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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你醒了?这回好点吗?你还是你吗?”夏初然嘴上存着关心,手上比着十字架,对着夏仁杰,一幅紧张兮兮的表情,“你说十字架有用吗?”
夏仁杰头枕在石头上,慢慢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中西方并无多少联系,你别想多。”
呼,夏初然松了一口气,是她的小叔了,这么能说。
“不过……”夏仁杰又开口,夏初然顿住,紧张地做好逃的准备,只听夏仁杰开口道,“回去后不许吃棒糖!”
啊……
啊?!
“凭什么,为什么?!我做什么了!”夏初然惊叫,要了她老命,她的精神依托就是甜食。现在不许她吃,干嘛,还在怪她拿他的脸刨坑?不是没刨多少嘛。
夏仁杰脸色还苍白,但已经有了些力气,他慢慢开口,夏初然凑近,“三根太多,你会蛀牙……”
啊……夏初然再次愣住,什么三根。
“这个先不说,你绑住我做什么……”夏仁杰虽然气力不足,但意识存在,想抬手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被藤蔓绑着,特别结实,感觉这打的结都是倾注了生命,勒的疼。
“哥,别在意,我就是为了活命嘛。”夏初然蹲在他身侧,又拉紧了一分藤蔓。
夏仁杰吃痛,闭了一下眼,又强行睁开,“我是你叔……另外,我不得不在意,怎么回事?”
“我暂时不清楚,只是你跟我讲山火,并且告诉我头痛。”
“山火?我,我不会说……”一讲山火,夏仁杰非常紧张,他怕伤害到他的小侄女,可是夏初然更清楚,并不恼他,只是轻轻对他点头,“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说的,所以才只是把你绑住,不然我会……”
夏初然手往下移,做了一个刀手,在某一个重要的宝地停住,扬笑,“我会让你成为小杰子。”
夏仁杰已经无心和她说笑,望向夏初然,她其实也没多少心思。紧皱着眉,想法一目了然,她为他担心,为他苦恼,也为这一切感到彷徨。
如果可以,夏仁杰想为她分担,可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比夏初然要知道的少很多,就这件事而言,他对她没有任何帮助。
“你在地上些什么?”夏仁杰注意到,在自己昏迷期间,夏初然似乎在地上写写画画着什么,她的绘画本来就不怎样,所以夏仁杰也没看出她画了什么,只有八个字比较清楚——
“庄,身,找,土,央,足,木,包。”
夏初然似乎苦恼这些字,将它写在地上想要加深印象,夏仁杰静静看着,慢慢地,他露出了释然的笑,原来如此,筱晓是这个意思,她原来是个好姑娘……
“然然。”夏仁杰眼睛看着上空,夏初然听到声音转头,“你知道‘央’‘足’‘木’‘包’是什么意思吗?”
夏初然为愣神,望向他,只听夏仁杰缓缓开口道,“或许这样读比较好理解。‘木’‘央’‘足’‘包’……”
夏初然跟着夏仁杰读出来,她眼中忽闪过质疑,“足”“包”……
跑?
“木……央……”
“快跑!”
☆、第一百一十章 四字风波
快跑!
夏初然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她慌忙站起,夏仁杰的视线一直在上空,没有与她对视。
夏初然觉得不对劲。筱晓也曾是这样,眼珠一动不动的对着上空,想强行使她闭眼都无计可施。
现在……她往后退,目不转睛的注视夏仁杰,没来由的心骇。
夏仁杰没有动作,也不再说话,夏初然却不敢放松,她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想想又扔掉,又抓起一把草,摔地上。
搞啥嘛,没有可用的武器!
夏初然正在想,夏仁杰告诉她快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只是在知道的期间思维动作已经不受控制,所以没办法帮助夏初然,最后的一句话或许倾尽了他所有力气。
赫!
夏初然再次抬头,夏仁杰已经以一个极不自然的方式盯着自己,他头偏向了一百八十度,对着夏初然,微微笑,眼睛不知何变成了红色。
“然然……”夏仁杰喊道,笑容愈加强烈,给夏初然的冲击也不小,她退到了石壁边。
夏仁杰被藤蔓捆实的身体倏,忽间到了眼前,夏初然惊慌失措,叫了一声。
“然然……”
夏仁杰竖直了身体,没有外力的支撑,却在重重藤蔓包围之下,自己直起了身,这让夏初然如何不害怕,她惊叫,转身跑开,无论到哪,夏仁杰总是追着她,先她一步出现在她面前。
她大脑快速思考,她的猜想有几种,可无论哪一种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庄”“身”“找”“土”
夏初然又再一次想到了这个,筱晓在手心划的字。
等等,庄?
她忽然想到自己年幼时写字潦草,不像一些真闺秀写得那么秀气,她不止一次被爷爷说过,写字要认真要认真,即使到上了大学,写论文的时候也被金教授骂过不知道写的什么,而她最容易写的不清楚的就是将“在”写成个种字,看的出来的看不出来的她都写过。
如今这“庄”夏初然觉得似乎也已被他们认错的字,用到划伤口不像只简单的书写,每一下都带着难以忍受的痛,所以写花的可能性很到。
如果这样猜测,这个“庄”很可能是“在”,“身”比划复杂,所以基本不会有错,而“找”像极了“我”,“土”又有“士、王、干,上”的可能。
也就是说目前可以定的就是“在,身,我”
还有一个字,夏初然细想,忽然大脑嗡的一声炸响。
“在我身上……”她缓缓吐露这几个字,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无助,筱晓想说的就是“在我身上”,一开始就有什么在筱晓身上,只有短暂的机会这东西会离开她的身体让她拥有意识。
会是什么……夏初然大脑仅仅只是转了一个弯,突然呼吸都不会的,她一个踉跄不稳,心慌的捂住胸口——妖鬼,只有随意附身的妖鬼,才有这个能力。
原来这一切都是妖鬼的阴谋,筱晓一直在摆脱那个妖鬼,才会出现在这个医院里。
或许另一种可能,妖鬼要在这个医院里,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越看,夏初然越觉得不是善地,但和聚鬼之所相差很远。
就说那无字书库墙面上的被掩盖的壁画,甚至是这外面红色的大门,以及墙上挂着的驱鬼符,都不该说是一个阴地。
只是这驱鬼符没用了,才会让夏仁杰出现了异样,鹅肉所有的种种,似乎都是她惊慌失措没有好好判断所失,现在,她到底该如何……
她渐渐被夏仁杰逼到了木台阶上,夏初然很怕上这个台阶,此刻却有种不得不上的感觉。
“小叔?小叔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藤蔓裹着夏仁杰开始疯长,慢慢的只露出夏仁杰的一双眼睛,夏初然都快哭出来了,而此刻,夏仁杰的威胁更甚,致使她无法喘息。
夏初然一咬牙,反身拼命往上爬,她手脚并用,止不住的害怕与颤抖。
“然然……跟我……不要走……”夏仁杰紧随其后,唤着她。
夏初然脚下一滑半个身子露出外面,她已经爬了很高,往下有近十米的落差,所以这一滑,夏初然心肝脾肺肾都快蹦了出来,她赶紧缩回脚,贴紧木阶梯里面的石柱。
石柱靠上去又软又送,夏初然震颤,感觉到了耳朵旁的呼吸。
夏初然立即稳住自己有往上爬,可刚爬了一步,一条藤蔓突然生出缠住了夏初然的腿。
夏初然心里想着完了完了,可过了一会儿藤蔓毫无动静,并且夏初然突然听到了剥落声,而下面也不断出现重物砸地的声音,夏初然小心瞄了一眼,下面都掉满了藤蔓。
她耳边又出现呼吸声,这呼吸声近在咫尺。
她小心抬头,夏仁杰的脸距她只有一寸略多,眼睛红色,脸上都是青紫的筋。
听说无头鬼尸能异化,它的头也能追人于无形,会自言自语,会行为怪异,最主要的是,被缠之人脸上会青筋凸起,只等血管一爆,这头也会随之血肉模糊。
“小叔,你听听我的声音。”夏初然声音在颤抖,夏仁杰的手已经搭在她的肩上,随后能把她推下去,夏初然望着夏仁杰,视线在他的脸上来回扫,夏仁杰的眼镜掉了,原本就小的眼睛,越发不明显。
夏初然伸手摸住了他的脸,祈求这一切,“小叔,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这的……要是死了,你去地下别不理我,我可以少吃一根棒糖,但你一定要来见见我。”
夏初然第一次这么心如死灰,她不想看见自己小叔这样,从年少时两人就一直走过来,那么多人来了又走,只有夏仁杰死守在她身边,只有他是自己最亲的人。
要是鬼头非要治他们于死地,那么我们就鱼死网破吧!
夏初然抓紧夏仁杰的衣领,恨恨说道,“你要的是头是吧,我听说鬼头藏于人面内,幻化于无形杀人,可它怕什么?怕姑娘家纯洁的血,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经姑娘,可是我最讨厌伤害我叔叔的人!”
夏初然冲上去反而将夏仁杰按到,这个弱不经风的少年,什么时候才能为他的姑娘撑起一片天。
夏初然一边想一边和他扭打在一起,他们随着半米宽的木台阶往下滑了几道,直至滑出了半个身位。
夏初然疯了一般咬上去,她的齿间混着她咬破舌尖的血,她朝着夏仁杰的手臂大咬一口,疯化的夏仁杰往外一推……
夏初然原本厚重的身子,如羽片般,飞入天空……
☆、第一百一十章 向上
夏初然飞身出去,她觉得自己又要变成娇滴滴的美人了。她对死不畏惧,不是不害怕,而是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不该结束。
那一年那一场山火,只有她逃了出来,父母皆葬身火海,她不懂亦不明白。
她曾经追问过夏老爷很多次为什么。
夏老爷说她是天命所归,受天庇佑,活得长久。
她又追问为什么?!夏老爷只是看着她,露出淡淡的哀伤,说了一些夏初然不懂、至今仍是无法理解的话,只有最后一句夏初然听懂了,他说,“这都是命啊。”
夏初然觉得心闷难受,她不明白为何事事如此?!
上天为何一直如此不变通?要她过星海为玄素渡命也是,告诉她父母之命到此也是,更是在她百般祈求之下依然带走了爷爷也是。
上天规划了一个一成不变的世界,却要你承认这些都是为你好,你是天命所归,所以必须承受一切。
失去是理所当然,死了也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
她不信命,她偏不信命!
夏初然叫、喊、哭,都无济于事。所有人都要她认命,要她知道何所为命,何所谓生。
告诉她天地大同,无一可以违背天命。
她偏不信!
夏初然在空中落下,这次她再也不是一片羽毛,而是一个沉重的胖子。
胖子吃多了也是命的罪罚,说什么鬼话,不是因为食物太好吃了吗?
命也不懂吃食,枉生中华。
夏初然一直没有等到痛感,或者她有些麻木了,直到夏仁杰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夏初然才抬起头。
“然然,抓紧了。”他脸上的血筋消散了一半,只是眼睛周围还有,此刻他没戴眼镜,看不太清,勉强只能睁开一只眼睛,他死死拉住夏初然,虽然身子很难在半米的木台阶上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