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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何徵回屋,予冰及无拓已等待许久。无拓与轩辕泠月交谈间只提起新任玄皇后之事,并未告知其是妖的身份,轩辕泠月倒将近日宫中发生的奇事一一告知,觉得确实有蹊跷。
月余前,玄贵妃突然一病不起,御医束手无策。慕皇后听闻,作为一国之母自当前去探望几许,于是让丫鬟带着药膳慰问,谁知才踏入玄贵妃宫中,头顶凭空落下血雨,脸上满是鲜血,肌肤瞬间苍白失色,宛如没有灵魂的傀儡,众人纷纷被吓退,觉得慕皇后是恶灵附身,认为这是不祥之兆。自那后,慕皇后就似换了个人,每日端坐在房中不发一语。
而玄贵妃却突然醒来,仿佛没事人般,轩辕皓月虽命人查过此事,到最后却一无所获,很快便废去慕皇后,将玄贵妃携上皇后之位。
册封大典的第二日,玄贵妃将后宫佳丽一一整顿,不管顺者逆者,全部按不贞不洁之罪处以极刑。后宫佳丽多是官家女子,这一出,全朝百官无一不上奏喊冤,轩辕皓月非但没有怪罪皇后,反而对百官斥责,道其多管闲事,既已入后宫,怎么处置是皇后的权利。
其中一名武官多次提及,轩辕皓月当下命人将他拉出殿外杖打致死。这一下,所有官员噤若寒蝉,只为保住小命。
“明日早朝,我们装作瑄王的侍卫进宫,”何徵将方才拿的衣服放在桌上,“予冰,你和单佟他们留在府中。”
予冰还未来得及说话,无拓边沏茶边道:“也是,女子扮作侍卫太过显眼,不如扮作瑄王的内人?”
何徵动作僵硬了一下,说出来的语气也有点无奈之感,“无拓师尊,茶凉了。”
无拓径自抿下一口,回味几许后才道:“恩,不凉,正合适。不过去不去,还得询问予冰的想法对吧?”随后露出抹得意的笑,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在乎的很。
不用考虑,予冰的答案当然是去。
翌日寅时,皇宫朱漆大门前,五人一路畅通无阻,直至与瑄王他们分道时,却迎来位不速之客,宦官闻一海。
闻一海先是同轩辕泠月行礼,看了眼稍作变装的予冰道:“九王,这位姑娘是?”
轩辕泠月解释道:“这是我府苑的人,今日带她过来是帮我去药膳房拿点东西。”
由于予冰脸部稍作了处理,所以闻一海并未认出,视线在掠过何徵及无拓二人后也不曾停留,便匆匆拜别。
无拓舒口气道:“我还想他会认出我们二人,心里打着鼓呢!”
轩辕泠月示意身旁之人注意观察四周情况,而后道:“你们几人先去查探情况,切莫冲动出手,一个时辰后回到这,我再带你们出宫。”
待分开后,他们先行至后花园,只见院中遍地奇花异草,美不胜收;池中鱼儿戏绿苹翻,那横跨池水的石桥上,冷冷清清,没有半点色彩。过道中偶有女婢、太监路过,也都是行色匆匆,不停留半分。
无拓看着池中倒影,摇头道:“这么好的风景无人欣赏,也没有脂粉佳人,甚是可惜了。”
何徵看向不远处的永和殿,“离妆眉近了,我们小心点。”
第25章 被判的下场
而在那永和殿中,分成里外两间,用白色琉璃屏风隔断,遮住粉色纱幔后的旖旎遐想。外间,梨花木制的桌案上一鼎紫铜鎏金香炉,散出淡淡龙涎香。妆眉已卸下那一张人皮,戴着凤冠,珠钗点缀,身穿红色镶金长裙,对着面前人道:“既然合作,你是否该拿点诚意出来?”
这男子面部一道长长的疤,听完妆眉的话,不苟同道:“凭你一面之词,我怎知你事后会不会暗捅一刀?谁人不知你们黄狼妖诡计多端,况且你口中说的世主,我也不曾听闻,真假难辨!”
“轩辕皓月如今的情况,难道你还不信?”
烛诜不屑道:“那难道不是你下的蛊惑?”
妆眉很是气愤,她与烛诜本是利用关系,一次意外被世主控制后多有不甘,随之被派遣监视轩辕皓月,她渐渐有了其他想法,俗话说天高皇帝远,如今她在京城,世主远在峯南山,不可能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
起初以为自己能解决轩辕皓月,但奇怪的是,轩辕皓月竟通晓魔巫之术!
而魔巫之术乃四万年前祖巫一族的法术,道深难破,自从被天帝灭族后,再无生息。整整四万年后重现人间,如何不让人吃惊?
所以她再次寻上烛诜,道出轩辕皓月对世主至关重要,欲暗中除去轩辕皓月替之,一来破坏世主的计划,二来招兵买马,望有朝一日能脱离掌控。
谁料烛诜竟一次次提出疑问,妆眉愤道:“魔巫之术岂是我说会便会的?”
“魔巫之术早已消失数万年,关于它的法术也都是传闻,你又如何确定?”
妆眉见烛诜依旧如此,再道下去也是浪费口舌,甩手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烛诜嘿嘿一笑,留住人道:“都是老相好了,你还不晓得我的习性?”要说信不信,烛诜也只是因为妆眉的计划有利于自己扩充后备,日□后除去柒魔尊和笫烟,也用得着她。
妆眉这才魅笑晏晏,回道:“那你不早些应答,害我忧虑许久。”
“说吧,你想如何除去轩辕皓月。”
妆眉思索片刻,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案桌上画了几笔,“待深夜,趁其入寝,我们布下迷魂阵。”
烛诜点点头。
宫墙内,渐渐浮现出一个女子身影,待看清来人时,妆眉不禁讶异道:“茉尧?”
只见粉白女子脸色有些苍白,神态尴尬。
妆眉收了收神,小心问道:“你来多久了?可听见什么?”
茉尧迟疑片刻后才缓缓道:“我听到什么没关系,我只是奉世主的命令带走轩辕皓月。”
烛诜听见两人的对话,对那世主的身份起了几分兴趣,又瞧不起隐在背后不敢露面的小人,冷哼道:“想带走轩辕皓月,得问过我同不同意!”
偌大的殿内,突变得压抑,许多奇怪的声音从四周传来,似万马奔腾,似狂风呼啸,又似鬼哭狼嚎,却夹杂着一道男声,异常清晰,“不自量力!”
烛诜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狂风重重甩出门外数里远。
妆眉见状,当下心里一凉,生出不好的预感,急忙跪下道:“世主!”
“妆眉,你自以为能瞒天过海,想勾结烛诜诛杀轩辕皓月。”
跪着的女子脸色惨白,慌乱辩解道:“没…没有,是…烛诜先提的建议,我拒绝了!”
“那你可知,你先前所做的一切,已经让单、何两庄寻进宫了?”男子的声音依旧冷淡,“罢了,今日你就作为第一个被处置的反叛者,让他人引以为戒。”
话落,妆眉手腕、脚腕分别出现红色圆点,越扩越大,直至覆盖全身,原本纤细的身子渐渐变得粗壮,泛出褐色被毛,她瞪大双眼惊恐看着不受控制的身体,思维被一点点吞噬,理智也一寸寸被撕烂,只留下惨烈的惊叫声,“不…我不要变成这样!”
“我不要!”
“啊!!!”
予冰他们三人正在商量对策,就瞧见永和殿殿门突然破出被狂风刮至远方,那之中,似乎还夹有其他物体,三人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永和殿上空忽然聚起乌云,电闪雷鸣,黑压压一片,伴随着阵阵野兽嘶嚎。
金色琉璃瓦被巨大的物体冲破,那物体有着浓密的褐色被毛,怒吼的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双眼绯红,身体足以撑破整座永和殿,巨大无比。
无拓抬头望着已露出一半身体的怪物,奇道:“我们还未寻上她,怎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同身为妖的何徵张开双手将予冰二人护在身后,叮嘱道:“小心点,她已经彻底妖化,不具任何思维及理智,只剩野兽的本能。”
黄狼的脚已重重跨出一步,震的地面也在颤抖,宫中士兵发现异常后迅速围住永和殿,但仅凭手中的武器根本伤它不了半分,转眼就损伤大半。轩辕泠月带着内卫随之而来,对着何徵他们说道:“皇兄不见了!”
“轩辕皓月?”
轩辕泠月先示意卫兵们前去增援,又继续道:“今日早朝皇兄一直未出现,群臣议论纷纷,我便随闻一海去寝宫瞧瞧,谁知宫中空无一人。”
一旁的闻一海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前去朝殿禀告时,皇上还在呢,谁知一个来回就不见踪影,上下找了数次,还是不曾找到,哎!”
何徵亮出昊月剑,对其道:“寻人之事,晚些再说。眼下先解决黄狼妖,瑄王还是撤回内卫,他们在这,反而碍事。”
听了这话,轩辕泠月倒也未生气,召回众人就出了后宫。
予冰的视线落在远处,即便只有蚁般大小的白点,也能感受到其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无拓顺着视线望过去,看的并不真切,“那好像是个。。。人?”
“不知道,”锋利的巨爪正落下攻向两人,予冰一把推开无拓,“小心应战。”
具现化的妖虽然法力没有增强,但由于身形巨大,皮糙肉厚,自我修复能力快,武器几乎造不成致命伤害,她与何徵一前一后同时发起进攻,限制住对方的行动。
无拓在一旁大声喊道:“你们尽力定住其身,看我用新法宝来收拾她!”说着,往行囊里捣鼓半天,也没拿出东西来。
布下的束缚阵只能支撑一刻,予冰来到无拓身旁问道:“铜钵弄丢了?”这铜钵非寻常之物,能降伏妖魔,不过一年一开,再想用之,需待隔年,乃国山寺的镇寺之宝。而国山寺又是峪国第一大寺,即便在京城郊外,也是常年香火不断。他们几人在进京城前先拜见了国山寺住持,欲求铜钵一用,住持一眼便瞧出了无拓的身份,无拓也不遮掩道:相遇既是有缘,还望住持借铜钵一用。
住持一言未语,吩咐身边小和尚就取了来。然人家好心相借,若弄丢了,委实觉得歉意。
无拓已将行囊打开尽数摊在地,唯独不见铜钵,他摸了摸脑袋,明明行囊都不曾离开过手中,“不可能啊!”
予冰才刚弯下腰,壹贰它们突然从腰束里蹦出,跳到无拓头上,围着发冠站成一圈,叽叽喳喳。
她思索片刻,白日里只知睡觉的它们定是做了亏心事才会出来,遂戳了其中一只,故意板着脸道:“可是你们拿的?”
小妖先是露出双排大白牙天真地笑,笑到嘴角僵硬也没见她神色缓和,垂着脑袋,只听‘啪’的一声,铜钵突然出现在上空并倒扣在无拓头上,小妖们略带嫌弃又同情的眼神看向铜钵,这声音,听着就很疼。
无拓“哎哟”一声,摸下头顶的罪魁祸首,十分欣喜,“是铜钵!”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又自言自语道:“怎会凭空落下?”
待回头一看,就见铜钵中站着五只小妖,数目相对,你看我,我看你。
“菽?”
予冰伸过手,壹贰它们每妖一根手指抱着,她说道:“无拓师尊,该收妖了,再晚些,何徵恐支撑不住。”
一听到何徵有危险,无拓急急忙忙捧着铜钵起身,默念法咒,铜钵自行离开掌中来到黄狼妖的上方,金色光芒自其中扩散而出,笼罩住庞然大物。
黄狼妖不停挣扎,以蛮力欲挣脱束缚,光芒渐渐汇聚成金色符文,如同锁链般囚住它的身躯,每挣扎一分便多一层锁链,浮出的黑色妖魔之气被不断被吸入铜钵,愈变愈小,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