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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覃绘震惊的顺着覃夫人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角落里,覃何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母女俩的视线中,他一步一步的缓步走来,每一步都显得那样的沉重。
愈来愈近中,可以看到覃何的嘴唇一直在发抖着,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何!”覃夫人轻唤了一声。
反观此时的覃夫人,情绪却要平静了许多,或许是积压在心头这么多年的自责和愧疚在这片刻间已经释放了出来,她的心里已经再也没有遗憾了吧。
“小媛!”覃何的嘴张了几张,终于喊出了这个名字,同时,人已经冲到了她们母女面前,一把将二人一起抱在了怀中,“绘儿!”
“爹!”覃绘声音一颤,再度痛哭了起来。
看着抱成一团哭泣的夫妻三人,旁观的南宫商也不免唏嘘,但只在一边静静的旁观着,让他们充分的把握这短暂的相聚时光。
哭过,覃夫人最先从悲伤中回神,看看显得比以前苍老了一些的丈夫,再看看已经成年,越发出挑的女儿,放下一切之后的她显得淡然了许多。
“绘儿,你以后的性子不能再像娘亲这样了,也要记得,虽然老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是,事实上,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毕竟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你只看一眼,根本就看不到事情的本质!这一点,娘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却要引以为戒,明白吗?”
“嗯!娘,我知道了!一定会听您的话!”覃绘应着,刚止住的眼泪又要往下滑。
她知道,这是娘亲抓紧时间教育她,填补这五年来的空白。
“阿何,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覃夫人又转向覃何道,“自从嫁给你之后,你百般呵护娇宠着我,所有的感情都一点不隐藏的给了我,我却还是怀疑你,最后给了你这样沉重的打击!”
“小媛,你别这么说!那件事情,我虽然是被害者,但是归根究底,也有我自己的不是!我若还能更谨慎一些,也不会让人有机可趁的陷害我!我若平时对你表现得更好一些,也不会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而误会我!”这是五年以来,覃何对自己的检讨。
“你啊!”覃夫人带着几分无奈看着他,“你就是这样才把我和绘儿宠坏了,宠的我们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我是再得不到你这样的宠爱了,但是以后,你对绘儿也不能这样宠着了,知道吗?”
“你们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女儿,我不宠着你们还能宠谁?”覃何深情的说道,但很快便又落寞道,“只是,我以后想要宠你们,也没有机会了!”
“阿何!”
“爹!你必须还要宠着我的,一定要把这五年所有的宠爱还给我!”覃绘哭着道,这时候,她才能有勇气真正的扑进父亲的怀抱,一叠声的道,“对不起!对不起!爹,是绘儿太任性了!对不起!”
“傻孩子,别说对不起!”覃何虎目含泪的拍抚着她的后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这个丫头啊,可知道让我有多担心吗?”
然烧的清香渐渐接近尾声,南宫睿示意了一下南宫商,后者神色微微一僵,却不得不提醒他们。
“覃大人,覃夫人,绘儿,时辰不多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闻言,覃绘心中大怵,猛的一下子抱住了覃夫人,大喊着:“娘!我不让你走!”
“乖孩子,别这样!”覃夫人面色平静微笑着道,“我们都应该知足了,还能有机会在时隔五年之后相见,将过往的一切解释清楚,解开心结!所以,绘儿,我们应该感恩,并且豁达的放开,这样,才能有更美好的明天等着我们!”
“绘儿,你娘说的对!”覃何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附和道,“而且,因为你,我们一家才能见上这个面,了却心里的遗憾!你娘也就能安心的寻找她的下一个方向了!”
听了覃何这句话,覃夫人忽然神秘的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她已经决定了,回到地府之后,一定要坑求阎王爷,请允许她在地府做牛做马,一直等到他寿终正寝的那一天,他们一定要一起投胎转世。
“哦!对了!”覃夫人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看向了南宫商,“三爷!”
“夫人叫我阿商就可以!”南宫商立即抱拳微微躬身道。
“好!那我就忝着脸叫你阿商了!”覃夫人微笑着道,“我还有多少时候?”
南宫商立即转头看向南宫睿。
后者回答道:“还有一盏茶的功夫!”
“谢谢王爷!”覃夫人再度屈膝行礼,然后才拉过覃绘的手,并将她交到南宫商的手里,恳切的道,“阿商,绘儿遗传了我的性情,有时候性格会比较的急,而且做事也会不顾及后果,以后,还要麻烦你多担待!”
“娘!”覃绘轻唤,目中含泪又娇羞的看了南宫商一眼。
“夫人别这么说,绘儿她现如今的性子磨平了许多,很是懂事!”南宫商如实说道。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是担心你日后将她的脾气又宠坏了!”覃夫人失笑道。
“宠坏也无妨,我还是有那个本事帮她收拾烂摊子的!”
“南宫商,你怎么这么说啊!”覃绘大窘,就他们四人也就罢了,问题是还有南宫睿在。
人家现在可是靖王府的一家之主啊,听了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呢!
“不用担心我二哥,他对二嫂的宠也是无法无天的!”
坐月子的苗采潇不由得打了个喷嚏,逗得小家伙咯咯笑。
“好!有你这句话,我是真的放心了!”覃夫人喜悦的看着他们二人,“但即便是如此,绘儿你也不能太过恃宠而骄,明白吗?”
“娘!”覃绘不依的唤着,“我不会的!”
覃夫人终于松开了覃绘的手,覃绘心里顿觉一空,想要再去抓住覃夫人的,南宫商却对她摇了摇头,并示意的看向了覃何。
此时的覃夫人主动握住了覃何的手,深深的凝视,真诚不虚伪的说道:“阿何,你的未来还很长,绘儿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你——娶一房继室吧!嘘,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也不是真的心胸宽广到可以忍受你爱上别的女子!
但是,阿何,你如果这辈子因为我而不再娶妻生子,我的心才会更加的不安!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她终究是要出嫁的,若是覃家因为我而后继无人,我在九泉,就没法面对覃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阿何,你就当是为了让我能在覃家的祖先面前抬得起头,好吗?”
覃何久久的看着她,并没有立即回答,直到她再追问了一句“好吗”,他才沉重的点下了头。
清香即将燃烧到尽头,覃夫人的身影也开始若隐若现。
覃绘心头悲痛,覃夫人却笑着对他们道:“这一次,能让我先看着你们的背影离开吗?”
“娘!”
“小媛!”
“我不想让你们再悲伤一次,但我现在能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个了!”覃夫人说道。
南宫商看了一眼覃何,又看看紧紧的捏着自己手的覃绘,出声道:“覃大人,绘儿,我们先走吧!别让夫人走得不安心!”
“可是……”
“走吧!”
牵了覃绘的手,南宫商又对覃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覃夫人,一起离去。
覃夫人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挥了挥手,直到自己的身影完全虚化,才转身,对着南宫睿盈盈一拜,感激道:“多谢王爷!”
“不用客气!鬼门就在那边,阎王爷亲自等着你,你去吧!”
“是!”
——
南宫睿回到房间的时候,见苗采潇居然还没有睡,顿时不悦道:“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啊!”
“我精神好着呢,不碍事!而且,尧儿肚子饿了,才吃了些,这会儿也刚睡着,我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干脆等你回来了!”苗采潇道。
“这小家伙,一天倒是要吃多少顿啊,也不怕吃成个猪!”南宫睿表示十分不悦的瞪着睡得正香的小东西。
小家伙大约是感觉到被老爹说了,撇撇小嘴,挥动了两下手臂,哼哼了两声,好在没醒来,继续睡觉。
“还有啊,我都说了他不能叫南宫尧!”
“反正也不叫南宫灏!”
“那还是等父王母妃他们回来再商量吧!”
南宫睿简直就要无语了,为了这个名字,他们两口子好像一提到就要争辩几声。
“那父王母妃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吗?”苗采潇问道。
“潇潇,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哦,我是不会让你先见到母妃,然后用你的小算计去说服母妃帮你的!”南宫睿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
“谁动歪脑筋啦!我就是关心母妃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而已,被你说得我好像很有心机一样!哼!”被拆穿的苗采潇恼羞成怒的忽然一脚踢在南宫睿正要坐到床沿的臀部道,“我今晚要跟宝宝两个人安心的睡一晚上,你去书房睡去!”
“我在你身边,你才能安心,走了你能睡得着?”南宫睿当然不走,虽然不能碰,但是有道是无鱼虾也好,抱抱她过过干瘾也是好的。
“谁说的,从今往后我有宝宝了,不用你陪绝对能够睡得着!”
“他能抱你?”南宫睿嗤之以鼻,“还有,等下尿湿了,难道你自己给他换尿片?”
“我可以叫玉如!”苗采潇道。
她话音刚落,就听南宫睿扬声对外面道:“玉如,你这两天幸苦了,不用值夜,回房睡去吧!”
“是!”外面传来玉如隐忍着笑意的应答声。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太卑鄙了!”苗采潇气愤的低声吼道。
某人却洋洋得意的问道:“还要赶我走吗?”
苗采潇瞪他:“那你也不准睡床,睡软榻去!”
然后,某人直接用玄术把软榻给丢了出去。
把值夜暗中的隐卫吓了一大跳,赶紧出来巡视,结果只看到一张软榻在院子里歪着。
“南宫睿,你耍赖!”
“嗯嗯!潇潇也可以试试!”
“你……”
“怎么样?还要我去哪里睡啊?”南宫睿邪笑的问道。
“切,随便你了!我困了要睡觉了!”
她还能要他去哪里睡,只怕是说一样,他就扔一样。
虽然他家财万贯,置办的起任何的家什,但是半夜扔家什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她不知道明天会惹多少笑话了。
“好!一起!”南宫睿呲牙一笑,在她身边躺下,就要去抓被子。
但是苗采潇却不给他盖,并道:“橱柜里有!”
“潇潇,你确定橱柜里有?”南宫睿语气威胁的道。
苗采潇一听,顿时明白她再坚持的话,他绝对是要把橱柜都扔出去了。
橱柜里最多的可是她的衣物还有贴身的抹胸什么的呀!
啊啊啊!真是服了他了!
最后,还是苗采潇妥协在他的淫威之下,乖乖的让出一半的被子。
某人一钻进来,立即就双手双脚的缠上她,还故意颤抖了一下道:“差点把我冻死了!”
“冻死谁也不会冻死你吧!”苗采潇没好气的道。
她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只能作罢。
“潇潇这话说的我心寒啦!”南宫睿委屈的道,“我也是血肉之躯,怎么就冻不死啊!”
“你脸皮都比城墙还厚呢!”
“有吗?”
“绝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