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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教授,也是我的老朋友。”永智华继续说,“他有一位他特别喜爱的学生,他很久之前就说过,这个学生是一个可造之材,若是勤学苦读,假以时定当有所作为,他也说过想一直看着这个孩子的成就,看她如何变化,如何到她想要的高度,只可惜……”
“可惜?”夏初然递给永智华毛巾。
永智华轻轻擦拭手,“可惜,那个学生离开了研究院,而他也在不久前去世,一切都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老友想要的不是这样,却也只能这样。”
永智华惋惜地说,回望注视着夏初然的眼睛,夏初然沉默,眼神却不加掩饰的悲伤。
“还有机会吗?”永智华问。
“什么机会?”夏初然反问。
“见一见老友学生的机会。”永智华说,院中明明没有了杨树,可是风一起,总是还能听到沙沙的声响,就像是久不见的故人,乘着风又到来。
夏初然清然一笑,倒没那么紧张了,“可能吧,等到永教授需要,她就会来和你见面。”
“需要……”永智华喃喃,“什么是需要呢。”
“人和人之间的互补,像是这样一种需要。或许,以后教授和那位学生彼此之间也有那些需要。”夏初然可能也文不对题,但她现在也只能这样解释。
回味着夏初然的话,永智华出神——“金教授,你上衣口袋的照片要掉了。”
“哦,真的呢,可要放好。”
回忆里的金教授将一张十几岁小女孩的照片拿出来,长舒一口气,然后给永智华看,“永教授,这个孩子你可记住了,以后一定能做一番事业。”
“哦?”永教授凑上,照片里的女孩坐着,搞怪地挤眉弄眼。
金教授摸摸照片,略带不舍,“可是我陪不了她太久了。”
“金教授,别这么说,您还年轻。”永智华安慰道。
金教授暗含泪花的眼睛再次扫过照片上的脸,“谁知道呢,世间的事一向没有定数不是吗?我做了她太久的拖累早该走了……她啊,什么都好就是没定性,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一个人可怎么办……哎,也不要紧,她一定可以的,我们的然然没有什么做不到……”
永智华望着教授苍老的脸,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金教授抹抹眼角,将照片放回口袋里,“永教授再拜托您一件事,以后您要是在别处见到这孩子,您就将我准备的那样东西给她,要是她老老实实待在八城一辈子,您就不要让她看到那样东西。或许这有些麻烦您,但求教授您务必做到,这是我,最后的恳求……”
永智华从回忆抽离,默默回忆起照片上的人。那个孩子那时候应该只有十几岁,时至今日,没人知道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吧。
“孩子。”永智华忽然对夏初然唤道,“你去镇外的时候,给我带一个发卡过来,务必漂亮,回来我们再结账。”
对于永智华突然转换的名字叫法夏初然一怔,但也只是接着说“好。”
永智华转身离开,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夏初然忽然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喊住她,“教授!”
永智华停下。
夏初然小跑近前,“我只想向教授确认一下,教授您二十年前来过这里吗?”
永智华淡淡地凝望着她,有什么记忆从心底涌出,笑容带着苦涩,“我的小女儿,就是在这里弄丢的,那日,下着和昨夜一样的大雨……”
☆、第二百五十九章 镇外之行
“嘛,这次就让沙曼华和我们一起去吧,多个人好办事是不是?这样呢,你稍微,就是稍微照顾她一下,不要让她遇麻烦就行了,反正也没啥大事,早去早回,你说是不是?”
刁浪一幅讨好的样子,可是夏初然并不说话,眼睛盯着那口井。
刁浪转了一个圈蹲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光线,也挡住她的视线,“哎哎,其实,要是你实在不高兴,我可以拒绝,也真的,不是……特别需要她一起去……”
刁浪声音越来越小,可是夏初然依然没反应,表情也越来越呆滞。
“花妹?”刁浪摇她,“你说句话花妹,我听你的,花妹?”
“到底需要……”夏初然慢慢站起来,走近那口水井,原地转了一个去圈,看到了蹲在地上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刁浪,疑惑道,“你在干嘛?”
刁浪迅速站起,回问道,“你在干嘛?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我在想,买个发卡要多少钱……”夏初然摸摸下巴,“你说呢,你觉得要多少?”
“啊?”刁浪大感吃惊,“说什么发卡,我是问……”
“哎哎哎!”夏初然又打断,“十块钱,嗯,差不多了,多了再说吧。”
“我说……”刁浪刚想再说,夏初然却转身走了。
“鬼丫头!你是听到了,想拒绝是吧?!你倒是说句话!”刁浪知道了,夏初然肯定是听到了,按照她一心多用的习惯,这丫头肯定是听到,并且不太想答应,正在岔话题,把难题推回自己身上。
听到刁浪的大喊大叫,夏初然不得不停下,无奈地转过身,“遇到危险怎么办?”
刁浪知道她在说沙曼华,满脸笑容,接着就靠近,“你保护她,我保护你嘛,又没啥大事。”
夏初然满脸黑线,“你这flag别立的太早,出问题了我们两个都不能解决,你别后悔。”
“哎,怕什么,不是有我吗。”
刁浪狗腿子般凑近,夏初然哪里见过他的热情,往旁边退了退,“你是已经决定了吧,问我只是个过场。”
刁浪笑而不语。
夏初然大叹息,这么看来,她的两人行是梦碎了。
“浪哥,实话问你。”夏初然定睛看着他,“你到底选沙曼华还是谁?选她我就不追你,你要是有那么一个目标,我就让你好好追,还给你助攻。”
见夏初然又说这个,刁浪小手一挥主动拒绝,“你看你,扯这个做什么,我知道你开玩笑的,何必当真?”
谁开玩笑了,当我真的很闲?
夏初然无奈摇头,大步进屋,“随你便啦,你爱干嘛干嘛,出事别推我身上,出门也不许随便花钱泡妞!”
“好啦好啦,都听你的!我这就去和她说,我们晚点出发!”刁浪大笑不止,心里都乐开了花。
异扶堂的院中是没有花的,可是刁浪的鼻尖总觉得有那么一股清香,他在这里始终和沙曼华接不上话,若是出去,或许,他能离一些东西更近一些,也更能明白一些……他这么想着。
……
下午午时,异扶堂外的深巷里,一前一后走着三个人,前面是沙曼华和刁浪,后面是夏初然背着小包。
小巷因为昨夜的雨,积水多深,一行三人走的算是小心谨慎。
“沙小姐是哪里人,家住哪里?”刁浪轻声轻气的和沙曼华聊天,两人气氛看起来相当融洽。
不过一边的夏初然可不太高兴,对于沙曼华的突然跟上她是始料未及的,所以在刁浪和她说的时候她还是有那么一些反对。
要不是想到沙曼华身份的特殊性,以及刁浪急于去确认的心情,她不会这么随便乱来,而且这决定还相当没有准信,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是哪里人我不太清楚,但是小时候我是在苏城长大的。”
“嗯?”夏初然敏略地注意到,继续听沙曼华说。
“我还是婴孩的时候被送到了孤儿院,身上只有‘沙’这个姓氏跟随,我在苏城的孤儿院长到十二岁,后面被一对夫妇收养。然而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养父母死于一场交通事故,后面遵照遗嘱我去往了国外,受养母的妹妹照顾。在那里我学习了四年的音乐,直到现如今,才是我第一次回家乡。之前有关高智商俱乐部的事情,是通过我养母的妹妹介绍,因为今年九月起,我就将在国内一家很好地大学攻读艺术,所以养母的妹妹有意让我熟悉一下我所到的坏境,而我也有此意。所以这件事仿佛是冥冥中受到了上天的眷顾,就像我的一生似乎也要变得顺利一样。”
沙曼华抿唇浅笑,虽然回忆中还是有很多难过和悲伤的时刻浮现,可是对于未来,沙曼华依然相当神往。
人不应当在过去,活在当下才是她的人生。布满荆棘的道路,应该也会开出一些花儿来……
“虽然你的想法很好,可我有些奇怪,国内大学难以和国外相比,沙小姐有了资源,为何却直接放弃了?”夏初然听到沙曼华要在国内研读,便有一些奇怪,她已经在国外,当然也一定受过一定国外教育,理当有比较,可是为什么还选择回来?
“那是因为……”
三人离开了小巷,来到该是人声鼎沸的大街,没有出乎意料之外,雨后的街道,比之前静了不止一倍,不像是人口超过三百的小镇,倒像是个没人没气没生活的死镇……
“因为……我的家始终在这里,我的根也只能是这里……”沙曼华的话越说越慢,感觉身子有些发冷,她抱紧了些,刁浪见状瞟了身后的夏初然一眼,抓住她手上没穿的外套,朝夏初然递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夏初然反拉紧衣服,努努嘴,示意他自己的衣服。
刁浪撑了一边袖子,示意这么大沙曼华这么娇小怎么穿。
夏初然挤眉,这又不是她的问题,万一她也冷了怎么办?
刁浪不管,手上的劲更大力了一些,嬉皮笑脸就看夏初然松不松手。夏初然真怕撕了自己这件价值上千的外套,在一番纠结之下默默松了手。
你能,给你了!
刁浪喜笑颜开,立刻屁颠屁颠递给沙曼华,夏初然幽怨地跺脚,想着一会儿她要是冷,就扒了刁浪这身色狼皮!
过了不多久,三人来到河边,河边只有刁浪准备的小篷船,之前开的快艇被姜家收回去了,不得不说,真是小气。
准备的时候,刁浪怕水,于是把夏初然赶到了小船边鼓捣。
夏初然心想她这是来做苦力的吗,一脚踢开绳子,重重跳上了船。
只听“哎哟”一声,船里忽然冒出了声音,夏初然警觉,刁浪赶紧上前压住了船头。
“谁?!”夏初然探头。
船舱里并不清晰,一个伏着的身影慢慢起身,“是我,华容……”
☆、第二百六十章 是非对错
“弯弯水儿河间间,囡囡听娘唱谣谣,花开遍地红艳艳,囡囡头绳花亮亮,阎王不收花间女,自是花腰满花花……”
沙曼华在小篷船的船头唱着苏城的民谣,她在苏城长到十二岁,儿时的记忆都在这些童谣上,刁浪听的入神,摇着船桨至河中央。
一曲唱毕,沙曼华满怀欣喜地沾了沾河水。她很开心,好像是长久以来的压抑终是得到释放一样,充满了感激。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首歌?”刁浪摇着船桨问,两边的芦苇荡有野鸭飞过,划过河面的风吹的人是心神荡漾。
沙曼华抬起明媚的眸子,满目含笑,“年少的时候听到的,有人说这是一个得不到幸福的孩子,死前幻想的景象。孩子认为,只要自己死在了开满花花的地方,就是阎王爷也不会接她离开。而这首歌谣还有下半段,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是孩子继续解释,想要花花,也想要妈妈,可是妈妈在地下,所以孩子也必须去那。”
刁浪听完这个解释,回忆起以前也有那么一个穿着红色裙衫的女孩,她曾自信的说,她迟早会让这世界开满红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