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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打却只能越烧越大。
静等一会儿始终没得到魔镜先生的回应,司代娜也无法引动水魔法,转过头就看到被公主抱在杰克怀里的人鱼小姐姐,司代娜对自己的智商产生很大的怀疑,她怎么就忘了?
“东妖,使用水魔法,多来点,把所有火焰都熄灭了。”
东妖当人久了都忘了自己是条鱼,一条非凡的鱼,她恍然大悟就兴奋起来,空气里开始不断凝聚水元素,司代娜感应得到,然后——浩浩荡荡地水流从天而降。
水流将火焰灭掉,现出身上焦透的巨狼,它卧在地上,如果不是剧烈的疼痛让它时不时一阵痉挛,别人看了还以为它已经死了。匹诺曹扑上去想用手轻轻碰触但是巨狼显然疼极了,他不敢触摸。
“怎么办?那些人过来了!”所有人一瞬间眼睛转向司代娜,她在每次的决策中都是大家的主心骨,特别是在大家心思各异的时候。
杰克是马里奥国的王子,无论事态怎么发展,他都能平安离开,星夜镇居民不敢让他出事。思达克镇长也是如此。薛贝特是星夜镇有名望的老人,他还是一名匠人,他和匹诺曹也不惧那些村民。所有人都只要一句话就能脱身,为了一头畜生,他们不必冒这个险的。
司代娜唤了几次那家伙,可是魔镜先生一直不支声,得了,就算他不在她又不是残废,“来就来,谁跑谁追还说不准呢。沃尔夫这家伙我们都知道,它不是杀害无辜平民掠夺财富的凶手,我们不为了这些时日的感情也要为了心中的道义,今天我们对它袖手旁观,它死了,不是死一个沃尔夫,是正义死了,是真相死了。”
这些伤在二傻身上,本来以它十纹恶魔的肉体,应该可以快速痊愈但是不知道那些火焰是什么火焰烧起来灭不掉,烧出来的伤口也丝毫没有痊愈的迹象,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们只是要杀了这个恶魔,你们没有必要和它一起死。”美伽娜出言劝解,她是真心实意不想这些人卷入这场纷争。越少的无辜卷入她越不忍,但是复仇这条路她停不下来了。
她是祝福女巫,还是大教堂的圣女,本来就亲和力极佳声音温柔,说得让人意动。如果不是司代娜刚刚就出言力保沃尔夫,可能这支临时队伍现在就要分裂了。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今天谁要动沃尔夫就必须先打倒我们几个人!”司代娜一点都不犯怵,不就是打架斗殴,这世界没有教导主任、没有警察叔叔,一不能记过二不能入狱,他们一方战斗机、对面的拖拉机,如果不是顾忌少死点人这赢得毫无悬念。
两方对峙起来谁也不敢先动手,火把折射的光在空气中折射出恍惚的形态,美伽娜犹疑不动,居民也不动,他们不过仗着圣女给的这些特殊的木头才敢出手。司代娜在等待,这么多吃小肥羊长肉一坨坨的胖子,她的新朋友蓝大个一定不能忍。
别人看不见,司代娜可看得见,被精灵圈定为胖子的众人也看得见。空气中的流萤迅速凝聚成肉眼可见的蓝色魂体,这是阿里巴巴。思达克。他满脸愤怒地看着这些闯进来的人,这不是一个两个胖子,这是一群胖子,他的眼眶变红,像是愤怒的公牛,噢!可怜的小镇居民。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好多好多的蓝大个,一群鬼哭狼嚎奔腾而去,这灵异事件让司代娜捂嘴偷笑,居民们则是捂嘴尖叫。
“有鬼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那些悠哉悠哉准备收了沃尔夫的居民开始被蓝大个一个爪子一个屁股墩欺负。
“怎么回事?”美伽娜才接手这个大教堂没几年,她是知道有这么个密道但她从来不知道密道里有什么应该是什么。她看不到,只能看着众人哀嚎遍野疲于奔跑。
“噢,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太胖了,需要减减肥。”司代娜讲的挺真心的,这个小镇居民都是吃肉长大的,体型明显超标,是时候该去油去脂了。
美伽娜对她说的话并不相信,她更愿意接受这是对方下的咒,不过是一群软弱无能的愚民,只要不死人她并不在意。
“我只是想报仇,你我同是女巫,知道我们存在于世并不容易,我不想与你斗。”美伽娜一身红艳,从怀里拿一盏灯点亮,然后将小木头一点一点放进灯里烧,司代娜就听到沃尔夫越发凄厉的惨叫,疼得满地打滚,湿透的焦毛打滚将沙土裹挟到身上,看起来太痛苦了。
这到底是什么,居然越过他们直接攻击沃尔夫?薛贝特想要上前阻扰却进不得半步。
“不用费力,我是祝福女巫,我用我的生命祝福我今天绝对的领域,任何人都打断不了我。你一定很好奇这是什么,索性,今天我也能报完仇,我也跟你坦白。”一点一点的小木头烧成灰烬消失,沃尔夫不停地哀嚎,声音越来越低,预示着它的生命也越来越脆弱。
美伽娜大仇得报在前,她的生命也即将终结,人之将死,都是不愿意带着满腔的言语下去土里,她有很多话想说,过了今天她也说不了。做圣女久了,听多了别人的抱怨,她就想在临终前也讲一讲自己的故事。
第60章
她是一个女巫; 即使她的外祖母喜欢去教堂做礼拜; 但是她就是不喜欢那个巍峨耸立的建筑。祖母说那里是她的救赎; 让美伽娜有空多去逛逛多去看看。
她不相信; 她所接受的教育里,女巫与光明教廷势不两立; 她要是去了那地方恐怕就要架起来烧烤; 不管上孜然还是五香; 她反正是死定了。
“祖母,星夜镇真是个好地方; 不如我让我的朋友们也来玩?”她的同学们来自大陆各个角落,不过情况都不太好; 躲天上、躲海里还有躲地底的都有。星夜镇的居民虽然也不喜欢女巫,但是没有到达喊打喊杀的地步。比起她们; 虽然也住得偏僻但是清净安全。
“可以啊,如果你有朋友就叫来吧; 我慈悲的神会包容她们的。来,赶紧帮我收拾。”奶奶将那些清洁工具收拾妥当,即使大教堂去的人不多,她也会定时去那里义务打扫; 比起这个林间小屋; 那个阿兹卡班大教堂更像是奶奶的家。
“奶奶; 我的亲奶奶; 我感觉让她们来住一段时间; 按您一句话十个字九个以上涉及光明教廷的模样; 我回头就没朋友了。哎呦,你还家暴!”美伽娜趴在榻子上被她奶从后方偷袭,屁股中了一招伤害,更加装死不起来。
“好吃懒做的胖丫头。”奶奶嘴里止不住的碎碎念,美伽娜却笑着死活不起来,她在奶奶面前救是这一副德行,因为奶奶宠啊。
星夜镇的居民太少了,连教廷都放弃这块据地,没有来布道没有来降恩,奶奶却那么忠诚。美伽娜觉得自己那群看见光明教廷就来火的朋友来了未必开心,她就按耐住请她们来常住的心思。
她像以往那样外出回来,本来以为可以见到奶奶和蔼的脸跟美味的一桌晚餐,可是却没有,灾难降临,她失去了她的奶奶。
温馨的小屋支离破碎,到处都是爪痕,到处都是血迹,奶奶没了,死状凄惨。那晚的月色很好,将这个屋子的情况照映得一清二楚,她没有办法遗忘那一幕的记忆也无法扼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和痛楚。
地上遗留了一件红色的披风,作为星夜镇的居民她又是女巫,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整个星夜镇也就十纹恶魔沃尔夫是狼型恶魔。
匹诺曹爷孙她无法控制自己去接近,那对爷孙相处很平淡很温馨,像是曾经的她和奶奶。匹诺曹过的不容易,同样被村里的孩子排斥,同样只有一个爷爷相依为命。
她从二人的嘴里知道那位领主的信息,一位好吃羊的狼型恶魔,拥有两件魔具——一个木头手杖一样的真假宝鉴,被薛贝特爷爷安在匹诺曹的脸上,让他说任何话都让人相信让人亲近,另外一件据说名为血腥披风。
她从匹诺曹爷俩嘴里知道得越多,就越发肯定是那头恶魔所为。她知道她只是一个祝福属性的小女巫,没有杀伤力,更何况对方是一头十纹恶魔,就是躺着不动她也杀不了它的。所以,她只能从匹诺曹身上下手。对于这个木头娃娃,她抱着怜悯而愧疚的心态,特别是怂恿着薛贝特爷爷一点一点将他身上的木头替换下来。
就算世界上最汹涌而水、最高温的烈火、最凌厉的风都杀不了它,还有它最珍惜的契约者。她将匹诺曹身上的零件一件一件替换了下来。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信仰,只要肯撬动,脚下的大陆都能被一举撬开。”
她深深相信这句话,沃尔夫的信仰来自于星夜镇的居民,她利用血腥披风与四十大盗协商,随着夜色潜入小镇。
她不敢杀伤人命,她只是需要这个举动来推翻沃尔夫的信仰,信仰不在,神魔便不在。即使它多年积攒,匹诺曹的存在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顺利,顺利地像她预想的那样分毫不差,匹诺曹的整副木头身体都被她想办法替换下来,他喜欢带着那件魔具,不知道节制去随意使用,日积月累去消耗恶魔的信仰。
“我的存在剩下复仇!”她的一生短暂,分成了三个节点,第一个节点是被发现【祝福】的属性,入学爱丽丝仙境;第二个节点是学成归来她被父母亲友嫌弃,只有奶奶接纳了她;第三个节点就是复仇。
她将那些木头削成了一根一根,做成了火柴,分发给愤怒的居民,这群人果然就来了,他们用愤怒、贪婪点燃了火炬,将火烧到了他们从前的信仰如今的憎恨身上。
“说起来我很久没见到其他的女巫了,你哪位导师门下的?”美伽娜看着眼前金发的美人笑得一脸温柔,毕竟对方跟她一样是女巫。不过不同的是,她活力满满,自己却垂垂老矣,不是年龄上是心灵上的。
司代娜冷着脸,她第一次见到这种拼了性命拖人下地狱的姑娘,温柔贤淑不甚娇弱挺好的,这妞偏偏选择了决绝,妞啊,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老师没教育你别做吗?她往她的方向一步一步靠近,“噢,我说出来你可能没听过,我来自东仙学院。”
“我确实没听过,你这么有意思,你们的学校肯定也很有意思。”看到灯盏里的火苗渐渐小了,美伽娜又递了一份木条子,不知道这是匹诺曹的那个部位替换下来的,可能是手可能是脚,管它呢,只要能灭了那个家伙无所谓。
司代娜前进几步就被一个隐形的东西所阻挡,看不见却真实存在,敲一敲还能听见当当声,“很正常,就像我也没听过爱丽丝仙境这个学院,我挺想去你的学校看看,你不想回母校看看?”她只听说爱丽丝梦游仙境这个故事。
“等下辈子得空,我就不龟缩在一个小地方,不管是哪里我都想看看。”她这辈子的人生太窄,就是一条路走到底,像司代娜这样到处冒险的开阔人生这辈子她祈求不到,只能等下一世。
东妖十指铿锵有力得一针砍削,只能听到能将人逼疯的金属摩擦声,听得人鸡皮疙瘩起来了。唉,看来真的没办法了。
美伽娜在消耗沃尔夫生命的同时也在消耗自己的生命,这场复仇从一开始就是她就开始倒计时,计算着对方的生命也计算着自己的生命。
“你就靠着狼爪子和血腥披风定他的罪孽,我不同意。万一是别的恶魔呢,故意挑拨你和沃尔夫,让你们自相残杀,你们一起死了他还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