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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你嘴里说的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番两次制造麻烦,还妄图修改八家规则,这个人到底是谁?”
蛮灵摇摇头,情绪有点低落,“这个我没骗你,我是真不清楚,那人我只听到声音,脸看不见。那人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血呼啦哈,忽男忽女的声调很奇怪。我是在你的老师,金教授的房中第一次见到他。”
“老师?老师的事不是筱安……”
蛮灵又摇头,“具体我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下山,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那人。我当时一心寻找我要寻找的东西,所以对能得到的线索相当珍惜,当晚……”
蛮灵忽然顿了一顿,抬头小心翼翼望着夏初然,夏初然的神情已经不放松,也正看向她,蛮灵立刻低头,接着言道,“当晚我不知道怎样,就被叫到了房中,那时候你的老师还没事,他看不见我,正在地上挣扎,要去电话柜那。那人就站在他身后,筱安拿着刀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金教授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我没看清,我出现就一小下,那人就指着茶几上一张你和老师的照片告诉我,解决你,而后我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在楼上最危险的地方将你推下去。”
“其实,我没概念,五六层的高度对我来说也不高,我也没想到人摔下去可能会死,但是那人说了,我就这么等着了,还期待这件事那人能给我想要的东西。但是这之后……我得到了一些,却又失去,渐渐的我发现我控制不了我的行动,我很害怕……也感觉很对不起你……”
“几点……”
“啊?”蛮灵没听明白。
“金教授活着的时候是几点,你说他准备打电话,所以是几点。”
“子时!”蛮灵立刻说,因为子时她的力量最大,她很清楚,但怕夏初然不懂,立刻换了一个说法,“晚上十一点多,那个时候应该还没过多久,因为我在来的路上听到了钟楼子时的钟声。”
夏初然心里越发沉重,因为她听到奶奶说过,十一点二十几的时候,她与金教授有一个通话,夏奶奶说,那时候金教授还活着,但是没有异样,所以夏奶奶和蛮灵所说的,到底哪里出现了误差……
夏初然知道蛮灵可能会牵扯到老师的事情之上,也做好了这之后旁敲侧击寻找线索的准备,只是此刻,她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就像是所有人都在奔跑而只有她,想的太简单。
“怎么了?”蛮灵紧张,“只有这件事我能确定,我没碰你的老师,我不认识他,我只是做着我的事,要是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你的老师,我绝对拼死也会把他救下来!”
“你杀过人吗……”夏初然忽然问,一双眼中满是疲惫。
蛮灵心中一怔,急于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我曾经间接无意伤害过别人,但没有真正杀死过一个人,我不知道仇恨的因果,但我知道死亡的代价,所以我不敢……也不愿……”
夏初然长叹一口气,望着蛮灵,倒像是舒了一口气,她口微张,刚想说什么却忽而瞪大眼,朝蛮灵做了一个不动的手势。
“怎么了?”蛮灵迟疑,但心中早有数,面对着夏初然问道,“什么东西,是人是鬼……”
夏初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蛮灵后方,那身影不动,沐在雨中,一身看不清衣色的布条,黑长发垂面,双脚因为大雨起的雾气看不清是否漂浮,夏初然摇头,“不知道,你悠着点。”
说着夏初然去掏口袋,不过她忘了,她那驱鬼的碰铃没拿,现在身上只有刁浪给她防身的千集布。
蛮灵已经清楚,要夏初然别动,接着以夏初然肉眼不可见速度猛然冲击到身后,可是一刹那,就在猫与那不明的身影即将相撞的一刹那,身影不见了?!
蛮灵也大为吃惊,还没有东西能赶上她的速度,她不信!
夏初然顿时感到凉风阵阵,任雨水侵面她都没这感觉,此刻她只觉得阴气十足,让人实在受不了。
突然后颈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夏初然猛然前倾,蛮灵一瞬间就冲到了这边,可又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身影又不见。
蛮灵赶紧扶起了夏初然,夏初然顺手拽起了不断挣扎的沙曼华。
“小蛮!解了她的催眠!”夏初然话音未落,蛮灵又一个剑身冲了出去,直面长河而去!
糟糕!蛮灵碰不得水!
夏初然扶住栏杆大叫,但是水面之上早就没了小猫的身影,蛮灵的速度夏初然的肉眼根本追不上,但那不知是鬼还是什么的身影竟然也无影无踪,太奇怪,是那女鬼?就是在桥上看到的那一个女鬼,真的是她吗?
夏初然赶紧去掏千集布,想着无论怎样,也要保护好沙曼华。
千集布掏出来去有些奇怪,一块块拼接的布上却突然出现红光,带着心脏的跳动在手中震动,夏初然举到眼前摊开,一朵巨大的花样红纹在布的中心展开……
彼岸花?
上次在水家宅院,夏初然一次尝试的念咒之后出现过这样的花纹,这次又是……
夏初然忽然感觉到空气中有压力,她立时转身,沙曼华就带着红目站在她身后,夏初然一怔,只觉得思维突然地恍惚,四肢感到重压,像是有什么要飞身出去。
风凄凄,雨潇潇,夏初然不知道是不是感冒加重,她想要拉住一步步靠近的沙曼华,但陡然之间她睁大了眼,沙曼华以急速冲向了她,而她也在沙曼华的带动下撞过栏杆,直接入水。
只听到河面一声重击,夏初然想,这感冒是没得好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水中惊情(2)
“扑通”的落水声消失在大雨的哗然中。
沙曼华撞过来的时候,夏初然一把扯住了她,所以两人落到水中,夏初然也是结结实实的将她抓紧了。
水流的速度比白天快了不止一倍,冰冷的河水正慢慢销蚀着她指尖的感觉,两人在河中连续翻滚,夏初然也越来越难以判断接下来发展。
突然他们好像被水流冲到了某一处地方,并且阻挡了她们的行径。
夏初然在水中微微睁开眼,却发现四周并不黑暗。沙曼华周身散发着红光,而夏初然手里的千集布也诡异的发着红光。
沙曼华紧闭着眼睛陷入昏迷,夏初然当机立断,赶紧用千集布将沙曼华和自己手臂捆在了一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身后的水流又冲了过来,来来回回,直接将夏初然的感官冲散,要不是此刻手臂上绑着沙曼华,她还以为自己已经一飞冲天,成为了大鸟在天上胡转。
随后过了几秒,又撞击到了东西,水中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夏初然也越来越担心她们俩能不能平安。
忽然,不知道是不是耳鸣了,夏初然在水中听到了奇怪的歌声,像是童谣,由远及近,而且越来越清晰。
“弯弯水儿河间间,囡囡听娘唱谣谣;花开遍地红艳艳,囡囡头绳花亮亮;阎王不收花间女,自是花腰满花花……”
这是……沙曼华唱的歌谣?不对!这是异扶镇的童谣!
“若是花花无娘娘,可否也会愁断肠;黑河彼岸盛繁花,似是娘娘等花花;踏入繁花遍地寻,只为亲亲丑娘娘,以后外人若是寻,停尸桥下头悬梁……”
夏初然猛然睁开眼,突然眼前又出现了在桥上看到的长发鬼。
它两手抓住了夏初然的肩膀,被长发遮挡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四周的水越来越冰冷,夏初然想问两句却又因为在水中张不开口。
女鬼慢慢后退,离他们远了越远,接着周遭的水压没那么难受了,轻轻呼吸了一下,似乎还能喘息。周围越来越亮,四面都显现,看到的水底比白昼还要清晰。
地下全是下午夏初然看到的那些石碑,她一直好奇却从没看清过,现在看来,那些石碑像极了墓碑,甚至那上面还刻着不清不楚的字,那女鬼就站在其中一块石碑上望着俩人,距离虽然遥远,但夏初然总认为,它可以立刻到达她们面前。
夏初然动了一下,身子往前进,突然那种负重感消失,连接她和沙曼华的千集布松开,蔓蔓裹着沙曼华往上去。
接着红光乍现,一道不明的红路出现在水中,摇曳的彼岸花开满了红路,一直延漫到墓碑前。
夏初然又转头,女鬼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夏初然不知道女鬼在等什么,也不知道它是否想要伤害自己。
可是这一万种可能,目前抵不过两人的处境,夏初然只能去面对女鬼,去了解它要什么……
她轻轻游动,女鬼也面对她往后退。
夏初然一步步靠近女鬼要她看的石碑,石碑在水底被压得很深,只有小半截露在外面,是所有石碑中最矮小的一个。
夏初然靠近,慢慢抹掉石碑上的泥土草菌,一点点抠出了底下的字——
“陈……平……”
默念像是魔咒,夏初然身边顿时被白光包围,接着她的脚落了地。
她低头,泥土松软。
“唉哟!谁家辛苦谁家甜,来年禀告阎王殿;阎王体察百情苦,自是天降逢甘露;落地生根神仙笑,不舍凡尘一粒米!”
突然夏初然耳边又传来了歌谣,这次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在地里耕作,四周还有许多农民,大家虽然辛勤,却乐得自在,脸上全是乐呵呵的笑。
“哎!熊夫人出来了!”突然有人吆喝一声,夏初然顺着视线望去,男人们都看想了远处过来的小船,船上站着一位端庄的女人——陈嫂?
那张脸夏初然熟悉,也绝不会出错,这不是陈嫂吗?
“熊夫人!熊夫人!”一群人一窝蜂用到了岸边,岸边没有芦苇荡,大家都在挥手,“熊夫人,这次又外出进货,可有好东西啊?!”
船上的陈嫂浅笑,但很快她看到了夏初然,这个地方只有她看到夏初然。
她还在船上,却向前跨了一步,夏初然吓了一跳,但她却不惧,慢慢走近,夏初然一步步后退,猛然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墙?
“阿姐回来了?”
场景变换,到了夏初然十分熟悉的异扶堂,有一个瘦小的男人从三楼最后一间房往下走,穿着略显单薄的衣服,越走越近,夏初然更加疑惑。
这是不是男人,这是个女人,胸前那一块不像是胸肌吧。
“对不起了阿姐,我的身份是个男人,这种天出去会暴露,所以只有请你外出进货。马上农忙了,可能还要两三次,麻烦你了。”
男人,不,穿着男人装的女人,叫着眼前的陈嫂阿姐,并且露出了相当娇羞的笑容。
阿姐,陈平……陈安?!
这是陈氏一族最后的两姐妹?
陈嫂模样的女人并没有说话,她又经过夏初然身边,走向了远方的小船,夏初然清楚听到耳边有对话:
“我们来这里十年,每年这个时候那个熊老爷总是不在,你说,熊夫人这么年轻会不会寂寞?”
几个大男人的对话,说完还嘿嘿嘿的发出猥琐的笑声。
远处又有几位妇女的对话,“我们当是陈氏一族最后的族长侍奉,日子却一年不如一年,还有那熊夫人整天招摇过市,知不知羞!“
画面又一转,回到了异扶堂。
异扶堂再也不像夏初然见到的第一次那样有着遮不住的光,现在异扶堂的内堂的窗户全封了起来,熊老爷,也可是说是陈安,坐在台阶上,望着进购回来的陈嫂模样的熊夫人,陈安面容憔悴,目光呆滞,但是隐隐的夏初然看到了一丝不甘,“阿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