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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让南宫睿投鼠忌器一些。”
“娘娘英明!”侍女和莲儿立即福身奉承道。
“只是希望玥蓉那丫头,暂时不要有露出破绽的那一日!直到第一个孩子落地才行!”皇后示意莲儿将床幔放下,不想再看那张脸道。
“可是,若是公主一直需要假扮苗采潇的话,她岂不是太委屈了,毕竟她可是嫡公主啊!”莲儿不免抱不平。
但其实在意的还是自己不能跟在玥蓉的身边,她怕有朝一日自己就会变成多余的弃子了。
皇后当然也心疼自己的女儿却顶着别人的身份,但只要想到等女儿有了孩子之后,一切就能水到渠成,心里就又有了期盼。
“玥蓉性子本就急躁,若是此事能让她打磨了性子,对她将来执掌整个靖王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皇后却有着更远的考虑。
这样,将来她的地位才会更加的牢不可破。
——
新婚燕尔,自然是最如胶似漆的时候,休沐在家的南宫睿巴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苗采潇腻在一起。
但是偏生就有那不识趣的人要来打扰他们。
新婚头一天因为睡过头而羞赧了一整天,所以当夜,苗采潇说什么都不准他过度,控制了次数之后,一早果然准时醒来,没有再出丑的跟一家人一起用了第一次早膳。
她原本还想陪着靖王妃与云氏说说话聊聊天的,但是南宫睿却非霸着她把她拉走了,窘的她又是一阵脸红。
才到疏墨轩外的小园子里,南宫睿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抱满怀,凑上来就要亲。
苗采潇闪躲不及,眼角余光却看到不远处的凉亭中似乎有人,立即阻止道:“有人!”
“不管他!”南宫睿含着她的嘴含糊的道。
分明可以感觉到那人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这边,她脸皮薄,可做不到让人旁观亲热。
更重要的是,她太了解这个人了,搞不好就会在花园中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挣脱不开他双手的钳制,她干脆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脚尖上。
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感觉到疼痛。
果然,南宫睿吃痛之后,嘴上一松放开了她,一脸幽怨的道:“潇潇,你干嘛踩我脚?”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苗采潇没好气的横他一眼道:“都说了有人在看着呢,你怎么还这样没脸没皮的呀!”
“哦!他呀,你就当他不存在好了!”南宫睿抱着她的腰,懒懒的朝着凉亭投去一瞥。
“你认识他?”这话让苗采潇讶然了一下,视线就看了过去。
凉亭离他们此时说在的小径并不远,因此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人的容貌。
是个十分清秀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这样的年纪,应该是青春洋溢的,但是少年眉间轻锁,一脸含愁的样子,年纪轻轻,竟有几分沧桑感。
而且,他瘦高的衣衫却显得有些扎眼,像是道袍。
“他是道士?”苗采潇脑海中闪过这个词汇,同时脱口而出道。
大约是看到他们这边终于停止了秀恩爱,那年轻人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宽松的道袍随着他的行动飘动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门主!”无嗔走到他们面前站定,就深深的作了一揖,然后抱拳尊敬的道,“夫人!”
苗采潇立即客气的还了一礼,总觉得这年轻人有点面熟的样子,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而无嗔此时的视线落在苗采潇的脸上,看着她微笑中露出的淡淡疑惑,心里有着碎碎的疼。
这个女子,结合了他曾经相依为命的妹妹,还有以诚相待的师妹,以及……
现如今,她们早就烟消云散,只余下她一人了。
“事情都办完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南宫睿不着痕迹的把苗采潇往身边扯了扯,不让他们视线相对,然后没好气的问道。
无嗔嘴角扯了扯,也回了一个没好气道:“门主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敢说南宫睿过河拆桥啊!
苗采潇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感觉这年轻人可真是有勇气。
在她现有的印象当中,就连太子赵之齐都要礼让南宫睿三分,还真是没多少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呢。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都敢这么跟我说话啦!”南宫睿板着脸道。
“那不然门主自己去门中主持玄门,处理事务去!”无嗔一副准备撂挑子的模样,“那样我就能隐居深山,潜心修炼了!”
“好你个无嗔,臭小子,这是在威胁本世子吗?”南宫睿生气道,“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不厚道的应该是门主你才是,巴巴的把我找来办事,却还要我装死,结果连一杯喜酒都没给我留着,你不觉得太过有愧于我了,怎么说,夫人也算是我半个妹妹!”
说到关于厚道不厚道的话题,无嗔简直就有一肚子的怨气要疏泄:“明明她已经平安回到你的身边,你居然每次传递公文的时候,都没有跟我提及,害我一个人守在岐山,每天都因为生活在愧疚中郁郁寡欢,你却抱着她卿卿我我好不开心!若不是这一次需要我出手,你是不是就这样打算一辈子不让我知道了?”
看着无嗔越说越激动的样子,苗采潇只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就要蜂拥而出,脑子里也闪过各种画面,只是杂乱无章,找不到头绪。
“你现在玄术修为不是提高了不少嘛?这件事情还需要我提醒你,你应该自己就察觉到了才是!”南宫睿却不理他激动的神情,一句话就堵住了无嗔的嘴。
“我……”无嗔百口莫辩。
亲眼看着苗采潇与最亲的妹妹,还有师妹一起魂飞魄散之后,他如何还能想到她有生还的可能。
又加上南宫睿将整个玄门都撂给了他,他就一门心思扑在了玄门的重整和庶务之上。
还有在一禅面前那样无力的自卑之后,他除了处理庶务,就是潜心修炼,哪里还会去注意别的。
要不是这一次南宫睿发了命令过去,让他出山,他当真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苗采潇已经回到了南宫睿的身边了。
“看看,说不出话了吧,所以你就不要那么多抱怨了,能让你今天进来看看潇潇,已经很不错了!”南宫睿太会打击人了,得意的说道。
无嗔继续失语中,还是苗采潇看不过去的扯了扯南宫睿的衣袖道:“你别这么欺负他!”
“我这不叫欺负,而是在教导他,不要受了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沉浸在悲伤之中,固步自封会作茧自缚的!”某人认真的教导着无嗔道。
岂不知他自己当时自暴自弃到差点连命都不要了,说起来,无嗔还比他坚强了许多呢!
果然,也知道一些前程过往的无嗔立即逮住漏洞道:“是么?那也不知道是谁,自暴自弃的答应了冲喜,结果差点真的连自己给冲进去了!”
南宫睿脸色顿时一变道:“臭小子,你哪里听来的,不知道道听途说都不可信吗?”
“若是道听途说不可信,那你倒是怎么叫我下山来收拾烂摊子啊!”无嗔不肯相让。
太憋屈了,他一定要报被他隐瞒得这么深的仇。
就算他没有资格作为苗采潇的什么人来见证他们的婚礼,但是他至少是采屏的亲哥哥,小小的师兄啊,讨一杯喜酒喝,怎么说也不过分不是。
“那还不是要测验一下你的玄术究竟到了那个层次啊!”
“谢谢你看得起我……”
二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苗采潇在一旁看着看着,便不由的渐渐露出笑容道:“从来没想到你们两个会到今天这样的交情,以前明明跟仇家似的……”
话说到这里,苗采潇忽然戛然而止,就是正在斗嘴的南宫睿和无嗔也惊讶的停止了下来。
但当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苗采潇的时候,却看到她眼中滚落的泪珠,心头都是一疼。
南宫睿立即抱住她,关切的问道:“潇潇,怎么了?”
泪光迷蒙中,苗采潇的视线锁定在南宫睿的脸上,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哽咽的声音,问道:“秦尧是不是灰飞烟灭了?”
秦尧的名字说出口的时候,南宫睿和无嗔的面色都变了。
沉默了许久,南宫睿才困难的问道:“潇潇,你都回想起来了吗?”
“大概吧!”苗采潇不知道全部是多少,但是她记得了自己是从未来的后世来的灵魂,记得了曾经在这里被无嗔拿着桃木剑追赶,也记得了秦尧几次差点将她吞噬了,更记得她与南宫睿的恋情就是在他看似冷漠却霸道中升温。
以及,她亲眼看到秦尧为了保护她,灰飞烟灭……
记忆一旦脱闸,便一发不可收拾,苗采潇扑倒在南宫睿的怀中,最终哭晕了过去。
看着南宫睿抱着苗采潇为她渡着玄气,支撑她的虚弱,无嗔的瞳孔紧缩了一下,自责道:“你不让我知道她回来了,是不是就是担心会这样?”
“不是!”南宫睿目光柔和的看着苗采潇,冷静的道,“我其实是希望她的记忆会恢复,虽然知道让她想起秦尧的消失,对她会照成很大的打击,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够记住秦尧为她所做的一切!所以,我也一直在找个契机,让她恢复记忆!只是,没想到,契机居然在你身上!”
“秦尧喜欢她的吧,想必她也是知道的!”无嗔心情有些复杂的道。
“正因为秦尧喜欢她,我才不希望她永远不记得秦尧!”
“你是想要以此来证明她更喜欢的还是你吗?”
“她对我的感情毋须证明,就像我对她的爱也同样不需要证明一样!”南宫睿自信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这么想?”无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不解,又仿佛能够理解,只是,还需要一个言语的直面证明,“让她忘记一个愿意为了她舍弃百年修行,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男人,岂不是更好?”
“我们都不是潇潇本人,焉知她是否会觉得好!若是好,她自然永远都不会想起过往的一切!若是她心里觉得遗憾,只想要找到真相,她必然会回想起以前的过往,以及对她重要的人!而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的释怀!”
南宫睿垂眸看着怀中即便安静的睡着了,但还是悲伤的皱着眉头的苗采潇,知道想要让她走出这段痛苦的回忆,或许还会需要一些时间的流逝来治愈。
无嗔的视线在苗采潇的脸上也停留了片刻,心里酸酸的,涩涩的,低声喃喃道:“或许当时的秦尧,要的便是她的惦念吧!”
南宫睿不语,显然也是认可了无嗔的话。
秦尧对苗采潇的感情,他一向是知道的,也知道他的一腔爱意最终付之东流。
与其以后还要经历漫长的年轮转换,还不如为了保护她献出自己的所有,至少会被心爱的人惦念一生。
因为当初的他也有过这样的念头,只不过秦尧选择的比他还要利落和决绝。
因此,他并不吃醋苗采潇会惦念秦尧,因为那样的男人也值得他惦念一辈子。
“秦尧的墓地你可有好好的打理着?”南宫睿低声问道。
百余年过去,秦尧真正的坟墓早已经无处考究,就连秦尧自己都不记得了,更别说他们了。
因此,事后,南宫睿便让无嗔在岐山的后山脚下,他们曾经一起临时搭建的小木屋旁边,为秦尧建了一个坟墓。
虽然是空冢,但至少有个可以祭拜的地方。
“嗯!”无嗔默默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