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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然慢慢转身,此人面白肌瘦,双脚空浮,她摆摆手,“时辰已到找鬼差,心事未了找神仙,不用看着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浑噩的鬼魂。
到了她想到的目的地,夏初然轻轻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咳嗽声,夏初然推门进去。
“师姐好。”夏初然元气满满,笑容灿烂舒服。
筱晓坐在床边想下床,她的脸色不好,白的无血色,那日救回来紧急输血才保住一命,昏睡了一天,此刻她大概想动一动。
见到夏初然,她微微一笑,像她无数次展现的模样,“小夏老师,你不用叫我师姐,我和你又不师承一门。”
夏初然摆摆手,跑到她近前,拉住小板凳坐下,床头柜有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夏初然拿在手上,示意帮她削,筱晓还未阻止,夏初然已经动手了,这样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们虽不是一门,但你和筱安师姐是姐妹,是我的前辈,也算是我的师姐吧。”夏初然将苹果皮削的一段一段,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接着又问,“师姐,你的手怎么样了?”
筱晓抱住手臂,微笑,面上却有着愁容,“手是好多了,可心却被姐姐伤得很深,我那么尊重她……”
“那筱师姐知道吗?”夏初然忽然打断她,抬头,笑颜依旧,“伤口的形状受力的方向和角度影响,我们受到威胁的外伤,伤口呈流线型,切面完整,伤口由内到外依次减轻;可,如果自己划伤,因为疼痛切面会变形,伤口由外到里依次减轻。”
筱晓僵直,望着夏初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夏初然将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俏皮一笑,“当然,不确定因素多,这也不能做参考,你说是吧,反正也没有参考了。”
筱晓嘴唇颤抖欲说些什么,夏初然起身,微点头告别,她走向门,忽然背对着筱晓伸出手,“传说虎口处有痣的人,是因为前世被切下了拇指,你和前世的联系,就是这无指的无止,永无止境……嘿嘿,有点意思呢。”
夏初然盯着手指离开病房,房门被关上。病房里又重新回归平静,筱晓一直坐在那个位置没动,只有嘴里在念叨着什么,“我已经过了,我已经过了……”
——“姐姐,我怀孕了,是姐夫的。”那天筱晓闯进了筱安家,筱安听到当场奔溃,她冲到厨房拿起菜刀架在了自己手腕上,筱晓一把夺过,直接划伤自己的手臂,“姐姐,这么好的机会不能让给你,无论生死,这一次我才是最后留下的那个……”
筱晓抬起手放在小腹上,这里面是怀孕五月的孩子,无论是谁的,都将是姐夫的孩子,至此他们将幸福美满,直至永远。
夏初然在医院的长廊上看到了前来探望筱晓的筱安前夫——王召阳,他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帅气而儒雅,和那天在筱安家门口,落荒而逃的样子简直判若俩人。
……
“筱安要过那片海的关键,就是不再执着于男人,前世今生,同样的错误……”刁浪看着夏初然离开,对着身边的白玫点头,“走吧,已经没人要过海了。”
☆、第四十八章 荒尸
“得得得”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夏初然揉揉眼睛,半梦半醒地望着天花板,不片刻,她坐起来,胡乱套了两件衣服下了床。
冬日的早晨阳光刺眼而温暖,它透过窗纱跃进屋子,落下的剪影斑驳的可爱。
夏初然打着哈欠下楼,楼下也全是阳光,伴随着甜甜的香味,萦绕在她身旁。
嗯,今天是甜薯熬的粥?夏初然舔了舔唇,合适宜的肚子开始饥肠辘辘。
“然然,你起了?”厚重的男声闯入夏初然耳中,她僵住,不敢相信,将视线投向了客厅的餐桌边。一位中年男人坐在餐桌落窗的位置,正在看报纸,他带着儒雅的眼镜,一眯眼是温润的笑,他没听到夏初然的回应,移开报纸,探出头,疑惑。
“然然?怎么了?不打招呼?”
“爸……爸?!”夏初然热血上涌,顶住了她的眼眶,红润的酸涩。
“啊,是我,你爸。”夏爸爸被夏初然奇怪的举动逗笑,朝厨房喊道,“卿卿,来看看你傻气的女儿,呆头呆脑,早上就开始分不清情况,跟你啊是一模一样,就说像我多好。”
“大河,说什么呢你。”厨房里传来女人嗔怪地声音,“然然谁都不像,她就是她自己,世界上独一无二,我的宝贝丫头。”
夏初然闻声疾步奔入厨房,女人背对着她在拿碗盛粥,夏初然小心翼翼地靠近,手触摸她的发丝,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有温度,柔柔地触及夏初然的内心。
这时夏妈妈转过身,望着自己女儿的痴傻模样,也和夏爸爸一样笑了,除了眼角的皱纹,一如当初的模样,夏初然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奔溃大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没走,你们在这,你们怎么可能不来看我,我就知道。”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就哭,会影响一天的心情,这可不好。”夏爸爸也来到厨房,拍了拍夏初然不清楚的小脑袋,夏初然抬头,泪水依然止不住的流。夏爸爸摇摇头,自己的孩子多愁善感,一点点小事就容易感动,这可这么办,夏妈妈笑地温婉,她将已经和她一般高的孩子揽入怀中,轻声呢喃,“乖孩子,不哭了,你看,早晨已经来到了……”
……
睁开眼,又是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夏初然早就说过要换成五颜六色的漂亮图画,可夏仁杰就是不同意。
这样真单调。夏初然不知道已经第几次吐槽夏仁杰的古板。
夏初然换好衣服,下楼,楼下有米粥香,还有淡淡的咖啡香。
“喂,兔崽子,你又偷喝我的咖啡!”
“你再喊一遍,你叫我什么?”夏仁杰坐在餐桌边背窗的位置,此时也背对夏初然。
夏初然撅着嘴,从书架上拿下今天份的报纸,踱到他一侧坐下,拍了下桌子,“我可是给你磨好咖啡粉送到你府上了,咋子,还要从我这里抢,你家不远吗,老来我这里吃早饭,阿九嫂都要被你逼疯了。”
夏仁杰拿起桌上的筷子敲夏初然的嘴巴,“一大早就嘚啵嘚啵嘚,你怎么话就说不完。”
夏初然推开筷子,眼睛斜视,哼气,“等我不说话,就是你该说话了。说吧,找我什么事。你又不是闲人,没点屁事来我这?”
夏仁杰筷子又要挥上去,夏初然机巧地挡住,立刻谄媚道,“注意措辞注意措辞。您老找我什么事呢,小的一定有力出力,有钱出钱。”
听到夏初然退一步,他也自然抽回手,这时,阿九嫂端了一碗粥给夏初然,然后配了点肉松甜菜。夏初然特别爱甜食,阿九嫂疼她经常早上准备。
阿九嫂是护院管家阿九的妻子,俩人都是四十几岁,就在离这栋房子不远处的小河边居住。
“你还记得十年前发生在四季山上的一件怪事吗?”夏仁杰开口,夏初然喝粥听着。
“十年前,四季山上的四季村一村十九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五年后,在四季山上的荒地陆陆续续出现十九具风干的吊尸,而这十九具吊尸全部被吊在一株荒地仅存的百年老树上,闻风赶到的人群,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这一事件,就是……”
“四季山荒尸。”夏初然接道,但很快她又诧异,“十年前、五年前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最怕妖魔鬼怪,平时都不让我说的。”
“话虽这么说……”夏仁杰推了推眼镜,“那里还记得五年前,四季山隔壁山头萧山水家的事吗?”
水家?
“萧山水家的水夫人,五年前走失,水家找寻几年未果,就在前几天,她的尸体被发现吊死在了萧山内河的一棵树上。”夏仁杰说的神秘,夏初然却越来越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什么荒尸,水家,他要做什么?
夏仁杰看出夏初然的不解,开始解释,“今天是水夫人葬礼的日子。”
夏初然端起粥碗一边喝粥,一边望着他,“然后呢?”
“萧山水家一直是我们酒坊的水供应商,所以,你今天有空吗?”
“没有!”夏初然立刻回绝,因为她已经知道夏仁杰找她什么事。
“你不是放寒假?阿九嫂说,你这几日无所事事,昨晚还和她说无聊想出去逛逛。”
阿九嫂……夏初然视线移向厨房,阿九嫂站在门边掩嘴笑。
这对叔侄的你来我往最有趣。
“可我……”
“我下午要参加水夫人的葬礼,公司的面子不好驳,你呐,就帮我去照顾小咪。”
小咪?“可我……”
“好了,一切就交给你了。”夏仁杰没等夏初然说话,她话多,一套一套的借口也多,夏仁杰站起,轻轻擦了一下嘴边,还拍了拍夏初然的肩膀,难得的露出笑容,但夏初然看着像威胁,“你不会把我养猫的事说出去吧。”
当然不会,但“我……”夏初然对目前的情况不消化,而夏仁杰也不希望她消化,她只有糊涂的时候才能蒙混过关,夏仁杰怎么会不了解。
夏仁杰没听她回答,径直走出大门,夏初然顿了一顿,突然恍悟急忙追上,一边追一边喊,“你就让我看猫啊!兔崽子,你这自说自话的本事到底像谁!”
☆、第四十九章 看猫
“怎么又是你?”黑猫趴在高级公寓的沙发上,这是五星公寓B楼的顶楼,夏仁杰买下了一整栋楼,自己就住在顶楼的复式楼里。
面积220,两个阳台,面积空大,目前独居,哦,和一只黑猫住一起。
“蛮小姐,我也不想,小叔忙。”夏初然拿备用钥匙开了门,先将手上提的袋子放桌上,接着脱下厚厚的大衣挂衣架上,拿起白布包走到沙发近前。
蛮灵翘着尾巴,慵懒地卧着,指挥夏初然道,“既然如此,人类,过来挠挠我下巴,那是鱼吧,我睡了你就可以准备。”
夏初然望了一眼桌上的塑料袋,笑了,猫的鼻子可真不一般,她走近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一侧小叔放在电话机旁的书,随意翻了翻。
“喂,我叫你摸我!”蛮灵昂着头,猫脸带着股骄傲,夏初然看了一眼,继续翻书,这本书说什么来着,哦哦,如何养猫,关键是不能惯着她。
“你再这样,我让夏仁杰打你!”蛮灵气呼呼地望向夏初然,打我?打不过我吧。夏初然低头又是一笑,不理。
蛮灵急了,跳上她的书,盯着她,“喂,人类,摸摸我,摸摸我!”蛮灵将头塞进她怀里,左右蹭,不时发出喵呜的声音,夏初然心都要被蹭化了,忍不住挠了挠她,说道,“一会儿给你做鱼,料我都买好了。”
听到一会儿吃鱼,蛮灵跳到一边,瞬间变成人形少女猫,手上还拿着筷子,天真地问,“一会儿是什么时候。”
夏初然捂脸,拿起靠枕塞她怀里,“你就不能穿件衣服,每次变成人形就光了个身子,别人看到怎么办,而且一会儿还早呢。”
蛮灵是金教授事件认识的猫妖,当然她自诩猫仙,自称灵圣手下唯一大弟子,刁浪早就反驳过了,哪来的灵圣,别是个不成家的骗子,这年头冒充神仙的骗子很多,单纯的人也特别多。
但夏初然就认为她是猫仙,她看到过世界上很多妖鬼人魔,每个人发出的气都不一样,就拿刁浪和白玫来说,他们自成一气,气清而明,十分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