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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竹林便看到一个很气派的园林式别墅,藏在深山里,少不了的神秘。入门“萧山水家”的额匾高挂,夏初然忽然想起,萧山水家这一派是有点历史的家族,至今有三百年了吧。
进入庄园,一个个回廊连接,夏初然和蛮灵跟着人走,蛮灵看到长廊边的灌木丛有鸟,玩心起,要追,身子跃上半空,眼瞧着就要飞高,夏初然抬腿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失策了,她哪是安分的人。
“你干嘛!”蛮灵摔到了草丛里,暴跳如雷,周围人都看着她,她也注意到夏初然“友好”的视线,扭扭腰,重新走回夏初然身边。
“下次你再踹我有你好果子吃!”蛮灵低声警告。
“下次你再随便起飞,我就拿根绳子套你脖子上。”
俩人拌嘴绊到了内庭院,日光西斜,留下了一院的树影。
“啊,这,这是夏小姐?”忽一男声响起,夏初然忙抬头,看到了水家的当家人——水连升。
☆、第五十一章 道士上山
水连升约莫五十岁,面相硬朗,此时穿的白衣,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水伯,请节哀。”夏初然礼貌性的回应。
水连升顿了顿,呃呃点头,欲开口却很疲惫,最后才说,“听夏老太太说,夏小姐去年六月出国,如今怎还在八城。”
夏初然浅笑,“有人告诉我命运将至,要我在这里等候,我心一想,如果不解决眼前的事,离开也不会安生。”
水连升疲惫一笑,来往一些客套话,“老太经常和我说,夏小姐是有想法之人,所以您都到了嫁人之时,还将你留在身边。真是不着急,听说寻亲的人都踏破夏家大门了,不知夏小姐准备何日成家?”
听到家,夏初然感到胸闷,她摸摸心口,缓缓说,“没有家,何成家?”
蛮灵一直跟在夏初然身后,听到她的声音有变化,不稳的气息加过快的心跳,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水连升明显也一愣,平时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但今日他也不知怎么了,像是安慰夏初然,又像是安慰自己,“夏小姐,令尊令堂已去世十二年,该忘了吧。”
水连升的声音空灵,在日已西的庭院里回荡。他的妻子走失五年,五年里他都安慰自己她只是走丢了,都不敢去想她的抛家弃子,可如今,她以一具尸体的形式出现在他面前,什么也不说,什么解释也没有,这样,还不如不知道她的消息。近两日水连升一直在安抚自己,过去就过去,五年也很长了,早该忘了她……
蛮灵不知道对话为什么突然这么压抑,只见夏初然凄然一笑,摇摇头,喃喃,“怎么忘,一切就在昨日……”随后她深深吸口气,调节了心情,拍了拍水连升的肩膀,“水伯你要振作,日益消沉,很容易驾鹤西去。虽然小叔要我注意措辞,但我还是要关怀一下你的身体健康,想得多,老得快,吃核桃,论斤买。”
“哎呀,夏小姐。”
“哎呀,水大伯。”夏初然咧嘴,水连升也不免心中舒畅几分。
“老爷,那边叫您。”身后有人来喊水连升,他看了夏初然一眼以示抱歉,夏初然抬手,并不介意。
“他谁啊。”他走后蛮灵靠了过来。
“水连升,萧山水家的现任当家,也是水家企业的负责人。资产上千万,妻子五年前走失后至今未再娶,膝下有两儿一女,大儿子现在帮他工作,二女儿水玲玲嫁入陆家,和我也认识,小儿子比较小,好像留学在外。”
夏初然干嘛?为什么问她一句说十句。蛮灵还不了解她的个性,所以很懵。
夏初然见蛮灵好像很纳闷的样子,又解释,“报纸上都有,你可以自己了解。”
那你还说。
“啊,嘴巴好干,要喝水。”夏初然又补充一句。
蛮灵翻翻白眼,说那么多能不干?心里吐槽完,才想起要说的,“哎,你说那水连升,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浑身黑气缠绕。”
“黑气?”夏初然有些吃惊,她虽然能分辨人神鬼怪的气息,却看不出人被怨气或邪气缠身的样子,脱离出来或者站在一边才能发觉,说到底,她还是个半吊子。
“咋样?”
“这,这我也不知道。”夏初然了解蛮灵对邪气的敏感度,但自己也没什么线索,她就是来参加葬礼又不是来驱邪的。
“这邪气在他身上应该有段日子了,最近他家里有什么事?”蛮灵一遇到邪气就精神亢奋,就像找猫鬼那次一样。
夏初然是看出来了,蛮灵比她爱管闲事,“家里有什么事,就是他妻子死了吧。听说两天前被发现吊死在了河那边,哦,就是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河对面,是早起的帮佣看到的。可是,我说实话……什么鬼都没看到,这家里比外面还干净,那河面上云雾缭绕一看就不是什么善地。”
蛮灵听完,眉头皱紧,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好像担心什么,犹豫地说,“这里离四季山不远。”
四季山?“你也知道四季山?这件事和四季山有什么关系,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五年前走失的,四季山上的人可是十年前出的事,而且有人说四季山的村民是被邪术蛊惑,去山上修仙去了,人为的事故。”
嗯?蛮灵抬头,盯着夏初然,她不知道四季山找到猫鬼的事?“那个风流神仙没和你说四季山的事?”
“啥事,我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他了。”夏初然真的不知道,刁浪那时候也没想到要和她说这件事,所以夏初然对四季山的观念还停留在十年前的事上。
夏初然不了解,蛮灵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还以为你和他是朋友,没想到有些事也没说。”
说到这,夏初然还有点生气,咬牙切齿,“我也以为是这样,这个风流公子哥。”
“说你哥哥我啊,我都听到了。”戏谑的声音,夏初然迅速回头,水连升领着一位道士到了内庭院,道士穿着传统道士服,个子高,一幅圆框小眼镜,两撇胡子滑稽地挂着,左手边挂着一杆除禅,走路歪七扭八,这装扮无论在哪个电视剧里都是小人的角色。
“哎哟,哥哥啊。”夏初然笑了,“这不是我家浪哥嘛,好久不见,这边高就?”
水连升听夏初然和刁浪的招呼,颇感惊讶,忙问,“夏小姐,你和不知火舞大师认识?”
不知火舞?夏初然心里笑个不停,她走上前,伸出手,“你好,不知火舞大师,我是你师妹,不知死活。”
刁浪也笑,伸手握住了夏初然的手,她的手软软的,还有一点凉,“最近大师我比较忙,不知死活的师妹就别捣乱了。”
夏初然脸上挂满看似善意的笑,“当然当然,大哥忙着到处吃喝,而我被催债的人找了连续一个月,两边都忙。”
刁浪手上使了点劲,“你的名字还没你叔叔有用,每次都要兜兜转转。”
“客气客气。”
“好了大师。”水连升看出他们之间的小矛盾,本来有点怀疑不知火舞大师的能力,但既然不知火舞和夏初然认识,他也就放宽了心,接着调和道,“这边马上就要开始法事了,大师请做准备。”
刁浪调整调整了自己,朝夏初然挤挤眼,不经意瞧见了她身后的蛮灵,立刻喜上眉梢,“哟,蛮灵,好久不见!”
刁浪的品行是蛮灵最讨厌的那种,于是立刻嗤之以鼻,“见你个头,有什么好见的。”
脾气还是这么大。刁浪摸摸鼻子,决定不招惹她,他转向夏初然,她在拎他的道袍看,很好奇,很有兴趣。
刁浪推推她,她抬头,眼里闪烁着惊奇,一看就是自己也想穿个道袍假扮一次道士,刁浪那里肯给她这个机会,捏住她鼻子,拉她到一边。
夏初然吃痛,一脚踢到刁浪腿上。
就知道她不吃亏。刁浪痛的呲牙咧嘴,朝她干瞪眼,似乎在说:小姑娘老这么横干嘛,而且死人了你还带蛮灵过来心真大。
夏初然努努嘴予以回应:消失两个月,你管我干嘛。
蛮灵看不下去了,“你们亲嘴得了,烦不烦。”
亲嘴!夏初然捧住小脸,羞的通红,嗔叫道,“还不是时候啦。”
刁浪忙捂住嘴,吓得不轻,她脸红个什么鬼,谁要理她!他赶紧跑去处理法事,夏初然和蛮灵站在继续小女生的拌嘴。
法事四点开始,慢慢的家人都进入内庭院正厅,夏初然和一干人是客人,站在很后面,所以蛮灵也没机会靠近尸体,看着刁浪乱七八糟念念有词搞一堆,蛮灵感慨道,“能找个神来做法事,这家人上辈子救了全世界吧。”
夏初然也看着,虽然也不知道刁浪在念叨什么,但想法和蛮灵是一样的。
“哎,盯着你那个水大伯,邪气越来越盛,我估计这个风流神仙也是注意到这个才来这的。”蛮灵又再次提醒夏初然,夏初然视线移向在正厅的水连升,他站在刁浪后面,身影摇摇晃晃,突然夏初然恍惚间看到有什么从水连升身体里蹿出来,而他顺势向后栽倒,大厅哗然。
水连升栽倒在地,整个内庭院一下子炸开了锅,刁浪是最先看到的,白玫迅速从不知道的地方出现,他留下白玫,看了眼最后面的夏初然和蛮灵,呼喝道,“看什么,追啊!”
追?追啥?他俩速度快,说完一句,默契度飙升,直接跑了,夏初然还有点恍惚,是追从水连升身体里出来的东西?没人和她说,她就只能跟着跑。
四周都是人,水连升晕倒后气氛变得紧张。夏初然迎着人流往外面去,不一会儿蛮灵和刁浪的身影都不见了,她四处看了一下,正考虑是回头还是接着找,包上的碰铃掉落在了地上,她弯腰捡,瞬间心道不好。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自从金教授事件后,这碰铃系不住,随时随地掉,一掉就完蛋,特别是周围有人去世的。
夏初然弯着腰,四周归于平静,甚至除了呼吸声,风声都听不到。夏初然正想这又是要干嘛,迅速靠近碰铃,忽而一阵风碰铃吹得老远,夏初然心里叫骂:你是铜的!不是羽毛!
当然她还是赶紧追赶碰铃,正要追上之际,忽然一个身体从她面前掉下来,穿着白衣,头挂在了前面的横梁上,来回晃荡,夏初然吓得摔倒在地。
沿着脚面向上,注意到手掌是男人的大手掌,手掌纹路细滑,不像是个干活的,再往上就看不清脸,怎么回事?难道是水伯?夏初然心骇,哆嗦了起来。
不对不对,这是幻觉,你要冷静。夏初然极力安慰自己,对了,就是从金教授事件后,夏初然不仅能见鬼,还总是被鬼附身,即使这地方没有死人,有人昏倒了,暂时脱离的魂魄也能附到她身上,给她看危险的场景,好像夏初然不救她们就真的死了,搞得她心里很难受,又没办法置身事外,特别是碰铃从来不帮助她,此次肯定又是!
“那个,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你附我身我也帮不了你,你要是要找鬼差我帮你联系一两个,这次就饶过我吧,我胆子小。”
此话一出,碰铃滚到了她脚边,她忙拿起,四周恢复如常,来来往往的人,就她坐地上。
“小夏姐?”
夏初然听到有人喊她,茫然了看了眼四周,最后落到了一个男孩身上,“陆,陆康回?”
叫陆康回的男人浅浅一笑,走到她近前拉她起来,他模样非常温暖,有着微卷的头发,大男孩的气息,他是陆家第二子,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