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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陆康回的男人浅浅一笑,走到她近前拉她起来,他模样非常温暖,有着微卷的头发,大男孩的气息,他是陆家第二子,比她小三岁,目前在国外读医学,好像是去年七月走的,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老爱坐地上,初见你的时候你就坐地上晒太阳,谁都不理。”陆康回淡淡叙述两人的童年,没错,两人从小熟识,从陆康回第一次去陆家,夏初然便认识他,那时候夏初然还没这么爱说话,做事也有条不紊,除了不理人,是大家眼中的乖孩子。
“你不是去国外了吗?”夏初然疑问,飞机还是她送上去的。
陆康回微微一笑,温润舒心,“我原以为你也会去,提早就决定了名额,结果你根本没来,我也就回来了。”他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夏初然望着他的样子,侧着身子尴尬地点头,哦哦岔开话题,“那,那多不好意思,哎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话音未落,内庭院忽然传来了嚎啕的哭声,夏初然想起水连升,赶紧跑过去。
“小夏……姐!”陆康回在身后喊,也跟上了她。
果然,到了内庭院,地上有人被白布盖住,四周哭成一片,装扮成道姑的白玫皱眉驻于一边,察觉到了夏初然的视线,摇了摇头——死了。
死了?夏初然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被白布包裹的尸体,这里发生了什么?和她刚才被附身看到的情景有关吗?还是说,是浪哥追出去还没有消息的黑影造成的?
对了,中年男人,幻境里上吊的中年男人!难道!夏初然看到了白布下露出的那双手,那么眼熟,是……水伯?
☆、第五十二章 死亡者
夏初然盯着那具尸体,绕过人群,往白玫身边去,陆康回想拉住她,结果没抓住,也只能跟着去。
“人死了,上吊。”夏初然到了身边,白玫简单阐述。
上吊而死……果然,是刚刚在走廊上附身的鬼魂,还是没能救他。
虽然不关夏初然的事,可事情以这种场景出现在她面前,冲击力还是使她难受的说不出话。
夏初然一直神色凝重,之前还和她说话的人,突然之间就没了,是人都很难承受,而这个家里,遇到的变故也一桩接一桩。
“水伯?”夏初然蹲下,内心有不忍
“夏小姐,怎么了?”声音有气无力,但他从人群里站了起来,穿着白衣。
“哎哟!妈妈!”夏初然毫无预兆地被吓了一跳,她以为死的是水伯,他突然站起来,还那么鲜活,她看过那么多鬼,但说到底还是个人类,特别胆小的人类,没来由的惊吓还是使她措手不及。她紧张地盖住眼睛,回身撞到了陆康回身上,她又是一惊,双手高举,隔开距离,来到了白玫身边,朝陆康回一个小心翼翼又很抱歉的眼神。
夏初然看清水伯,急忙道歉,周围几人狐疑的望向她,她感到羞愧,因为自己在葬礼现场做出了不雅的举动,于是默默合十以致歉意,水连升看起来很疲惫,没多说什么。
“死的是谁?”夏初然打乱了现场的一些平静,但现场氛围依然压抑,她就小声询问白玫,白玫盯着死尸,白皙的脸上见不到一个多月前的神采,感觉有些心事凝在了她眉间,她慢慢呼吸,回答,“水连升的大儿子,水世义。”
夏初然又是一惊,这次可真真吃惊,她重新盯着被白布包裹的尸身,又看向脸色苍白的水连升,水连升眼睛一直望着白布,浑浊的双眼满目凄凉,周围哭成一片,水世义的妻儿撕心裂肺,悲戚的声音比之前高过一轮。在场的人多唏嘘,本来这就是葬礼,却经不住又引一股心酸。
所以说,夏初然最怕有人去世。
过了一会儿,刁浪回来了,他有些急促,半撇胡子掉了他拿手按了按,然后匆匆钻过人群,他看向地上的尸体,又看向白玫,紧紧地攥起拳。
……
事情突发,天色也黑了,水连升妻子的法事还要做下去,水世义的尸身因为各种不一样的反对,暂时停放在偏房,等警察过来。
水连升似乎也无力去管这些事,打点的都是一位远房长辈。
忙忙碌碌又到很晚,警察找了几个人盘问,初步确定是死于自杀,因为地上找到了垫脚的书。
了解得知,水世义死的地方是正厅夹间的屋子,就挂在水连升妻子正厅棺材的正对面,中间一堵墙,隔开两个人。
因为水世义和其母关系不好,知道自己母亲死讯后还叫嚷“怎么不死在外面!”,所以葬礼刚开始他没出来,也没人敢去喊,就这样直到水连升栽倒在地,才有人去找大少爷水世义,哪曾想他就吊死在了隔间里。
警察走后,刁浪还是履行了他不知火舞大师的本职工作,一直为水连升妻子做法事,他可能真做点什么,以至于葬礼结束大家都有点精神,疲惫感也一扫而光。
晚上十点许,夏家的司机来问夏初然什么时候回去,夏初然想了一想,就让他先等一下,她了解完这里的情况再说,而此时水家正好找人来喊她。
夏初然有些纳闷,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她一直担心跟刁浪出去就没回来的蛮灵,而且她也一直没能和刁浪接上话,他忙的晕头转向,作为不知火舞大师,真的尽职尽责。
稍稍思考后,她跟着水家的佣人来到了西面的院子,水家的园林很大,兜兜转转,天色又黑,夏初然勉强记住了几个明显特征,方便一会儿出来。
“说是夏家有人过来,怎么样夏家的声音还是得听几分。”西苑的西厅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夏初然好奇,走进厅中,大厅里人满为患,有几位是水家的旧友,还有几位是水家的远房长辈,其中夏初然认出了几位是与夏家有生意往来的,其他的就是坐在上位脸色苍白、身形憔悴的水连升,还有正在吃苹果的刁浪和站在一旁的“道姑”白玫,。
没人说过,道姑和道士是不会一起出现做事的?
这显而易见的bug都没人发现,夏初然摇摇头,感慨刁浪和白玫真能忽悠。
她进屋,所有人都看着她,有人发出唏嘘,“不是说夏家十爷来吗,怎么是一个小姑娘?”
刁浪不理会质疑,朝她挥手,笑喊,“来这里来这里。”
“这一位……”水连升想介绍,夏初然已经到了边上,坐下,他气力不足,于是说,“请她自己介绍吧。”
夏初然得体一笑,“十爷有事,我来代替他。”她移动脑袋接触到刁浪的视线,挤挤鼻子,似乎在埋怨之前怎么不找她,她一个人都不知所措。
刁浪压压手,要她安心,然后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面对众人,“好了,既然又来了人,那么,事情我再重新说一遍。”
刁浪清清嗓,“我察觉水家并不干净,像是有不安生的东西跑了进来。现在水先生晕倒,水大少爷不知何故辞世,碍眼的东西还没找到,这样,我给个建议,三日后是水家夫人头七之日,我再来做法,驱赶亡灵,而水大少爷,我的建议是……”夏初然来了之后,刁浪删减不重要的话,添加了一些关键点,再次扫了一眼现场,慢条斯理地说,“立即火化。”
全场哗然,当死之日就立即火化听都没听说过,即使是作法的道士,也难以服众。
“喂!道士,不许胡说八道!自古以来就没有死后立即下葬的道理,而且还是火化。水家上面有规矩,历代子孙,凡是嫡承血脉者都是入主水家墓地,而且必须以完整之身,你刚来就妄言,是不是另有所图!”水家一位长辈站了起来,夏初然一看这个子高,六十几岁,身体康健,模样沉稳,心想年轻时一定俊俏,立刻对他好感倍增。
“说了你们也不听。”刁浪嘀咕,扔掉了苹果核,侃侃道,“我在水世义身上发现了起尸的征兆,其他的你们爱信不信,反正要死你们就一起死,我只是善心发作,又没听到冥界的通告,所以特此想救你们一命。”
起尸?
夏初然听说过。是一种有怨念或悔恨的尸体引发的一种异变,尸体站直挺立,能害活人,会引起大范围的灾害。夏初然曾为此做过调查,猜想是因为细菌的变化导致的一种异变,但因为没有准确地史料,她也只是凭空猜测,现在水世义发生起尸征兆,又是因为什么。
刁浪说的半真半假,现场的人一听到起尸也有些慌张,水家长辈忙说,“胡说!起尸源于西北部,和我们东南边相距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会起到我们这!”
“吼吼,好远哦,你们都不怕死哦。反正我说了,你们自己商量吧,看情况给出结果。都不知道几百年才能请到我,一个个能干的不得了。”刁浪斜坐着,嘴里还在碎碎念,白玫轻轻碰了他一下,要他注意措辞。
“对,大师说得对,既然有征兆就要制止,我们不能让大家伙受害不是,虽然水大少爷和我们相交已久,可面对这种境况,我听大师的。”席间又有人发表看法,是一位看起来就富态的大商人,他估计是和水世义有生意上的往来,不想断机会,又怕害性命。
“这里容不得你们来插嘴!水家的事自有水家自己做主!”那位水家长辈一直处于大家长的位置,对来犯者一一数落回去。
可此话一出,几位和水家有渊源又占了大股份的股东们不乐意了,“什么水家别家,我们和水侄儿还能有仇不成,连升兄先丧妻后丧子我们也很难过,可是现场有大师在,这件事不就该听大师的?他都说了会起尸,我们还能容忍这件事继续发酵?”
现场你来我往,大家各执己见,突然有一声喊道,“夏家不是来人了吗?听听夏家人的意思。”
大家齐齐看向夏初然,夏初然正愣神,被这么一看不知所措,在场的人竟然要听她的意思?听什么意思?不就想是找个挡炮的,气势上来点助威,形式上首当其冲嘛,关她什么事。
“可是……”偏巧,夏初然就爱装这个大头,“水世义的尸身不是被警方拉走了?定义自杀流程一套,再快也要一两天才能回来,在这期间,浪……不知火舞大师肯定会给大家安排妥当,而且,这是水伯的家事,水伯主中,这件事还是让他定夺,你们别没事瞎掺和。”
这姑娘说话真没意思。在场的人无不这种感叹,但又因为是夏家来的人都不好发作。
夏初然朝刁浪扬扬头,要他说,这事是不是可商量,刁浪接受信息,职业一笑,“哎呀,是我没说清,当然要过个一两天,还有水先生的定夺,到时候一起综合结果。警局阳气足,谁在那里都尸变不了,我嘛肯定这几天给你们整明白道道。”
刁浪本来就这浪荡作风,说话也有一没一、颠三倒四的,他说完在场仍有不服气,他眼咕噜一转,继续笑道,“哎呀,大家似乎对我多不服气,说的也是,我这人嘛掐指一算少,作风救人快,行事不唬人,鬼都骗不到。”
现场微言,刁浪又朝向那个富态的商人,嘻嘻一笑,“何大宝,你妻子的病好了吗?”
富态商人何大宝一听愁容满面,“哎,不说了,我家那婆娘命苦啊……”
“是因为你女儿吧。”刁浪又说。
富态商人一惊,忙站起来,哆嗦地望着刁浪,“大师你怎么……大师,你帮帮我,帮帮我。”
富态商人忽然跑到刁浪近前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夏初然吓着连退了两步到一边,担心站刁浪后面会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