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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采潇这才发现自己从起床洗漱再到吃早膳,磨磨蹭蹭的居然已经是巳时过半了,这可不是已经过了大朝贺的时辰,而正好是宫宴时间吗?
唉!也亏得南宫睿跟赵之齐的关系匪浅,不然换做谁都要变成大逆不道了。
不敢再耽搁了,苗采潇赶紧在玉如的搀扶下,快速的出了二门,就上了文宇已经准备好的马车,直奔大门而出,前去皇宫。
还没到宫门口,就已经远远的看到道路两旁停满了车轿马匹,可见别的臣子没有一个敢像她这样睡懒觉睡到日上三竿,且还踩着吃饭的点到场的。
文宇也没有规规矩矩的将马车停在停歇的各家大臣家马车的后面,而是沿着中间宽阔的露面一路驾车直到宫门口。
守门的大将立即恭敬的对着下车的苗采潇行礼,并道:“靖王爷吩咐,在宫门内已经准备了轿辇。
苗采潇略略有些脸红,充分的明白什么叫做假公济私,她家夫君绝对是那种有权在手不用过期作废的典型人物,而且,利用得连半点心虚都没有,倒是叫她倍感不好意思!
道了声谢,苗采潇迈步走进宫门,果然见宫门内早已经准备好了轿辇,她连十步都没数满,就被请上了轿辇,晃晃悠悠的又朝着宴会的春熙殿而去。
苗采潇这边倍感幸福甜蜜的享受着南宫睿无边的宠溺,正宫坤宁宫里,一身雍容华丽的皇后朝服的耶律画儿,却噘着嘴坐在主位上揪着身边桌子上铺着的桌毯上垂下的流苏,贴身的教养嬷嬷看着她不雅的动作,皱着眉头提醒道:“皇后娘娘,您如今身为一国之母,有些小习惯怎么还是改不掉呢!”
“又不是我自己要做这什么一国之母的,凭什么还要我改脾气啊!”耶律画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教养嬷嬷,十分的不满父王母妃居然把从小跟着她的侍女们都换了,以后身边每天都跟着一个半老婆子,光这一点,她就觉得度日如年!
“皇后娘娘!”教养嬷嬷语气严厉的唤道。
她是带着镇北王和镇北王妃的重托跟着郡主远嫁的,也是唯一一个敢对成为皇后的耶律画儿发怒的人。
“啊啊啊!烦死了,不要叫我这个称呼!”耶律画儿捂着耳朵一阵跺脚。
凭什么呀,凭什么她真的嫁给赵之齐那个眼睛长头顶的老男人啊!
她明明花容月貌,芳龄才十六,却非要嫁给一个二十五岁,差不多整整要比她大十年的老男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大了。
可是,这两年以来,不管她用尽了什么办法,一心想要摆脱这场无爱婚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气得她好几次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她好不容易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说什么也是不可能再舍弃。
各种争取之下没用,她就只有在半年前还是妥协的嫁给了赵之齐。
不过,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新婚当夜,跟赵之齐约法三章,免得生出几个孩子出来,对她以后的打算有所妨碍。
“皇后娘娘,您就不要再任性了,快些准备吧,时辰就要到了!”教养嬷嬷提醒着,大有她再不听话的话,都要有动手的嫌疑了!
耶律画儿还真是不能拿这个从小教养“她”,又有镇北王赐下的权杖的资深老嬷嬷怎么办,只能再次没骨气的妥协。
“不过,赵之齐他不过来接我一起吗?”耶律画儿拿了下乔问道。
七天前,老皇帝终于因为龙体大大不好而驾鹤西归,赵之齐理所当然的继承了皇位。
当天登基后,赵之齐便忙着先皇的丧事。
昨天过了头七,按照大商王朝的规矩,今日便是真正的登基大典,一早的仪式过后,午宴便要接受众大臣与诰命在身的女眷们的朝贺。
而照例,皇上是要来迎接皇后一起去春熙殿露面的。
但此时都已经到了时辰,还不见赵之齐的身影,虽然不够待见他,但是身为女人的骄傲,耶律画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之前前殿就传了话来,皇上正与靖王爷在商量事情,怕是来不及过来接皇后娘娘一起了!”教养嬷嬷看不惯的摇了摇头道,“您平日里若是听嬷嬷的话,顺着点儿皇上,他也不至于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拿靖王爷做借口!”
“切!我就是随口问问,谁还稀罕他来接我不成!”耶律画儿不屑的切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裳道,“走吧,我也的确饿了!”
“皇后娘娘,老奴说过多少遍了,走路要端庄,轻移莲步,不要这样一蹦一跳的!”看着耶律画儿走路的样子,教养嬷嬷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纠正道。
“嬷嬷,我才十六岁,你却老是要扼杀我纯真的青春活泼,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耶律画儿停步扭头,一脸的忧桑,“再说了,我不是答应过的吗,在那些大臣女眷们跟前,我保持着温柔端庄的外形就行,在自己宫里,你答应过我让我随意的!”
教养嬷嬷显然已经无力与她辩驳只能道:“既然娘娘还记得自己答应的事情,那老奴就不多嘴了!”
“我这点信用还是有的!”耶律画儿呲牙一笑,又蹦蹦跳跳了起来,直让教养嬷嬷担心她头上的皇后凤冠会不会因此而掉下来。
出了坤宁宫,耶律画儿果然讲信用的停止了蹦跳的步伐,
就在教养嬷嬷老怀欣慰,觉得她们的小郡主还是孺子可教的时候,看到对面走来的二人组合,才算是明白了自家主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忽然端庄了起来了。
迎面走来的是一对姐妹花,两年前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的一双双胞胎女儿。
据说在去年的百花宴上,赵之齐对这对根本分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的姐妹花“一见钟情”,因此,先皇便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只待赵之齐与耶律画儿大婚之后,便即刻招进宫中。
因着她们是赵之齐还是太子身份的时候跟着他的,因此赵之齐登基,自然而然的就将她们姐妹各自封妃。
姐姐林梦娴为娴妃,妹妹林梦雅为雅妃。
据说她们的名字也是林尚书在妻子生产前一日做梦,梦到即将出生的孩子有娴雅飞凤之命,从而得名如此。
没想到果然嫁给了太子,成就了封妃的好运。
当然,那所谓的飞凤之命,究竟是真有其事,还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制造出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耶律画儿,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一对姐妹,因此,即便内心再如何的叛逆,也不在乎自己的风评,但是只要一看到这对姐妹,她天生的优越感就会显现出来。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秋万福!”林家姐妹走近耶律画儿之后,便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二位姐姐免礼吧!”一本正经的时候,出生镇北王府的耶律画儿还是有着优越于一般人家的气势的。
她就这样端庄正经的在两姐妹面前一站,还是给了两姐妹一点震慑。
不过,这种震慑感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事情,当二姐妹抬眼看着耶律画儿时,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对她的鄙视。
“皇后娘娘,怎么皇上没有来接娘娘吗?我们姐妹还以为皇上在娘娘这儿,因此想要一起过去春熙殿的呢!”姐姐林梦娴看起来十分无辜的样子道。
为了让赵之齐好区分她们姐妹二人,她们除了衣衫不会穿同一种颜色之外,手镯的戴法也是区分开来的。
姐姐林梦娴是戴在左手上,妹妹林梦雅则戴在右手上。
当然,如果她们有意要互换身份,混淆视听的话,也不过就是换个手镯的方式而已。
“皇上的事情如果都是你以为就会成为的话,那皇上岂不是轻易就被你猜透了?”耶律画儿反唇相讥道。
皇上的心思当然要猜,因为只有猜准了,才能投其所好,但是这样明摆着放到台面上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擅自揣测皇上是心思,这范围可是可大可小的。
林梦娴自知这句话的分量,被耶律画儿堵的一时无语,找不到话分辨。
林梦雅立即笑着圆场道:“皇后娘娘说笑了,皇上的心思那可是神秘莫测的,岂是我们小女子可以胡乱猜测的!”
“你们不敢随意猜测就好!”耶律画儿眉目轻淡,语气可不甚好的道,“这样或许还能在后宫里如鱼得水,但是若是猜测过头了,没有猜中皇上的心思,而行差踏错一步的话,连累的可不只是你们自家姐妹呢!”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姐妹二人咬牙施了一礼,心中愤愤,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先前,她们正结伴去春熙殿的路上,忽然听到几个小宫女在嚼舌根,说皇上传了口谕到坤宁宫,让皇后自己一个人去春熙殿,她们顿时感觉到可以在总是耀武扬威的耶律画儿面前落井下石嘲讽一把了,哪里知道却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居然反被她给奚落了一番。
“娘娘,不能再耽搁时辰了,快些去春熙殿吧,不然要错过午宴了!”教养嬷嬷适时的提醒了耶律画儿一声。
她太清楚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主子了,搞不好因为这姐妹二人的挑衅,一怒之下,就又要使性子不去了。
果然,耶律画儿很是不满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所幸并未任性,只撇了撇嘴角,还是去了春熙殿。
——
苗采潇也没感觉自己今天有多劳累,但是从宫里回来之后,在浴桶中洗着洗着就睡着了。
而某位因为先皇的丧事已经有好多天没吃过荤的男子,看着在臂弯中完全睡着的爱妻,忍着勃发的胀痛,只能抱着她出浴。
扯过一旁的屏风上挂着的大毛巾将他们整个包裹住前的瞬间,他低眸看了一眼她尚不自觉的小腹,眉眼间笼罩着一团柔和的光芒。
帮她擦干身子,南宫睿小心翼翼的好像对待珍宝一样的将她放到床榻之上,大手凝聚了柔和的灵力,覆在她的小腹上。
一道温和的光芒在莹白的皮肤表面停住,似乎与她的腹部玩耍了片刻,光芒才渐渐散去,只余下一丝温温的热度。
苗采潇又是一觉好眠到日上三竿。
但今天南宫睿没有去上朝,正在床沿边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她睁眼,立即笑着问道:“饿不饿?饿了就赶紧起来吃早膳!”
苗采潇窘了窘道:“你这样的早安问候,倒真是要让人觉得我就是猪投胎的,吃了睡,睡醒又吃!你也不怕我吃成小肥猪,胖的难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南宫睿的搀扶下起身,倒是没有了昨天猛然起床时那样的眩晕。
而且,也没有惯常睡晚了之后的昏昏沉沉,相反的十分的轻灵。
“你哪里胖了,就是再多吃一些也不会发胖的!”南宫睿宠溺的亲手为她穿衣,虽然看到她越来越饱满的部位,心痒难耐,但是还是忍住了。
“还说没胖呢!”享受着他的服务,苗采潇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噘嘴道,“就是被封一品诰命时穿的朝服,这才多久的时间,小腹这里已经绷紧的有些难受了呢!”
南宫睿却神秘一笑,坚持道:“胖些好!”
然后当真是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她自己动手的,一条龙服务到她直到把好几样精致的点心都塞下肚子里去,才算是作罢。
为了不让她撑过头涨坏了肚子难受,他又陪着她在花园中散步,陪她消食。
说是消食,但是整个人却差不多都是倚在他怀里龟爬似的速度在慢慢走着,苗采潇实在是怀疑这样能不能有消食的作用。
不过,有他陪着的感觉真好,也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