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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醒了吧!”一道清脆的声音,将还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辰悠成功唤回。
辰悠眨了眨带着长长睫毛的凤眼,极其呆萌的问道:“我昏迷了多久?你也是被抓来的吗?这牢房真是破啊,还关了两个人,丞相真是吝啬啊。”
“不久,就三天!不好意思委屈你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牢房,就是个破农家而已,你要是没事了就赶紧的走吧。”救了你一命,希望你别将你的仇家引来,秦可甜暗自想到。
辰悠完全忽略了让他走人的话语,更加呆萌的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嗯,是我救了你,所以我这个救命恩人就不用你答谢了。你的伤全好了,现在生龙活虎,赤手空拳绝对能打死一只狗!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家了,赶紧回家找你娘吧。”这么直白的逐客令您该听明白了吧!
辰悠脸色黯然,周身涌出一股浓浓的悲伤,喃喃道:“我没有娘。”只是我有母后。这又是一个外表呆萌内里黑暗的货!
看着悲伤的辰悠,秦可甜心里说不出的歉然,想说点什么打破这个尴尬气氛。
却见对面的少年黯然之色尽去,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要你帮我做件事。”不是询问,不是请求,是肯定的要求。
秦可甜心中的一丝丝歉意瞬间消失,无奈到简直要爆表。有没有搞错?叫你走人听不懂啊!谁还给你个权利让我帮你做事啊?这位先生咱俩不是在同一个频道上的吧?你确定你不是在am我在fm?不是一根天线懂吗!
心中默默吐槽后秦可甜说道:“大哥,个六岁的小孩能帮你干什么事!赶紧的走人,别把你仇家引到我家来!”
“求你,帮我!只要给人带个口信就好!”辰悠放下所有的高傲,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更有皇室的尊严。可是为了大夏国为了受灾的百姓们,为了对父皇的承诺,他可以低下高傲的头!
秦可甜吞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哽在喉头,问道:“你,是谁?”
“我是大夏国的皇帝,辰悠。”少年绝色无双,月华下,即使坐在破炕上依然傲气无双。
秦可甜如遭雷击,全身的真元在这一刻沸腾,她救的人是她的仇人,她救了她的仇人!
一瞬间双目喷火,怒火在血液中燃烧咆哮,全身的真元全面爆发,威压的辰悠动弹不得。
秦可甜右手成爪闪电般的锁住了辰悠白皙的脖子,怒吼道:“你说你是皇帝!”
充满怒火的咆哮让沉浸在睡梦中的杨慈心和辰瑾瑜幡然醒来,杨慈心顿时反应过来暗叹一声不好!快步向秦可甜房间跑去,而辰瑾瑜也只是一愣神的时间便知道那是小媳妇的叫声。
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秦可甜看着辰悠白皙的脸庞慢慢的因为缺氧而充血变红,心头浮现出在秦家生活的一幕幕。
娘亲温婉玉温柔微笑轻点她的鼻尖,笑着说,疯丫头快来娘亲这儿;爹爹秦猛宽厚的肩膀经常驾着她在花园疯跑,然后一起乖乖的站在娘亲的面前,听着她温柔的教训;爷爷秦文书总是慈祥的摸着她的头告诉她,当年他依然弃笔从戎是多么英明的决定,当年他在战场杀敌有多么的勇猛,当年也是在战场结识了她的奶奶,那个泼辣又让人心疼的女子。
可是一切都被他,大夏的皇帝毁掉了!
她亲眼看到,爹爹与娘亲牵着手眼中含笑的望了她最后一眼,里面是无尽的不舍和歉疚,然后慢慢的走进着火的屋中;从小服侍她,待她如亲生妹妹一般的萍儿姐姐,那样毫不犹豫的将刀送入自己的胸口。
整个秦府在那一天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还有一条条逝去的生命。鲜红的血,烈焰的红,最后定格在爷爷慈祥又决绝的笑容中。
不!
一股凶戾充盈秦可甜厉声道:“昏君,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今天我要为我秦家上百口人命想你讨个公道!你给我去死吧!”
此刻六岁的女孩浑身充满了冲天的戾气,绝色的脸庞扭曲凶恶如月夜中的厉鬼。
辰悠苦笑着凭着最后的力气嗫嚅道:“秦家?原来秦将军还留有血脉!此生无愧了!可惜那奸相未死我却要死了,哈哈,咳咳,哈哈哈。。。”说到后来竟然是一边咳嗽一边大笑。
“你笑什么!任你巧舌如簧,今夜我定取你性命!”秦可甜说着收紧五指就要下最后的死手。
“可甜,住手,快放手!”杨慈心的声音骤然在秦可甜耳边响起,紧随而来的辰瑾瑜看到此刻如同死神般的秦可甜,愣在原地。
“婶婶,此人正是那灭我满门的昏君!我要报仇!”秦可甜赤红着双眼对着杨慈心喊道。
杨慈心赶紧上前拉住秦可甜掐着辰悠的手说道:“可甜,灭门大仇不可不报,但此事绝对不简单!相信我,如今朝政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少年可以把控的!你杀了他就再也不知道真相了!”
杨慈心的话如雷贯耳,将进入复仇状态的秦可甜拉回了些许的理智。手轻轻的放松了一丝,让辰悠可以吸入微弱的氧气,她转头问道:“婶婶,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杨慈心点点头,双目含泪说道:“可甜,不要冲动,杀了他你也会万劫不复的!婶婶不能看你陷入深渊,将来婶婶死了也无颜见你娘亲啊!”
一直愣在一旁的辰瑾瑜突然走到秦可甜旁边,慢慢的握住了她的左手:“小媳妇,你放了他问清真相以后,刀山火海我都陪你闯,你的仇便是我的仇,你的恨亦是我的恨。”
坚定的话语渐渐温暖了此刻冰冷的心,秦可甜点点头松开了手,望着脸色铁青的辰悠说道:“你不要妄想骗我,我要知道全部!”
辰悠艰难的点点头,微弱的烛光,四人围桌而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哑的喉咙辰悠叙叙道来:“我登基的时候只有十岁,父皇御驾亲征回来后突然一病不起,连遗诏都来不及准备便薨了。母后跟我说父皇的死有蹊跷,我们母子便支持三皇叔登基。当时父皇的子嗣里只有我一个男孩,因为我太小了,我们孤儿寡母绝对会是众矢之的!她不想要荣华富贵,只想我好好的活着。”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咳嗽,看来刚刚在生死之间走一遭确实伤到了喉咙。
秦可甜也不得不承认辰悠的母后是个睿智的女人,欣赏归欣赏,她面无表情的说道:“继续说!”
点点头,辰悠又抿了一口水说道:“可是一切都出乎我们的意料,一夜之间我和母后都无法向宫外传递任何消息,身边的心腹不是死了就是消失了。第二天丞相竟然拿出了一份根本不存在的遗诏,说是父皇命我登基。下朝后我却又被人用母后的性命威胁,监视着离开,根本无法跟皇叔们碰面,于是十岁的我就这么登基了。”
“母后和我以及宫中所有的嫔妃都被人监视着,派出去传递消息的心腹从来没有回来过。宫中如果有人非议什么,第二天便会消失不见。久而久之,整个皇宫都被丞相监视的犹如铁桶。我也当了他手中的木偶,这么多年都是他在背后操纵着一切,用我母后的性命威胁我,如果我不听他的,我母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时的我太小了!这么多年过来,我都乖乖听他的话,消除他的戒心。前日我终于跟母后的心腹幻瓷联系上,她带出了一封母亲的血书,她告诉我必须逃出来找诚王叔,不然她就立刻死给我看,因为她不能做大夏国的罪人,不能愧对死去的父皇。我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该是我反击的时候,于是我逃了出来,然后就到了这里。”
接着辰悠转头看着杨慈心说道:“四皇婶你还好吗?”
☆、第十五章 那些年的恩恩怨怨(下)
辰悠突然的问候让其他三人都愣了一愣。
杨慈心苦笑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还认得出我,当年我们也只是见过一面。”
辰悠苦笑着摇摇头道:“四皇婶接下来我所说的一切,有关于你,但是希望你们能够冷静听我说完。”
辰瑾瑜桌下的双手紧紧的握起,紧张的咬紧牙关。突然手上覆上一丝温暖,一只白嫩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传来力量。辰瑾瑜感激的看着秦可甜,瞬间化身忠犬,所以说有媳妇疼才是最好的,小媳妇你真好!
辰瑾瑜双眼瞬间冒出心心,让秦可甜一头黑线,这种紧张揭开真相的时候你歪楼真的没关系吗?
没管这边两个二货的互动,杨慈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吧。”
辰悠点点头说道:“真相。。。”
秦可甜突然抽风道:“只有一个?!”
辰瑾瑜:“。。。!”
杨慈心,黑线!
辰悠嘴角抽搐,深吸了一口气道:“真相是这样的。六年前也是我刚刚登基的时候,我偷偷摸进母后的寝宫跟母后相见。可是这时候丞相之女蒲若云突然进宫来找母后,我躲在屏风后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蒲若云当时是来要求我母后,给她和贤王叔赐婚的。她放肆的跟母后说,要她下旨废了贤王叔的正妃,然后赐婚于她。母后当然不答应,就算生死不由自己,也绝对不能做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于是坚决的拒绝了。蒲若云气冲冲的走了,临走之前放言,就算没有母后帮忙,她也一定能得到贤王正妃之位。。。”
辰悠还没说完,杨慈心突然接口道:“于是没过多久,就发生了贤王妃和世子上香路上被山匪打劫,二人及随从全部死亡无一人生还的大事。”
说到这里杨慈心早已泣不成声,而辰瑾瑜紧握的双手慢慢的流出了鲜血。
秦可甜突然插嘴说道:“你又怎么确定一定是蒲若云下手?”
辰悠接着说道:“其实并没有全军覆没,四皇婶还记得凝香吗?”
听到这个名字杨慈心浑身一怔,急急的抓住辰悠的手:“你是说凝香那丫头还活着?”
而辰瑾瑜陷入了似是而非的迷茫中,凝香好熟悉的名字,凝香?如梦呓般,辰瑾瑜喃喃的念出了她的名字:“凝香姐姐?”
杨慈心回忆道:“凝香那丫头是我救下的一个小孤女,那时她才五岁呢,在街上卖身葬父。我买了下来,瑾瑜一岁以后我就将她放在瑾瑜身旁当了贴身大丫鬟,瑾瑜当她是姐姐呢,天天都粘着她叫凝香姐姐。”想道当年快乐的日子,杨慈心露出了一丝微笑。
辰瑾瑜脑中慢慢的勾勒出一个少女的身影,那个待他如亲身弟弟的凝香姐姐,眼角慢慢的流出了泪水,原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凝香姐姐。
辰悠见他们都没有说话后继续说道:“当时凝香只是昏迷而已,一个七岁的小丫头被压在车厢里根本看不见,而山匪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丫头,阴差阳错她逃过了一劫。不得不赞叹一声,凝香真的是一个忠心的丫头,她竟然没有逃命,从昏迷中醒来,强忍着害怕在死人堆里寻找你们。”
“结果她发现王妃和世子,以及每天跟在你们身边的霍护卫都不见了,她便猜到你们也许并未遇害。昏迷前又隐隐约约听到,那些山匪说要回去禀报丞相,并派人去贤王府四周监察漏网之鱼。无法回去贤王府,于是她便想道告御状,只是她没想到,我也只是一个傀儡罢了,呵呵。。。”
辰悠自嘲的笑着,苦涩意味十足。
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辰悠瞄了一眼秦可甜说道:“凝香只有七岁,但是她胆识过人竟然通过丞相府采买成为了蒲若云的丫头,更是暗中成了我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