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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飞了过来跟我一起对付聂寒,在看到天帝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思维清晰了许多,不再那么盲目的只有冲动和怒火。
“保持清醒,不要被心魔控制,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天帝说道。
我得以脱身,找了个相对来说安全的落脚点打坐调息,心魔还在蠢蠢欲动,我拼命的想把心魔压制住,天帝说得没错,我之前只是太过愤怒了和悲伤了,我必须冷静下来,完全被心魔控制的话,我真的就没得救了。可以想到死鬼阎王有可能已经……我就无法平静下来,我心里叫嚣着要报仇,为那些我在意的人所受的苦讨个说法,可是看着还那么小的小祈佑,要死死鬼阎王回不来了,我也死了,那他怎么办?
小祈佑来到了我身边:“怎么样了?”
我勉强扯开嘴角笑了笑说道:“没事儿……”
小祈佑皱起了清秀的眉头:“是不是……那个家伙死了,大家就都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我惊愕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他后退了两步:“白淼,看着她,我去帮天帝。”
白淼解决了手上的恶鬼飞到了我身边:“是!”
小祈佑看了我一眼,掉头飞向了聂寒,我刚想去追,白淼就按住了我:“娘娘,不可……”
我有些无奈,小祈佑发号施令的样子跟他爹倒是如出一辙,竟然敢让白淼看着我,小祈佑毕竟还是个孩子,就算有七巧玲珑心,他自身蕴含的力量也很强大,但绝对不是聂寒的对手,等他长大了,说不定真的能只手遮天,可现在这么小不点的样子,我就不信他能打得过聂寒。要不是有天帝一起,我绝对不会让他去冒险的。
我只能强迫自己先打坐调息,等恢复了正常再说,现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安全,这点时间都来之不易。
渐渐的,我发现我现在根本没办法调息,元气难以汇聚。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高空一声凤鸣响起,随后如天降火焰一般,聂寒所化的巨大凤凰嘴里喷吐出了大片的火焰,火焰顿时笼罩了阎王殿外的大片空地,没来得及闪躲的人只来得及发出几声哀鸣就魂飞魄散了。
小祈佑身材比较小,虽然离聂寒比较近,但也灵巧的闪躲开了。天帝就没那么好运了,左臂被烧着了,他只能远远的退开,貌似那火根本扑不灭,天帝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隔得这么远,我都能看见他紧抿着的嘴唇,肯定很疼。
火焰也烧到了我师父所在的位置,还好有太白在,太白用手里的佛设下了一道白色的屏障挡住了火焰,这才抱住我师父不受伤。我师父已经失去意识了,这元神再没了,那就完了。
我跟白淼这边没有烧到,还算比较幸运。
现在聂寒是敌我不分,为了杀我们,也不管同伴的死活。
聂寒的整个凤体都冒着黑色的光,真算得上是大魔头了。天帝对自己也是够狠的,直接把左臂截断,防止火势蔓延。持续了这么久的战争,到现在才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我们真正的敌人其实只有柯从舟跟聂寒两人,柯从舟现在应该是死了,一个聂寒,就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
天帝突然化成变成了一条金色的巨龙,我看出来了,天帝五行属金,火克金,天帝在这方面就不占优势,光靠天帝是打不过聂寒的。
而且天帝已经断了条手臂,化身成龙也是少了一条前爪。不知道是谁说的龙凤呈祥,反正我看现在是龙凤不相容,一龙一凤打得不可开交。
小祈佑也不敢贸然上前了,挪到了我这边苦着脸说道:“不行啊,插不上手……”
我站起身说道:“没事,你别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管。”
他可能觉得有些憋屈,撅着嘴盯着天空打斗的一龙一凤。我拧着他的耳朵说道:‘下次再随便命令别人,我就揍你。别的没学到,你先学会使唤人了。’
他无奈的说道:“我乐意使唤,他们乐意听,那不就得了?”
我正要说话,白淼说道:“小娘娘,小阎王的话跟阎君是同样的份量,属下应当听从。”
我当然知道是这个理,但是我总觉得小孩子先学会长大,先学会做人比较好。
我松开了小祈佑的耳朵,看着笼罩在火里的宝塔废墟,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来。死鬼阎王……他就剩下这么一条命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
正当我盯着废墟出神的时候,白淼大叫了一声小心,将我跟小祈佑护在了身后。我回过神来,看着从聂寒凤身上飞向四面八方的无数根羽毛的利箭,之前勉强能控制在当前状态的心魔又开始汹涌了起来。
白淼在我们跟前用元气凝结成了一道水幕结界,但是没能撑住,箭雨突破了水幕刺入了他的身体。我捂着胸口,看着他疼苦任然直立的身体,我说不出话来,有种头疼欲裂的感觉。
第339章:凤族殇(2)2252
“小娘娘……小阎王,属下……属下无能,不能……”白淼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了下去。
我想到了还在等他的小姑姑,我想到了沉寂在我心里所有的爱恨情仇,那么多人死了,我身边那么多人死了,一个个都在离我远去。我恨,我憎恨让我失去这些的人,莫嫣儿一直以来给我的压抑、死鬼阎王对我的欺骗和利用、聂寒和柯从舟给我造成的蚀骨之痛……所有的所有,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的,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我内心深处被深深的烙印上了一个‘怨’字。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恨而是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的意识迅速的流失了,心魔比之前更快更汹涌的占据了我的意识。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眼睛所能看见的,只有我杀的那些人。有地府的鬼差,有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
被心魔完全控制之后的记忆,我记得并不那么清楚,我只知道,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遍体鳞伤,天帝又变回了人身,他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跟死鬼阎王很相似的容貌让我差点产生他就是死鬼阎王的错觉。
我的意识有些模糊,躺在地上,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烈焰,我看见在空中不停拍打着翅膀的凤凰,心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我们输了,现在还站着的没几个人了,像我跟天帝这样狼狈的半死不活的倒是不少,当然,死了的更多。
陈源竟然还活着,瘫坐在远处的角落喘息着,没看见洪,多半也死了。
突然,凤凰**了下来,落地时,掀起了一片的埃。
我笑了,聂寒也到了强**之末,完全魔化是不要命的玩法,在伤别人的同时,也像双刃剑,同样会伤了自己。
要结束了吗……?
我挣扎着起身,越过火焰,走到了化成人形的聂寒身边。他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眼底流露出了那么一点光彩,仿佛他透过了层层的灰色看到了什么东西一般。
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也支撑不住再次倒下了,但我不想跟他一样的高度,所以再艰难我依旧保持着坐着的姿势。
他突然问我:‘这一切,真的……都怨我吗?’
我缓了缓才说道:“不,其实也不都怨你,人唯一不能决定的是自己的出生,当然,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命运。这点你选错了,瞧瞧这里,这样的局面,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跟他的对话显得像是在闲聊,而不是两个互相敌视的人该有的气氛。
不过不重要了,我现在没力气杀他,他也没力气杀我,看谁先恢复点力气趁机抢先弄死对方吧。
他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没错,就是我想要的。我早就想这么做了……那些人,唯恐我破坏他们好不容易营造的美好世界,将我驱逐,我只想把他们努力营造的世界化作炼狱,让他们生不如死。那不过是我曾经都品尝过的痛苦和恐惧……现在……好受多了,呵……”
我沉默了,因为我又想到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被所有人排挤,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谁能明白?我没体会过,所以我不能明白,但是我知道,很难过。
“其实……在这之前,我觉得,至少还有母亲,至少,还有姐姐。无论我是什么怪物,她们都不会抛弃我。哪怕我们被族人排挤,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我就觉得满足了。那时候我就渐渐的知道,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我。她们所受的委屈,全都是因为我……没关系了,我看着凤族被歼灭,母亲临死前还期盼着那个男人来救她,来救救凤族。可是那个男人没有来。我在熊熊烈火中逃生,我花了三百年时间找到了那个男人,杀了他。我以为那样我心里的痛苦和仇恨就能够熄灭,可是没有,就像凤族的圣火一般,永远都不会灭掉。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死,就像凤族灭了,圣火也熄灭了一样……”
我静静的听着,脑海里出现了他讲述的那些画面。是他在给我看他的记忆,他一直以来,就是生活在无比黑暗的世界里,唯一的光亮,是他母亲和他母亲收养的孤儿,也就是他的姐姐。尤其是在亲眼看着凤族被天帝灭掉,他母亲和姐姐惨死在他眼前之后,从那时候起,凤族人的鲜血唤醒了他的魔性。
他在母亲和姐姐的庇护下逃出生天,他在人类的世界流浪过,本来被一户人家收养了,谁知道他无意中暴露了凤族人的身份,被当作妖怪赶出了村子。那些村民对他拳脚相加,他带着浑身的伤和迷茫不解的眼神离开了村子。他或许那时候并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那么友好对他的人们会突然变了。
他躲进了深山里,被林子里的妖魔鬼怪欺负,他基本不是用修行的,是一路血拼肉搏出来的实力……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他才找到了一位良师,将他带出了深山,教给他一身不凡的本领,当然,其中包括了给人做肉身,当时只是教给聂寒做人偶玩的,说孤单的时候,人偶也能是很好的伙伴。只是教他本领的人很奇怪,不让他叫师父,浑身裹得严严实实,连聂寒都不知道自己的恩人长什么样子。等聂寒终于学成,那个教他本领的人消失了,聂寒踏上了寻父的路,在雪岭之巅弑父……一路的血泪史,我都不想再说。杀了他父亲之后他自然就是找天帝报仇了,仙界被闹得好一番乱,之后他就被关进了浮屠塔,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天帝没杀他。天帝不是愚昧之人,明知道这样是留了祸患,那就得问天帝了。
第340章:凤族殇(3)2601
我看到了他的记忆之后,反而很理解他这样的行为,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是在为母亲和姐姐报仇,不包括族人,因为他内心是憎恨那些排挤他们一家三口的族人的。他在逃出凤族的时候就记住了天帝的脸,那时候天帝没有戴面具,我突然觉得天帝后来会戴面具应该就是因为后来聂寒的复仇,一旦被仇家记住容貌,是件很危险的事。尽管戴着面具并没有什么用,长久的记忆,是需要靠气味记住的,而不是脸,那可能是天帝内心里也有某些过不去的坎儿吧。
我叹息道:“算了吧,人生没那么多如意,大多事与愿违,没有最悲哀,只有更悲哀。别人施加给你的痛苦,是别人的不对,当你想着让别人也一样痛苦的时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世道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真理,有些可笑……”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现在完全有机会。”他突然问道。
我愣了愣说道:‘因为……之前我落在你手上那么多次你也没杀我,要杀你,也得等你说完遗言吧?’
他坐起了身,我紧张了起来,他力气也恢复了些,该不会要对我动手吧?
这么近的距离,要是动起手来我会被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