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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找王爷商议商儿的婚事,不让商儿再推脱了!”云氏猛的起身说道。
她这话一出,红玉差点要骂娘。
她是要叫她赶紧快刀斩乱麻,趁着王妃暂时还疏于防范的时候,学着当年柳氏的手段,一是要赶紧的以美色俘虏南宫棣云的心,而是下狠手再让王妃卧床不起。
当然,若是能一劳永逸那时最好,端看有没有那个机会。
或者说一箭双雕就更加完美了!
哪里知道,这扶不起的阿斗,居然只是狭隘的要赶紧给南宫商议亲,真是将红玉的一腔热情给气的不轻。
“侧妃!”红玉一把拉住云氏的手,掩去心中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苦口婆心的再劝道,“您若是真要为三公子打算,此时倒不是先去找王爷的时候,而应该与三公子好好的谈谈才是!”
这个老女人做事畏首畏尾的看来是不行的,那就只有从南宫商那边下手了。
红玉这样打算着,她以为,没有一个出生富贵之家,却因为庶出的身份而失去很多的庶子,没有一点怨恨,不想翻身的。
“商儿那边怕是行不通啊,你也知道,那孩子一心不想成亲,已经推脱过好几次了!”云氏一脸为难的说道,看着红玉的眼神中满是无助。
红玉这回是铁了心要趁着靖王妃还没成真正的气候之前先筹谋好,因此,一味的将云氏当成软弱无能的,此时见状,自然是自告奋勇的道:“若是侧妃信得过奴婢,就让奴婢去找三公子试试,说服他吧!”
云氏再度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红玉,迟疑道:“商儿那孩子十分的耿直,我怕你说服不了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侧妃,您可不能再犹豫了,奴婢都有些担心,今晚的除夕宴上,王妃说不定就要提掌家一事了!”红玉焦急的道。
“那、那好吧,你先去试试!”云氏这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的点头道,还不忘叮嘱道,“但你记得要说得含蓄一些,商儿那孩子十分的敬重王妃,与世子又十分的友爱,你切不可犯了商儿的忌讳。”
“放心吧,奴婢省的如何做!”红玉自信满满,且迫不及待地赶紧跑了出去。
她却不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一片雪影中云氏,嘴角勾着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
“依我看啊,那云氏怕也不单单是被一空的符咒控制,自己也因为忽然而来的惊喜认为看到希望而改了心性了!”秦尧将在纤云院看到一幕事无巨细的对南宫睿说了一遍。
“那你们说,南宫商会被那个什么红玉说服吗?”苗采潇露出担忧的表情看着南宫睿。
怎么感觉南宫睿在这亲情方面总是有缺失呢?
秦尧看了看南宫睿,耸肩道:“这就要问他了,南宫商那边他不让我去盯着!”
他是不知道南宫睿是否还另外派人去盯着玄曲居那边,或者是真的相信南宫商,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境界。
而他,也尊重南宫睿的安排,不让他去监视南宫商,他便不去。
南宫睿的手指无意识的扣着桌面,并未回答苗采潇的问题,也没回应秦尧,只道:“每个人都有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的权力!红玉也好,云氏也罢,就算是三弟,他若是觉得为了他自己更好的前途,有所改变,我也不会置喙半句,只看他是否有能力了!”
秦尧闻言,忍不住对他竖了竖大拇指道:“南宫世子如此豁达,秦某佩服佩服!”
苗采潇听着却有些不对味的瞪着秦尧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带着讽刺的味道啊!”
秦尧撇撇嘴角道:“聪明,这都能听出来!”
“秦尧!”苗采潇怒瞪。
“哈哈哈!好啦,不跟你玩笑了!”秦尧举手做投降状道,“你家世子心里自有一杆秤呢,我刚才那句话还真不是讽刺的!”
“真的?”苗采潇狐疑的看看他,又看看南宫睿,接触到南宫睿的目光,她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的酸酸的道,“南宫睿,我也相信南宫商跟南宫骞不一样,他一定不会背叛你们的兄弟情谊的!”
南宫睿闻言微微一怔,旋即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顶道:“嗯!我相信他!”
正说话间,文宇在外禀告,南宫商来见。
“这么快?”秦尧讶异的道,一人二鬼的视线都看向了外面。
南宫商的面色看起来很不好,在廊下跺了跺沾了积雪的脚,面色沉沉的走了进来,对着南宫睿便是深深的一揖。
南宫睿眼神略动,问道:“怎么了?”
“方才我将娘亲身边的红玉处置了!”南宫商开门见山的道。
“理由是什么?”南宫睿问道。
南宫商便简单明了的将红玉去找他所为何事说了一遍,然后欲言又止的道:“二哥,我……”
“三弟既然向我表白了诚心,我自然也会支持你想要做的一切,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南宫睿诚恳的说道。
“我担心我娘亲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忘记了初衷,将来,若是她鬼迷心窍,做了什么对不起母亲与二哥的事情,还请二哥记得原谅!当然,我也不会就这样放任她继续被左右的人牵制着走,一定会与她表明我的立场的!”
“所以你将红玉处置了,也算是杀一儆百了,对吗?”南宫睿沉吟着道。
“是!那样巧言令色又野心勃勃的人,不适合再在娘身边伺候着!”南宫商沉声道。
“嗯!的确如此!”南宫睿点头道,“但你确定除了一个红玉,就不会再有另一个红玉,第三个红玉出现吗?”
“只要有,我必定不会手软!”
“三弟有这份决心是不错,但你可曾想过你娘的心情,她或许会怨责你不懂她的一番苦心!”
南宫商顿了顿,道:“在那之前,我必会与她好好一谈!”
“其实……”南宫睿停顿了一下,再度以食指无意识的扣了一下桌面,沉静的看着南宫商道,“你已经发觉你娘最近的心态不对了是吗?”
“我……”南宫商面色一变,侧头一时不语。
“三弟!”南宫睿语重心长的唤了他一声,并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怕他的肩膀道,“你此时的心情我很理解!从小到大,我也一直无法理解母妃对待我的方式,甚至还因为心存怨恨,以致错失了与母妃相交的时光!好在,现如今,我总算是明白了,母妃即便是病着,她也不曾忘记过对我的关怀,一直默默的在付出。而且,还是在我那样冷漠的时候,也一直不曾放弃对我的关怀!”
似乎是在追忆年幼时的懵懂不懂事,南宫睿的眼中露出几许懊悔,接着道:“所以,三弟,你应该庆幸你娘一直以来对待你们兄妹二人的慈爱!即便是她有可能出现了某些情绪和心态的变化,你需要追寻的是根本,而非为她后路告罪!”
听着南宫睿说的话,南宫商有片刻的不解,但随即面色丕变道:“二哥的意思是……”
南宫睿并未再多做表示,又道:“今日是除夕,难得母妃身子终于大好,我们一家可以真正吃个团圆饭,有些事情你今日便不要太过追究了,且先去好好安抚一下你娘便好!”
“好!我知道了!”南宫商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再次作揖道,“如此,我便先去我娘那边了!”
看着南宫商的背影离开,秦尧忍不住再对南宫睿竖起大拇指道:“真不愧是小鬼常常说的腹黑男,这一招以退为进,以亲情打动南宫商的招数的确高明!”
“是哦,我看南宫商感动的就快哭的样子了!”苗采潇附和道,“希望他能说服他娘!只是,云氏若是继续被一空的符咒控制的话,可怎么办?我总觉得他们娘儿俩也挺可怜的!”
“小鬼,你还是太过单纯了点吧!”秦尧看着她,一副需要教育的样子道,“方才,南宫睿话中可是已经透露了许多的讯息给了南宫商了,而看起来南宫商也不是个笨的,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只不过,有道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云氏的心境一直保持着以前的状况,内心强大的话,也就不会被一空有机可趁了!”
“唉!还是人心自己露出了贪婪的破绽啊!”苗采潇感叹了一声。
一时间,一人二鬼相顾无言。
——
今年的靖王府除夕夜,的确是要比以前圆满了许多。
但当靖王妃披着纯白的狐裘斗篷,就像是谪仙临世般的出现在正厅晚宴上时,还是让云氏的心尖锐的刺痛了一下。
其实,她已经有些记不得靖王妃长什么模样了,只知道她很美,美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因此,自惭形秽的她其实从不曾妒忌过仅有几面之缘的靖王妃。
但当一辈子只是这样平淡的生活却忽然有了希望,她原本沉寂的心难免蠢蠢欲动了起来,这就是得陇望蜀的心态吧!
“可会觉得冷么?若是冷了,再叫人加炭盆!”南宫棣云亲手将靖王妃身上的斗篷解下,语气间难掩失而复得的宠溺之情。
“我穿得不少呢,不觉得冷!”靖王妃巧笑倩兮着享受着丈夫的亲热服侍,有种理所当然的心安理得。
这样的情状看在云氏的眼中,再添几份妒忌。
将自己娘亲的表现变化看在眼中的南宫商默默的暗叹了一声,提示的轻碰了一下云氏的肩膀。
云氏这才如梦方醒的牵着南宫霏的小手上前给靖王妃行礼:“云氏见过王妃!”
又借着低头教导南宫霏施礼,避过了靖王妃看来的视线,以掩饰自己控制不住的自惭形秽之后的妒恨:“霏儿,快拜见母妃!”
南宫霏十分的听话,立即福身屈膝行礼:“霏儿拜见母妃!母妃,您好像仙女啊!”
稚气的童音带着没有半点虚伪的真诚,微仰的头,小脸上充满了仰慕。
“商儿拜见母妃!”南宫商也快速的站在了云氏的身边,一起行礼。
“妹妹快免礼!还有商儿与霏儿,都起身吧!”靖王妃年轻而绝色的脸上露着恰到好处的和善笑容,没有半点主母的威严,“商儿都已经成年了呢,怎么也未听闻你成家立室的好消息呢?”
南宫商直起身子的脸上微微闪过一道尴尬,倒是南宫棣云听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顺口接道:“提到这个,商儿这孩子的婚事,以后怕是少不得要你多留意留意了!”
此言一出,云氏的面色顿时一变,还牵着南宫霏的手不知觉的加重了力道。
南宫霏吃疼,低低的说了声:“娘,您捏疼霏儿了!”
云氏面色一白,立即松了手,心慌意乱的都忘记了安抚女儿。
靖王妃装作并没有看出云氏心不在焉的样子,微笑着俯下身,牵了南宫霏的小手,然后一边带着她入席,一边接应着南宫棣云方才的话题道:“王爷说笑了,我这些年一直在南月阁修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还能知道京城大户人家的闺女们有着什么样的德行,莫要叫我给商儿选错了媳妇,那我就要羞愧得无地自容了!商儿的事情,想必云妹妹一直都在打理着,还是让云妹妹继续操心吧,我也好顺便继续偷懒!”
这话一出,倒是引了南宫棣云的意外,原本他是想着今儿趁一家两房都在,顺势就让云氏将管家的权力交出来给靖王妃。
毕竟,正房主母当家才是正理,却没想到她居然借着南宫商的婚事,而暗示了管家之事继续由云氏来掌管。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