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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十分有余足地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或许熙月镇的百姓都叫错了。”
“你不应该是陆先生,倒是应是陆道友了。”
“是什么身份又有怎样的关系呢?陆家主不必多疑,好歹在下曾经也出自于名门正派,遇到能助苍生的事,自会出一份力。”
“希望如此吧。”
……
少女认真地看向阵法,时不时执着阵旗,用着旗杆轻点空气,随着变换的形势而调整着。
不知何时,安禹南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定定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他感觉自己像是魔怔了一般,明明对方不是她了,可是他却收不回注视她的目光。
曾经被他封禁于自己内心的往事,都因为这个少女的出现,而彻底地暴露在他的面前。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并非是自己想象中的无动于衷。
原来,自己真的比想象中的还要胆怯。
胆怯知道她的消息,却又渴望知道她的消息。
桃花眼里水波纹漾,他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的将那少女装进自己的心里。她的一举一动,连这般认真的模样,都不禁让他想起当初她初学术法时的模样。
突然,周遭气息异变!
仿佛力量反弹!
原先通过幻阵而周旋的凶兽的刺探,此刻竟然全部爆发出来。
像是狂风席卷而过,所有阵旗都被一一拔起,离落只感觉胸口一痛,像是被大能者拍了一掌一般,顿时心血上涌,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本就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安禹南,眼神一凛,直接飞向前,将她接住,稳稳放在地上。再拿出自己的法器,召唤出曦,对敌。
离落也来不及多想,眼前的一幕实在出乎她的想象。
不知出现了什么样的变故,原本只能凭着气息判断出的结界,此刻如同被具现化了一般,覆有一层如灰白雾气的物什浮在之上。
里面的凶兽像是挣脱了束缚,径直地往外冲撞着,将那灰白的结界撞得凸起,上面尽是凶兽的狰狞模样,而且仔细观之,还不止一头。
好似再凶猛一些,这层结界便彻底冲破,兽群就要冲出了。
离落心有所感地抬头往天上望去,不知何时天上的太阳已经被厚厚的云雾所笼罩,而月亮却也从东边升起。
是一弯血月!
她骇然地看着面前如同裹着灰布的凶兽,它们的每次嘶吼,都如同化作有形一般,宛若雷声响起耳畔。腥臭味随着狂风卷来,只要沾染上一点,好似腐蚀一般灵气也一点点地枯朽。
“落落!快走!”
安禹南刚刚为了救她对敌,不可避免地离得近,被猝不及防地攻击,现在满脸都是血。云翼鸟飞在他的身遭,轻轻吟唱着治愈的歌谣,然而仍然抵挡不住凶兽的伤害。
像是感受到后方并没有动作,他回头看到她,似是醒悟,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几近克制道,“长离姑娘,你先走。”
“这里交给我就行。”
说罢,又回过头。
如今阵法已毁,也来不及再重新摆放。眼下对面的凶兽能攻击到他们,这亦是他最好的攻击时机。
只是,他已感到自己的灵气被这不知是什么化成的狂风腐蚀,必须加快才是!
离落站在后面,看着流利用着各种术法的男子,久久未离去。
像是一瞬,又像是许久,她才轻吹了一声哨响。
随着轻啸声,一雪白的鸟儿从她的灵兽袋飞出,径直冲向空中,缕缕的灿金,亮红互相缠绕结于尾羽,不过是轻轻划过,却好似点燃了这昏暗的天际一般。
耀眼灼热。
“白。”见此情形的男子不由轻喃出声。
☆、第二百五十二章 共战
云翼鸟从天空中盘旋着,又俯身飞向男子周围,和另一只雪白中夹着蔚蓝,青碧的鸟儿一同轻轻吟唱着。时不时亲昵地蹭蹭曦,时不时又嬉闹着啄着他的脑袋,耀武扬威地站在他的肩上唱着战歌。
安禹南褐色的眼瞳下浸着浅浅的湿润,更显得一双极近恣意的桃花眼潋滟无比。
真好。
他余光扫过站在远处,望向此处的少女,又看着曦和白引吭高歌,围绕着他的身边。
真好。
他在心底再一次说道。
只可惜,大白本就比曦要年幼一些,再加上到底中间有八年的懈怠。即便这段日子里,被离落督促着在灵兽袋中修行,自身的功力却仍比不上曦。
不到一会儿,两只云翼鸟的和音很快就拉开了差距。
结界中的凶兽再一次猛然地反扑,这一次形势是前所未有的严峻,那森森的白牙伴着恶臭,竟直接突破了那灰白雾状。
安禹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居然被凶兽一个倒吸,就衔住了。
只是因为那结界或许有着制约,凶兽倒退的速度倒是比它攻击的速度要慢得多。离落灵气运于足,脚下一登,反手抽出青竹枝,径直而去。
“大白!”
离落唤到,云翼鸟顿时飞了过来,改唱着澄净清灵之歌。
而与此同时,离落并未直接用剑刺去,而是念及此刻的情况,想到师傅曾嘱咐的因势利导,顿时手腕一动,上挑!
手肘横过,抹划!
青竹枝上的两三片竹叶微微的颤动,离落盯着上面沾染到的白雾,毫不犹豫地从上至下用力,力点连剑刃,手执青竹枝,沿着身体右侧绕一立圆,顺势对着凶兽脑袋劈去!
这里既然是封禁这些凶兽的屏障结界,那么其本身的守护力量强大。她如今虽剑法出色,且又有着自己的剑势,可到底力量孱弱,也不过区区三阶而已。
安禹南本人早已过了五阶,都无法用术法撼动半分。在这种时刻,她也只好让大白一边吟唱,使得她能够保持清明,一边因势利导,借结界之力反压凶兽了。
当头一棒的效果很是不错,凶兽身边那种压迫慑人的气势端是锐减。安禹南也借此从上面脱离困境。
“谢了。”
“无碍。”
一头凶兽便是如此的难缠。而对于那边成千上万的凶兽,若是结界被破了,后果真的是无法想象。
恐怕到时候即使周边的修仙大派和各大世家率弟子门生赶来,这里也不免生灵涂炭了。
两个人俱是红了眼,一个用术法,一个用剑道,尽力将凶兽逼退于结界后,断了冲过来的念想。然而对面也亦是顽固,不断地挣扎,离落还好,安禹南却是有些顶不住了。
术法本源本是依靠内丹之术,灵气是全然需要的。虽丹田,经脉中亦有灵气可以坚持,但这凶兽的腐蚀性颇为厉害,不出半柱香,却是真的顶不住了。
就在离落想让大白赶紧传信于陆繁之际,突然天气骤变。
原本弥漫肆意在太阳周围的滚滚乌云,不知何时都已悄然散去,光亮重新洒满了大地。东边的那弯残月,血色也一点一点地褪去,最后和蔚蓝的天空同色,直至透明。
就像是个征兆,凶兽的动静也停歇了下来,嘶吼声也明显的减弱。安禹南和离落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两只云翼鸟见此也重新换为了战歌。
后来的动作毫不费力,就将四处顶撞的凶兽重新隔绝在了结界中。
那结界也随着天上散去的乌云一般,渐渐清澈起来,随着凶兽们最后一声几乎耳不能闻的嘶吼声,重新消失在两个人的面前。
清风拂来,周围的树林草木簌簌作响,天空澄净,有一两只过往的鸟儿掠过,丢下了只言片语的轻鸣。
竟像是什么也都未曾发生。
两人几乎同时瘫软地坐在地上,互相对视,看着对方大汗淋漓,狼狈的模样。
“哈哈哈哈。”
安禹南率先收回了目光,大笑出声,没有贵公子的架子,直接懒懒躺在草地上,仰头看着天空。
离落此时亦是长松了一口气。
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即使两人曾经又有怎样的渊源,听着对方的笑声,她也浅浅地抿起了唇角。
“没想到不过是随意出门一趟,战斗的强度却比得上门派中的历练了。”大概是战斗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安禹南此时不同于最近几天和她说话时的小心翼翼与伤怀,很是随意地说着。
“曾经在家听说,陆府曾经本就是以御兽出名的世家,虽然比不上雪域中的天鹰堡。但他家更多擅长的是治兽。”
“刚刚的那阵异变,想来也是陆繁道友他们在别处帮衬的缘故。若非是如此,我想那时我们两个都得命丧兽口。”安禹南随意拨弄着草叶说道。
“嗯,的确。只是御兽这点,倒是没有听大师兄说过,不怎么了解。”离落微微沉吟后说道。
“哎。”
“长离,我可以唤你为长离么?”
他撑起半边的身子,双眸宛若一潭桃花水般,勾着微漾的水波,带着些许笑意问道。
“当然。”
“你不是之前就这样叫过了么?”
她脸色未变的说道,连之前浅笑的弧度都未有丝毫的变化。
“我倒是忘了,不过……”他轻笑,“长离,这几日实在有些对不住。”
他低头看着在自己手指间摆弄的小草,“我……把你当成了一位很久不见的故人。”
“所以有些失态了。”
“……无事。”她道,“虽然没有这样的经历,我想也能够理解。”
“只是觉得……”
“你故人认错以后,一定会很难过吧。”
“是啊,难过极了。”
他看向她,轻声呢喃着,复而又轻笑,“你如今还小,想必自是不能理解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接受我的歉意就挺好的。”
“长离。”他歪了歪头,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桃花眼轻轻眯起,眼尾上挑,说不尽的惬意风流。
☆、第二百五十三章 陆家秘史(一)
等到陆繁他们回来的时候,便看见的是男子与少女坐在地上,相视而望,时不时唇畔泛起笑意,看上去颇为和谐。
“在聊什么呢?”陆繁一边随意问着,一边径直走了过去。
离落笑得一双杏眼微弯,“安道友在问我是否专修剑道,可擅长术法么?”
“是嘛。”陆繁的一张娃娃脸笑得轻松,又似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旁边正看着少女的男子,心里微微皱眉,但还是不露声色的回答。
“我这师妹可比不上我,内丹之术上并无天赋,一些术法也不过是玩闹性质的。”
“不过这剑术上却颇有精益,我想却是可以和三师弟相较高下了。”
“原来这般。”安禹南轻轻一笑,眼眸垂下,遮盖了几许失意,“世人多擅长内丹术,我以为以长离的天资,必定样样出众。”
他其实在看到她用着一截青竹,便将他从凶兽口中救下时,心中隐隐就有了答案。
那样极具剑势的剑术,又岂可是随意练习便能达到的呢?必是一朝一夕刻苦练习才有所成就。
内丹术和剑术,已是两种不同的派别,代表着自幼而生的根骨天赋尽不相同。
模样像,偶尔俏皮时刻的语气也像,就连一些寻常可见的小习惯出现在她身上时,他也难免看得心如擂鼓。
可是宛如人特质的,欺瞒不了他人的骨龄和根骨都和她不一样。
他骗不了自己。
“样样出众。”陆繁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故意轻嗤一声,拍了拍离落的脑袋,“这丫头剑术上天赋不错,就已是很让师傅惊喜了,其他的要出众……”
“难道你要当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