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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然噘着嘴,躲刁浪身后,“八城大葱。放面里最好吃的那种。”
晴雪怒目而瞪,接着行动迅速一瞬间冲到了夏初然面前,一触即发之间,刁浪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晴雪的双臂,痞笑还不正经,“你可是上神,有身份有地位的,不要因为这种小事计较啦。”
“不计较?你说的到好听!她维护你让你有了底气是吗?我是谁?我是上古真神,来人间体会百态,并不是要她这种小丫头跟我说教!我想骂什么人就骂什么人,想打什么人就打什么人,她敢跟我如此说话?谁给她的胆子?谁给她的权利?!”
“好了好了,你要说也没人拦着,这里就你说最多了不是。”刁浪打圆场。
“你给闭嘴!”晴雪指着刁浪。
刁浪知道晴雪高傲惯了,不仅是嘴上的功夫,她事事要强。他嘛这么多年吃了她的亏所以懂了怎么闭嘴。可是夏初然不同,她爱护短,还是不会妥协之人,刁浪笑,心上是觉得十分有趣。
“您别指着人!我父亲说过,有教养的女士不会随便伸手指人!”夏初然依然开口,但是看到刁浪拧着鼻梁为难的苦笑,夏初然也不忍心,随后又降低姿态道,“好吧,我可以先道歉,说上一句对不起。但是你要跟我们浪哥道歉,这样算什么事,您这么高地位的人了,还欺负他……”
“有你什么事,你还敢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晴雪眼瞧着又要碰到夏初然,刁浪立刻抓住。
这凡人被真神动真格碰一下那可是要命的事,嘴上占点风头没什么必要,何必当真?她可是越来越野蛮了。
这样看起来,蛮灵那小丫头片子不知道要比她好上多少。
“我说阿回……”晴雪不耐烦欲开口。
刁浪随即制止,“我说晴雪姑姑。”他笑着,“你可别随便欺负这家伙,不然我可会生气哦,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
晴雪渐渐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见刁浪表情难辨,又出言不善,考虑了一下利弊,最终瞪了夏初然一眼撤出了力。
惹恼刁浪可没必要。
“我要这小姑娘道歉。”晴雪退一步。
夏初然是很能屈能伸之人,完全不在意那么一点嘴上占风的事,即可道,“道歉没问题。神仙姑姑实在对不起。另外真诚再一次请求您,给我们浪哥一点面子。”
还说?!晴雪攥起拳,直面刁浪,“这就是夏家的家主?这种话多不亏的人真的是历代最为重神的夏家之人?”
“都说你知道了还故意招惹她做什么?”刁浪反正就一直挡在夏初然面前。
“吴回!现在连你也这样?你忘了当时我放你出来如何说的?必须要懂神敬神,尊天重地,你看你这都是什么行为。就是有你这样的神做代表,现在南方才会一团糟!”
你不也一样……夏初然在心里嘀咕,嘴痒,但为了不让刁浪为难,她只是翻眼罢了。
刁浪掏掏耳朵,已经对晴雪的数落不耐烦,“好吧,你有事说事,没事我们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晴雪顿时大惊,三百年时间的相处,短短数月不见刁浪就犹如换了一个人。
他之前的隐忍退让全是假的?他的悔过忏悔也是假的?
夏家四年前刚上的家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晴雪越想越气,她被上面委托来调查事情,本来有了结果想要给这边的四方神一些线索。见到了同阶的刁浪,她原本还想让他出这个头,邀这个功,到时候法力和灵魂慢慢回归,他就再也不是被神界抛弃的异类,她这一番苦心全都没人理解?
“她怎么了,表情那样?”夏初然见这位晴雪小姑娘露出了惆怅又苦闷的样子,着实奇怪,就问身边的刁浪。
刁浪似乎对晴雪这个样子特别熟悉,只解释道,“开始委屈了。以前就这毛病,无论自己多少不对她都记不住,就是往别人身上挑刺。毛病是坏毛病,心还是好的。”
刁浪最后还补充一句,生怕夏初然念着这位,以后见面还互呛就不好了。
不过看夏初然点头的样子,刁浪明白夏初然是不会在意的,她完全不会理会别人的不好,因为和她没关系。像她这样心态的人,大概这辈子都没讨厌的人,也一辈子不会将某一个人完完全全放在心上。
“好了。”晴雪反复在心底调节后,望向两位开口,“你们对我的冒犯我可以不在意,只要一心想改,我也不是不给机会的人。”
刁浪和夏初然各自掩面,不想给她看到他们表情上的变化——他们是真的不想接茬。
“这样,我是受了上面委托来调查一些事的,不过来这里日子久了我也没搞清楚苏城的情况。今日正巧听见你们的谈话,也见你们正在追查此事,我就顺便将线索给你们,以便你们后续的行动。”
线索?什么线索?
晴雪将一叠报纸递给夏初然,“你们既然这么能干,就给我看看能发现什么,记住‘三五一四二一’,好了,我也该下班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尚有说法
报纸?夏初然盯着手里报纸,看着远去的晴雪,她拖着长长的步子,慢慢幻化成凡人的模样。
她在这世间历经久了,早已不是人类的心态。既体会不到生死,也不知道冷暖情深,所以她这样的蛮横无理是一种情感封锁的必然。
她冷而僵的内心,总要有那么一个依托点,不是别人就是自己。
——你已经好久没这么吵架了。
这边的刁浪和远去的晴雪互相传音,声音似是在那三百年间的地下一样。
——是好久了。
晴雪遥相辉映。
——别让她受了伤,下次我倒要看看谁吵得过谁。
刁浪一笑。
——我觉得你还是好茶相迎,这姑娘估计才不会给你喂点福尔马林。
晴雪疑问。
——何为福尔?何为马林?
“估计是种酒吧。”刁浪喃喃。
晴雪好似听到了又似没注意,头也没回,就这么离开。
“你想喝酒?”夏初然撑开报纸就听到刁浪在念叨酒的事。
“嗯,你家都是酒,泡在里面应该也没问题。”刁浪回答说。
夏初然一目十行,翻起报纸来特别快,不过嘴上还不忘说一句,“泡是不能直接泡的,一定的稀释加上其它药物的混合才能直接泡用,随便使用小心酒精中毒。”
刁浪一愣,猜想夏初然说要将晴雪泡在福尔马林这种酒里,画外音是要将晴雪泡中毒了?
(注:福尔马林是甲醛的水溶液,通过一定的配比加之浓度,具有防腐等效果,医学方面有浸泡尸体的用途。夏初然让晴雪这么泡,画外音是回炉重造。)
刁浪摸着下巴,对夏初然家的酒更是着迷,也对夏初然的举一反三十分欣赏,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爱的目光。
“你做啥,眼角抽抽了?”
“想喝酒。”刁浪不计较夏初然的胡说八道,“等我们做成事就回家!”
回家。
夏初然在心底默念这个词,心神荡漾,好久没听到了,忽然之间听到了熟悉的词,莫名的有些喜悦。
不过,一想自己和刁浪的联系正在越来越少,夏初然就感到胸闷。
但她摇摇头,看了刁浪一眼,放下了心中惆怅。
以后的事以后说,当下眼前才是最值得珍惜的现在,这是浪哥说的,所以她也得学会好好运用。
“唔,到底你那位晴雪姑姑要和我们说什么?给了一叠报纸和‘三五一四二一’的数字是什么意思?”
夏初然翻完报纸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无奈地朝向刁浪。
刁浪接过报纸,也细细翻看,并随之叨咕,“不应该啊,晴雪虽然人不太好说话,但是做事还行,她说留下就肯定留了东西。”
刁浪反转报纸,两手一抻张开,对着头顶的灯光。
他双目开始显现出红色,游动间忽而停在了一处,那里有晴雪留下的常人无法察觉的蓝色记号。
就在其中一张报纸的报脊处,那一条缝隙中。
刁浪迅速将报纸铺在地上,掀动,最后停在一张上,手中由上至下这么一点,文字立刻飞出,显现在两人面前:
“2000年5月19日,阴,姜家四主姜万雷死于苏城苏河镇陈氏村,其死因不明。本报特约记者:陈安。”
见到陈安的名字,夏初然顿时心慌,什么意思?这个陈安不是在1939年的六月就已经去世了吗?
现在这个特约报纸的陈安又是谁?
刁浪显然也察觉到这个名字,他同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和夏初然面面相觑,差不多半晌才问,“这个陈安到底是……”
“你看浪哥。”夏初然又察觉到什么,“陈氏村。姜老爷死的不是异扶镇吗?”
“难道?”刁浪望向夏初然,立刻起身,“快!找!晴雪留下的‘三五一四二一’一定和这个有关!”
夏初然也同意这个观点,紧随刁浪,同时她也在考晴雪留下这个讯号的意思。
“晴雪目前的身份是图书馆的管理员,那她的线索一定同这个图书馆有关。她先给我们的这份报纸,意思也是想让我们看到‘陈氏’这一名词。那么也就是说,关键点还在陈氏上,若是这样说,我们大胆分析,三楼有七十七个书架,每一个书架分为六列八行,每行上约有五十以上的书。拆分开这个数字便是:三十五柜,一列,四行,第二十一本。”
刁浪在前面走,夏初然在身后滔滔不绝,在几个书架之间转过之后,刁浪停在了一个书架前,手随意上下,最后停在一本老旧的书前。
这是三十五柜,一列四行第二十一本书。不知是年代太久,还是借阅的人太多,这本书已经表皮斑斑,书脊处该有字的地方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个陈字。
刁浪拿下来,表皮是黑色的,正面写着《陈氏》一名,颠了颠略重,他转手就把这本书给了夏初然,将接下来这项艰苦工作交给她。
夏初然也不负所托,立刻盘腿而坐,目不转睛,耳不充闻,心下只剩一件事:那就是陈氏一说,异扶堂一说必须有个结果!
“怎么回事?这么大声音?”因为刁浪和夏初然后面的寻找,引起了一些响动,沙曼华和华容都找了过来。
刁浪靠着书架上,手放唇边示意安静。
不过华容在看到封面《陈氏》立刻要来夺书,刁浪轻巧便抓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笑道,“我特别不喜欢有人打扰花妹。”
华容眉深皱,“你别把她拖下水。”
刁浪笑容尚在,目光稍显寒光,“这就不劳你费心,只要有我在一天,她定会长命百岁。”
“口气不小。”
“比起你的要小。”
两人之间火光迸射,可是刁浪明显略高一筹,致使华容哑口无言,开始节节败退。
刁浪松开手,往后继续一靠,华容慢慢后撤步,靠在了夏初然对面的书架上。
夏初然耳朵可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手在不停的翻动,目光也是上上下下的滑动。
有了有了有了!夏初然的心渐渐开明,一种云雾拨开的感觉绕在心间。
原来这一切早就有说法,原来这是必然……
“司机先生?”沙曼华小心翼翼呼唤刁浪。
刁浪转过头,挂上了爽朗的笑,“我以后叫你蔓蔓,你叫我三良即可。”
曼曼?沙曼华的理解和刁浪不同,但她还是轻轻点头,“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