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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承的记忆并不完全,但可以肯定的是,穿越的那个商白芙也不清楚这朵花是从哪里来的,不过那时这朵花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并未显现。
而最初,也是真正的那个商白芙的记忆,她没有,也不知道,但至少现在的商白芙很肯定,真正的那个商白芙一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或许和被称作妖宗的云隐宗有什么联系。
这个认知让商白芙有些挫败,要问魔修邶青槐最排斥也最不擅长与其交流的门派,无疑是云隐宗无误。
倒不是因为云隐宗有多恶贯满盈,要论罪大恶极,杀人如麻、罄竹难书的魔宗望月阁才是真真的让人望而生畏。
只是论起任性妄为和胡搅蛮缠,云隐宗敢认第二,这修真界里就没有门派敢认第一了,素来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凭性子胡来的门派,无论是当时的魔修邶青槐,还是现在的修士商白芙,都不太喜欢应付。
直觉告诉商白芙,原身是云隐宗插在三大宗之一的羽化门里的一颗棋子——既然是棋子,在棋子还没有发挥他的作用之前,云隐宗不会那么快就让她死去。
只是商白芙也没有要坐以待毙的意思,在察觉到夺舍之人心脏处被种下了曼珠花的种子后,她就乔装改扮下山,用原身半数以上的积蓄,在清风堂里贴了个悬赏——清风堂亦正亦邪,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奇怪悬赏,魔修可以接,剑修也可以接,但无论是雇主、接单子的人,亦或是清风堂背后的主人,这些消息都无人知晓,也没有人敢强行打探,否则定会被清风堂派出的人追杀至天涯海角,直至肉身陨落。
商白芙上一世就在清风堂里下了不少单子,也接了不少单子,是以对清风堂还算放心。
但仅仅两项计划,还不足以让商白芙放心,正当商白芙考虑着要不要以原来的身份,悄然联络故友的时候,云隐宗的消息却来了。
那天月上云梢,察觉到近日来真气越来越堵塞,术法也难以运用的商白芙,未免丢人,近日来一直待在屋子里闭关。
屋外响起了轻得不能更轻的脚步声,屋内烛光摇曳,窗户忽然被一阵猛烈的风吹开,紧接着蜡烛被骤然扑灭。
正在钻研羽化门心法的商白芙,从桌上拿起了刚刚取下的簪子,注入真气,没有出声。
“商姑娘。”门外响起了清越却听起来有些僵硬的少年音,像是不太习惯说话的样子,“丁一百二十五。”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飞速远离的声音,商白芙微愣,随即向追出去,只是推了推门,门却纹丝不动——有人设下了禁制。
商白芙用各种术法试了好几下,都没办法解开禁制——更何况因为真气紊乱,她最近根本没办法好好地使用法术。
半盏茶的功夫以后,禁制消失,终于推开了房门的商白芙,只看见院落里月华如水,倒映在地上,如一潭湖泊,松柏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影子摇曳,一如鬼影。
丁一百二十五……那是什么意思?
……
翌日晨光熹微,躺在床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商白芙,听到耳边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唔,好吵。”小声地嘟囔着,商白芙往被子里缩了缩,想把那个声音隔绝在外边。
半晌后,那个声音似是停了,紧接着,脚边却传来了狠狠地跺脚声,察觉不妙的商白芙,刚将手伸入枕头下,想去摸法器,被子就被人扯开,紧接着想起了娇俏女子熟悉的声音:“阿芙!快起来了!”
动作微顿,慢了半拍才反应了过来那句“阿芙”唤的是她的商白芙,磨蹭着坐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等稍微适应了阳光后,才看向了站在她床前,双手环臂,挑眉不满的司空璇:“太阳都快晒屁股了阿芙,身为一个修士,你这么懒惰迟早会被人比下去的!”
“师姐别那么好胜嘛。”商白芙又闭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商白芙!”司空璇一愣,抓着她的胳膊硬是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咬牙切齿,“你是睡糊涂了吗?你忘了今天是领任务的最后一天了?这个月你还一个单子都没领呢,被师尊他们知道了,你要回内门就更难了。”
“单子?”勉强重新睁开了眼睛的商白芙,目露疑惑,昨晚她想了一晚上“丁一百二十五”是什么意思,清晨才睡,虽说修士能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但也不知是不是曼珠花在吸取她真气的缘故,近来她一直觉得很疲惫,是以只有睡一觉才能养精蓄锐。
“是啊,阿芙你是融合中期的修士,现在的话,应该能接丁级的单子了吧?师姐我接了丁七十九号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任务?一起去灵犀楼登个记就好了。”司空璇笑语盈盈。
丁七十九……和丁一百二十五……
原来那个是单子编号的意思吗?
豁然一惊的商白芙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边穿鞋子边对司空璇快语:“不用啦师姐,我已经决定好了去领哪个任务了,就这样再见。”
话音刚落,随手从桌上拿起了武器和玉牌的商白芙就急匆匆地跑掉了。
“真是个大马哈。”被留在屋子里的司空璇,愣了半晌,才无奈抱怨,将商白芙屋里凌乱的被褥叠好,又设下了个禁制,才离开了房间。
……
问过路后,又辗转了好几次,才匆忙感到了灵犀楼的商白芙,刚刚走进灵犀楼,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地方,顿时安静了一瞬。
商白芙微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戴,没发觉有什么好奇怪的。
寂静也只是一刹那,随即灵犀楼里的众修士,恢复了往常的闲谈。
“我想领丁字号的任务。”在排队等候的时候,观察到了其他修士是怎样领任务的商白芙,在轮到她的时候,照猫画虎地开了口。
“堂堂司清真人的嫡传弟子,就领个丁字号的任务?”灵犀楼里记单子的,也只是普通的同门弟子,为赚灵石才来灵犀楼里当差,羽化双姝的名号在羽化门里很响亮,是以她刚刚踏进门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就认出了她,记单子的那个修士嗤笑,“啊,抱歉抱歉我忘了,商师姐早就被逐出内门了,你瞧我这记性。”
“……”刚才她踏进门来的时候,在其他人眼里看到的对她的厌恶之情,果然不是她的错觉,并不愿现在就与人争执的商白芙点了点头,神色不变,“只接丁字号的任务,丁字一百二十五号。”
见商白芙不接茬,记单子的修士自觉无趣地撇了撇嘴,开始翻动手里的册子,抬头看她时,眉目眼梢却染上了讥诮之色:“抱歉啊商师姐,这个单子已经被其他人接了。”
“谁接的单子?”商白芙一怔,随即问道。
“本来按规矩是不能告诉商师姐的。”那个修士摊了摊手,“但我害怕商师姐想杀人夺宝啊,虽说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了,总之我还是告诉师姐你吧,接单子的就是朝华峰的云芷蓉云师姐。”
“……”商白芙眸光微沉,在修士微愣的时候,却又淡淡一笑,“云师姐身为堂堂朝华峰紫阳真人的嫡女,不也只接丁字号的单子吗?”
话音刚落,商白芙随即折身离去,像是懒得再听他废话了似的。
“……”被噎住了的修士,看着那一袭白衣在门转角处消失不见后,才反应了过来,骂道,“拽什么拽,还以为自己是紫云峰上受宠的嫡传弟子啊。”
门外,隐约间听到了这句话的商白芙,步履未停。
☆、第4章 井河不犯
商白芙知道云芷蓉对她的印象绝对算不上好,以云芷蓉的立场来看,商白芙是《仙途》里的白莲花女主,裙下之臣不计其数,而自己则是里面的炮灰女配,最后被男主男配联手消灭,更何况前段日子才发生了商白芙想杀人夺宝之事。
是以云芷蓉对商白芙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厌恶,而夺舍重生的商白芙,虽不是原身,也不愿拘泥于话本里的既定结局,但权衡利弊,在明知对方讨厌自己的情况下,商白芙是不愿去招惹她的。
不过接了丁字一百二十五号单子的人既然是云芷蓉,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商白芙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曼珠花有夺人真气,摄人心魄的本事,商白芙猜想杀人夺宝之事,是云隐宗的人借原身之手做出来的可能性更大,而原身又没有意识,是以才造成了隔阂。
也不知是什么宝物,让妖宗云隐那么在意。
不过商白芙又不可能将这事告诉师傅司清真人,亦或是掌门,不说其他,与妖宗有勾结这一条就足以定她死罪了——曼珠花需宿主自愿以真气为引才能进入宿主体内,一般用于表忠诚之心。
三大名门正宗之一的羽化门弟子,向妖宗表忠心,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商白芙相信倘若被传闻里那个刚正不阿,凛然正气的掌门归瑾瑜知晓了这件事,她非得被活刮了一层皮不可。
她与妖宗有联络的事情,决不可被旁人知晓了,而如今曼珠花没解药遏制,已快彻底盛开了,在此之前,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妖宗发出的那什么丁字一百二十五号任务了。
所以,就算是厚着脸皮死缠烂打,她也要云芷蓉出这趟任务时把她也捎上。
朝霞满天,流光溢彩,是为朝华——朝华峰是羽化门十二峰里的最高峰,峰顶被湮没在了云雾岚烟里,据说是最接近苍穹的地方,站在上面,就好像触手就能扯下一块云彩一样。
朝华峰云梯的两侧,种满了仙树奇葩,灵气氤氲,因为上面设了禁制,是以到了半山腰,商白芙就不能用法器飞行了,随即踏上了云梯,念动轻身诀,寻路而去。
过了一片竹林,一个精致灵秀的竹舍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云芷蓉原本和爹爹紫阳真人一同住在峰顶美轮美奂的秀玉殿里,但她后来以修身养性为名,搬来了这山腰以上的静心舍。
但是此时站在竹舍前的商白芙,却是在心底暗自庆幸,好在云芷蓉没住在峰顶,她不像那些真人,有那么高的修为,在禁制下,完全无法御剑飞行,倘若要她徒步走到羽化门第一高峰峰顶……那至少得四五个时辰之后了。
入目是竹舍匾牌上龙飞凤舞的“静心”二字,刚向前踏出一小步的商白芙,却是忽然向后掠去,一把雪色玉箫,直刺她喉咙,被真气引着,不避不闪。
垂下右手,木折扇顺着广袖滑入了手中,商白芙反手甩开扇面,挡住了玉箫,一时间真气碰撞,飞沙走石,谁也不让谁一步。
被曼珠花毒牵引,商白芙体内的真气乱窜,本就不太好控制,见这玉箫像是要她性命,商白芙索性也懒得控制运气了,猛地收扇旋身,在玉箫一击扑空,循着她真气的方向再次刺来的时候,甩出了折扇,将小半真气一起猛地输出。
玉箫飞速折返,里面传来了少年刻意压低的闷哼声。
商白芙用真气收回了折扇,她虽说是来求人的,但这不代表着她要吃哑巴亏,更何况云芷蓉一向用焚影剑来当法器,会用玉箫当法器,而且和云芷蓉很要好,修为又不算很卓越的少年,商白芙记得在《恶毒女配修仙记》中符合这一特性的只有景曜峰的小师弟许景焕,话本里,许景焕并非内门弟子,为伪灵根,本是在外门饲养灵兽,处处被人看不起,还被师兄们克扣灵石,顶嘴的话少不了被毒打辱骂,即使是在三大宗里的羽化门,仗势欺人的现象也不可避免,人性如此。
一次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