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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摩伽还活着,达达心中还能感到一丝安慰,但是又担心起来,就算舍摩黎没有杀摩伽,但是也绝对不会善待她。念及此处,她不禁捏紧了拳头。
摧伏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于是说道:“她暂时没有危险,王忙于战事,不会再想起派人去折磨她。”
达达抿着嘴唇不说话。
“你还好么。”他终于问了出来。
她抬头看着他,笑:“再好不过。”
达达的反应倒让摧伏有些意外,她那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有那淡得看不出半分喜悦的笑,都让他不知是哪里出了错。她这般平静的说话,要么就是已经完全淡忘了恨,要么,就是从仇恨中成长为另外一个人,一个截然不同的达达。
“看来我是多虑了。”摧伏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以为你还是那个不会保护自己的达达。”
两人都有些沉默。此时此刻,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立场,再也不像以前那般亲切贴心,甚至同仇敌忾。准确地说,现在的她和他,是敌人。
终于,她打破了寂静,看着摧伏那双一成不变的明亮眼眸,沉缓地说道:“再见面时,恐怕是在战场上了。”
他不说话,而是抬起头看着月亮,那明明柔和的月光,却让他有种快睁不开眼睛的感觉。
“我的目的,只是舍摩黎一人。”她停了一下,看着摧伏被月光镀上一层薄银的面庞,下了决心,说道:“没有谁能拦住我。”
他笑,月光盈盈,坠入他眼是细碎流光,他说:“我怎会与你生死相搏,我做不到。”
摧伏转过脸来:“我已经请命,领兵驻守舍摩婆帝,以防神族趁机偷袭。”
达达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不知该不该说谢谢,谢谢他避免了他们之间那难堪一刻的到来。
“我该回去了。”摧伏说道,看着她,又有些不放心,道:“王的力量深不可测,切忌以死相拼,那样只能做他剑下亡魂。”
想了想,又觉无奈,他说道:“他是阿修罗王,同时也是我的祖父,我不知道该祝你大仇得报,又或是希望他凯旋归来。”
“你毋须忧心这些,我与他终将一战,谁生谁死,都不是此时此刻你我能置喙的。”达达看着远处,又似在自言自语:“自从我亲手召唤出火焰,将婆雅的遗体烧成灰烬时,对于生死之事,已经再也没有执念。”
对于复仇,更像是一件她生来就要去完成的事情。
摧伏走的时候,她一直送他到如意城门口。街上来往的夜叉族人,都对这位红发红瞳的来客小声议论着,仿佛见到了带来死亡的使者。可是他们又何曾知道,真正有权利带来死亡的,永远是那华丽宝座之上,手握生死大权的王者。
两人一路无言。
摧伏牵着马,她缓缓跟在他身边。孟然昊冼不放心她一个人跟着修罗族的将军走出王宫,于是派了一队侍卫跟在她身后。名为保护,实则不过是监视罢了。不过孟然昊冼的大度,确实让达达感到意外,身为夜叉之王,竟能准许她与摧伏单独见面,最后还同意让她送他。
如意城琳琅热闹的街道,给寂静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活气。
城门就在前面,摧伏停住脚步,对她说道:“你回去吧。”
她摇头:“最后几步,让我陪你走完,今日一别,此生也许再也不会相见了。”
他没有拒绝,两人依旧沉默着,达达看着摧伏,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安静地站在鞑坦利身后,低着头,可是眼前的刘海并不能遮住那双明晃晃的眼眸。
城门缓慢地打开,古老的声响像是一阵惊破梦幻的轰鸣。
“就到这里吧。”摧伏停下,看着她。
“嗯。”达达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甚至扬了扬嘴角,希望在他的记忆里,多留下一点她微笑的时刻。
可是那笑容里明明有那么深切的孤独,像是一道攀附在嘴角的伤痕。
摧伏跃上马背,看着她,满腹道不尽的话语最后变作一句珍重。
她点头。
摧伏一夹马肚,黑色的骏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她知道他是怕越拖沓她越难过,索性将所有的告别都留给那缓缓远去的背影,他不愿说再见,即使此生永不相见。
达达终于从一旁的台阶登上高高的城墙,远远望着黑暗中的他依然地没入她视线的尽头。
“达达。”一个声音传来。
她微微侧身,孟然昊冼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
达达收拾起零碎的情绪,道:“你已经派了侍卫来监视我,又何必再自己亲自过来。”
孟然昊冼沉默了一下,似是有些疲于解释,只问:“你还好吧?”
“很好。”她嘲讽地看着孟然昊冼,“我很感谢你没有杀他。”
孟然昊冼听出她话语里的刺,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城墙之下的那片寂静黑暗,毫不在意地说道:“当我看到你看着他时的一脸喜悦,我就没有动过杀念,他应该是你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你会为我而不杀他?”达达觉得可笑,嘲讽地看了孟然昊冼一眼。
孟然昊冼被她的这一记目光所激怒,难道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工于算计的人?虽然他们相处不过短暂时日,可是自己对她如何难道她一点也察觉不到?
“是,我留着他是有别的目的,留下这个舍摩黎麾下最厉害战将之一的摧伏,好让他日后率领大军来攻打我夜叉族。”孟然昊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之后扬长而去。
达达有些迷惑了,怔怔看着孟然昊冼怒气冲冲的背影,难道他真的是因为她而放摧伏出城的?
☆、第七十三章 单挑
第七十三章 单挑
孟然齐來曦光殿找达达时,她正在全神贯注地看书,就连侍女们纷纷向孟然齐行礼她都洠в胁炀酰钡剿丫叩剿媲埃幌謇渡某づ刍谓氖酉撸鸥芯醯接腥苏驹谒啊
“听说最近你跟王兄不和?”孟然齐如在自家一般,坐在她身旁的软榻上,拿着侍女呈上的茶,惬意地喝起來。
达达斜睨了孟然齐一眼,不知他又从哪里听來的是非,总之她不想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睿
孟然齐见她并洠в幸硭囊馑迹膊患保皇瞧沉艘谎鬯吹氖椋溃骸霸瓉砟阆不墩庑┪奚跻馑嫉闹涫酢!
她终于受不了孟然齐对这些智慧精华的侮辱,于是抬起头盯着他:“这里面博大精深,哪是你这样的人能领会的。”
孟然齐不以为意地瘪瘪嘴:“我从涅槃之后就洠в性倏垂偶耍缴咸副刹皇巧喜摺!
“心中洠в新鄯ǎ僬笕绾卧擞茫俊贝锎锶滩蛔「艘痪洹
“王城上下都在忙碌地部署着战事,你倒好,还是那番悠闲模样,让人看着都恨得牙痒痒。”孟然齐虽是疑问,可是更多的倒是挖苦,“为何到了这时候你的心还静得下來。”
达达翻了一页书,道:“我洠忝悄敲炊喑锬薄!
孟然齐嘿嘿笑出声來,又道:“打仗非同儿戏,行军布阵定是要仔细筹谋的。”
达达看了孟然齐一眼,洠祷啊
“王兄一连几天都把自己闷在书房里,会见大臣和将军们,似乎在生某人的气。”孟然齐有一搭洠б淮畹厮档馈
“你不也是将军吗,怎么不去同他筹谋,反倒跑來这里瞎转悠。”达达越看越对这本书心生喜欢,更是连连称赞这其中论法无甚有趣。
孟然齐见她心不在焉地说话,有些恼,走过去一把合上她的书,然后抢了过去,直直地看着她,道:“你就这么冷血无情,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么?”
“我说错什么了?”达达看得兴趣正浓,却被孟然齐突然打岔,她不由得皱起眉头,火气也缓缓地升了上來。
“你到底跟王兄说什么了?那个阿修罗使者到底又是你什么人?为什么王兄在你送完那个人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孟然齐一连串问了一堆问睿恳桓龆既么锎锞醯媚涿睿馊思蛑笔窃谖蘩砣∧帧
“孟然齐你有完洠辏俊贝锎锊荒头车乜戳怂谎郏焓窒攵峄刈约旱氖椋墒侨幢凰怀槭稚量恕
“怎么?”孟然齐怒极反笑,嘲讽地看着她,“你帮着你的情郎一起气我哥,还不许我说两句?”
达达一愣,随即大怒:“孟然齐你胡说什么!”
“还不肯承认么,若不是你的情郎你干嘛洠滤退敲丛叮叩氖焙蚧棺飞铣乔饺ィ 泵先黄攵窈莺莸挠锲么锎锖懿皇娣患庥涛淳〉赜植股弦痪洌骸霸缰谰陀Ω门扇松绷怂
她彻底被这个疯子激怒了,沉下脸來:“你敢。”
孟然齐嘲讽依旧,气焰更甚:“怎么,想打架吗?!”
谁怕谁。
他话音刚落,达达一记火焰已经劈了过去,他迅速地躲开,只见火焰落到他身后的花瓶上,砰地一声,花瓶炸裂开,吓得侍女们匆匆跑出了曦光殿。
达达扫了孟然齐一眼,走到墙边将墙上的两把挂剑取下,丢了一把给他:“有种就跟我到外面去。”
孟然齐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就往曦光殿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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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两人南北而立,宝剑皆脱出剑鞘,在寒冷月色下散发着凌厉的光。
“你不是火焰之术无人能及么,怎么不使出你的阿修罗本事与我的夜叉咒术比上一比?”孟然齐在这时候也不忘挤兑她。
达达不屑地一笑:“教训你何须用到上乘的本事。”
“哼,我看你能熬几招。”孟然齐冷眉一横,宝剑脱手,如一道凛冽长光直直刺向她。
达达长剑点地翻身一跃,巧妙地避开从身侧掠过的剑气。
孟然齐却洠в猩焓治兆』厣涞慕#亲笫痔葡蛏希沂质持赣肽粗肝⑶街讣庀嗟郑⒄品庞谧笫种稀V患谋A⒖讨匦露宰即锎镟驳匾簧采涔ィ⑷扑放蝗Γ宰妓募缫患敲凸ァ
她上半身迅速地向下一躬,左脚支撑,右脚猛地往后一抬一脚踢准那道宝剑的剑柄,宝剑哐当一声,被她踢到孟然齐的面前,孟然齐一皱眉,心说这个阿修罗女子果然厉害。
随即,孟然齐左掌握住右拳,双手一抬一分相绕,左手食指中指并拢绕右手一圈,直指达达,宝剑再次凌空一转,席卷着寒夜的凉风朝着她的腰腹直刺。
达达心想他是在用灵力操控宝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夜叉善远攻不善近战。
她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全身朝着那把飞奔向她的剑迎过去,眼看宝剑即将刺进她腹腔之时,她却向后一仰,整个人贴着那把宝剑的下方擦身而过,这时她将手中的剑往那把剑的方向一抛,直直将那把闪电般的剑从空中掷了下來,哐当两声,两把剑同时从空中落到地上。在下一瞬,孟然齐只觉得脖子一紧,她的右手,已经牢牢扣住了他的咽喉。
四下重新变得寂静。
“你输了。”达达翘起嘴角,骄傲地看着他。
孟然齐显然很不服气,瞪着一双充满不甘的眼睛,却又无话可说,急得脸都紫了。
“住手!”一个严厉的声音划破寂静。
达达松开手,孟然齐哼了一声。
孟然昊冼在大队侍卫的拥簇中疾步走來,看着对峙在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