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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力所能及,力所不能及,别把自己逼得太狠。今天你一直在忙,早上阿九说,你五点就出了门,到了十二点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下午打电话给我,安排好了事情,晚上又是一阵忙,虽然看不出,但我知道你的急切和不安,一切慢慢来。”夏仁杰极力安慰夏初然,他不知道她想听什么,他只说为她好的话。
夏初然撇嘴,想说谢谢的话又觉得生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话锋一转,问,“小叔,金教授老家的人联系上了吗,说来接他了吗?”金教授的故乡不是八城,他也是四十年前求学才搬到这里来的,在这里结识了爷爷,而后又认识了她。
说到这里,夏仁杰推了推眼镜,不知从何说。
“怎么了?”夏初然问,心里有了答案。金教授父母早在二十年前就相继去世,家里的长辈就剩叔嫂姑侄,金教授偶尔去封书信,连话都很少,现在来说要接尸身,路途远花销大,没有必要不会做吧。
“他们说他们小乡小镇,来这里不容易,又说,金教授是公职人员学校会安排妥当。”夏仁杰尽量规避了那些让人更难受的字眼,夏初然却扑哧一声笑了,“正好,那小叔你就在事情结束后帮老师收殓,我们风光大葬,葬在后山那片墓园里,里面三缺一,现在正好,记得烧份麻将啊。”
说着夏初然就下了车,站在小区围栏外来来回回张望,夏仁杰感慨她的情绪变化快,下车站在她后面,问,“你想做什么?”
夏初然摸了摸下巴,微眯眼,风雪时停时下,“想去老师的房间,还有那后八栋看看。”
☆、第二十二章 雪夜探访
“你怎么总在做危险的事,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俩人蹲在地上慢慢前进,绕过保安室的位置,夏仁杰还在念念叨叨。
“好好好,一会儿说一会儿说。”夏初然在前面领路,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
“什么一会儿说,一会儿你又有借口,说你什么都不听。”夏仁杰恨铁不成钢,眼瞧着嗓门又要大了,夏初然赶紧掉头示意夏仁杰小心保安,夏仁杰还有自觉,也就勉强闭了嘴。
等到了花圃边安全的位置,夏初然和夏仁杰坐在花圃边合计,“小叔,我去拿钥匙,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哎!”夏仁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还要拿什么钥匙,金教授家里的钥匙你不是有吗?”
夏初然调皮,眨了眨眼,“可后八栋的没有啊,拿把实用的钥匙一起开了。”
夏仁杰苦叫无果,尾随夏初然去,在保安室门外,他们瞧见保安大爷大腿翘在桌子上,下面一个火炉烧着,温暖的睡着了。一排的衣服架旁边就有一个挂在墙上的铁盒,里面密密麻麻挂着上百把钥匙,铁盒子外有锁锁着,钥匙和别的钥匙一起就别在保安大爷的裤子上。
夏初然赶紧又向夏仁杰做动作要他别动,然后比了一个“1”握拳,再比了一个“2”打叉。意思一个人十拿九稳,两个人咔咔完蛋。夏仁杰翻了个白眼,靠在了墙边,抬抬手,请她进去。
夏初然小心翼翼贴着门往里看,保安大爷大嘴张着,睡得很熟,夏初然扭动把手又向夏仁杰递眼神:外面就交给小叔了。这样说道。
夏仁杰是满脸无奈,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夏初然利用大爷身前的桌子挡住自己,慢慢绕到他身后,钥匙一大串挂在裤子上。夏初然根据锁孔大小、锁和钥匙的型号、锁使用的新旧程度,很快就找到了那把钥匙。为方便起见她一把握住那一大串钥匙慢慢全取了下来,过程动作缓慢而又小心,每一次的动作都是跟随着大爷的呼吸在动,最后平安取下,夏初然真的是恭喜自己大吉大利。
“咔”转开第一个关卡,夏初然回头看了一眼大爷的动静,平安无事后,她打开铁盒,上下搜索。平时她从金教授家出来,有时候也很晚了,天都黑了,看到过十天都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猜肯定就不会有人,于是她按照这个记忆取了一把下来,随后她又转向另一把钥匙,这也是那后八栋的房门钥匙之一,是夏仁杰给她的三十八人名单上她熟悉的一位,不为别的,就是好奇。于是她一并取了下来,然后锁好了铁盒,转身,将一大串钥匙扔在桌上,门外的夏仁杰吓了一跳,保安大爷也是。
“什么情况!”大爷叫了一声爬起来,见夏初然好好站在他面前,笑脸红红。
“哦。小夏啊,你这么晚来做什么?”抬眼看下时钟,凌晨十二点半。
“爷爷,我来看看老师,想他了,见您钥匙在地上给您捡起来。您这么睡觉冷吧,盖件衣服,另外火炉烧起来是暖和但容易窒息,还有可能中毒,您记得开窗通风,我走了啊。”夏初然迅速说完一切,还顺手取了衣服帮保安大爷盖上,保安大爷自然有些纳闷,但在夏初然拍了他肩膀三下后,他也就不想了,他能做什么,又认识,想完点点头继续睡。
夏初然出了保安室,拉着夏仁杰就走,路上夏仁杰不满地说,“都成功了,为什么还要吵醒他。”
“保险啊。”夏初然又是一句轻描淡写,“最危险的做完了,其他的可以随便来,而且我还要提醒他开窗通风,火炉确实会引起窒息等危险,提前做好准备多好,最后最后,我顺出了这个!”
夏初然举着从保安大爷警卫服顺出来的小手电,“这个手电小又方便,我觉得我们用的上,还有这个!”
夏初然又举起另一样让夏仁杰无话可说的东西,一枚伸缩警棍,不用说,又是好用又方便的玩意,随她吧,说了也不听,他头疼。
他们匆匆行走在雪夜里,很快就摸索到了金教授的那一栋住宅,到了三楼303室,这一层是四间房,分布在一排,楼道间有一个大灯,但现在他们自然是不敢开。举着手电,夏初然打开白布包,从里面掏出了和自己家门钥匙放在一起的钥匙,突然无风不起浪的,楼道里刮来一阵阴风,碰铃随风而动,发出短暂的声音,但夏初然没说话,她怕小叔被她的怪力鬼神论吓着。
咔。门开了,夏初然先进去,她熟悉,也没开灯,脚上套着刚从法检室混出来的鞋套,也给了夏仁杰一双。夏仁杰跟着进来后,关上门,随着夏初然的灯光走。
屋子很黑,手电的光照不到所有,入门第一眼是一个老式挂钟,表盘咔咔走动,在下方就是电话柜,台式电话机放在高约一米的柜子上,手边是记事本和笔,柜子很整洁,金教授注意这些,所以房子也是很干净,右手边的厨房传来的油烟味混杂着奇怪的味道,夏初然用手电小心扫了一眼,忽然一慌,那里赫然站着个人影,夏初然大惊,吃惊之余考虑到小叔,她又小心照了一下,没有。
多心了吗?夏初然心跳的砰砰响,下意识的摸了摸包上的碰铃。
金教授是在左边的里屋遇害,夏初然步伐轻缓,走到了里屋,这里有警官的封条,想了想,觉得需要大神的复原术,那么……“刺啦”她就撕了,找大神随时都可以,她浪哥可是会罩着她!
“哎,你,别这么粗鲁,慢慢撕不行吗,一会儿复原就行。”夏仁杰又在说教,随时随地。
“没那么没多时间。”
“别挖鼻孔!”夏仁杰爆吼。
“嘘~”夏初然又要他安静,手指在袄上蹭了蹭。
说完,夏初然便开始开门,门一打开,立刻一股味道跑出,混杂着铁锈和其他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夏仁杰咳了两声,夏初然直接进去了。
金教授的屋子还是原样,进门右手边一张靠墙的床,床边的左边书桌落在窗下,床的对面是一排带柜子的书架,书都摆在里面,是金教授的心血。
金教授就是死在桌子边,倒在了床边的位置,一只手搭在床上,所以床单上也是血迹,而地板上的血迹延伸至门边。以上这一切,夏初然一半是看,一半是在法检室探听来的,不止如此她还探听到了很多好东西,但这以后慢慢说。
地上的血迹……夏初然蹲在床边,盯着血迹看,金教授是猝死,那么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血在人死后会停止流动,可这地上的血迹不像是才流了一点的样子,老师是吐了血?还是哪里还有伤口?
“小叔,明天帮我再联系一下你警局认识的人,还有一些细节我也想知道,你试试看能不能弄到。”夏初然吩咐,夏仁杰也很快的应承下来。
“这样可以了吗?看完了吗?可以回去了吗?然然?”夏仁杰一瞬间抛出很多问句,人也自然站起来,夏初然抓住他裤管,不让他走,咧嘴笑,“小叔养猫了吧,所以不许回去,你就跟我在一起。”本来夏仁杰不来找她,她也会去找他,她相信小叔,但也要保护他,他是夏家当家人,以后可还指望他吃饭呢。
“然然……”夏仁杰蹲下,语气变软也没了底气。
“别怕,别被奶奶知道就好了。”夏初然安抚他,他们之间有默契,早就说过相处的没那么暴力。然后夏初然也确实觉得没什么能看的,现场虽然保留原样,但是重要的东西都被警方拿走,她也看不到,半猜半蒙吧。
俩人出了金教授的屋,夏仁杰先是不易察觉的轻吐一口气,接着拎了拎衣服,“可以走了吧。”
夏初然不动,像在想什么。
“怎么了,又在想什么。”
“小叔,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啊,几点了?”夏初然抛出这个问题,夏仁杰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表,十二点五十四。
不对啊!夏初然心跳更加剧烈,刚从老师客厅出来,匆匆一眼,明明墙上的挂钟是十二点一刻!
“噹!”这时屋里的挂钟突然响起了厚重的敲击声……
☆、第二十三章 不安的深夜
“噹!”又是一声钟响。
“喵……”幽深的长廊尽头穿来了猫的叫声,夏初然浑身一震,紧张地抓住夏仁杰的手,慢慢往下退,接着突然跑起来将他往下带。
“然然怎么了?猫叫而已,别怕。”夏仁杰担心她在黑布隆冬的楼梯间里摔着,努力安抚她,夏初然却似乎没听见,脚步匆匆,一刻也不敢停。
“喵……”猫声越来越近,楼梯好像越走越长了,在计算的时间内没有到了楼下后,俩人一瞬间也都蒙了,站在楼梯转弯处,茫然地望着四周。
四周实在太黑,隐约的墙面高耸,衬出在下面的他们是多么渺小,如蝼蚁一样。
“什么情况?”夏初然无奈地自问自答。
“然然,你,你是,是又在恶作剧是吧?”夏仁杰稳定情绪,推了推眼镜,在得不到夏初然的回应后,他选择抓紧了她的手。
“再跑跑试试。”夏初然试着说。
“可,可以。”
“喵!”猫声近在耳边,就在手扶梯上的某个位置,夏初然僵直了身体,寻声往上……那双绿眸咫尺之遥,正肆无忌惮地望着他们。
“哇!不管了,小叔跑啊!”夏初然拉住夏仁杰,俩人仅靠的手电在漆黑的楼道里几乎无用,就在此刻,猫声从天而降,跳过夏仁杰的肩膀,越过夏初然的手臂,一口咬掉她手中的手电,一步跨到了下面,衔着手电在楼梯口等着,隐约,它脚上缠着绷带。
“小咪?”夏仁杰喊了出来,夏初然哪听清,转身拉着就往楼上去,但猫蹿在他们之前,一瞬间到了楼梯上。
“这猫……贼啊。”夏初然还有心思夸,慢慢后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