。
“去去去!你怎么那么多话!”禅二推着玄一。
花瑶兴奋的喊道:“师姐?哇,师姐长得可真美,是花瑶见过最美的人。”
“小师妹的小嘴真甜。”
“你们是专程来看花瑶的?”花瑶突然意识到:“瞧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邺思儒,九玄弟子,也是花瑶的好朋友。”花瑶说话的时候带着甜甜的笑容。
“我是玄一,这是我师妹禅二,花瑶是家师东华的关门弟子。此次前来是专程为小师妹引灵。”玄一说话的时候很谦和,没有任何架子。虽然他都两万岁了…
问过礼后,思儒便告退了,他不便打扰花瑶师兄妹重逢。
花瑶拉着禅二到凉亭中坐下,像对姐妹。花瑶太想她师父了就开口问道:“师父他是不是不愿意见花瑶。”
玄一和禅二都开口笑了,觉得小孩子心性,玄一道:“师父自那日看过你后,去找紫阳师叔喝酒,结果误喝了月老酿的醉三十三。”
花瑶越听越糊涂。
“哎呀,还是我来说吧,师父喝了月老新酿的酒‘醉三十三’,天庭三十三天,人间要三十三年,现在还没醒呢。要不是我看见你的琉幻叶发出示警,我们还不知道你出事了。”禅二想了想又解释道:“我们的师门信物都是一对儿,琉幻叶也分子母叶,所有你一出事,师父那边的琉光叶就会闪动。”
“唉。”花瑶心情别提有多复杂。
“小小的人怎么叹起气来。”
“我当时以为师父这么多年来都不曾看过我,是不是后悔收我做徒弟了,原来师父是误喝了醉三十三,可是这就意味着我还有二十六年见不到师父。”
“所以你要好好修炼呀,将来成仙就可以住在蓬莱了。学学你师姐,用了八千年终于修成上仙了。”玄一凑过来小声道:”而且你看她现在多漂亮,你可不知道八千年前她什么样。”
花瑶笑了,玄一实在表里不一。禅二根本懒得理玄一,直接道:“小花,引灵之后你本该有很长一段时间同凡人无异,但你是灵气,能吸收外界其他的灵气,调养些时日就会好,你的琉幻叶要天天戴在身上,玄一待会儿会为它充灵,你日后若有危机,一来可以借助它的灵气,二来你只要对着它召唤,师门中任何一人都可以感应到。”
花瑶点点头。
“我要为你引灵了,你先回到剑中。”禅二将星恨拿起,悬浮在琼华鼎上方。
花瑶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从剑中剥离,元神重新被分离出来,霎时间,花瑶感觉整个九玄的灵气都被她灌入体中,这才将身体完全凝聚。星恨慢慢从琼华鼎垂落下来,整个过程竟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楚。
禅二对着花瑶轻声道:“好了,你休息一会。”
休息一会…
休息…
花瑶看着禅二的眼睛,越来越困,慢慢闭上了眼睛…
玄一将花瑶抱起,轻轻放在一朵五彩云上,对着彩云道:“送她回去。”
禅二走前想为花瑶做点事,便去了正殿。
以宗上前行了一长揖道:“不知二位上仙道友来访,以宗未曾远迎还请二位见谅。”以宗虽然白发白须,但在玄一禅二面前差了几万岁,是该拜长揖之礼。
“我二人前来也并无要事,只是来看看我这备受疼爱的小师妹在九玄过的好不好。”
以宗蒙住了:“不知二位所说的小师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