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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什么?”夏初然特别好奇,刁浪沉思,接着又说,“不清楚,可能是镇民多少年前看过神迹幻想出来的结果。这样的拼接幻想神像幸好没人供奉,不然就完了,日积月累总归会有灵性,到时候出了问题解决都难。不过,这庙的神像也有可能是某个神在人间的化身,人为了纪念他的功绩,造出了这样的神像。人间总有这样的庙宇,我就记得以前八城有座我的庙,只因为我有次幻身成了大狼,在八城游走,做了点好事,百姓爱戴我,就给我建了庙宇和神像。”
“不会是你忘了狼的身份两脚直立了吧。”夏初然随口说,但这画面感太滑稽,也只是为了调侃刁浪。
可是,刁浪沉默了……长时间的沉默下点头,很委屈地瘪着嘴,“有个姑娘好看,没忍住搭了讪,被人发现……”
“噗”夏初然忍不住。
刁浪白了她一眼,“你笑什么?!老子憋屈死了!最后还被当地居民以为是狗,建了什么犬神庙,你说亏不亏,我连贡品都被狗妖抢了,那全我的啊!老子一口还没吃呢,真憋屈的慌,不过最近我发现那犬神庙早塌了。塌了好,老子一世英名都毁在里面,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庙。”
“喵?”夏初然忽而疑问道。
“庙!喵什么喵?!”刁浪叫道。
“喵……猫?”夏初然又说,刁浪目光闪动了几次,忽而小心地问,“蛮灵和你说过这个?”
夏初然有了推测却不知道真假,盯着刁浪好一会儿,再问,“你是不是早就见过蛮灵?”
刁浪不语,神色有些慌乱,奇怪神像在破庙里傲然站立,有股森然之感。夏初然忽然明白自己不能再问下去。这个神像藏不住人类的语言,一旦通到天上,那将是什么结果,夏初然不敢想象。
“先等等吧,再等等。”夏初然语住,没往下说,她知道这种可能性的背后,就像是在水家刁浪一直想要操控的东西一样,他可能在三百年前就已经算好了今日的种种,蛮灵在这里的出现,刁浪或许也想利用,所以才什么都没说。
他想做什么,是好是坏,这些事情又有没有尽头?夏初然想问又不敢问,担心又惶恐。他们自始至终都是两条线,两个目的,最后的结果不是对立就是统一。
夏初然会站在哪头,刁浪又会在哪开始,这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谢谢你没问。”刁浪说,他也很纠结,有些东西他想继续,可是又下不了决心,他是神,该做与不该做其实都已经早就注定了。
他知道,所以才惶恐。
“不过。”夏初然还是忍不住问最担心的一个问题,“你不会遍地桃花吧?”
“啊?”
“你好好照顾沙曼华,别想多少了,赶紧赎罪吧。”夏初然面露难色,照她和蛮灵上次聊天的结果,蛮灵应该在犬神庙里有一段非同一般的遭遇,要是刁浪也招惹了她……
哎哟,夏初然可帮不了他。
“你说什么呢你!”刁浪气的炸裂,“你当我是什么人?!”
夏初然伸出小拇指,弯了一下。
“喂你!你这是贬低我的人格你知道吗?!”刁朗大喊大叫,“还有什么沙曼华,到底怎么回事?!”
“蔓蔓。”夏初然依旧对刁浪很嫌弃,总觉得他在勾三搭四,“你不会忘记蔓蔓吧?”
果然,刁浪看到那个刻有彼岸花的核雕就知道不对劲,沙曼华这个名字也记在心里,虽然到这里夏初然已经表现出对沙曼华的照顾,可是刁浪仍是不敢确定,现在此刻说,刁浪彻底清楚了。
“沙曼华你是如何找到的?”刁浪语气严肃,还有一些责怪之意。
“去找了席者帮忙。”夏初然回答的坦然。
“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无聊?”
“唔……无聊吗?”夏初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是该高兴吗?“我,我找三万多本生死簿,很无聊吗?”
三万多本?“你找这个做什么,我又没让你找!”
“可是,你好像很难过……”夏初然拔掉了头上的芭蕉叶子,脱下黑雨衣抱在手上,在义庄间走动,随后站到了门口,听着雨,看着风刮进走廊的掀动,“为什么你会难过,我有些担心。我又没办法给你什么,你什么都有了,我就想,把蔓蔓交给你,让你赎罪行不行?这样,你就不会杀鼠目,就不会犯天规,以后还是能开开心心做你的星海主人,这样……我过海的时候,你就能给我开绿门,所以……所以……为什么无聊?这件事无论对你对我都还好。”
又这样,又这样!前后利弊想清楚,自己可能性也想好了,可是作为人,她就不能像个正常灿烂的姑娘,只想着眼前少操心一点吗?刁浪气不过,跑到她面前,“这不是你说好就好的,也不是你做一些什么就能成功的,你怎么知道她是蔓蔓?你怎么百分百确认?”
“确认有你,我只负责找。回忆也是你,我只负责看。”夏初然瞪大眼回答,“我缠着席者了解到了蔓蔓死后残魂入世,每一世都活不过25岁,灵魂单一也是天生的红颜薄命,天妒英才从小就父母双离。如此痛苦的命运,看起来只有你可以帮她圆满,所以就将她带给你了。”
“虽然因为席者始终不愿透露蔓蔓这一世是谁,我找了三万多本生死薄,画了两千多个重点人,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筛选出来。不过我本来的安排是沙曼华在你出狱那天回国,所以核雕的时间我也算好了,可是我不知道沙曼华为什么来苏城,你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过来,也没想过你们的偶遇竟然是这样,所以多多少少……有些安排不妥当……”
☆、第二百五十四章@丣具尸体
夏初然依然认为自己安排不妥当,应该让刁浪自己熟悉一下才认识的,突然地见面还是打乱了刁浪的步骤,他可能很慌。
“这是我的事。”刁浪厉声道,“你不该管。”
夏初然低头,“对不起,白娘说你找了三百年,所以就……”
那个八婆,哪哪都有她!看戏这么热闹!“得得得,你别管她,沙曼华的事你也别管了。”
“你生气啦。”夏初然小心问。
“嗯!当然!我要真的找蔓蔓你觉得我找不到?”
“嗯,找不到。”夏初然还很实诚。
刁浪气郁,刚刚是夸海口的,他真没那能力,冥界又和他对着干,就蔓蔓这件事拖了三百年,说实话夏初然能找到真的对她千恩万谢。可是刁浪的心情却还是调解不了,只想着生气,就像夏初然不知道刁浪为什么来这里一样。
“我问你,我为什么来这里?”刁浪手叉腰。
为什么来这里……还有原因……夏初然顿了一顿,果然,“你是为了盯着蛮灵?!”
“啪!”刁浪赏了她个大毛栗,恨铁不成钢,“你就滚蛋吧,你懂什么呀你,二十几岁的小屁孩能和我活了千百年的神仙比吗?”
“我也没和你比。”
“安静。”刁浪捏住她的嘴,“一天到晚嘚嘚嘚,听着就烦。”
果然,还是嫌弃我了。夏初然难过的嘟着嘴,愤愤不平,于是踢了他一脚。
刁浪瞪大眼,心想她还敢还手?刚要再对她客气客气,忽而神像方向发出了声音。
“有功夫斗嘴,不如看看这两具尸体。”声音冷冷清清,还有那么一丝熟悉,伴随着外面的大雨,夏初然紧张的对神像拜三拜,说,“神仙大大,我们没有冒犯的意思,我们,这,尸体也不是……”
“啪”刁浪挥上她的脑勺,边走边白眼,“叫什么神仙大大,神明大人就神明大人,你给我们起的什么破烂外号。”
夏初然忙喊,“你们同位子,我只是小姑娘一只,我不得恭敬点?”
刁浪叹口气,“铭风,来来来,你给我出来,装神弄鬼有意思嘛,就吓她一个人好玩啊。”
铭风从神像后面翻出来,举着一盏油灯,不笑的脸僵硬着,用生硬的语气说着不好笑的笑话,“夏姑娘的反应独特,我觉得好笑,有那么点意思。”
“那你倒是笑一个啊!”刁浪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连同刚才夏初然给他的气,一股子涌出。
铭风冷冷望向刁浪,在微亮的油灯下比死尸还苍白,接着他抖了一下嘴角,咧开嘴,就那么一下,夏初然和刁浪连忙捂住眼睛摇手,一阵阵心骇。
这比去地狱转一圈还恐怖,他们九条命也不够吓。
这么闹完了,自然就是正经事。铭风在这后面藏了很久,照他说法想要逗一逗两位,以示幽默。可是刁浪夏初然齐齐汗颜,打心里拒绝他这种幽默和热情。
“你说什么尸体?”刁浪早就看到在神像面前的两口棺材,难道还有其他的死者?
“不是,是昨晚的。”铭风将油灯扔向四方,义庄也变得分外明亮。
夏初然一抬头又被那奇头怪脸的神像吓到,默默地拜了拜,接着听铭风说。
“这两具尸体,就是昨晚除了姜老四外被烧毁的尸体。一个是半个月前死于桥上,被铁柱钉入心脏的死者杜某,他是镇上的一位打铁匠;另一位死者,是七天前被吊死在桥洞内的女死者陈某,是镇上一位浣纱女,平时在镇中默默无闻,不太被人关注,就连她的死也是几天后的渔夫发现的。”
“不是说,这两具尸体被姜家运走了?”夏初然疑问,刁浪同时也纳闷,他让铭风处理这件事,但听华容的语气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后续的说法。
“嗯,我和玫娘留下的。”铭风慢慢推开棺盖,如是说。
语气之常然,直接叫刁浪愣住,“那你们也没人和我说啊?”
铭风抬头,表情不变,“重要吗。”
刁浪跳起来,“你们说重不重要!夫妻两个全是一个德行!”
“浪,浪哥?息怒息怒。”夏初然从身后拉住刁浪。
铭风一点都不惧,继续推开另一个棺盖,又抬头,“重要吗。”
“你!”刁浪气到炸裂,满地扎武器,夏初然拦不住,随后就看他一个身跃从神像身上撬来那双筷子,指着铭风,“老子平时对你太客气了是吧!”
“浪哥,武器怎么能对着自己人,浪哥有话好说,虽然风大神说话又慢又不得气,但是我们是文明人,不要这么暴躁。”夏初然好说歹说,铭风站着不发一言。
后面可能看情况有些失控,盯着“筷子”语,“我想起夏姑娘临走前放在冰箱里的食物……”
夏初然忙点头,“哎哎哎,咋样?我试了十一次,是最成功的一次!”
铭风点点头,“照常,与猪食无误。”
“浪哥……”夏初然铁青着脸,“筷子,给我一只。”
接下来的场景就略显暴力,场面十分不受控制,义庄里隔间架着板床的地方一片狼藉,最后夏初然和刁浪还被打的抱头痛哭。
“浪哥!啊!你怎么就这么没本事!”夏初然一边哭一边捶,直后悔,不该冲动应该忍一忍。
刁浪也痛哭流涕,“老子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一边帮你一边躲,为什么这疯子连女人都锤!特么不懂怜香惜玉!”
两位哭声震天,直到铭风勤勤恳恳收拾好了棺材和油灯,又保证了周边的通明,两位才在铭风最后一次通牒下走近。
夏初然和刁浪一人摸一边脸,悲哀他们的食物链底端身份。
“这是昨晚的两具尸体,已经死了。”
看也看出来了。刁浪望着已经焦黑的两具尸体,“魂呢,出来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