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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怎么睡了?”
夏初然将砖块,扔到一边的花坛,拍拍手,随口瞎掰,“不知道,可能你突然饿晕了,你不是体力不行,以前还老低血压嘛。”
“你扯到这个干吗。”夏仁杰坐了起来,扫了一眼花园,“这是哪?”
“水家,你不会忘了吧,你睡在棺材旁,我给你拖出来的。”夏初然随意解释。
但夏仁杰立刻板脸,“不许胡说!什么棺材旁,不许说这么吓人的话。”
夏初然翻白眼,她还没说猫妖呢就这么怕,等会蛮灵追出来要你好看。
“我说你啊……”
“小夏……”
夏仁杰正欲言语,忽见一旁的大树边出现一个身影,听到声音的夏初然也一怔。
眼见着这位说话慢慢而温柔地女子走了出来,她挺着大肚子,身影摇摇欲坠,她行动艰难,大口大口喘气,她不是天生说话声音小,而是她虚弱的如同一叶飘叶,晃晃悠悠,随时可能坠落在地。
夏初然一看吓坏了,这挺着大肚子的不就是水玲玲吗?还有她怎么一夜之间肚子这么大了。
不仅仅是大,是大的夸张,肚皮圆而亮,一靠近,肚子突然一个变形,痛得水玲玲顿时惨叫不止。
“玲玲姐!”夏初然一把扶住她,她的肚子动作更加剧烈了,夏仁杰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直到夏初然喊他过来,要他把水玲玲扶到一边的平地上,他才匆匆跑过来。
“玲玲?你是玲玲?你何时怀孕的,还如此巨大?”夏仁杰有一连串的问题,可是夏初然和水玲玲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玲玲姐?玲玲姐?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夏初然焦急的询问。
水玲玲不断吐息,因为剧烈地疼痛而呼吸不畅,“我要生了……小夏……救我!小夏救我!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孽婴
“玲玲姐?玲玲姐?”夏初然不断呼唤已经脸色苍白、意识模糊、只是还在叫着“小夏救命”的水玲玲。
夏初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水灵灵的肚子裹在层层衣服之下,却清晰可见的高高隆起,并且肚中随之而来的鼓动让人不安。
我的孩子在水玲玲肚子里!
耳边是筱晓死前说的那句,夏初然摇摇头,越来越紧张。她原本就是要去找水玲玲,可其后又因为很多原因耽搁了。
而现在猝不及防之间,让她突然面对水玲玲,夏初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慌失措形容,更多地,大脑一片空白,毫无章法,甚至一路上在心里的做好的准备全部瓦解,她害怕,亦感到无能为力。
夏初然惴惴不安,又问了一句,可水玲玲只是摇头,煞白的唇已经无法言语。
“小叔怎么办?!”夏初然急忙问在一旁的夏仁杰,她对生活常识真的知之甚少,特别是生孩子这一类的,她没怀过,也没了解过。之前陆康回和她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总是很敏感的避开,导致现在真是一筹莫展。
“先别慌。”夏仁杰深呼吸,他也很紧张,不安萦绕在他眉间,他不太清楚目前的状况,可是今晚发生这么多,见到的东西已经无法让他用正常思维去考虑。
水玲玲如此出现必然有因,现在她已经陷入半昏迷,必须让她清醒,不然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然然,和她继续说话,不要让她睡着!”夏仁杰立刻吩咐,他看了眼四周,什么可用的东西都没有,也没有人能帮忙,他考虑去找些东西,而现场必须留下一个人来照顾水玲玲。
于是他匆匆和夏初然说了不要移动,不要让她昏迷,让她保持清醒,然后就站了起来。
“小叔!”夏初然忽然喊住他,夏仁杰回头,夏初然踌躇,半响才开口,“找红布。”
夏仁杰应了一声,却突然顿住,他再次回头看着夏初然,后颈处,冷风掠过,无声无息……
夏仁杰走后,夏初然继续呼唤水玲玲,“玲玲姐?玲玲姐?”她不断重复叫着,水玲玲时而睁开眼,时而又闭眼痛苦惨叫,月影在乌云间躲躲藏藏,可是每一次的显现都加重了月夜的血色。
“小夏!”水玲玲猛呼吸,大喊,“孩子要生了!救救……救救孩子!”
“玲玲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夏初然紧紧抓住她的手,水玲玲大喊大叫,不断弓起身体,肚子大的仿佛即将爆裂,夏初然靠紧了她,听着她的惨叫,“孩子,我的孩子!”
“当啷。”一柄粘着血的落在了夏初然眼前,她忽骇,跌倒在地。
“拿起这把刀……”蛮灵浑身浴血,站在两人身后,她的身体摇摇荡荡,靠心口三分处不断有血冒出,意念支撑着她,她指着夏初然,又指向血刀和水玲玲,“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拿出来……”
……
……
四季村破屋发出悲鸣和惨叫,那嵌入四周的砖片木尖,犹如利刃般划破周遭的宁静,安静的风,不在了。
“邪魔妖道,速速显身!”铭风双目凌然,破屋再次悲鸣。它不甘心如此,发出沉重的呼吸,呼吸声就在铭风耳边,他迅速撤退,可倏忽间呼吸声又出现在他周围,在他不知道这屋中有何人行进的时候,危险就落到了他身边。
“我不甘心……”破屋回荡着不知明的声音,重复着不甘心的吼声。
铭风严然,面部不变分毫,就在一瞬间,破屋的墙面迅速扭曲,铭风所站的地面在剧烈地抖动、分裂,而且一侧的墙面突然向前推进而来,铭风回身后撤,一边判断前况,一边单手抵墙。
水连勇就是这么死的。
铭风立刻明了水连勇的死因是何,他一定是来检查这里的某样东西,某件事物,但遭遇了和铭风一样的破屋异变,被这屋中之物死死纠缠,最后被储物柜压实在了墙体之间。
要不是刁浪前来,破屋又知其能力,知道不便硬抗,所以之后才没让这事发酵。
而后,倒塌之因,恐怕是夏初然偶然发现墙上落物,也恰巧看见墙与柜之间的水连勇,破屋惶惶不安,于是加快了破屋的倒塌,为了掩盖证据……
不,铭风凝神,先是否定了其中一个观点,不是这破屋有异变,这屋宅之基,其实才是这一切诡异的源头之物……
……
“埋葬薛俊的石块弹起,砸死了在场的一位村民……”水连升继续讲述四季村之事,虽然白玫暂时还未听出与水家和孽婴的关联,但她还是没有打断他。
四季山的村民愤怒了,以为薛俊没死。他们都知道挫骨扬灰,勇士不得超生的作法,此刻不理智的想法占领了全村人的头脑。
他们迅速找来这大山之中很常见的生石灰,倒入压实薛俊的石块之上,满满当当,所有人都和疯了一样,拼命浇水,加速燃起的高温,将砖石都烫散了,结结实实和淋在之上的生石灰融在一起。
可是村民门的愤怒得不到压制,他们急于将薛俊挫骨扬灰,所以所有人都上阵,敲碎了埋葬薛俊的石块,石块到最后都是鲜红难以分辨的血肉的残块。
有人提议,将其埋入土中,永生永世受万人践踏,于是乎,众人一商议,就将其埋在了他宅屋的附近……
再说下山的水泽道人,入了城中之后看到满城的尸体莫不悲伤,他急忙找到孽婴。
出世的孽婴正伏在一位孕妇身上苦苦折磨她,孕妇发出痛苦的惨叫,水泽道人大喝一声,手持驱魔剑,舞刀落下,迎头即将孽婴劈下。
顷刻间血月崩盘,大批的妖孽肆意出动,水泽道人一边斩杀妖孽,一边保护城中百姓,那几日城中大火一日烧过一日,整整烧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湮灭。
妖孽遁逃,城中重回平静,可是结果实在太过惨烈,水家祖先水泽道人悲痛欲绝,为那些亡灵整整祭奠了三天三夜……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叙述
铭风单手抵挡住墙体,他没有任何不适感,相当之轻松,而当他稍微一使力的,墙体就被推出数丈远,在一瞬间他便跳脱开,冲出了破屋。
破屋在他身下倒坍,随之而来的轰鸣在山间回荡,血月造就了不一样的月夜,诡异莫测的山间,都被层层血色晕染。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而破屋的悲鸣,昭示了百年的罪孽……
……
“埋葬薛俊的石块弹起,砸死了在场的一位村民……”水连升继续讲述四季村之事,虽然白玫暂时还未听出与水家和孽婴的关联,但她没有打断他。
四季山的村民愤怒了,以为薛俊没死。他们都知道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的做法,此刻不理智的念头占领了全村人的想法。
他们迅速找来大山之中很常见的石灰石所锻造的生石灰,将其倒入压实薛俊的石块之上,满满当当。
所有人都和疯了一样,加水填料,不断搅拌,不一会儿,与之反应的生石灰冒出大量的热气,加速燃起的高温,将砖石都烫散了。甚至有些混着水的地方,已经开始咕噜咕噜沸腾,翻过过来,石块上就带着渗人的血色和难以抵挡的恶臭。
当村民们抬头,肉眼可见天上越来越浓的血月,可是没有人惊慌,他们觉得这是四季山的礼物,等待千年的四季山,就等着天地间别样的风景,当冷风吹过,尸体、砖块和淋在之上的生石灰,结结实实融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褐色的大土包。
阴风一阵一阵吹过,这血腥,经久不散。
只是这样还不够,如此对待薛俊后,村民们害怕薛俊被残杀有怨恨,到时候四季村一村都保不住。
于是他们迅速将褐色土包敲散,所有人都上阵,敲碎了埋葬薛俊的石块,石块到最后都是鲜红难以分辨的血肉的残块。
无论男女老少脸上都带着悲壮的表情,仿佛这件事是为了全村人,是一件风光无限的事,只要齐心协力——当然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水连升说的太多,白玫的眉越皱越深,她不知道薛俊原来是这么死的,看来好多事情都不是她们预想的那样,要推翻的东西实在太多。
但至此,她还是不理解水连升为何要从薛俊和四季山说起,明明这其中最重要的该是孽婴,这一切到底如何回事。
“白狐娘娘似乎有疑问,其实您可能不知道……”水连升凹陷的眼窝带着深深地疲惫感,“就是薛俊和四季山,成为了我们水家一族的噩梦……”
……
铭风迅速抽身,落到对面屋顶之上,望着倒塌的房屋,听着四周的悲鸣。
忽而山体发生“嗡”的共鸣声,从下到上,从落脚的地方就开始震动,房屋晃动,身后的山体树木,都在摇晃,紧接着,地上的石块突然升空,朝着铭风袭来。
铭风跃起避开,前脚点地,一个个躲闪,必要的时候一击击碎。他现在越来越确定,不是这破屋的原因,邪物该是在这地面之上,或者就是在地上的石块。
只不过,他还不了解的是,若是水连勇了解四季山的种种,怎么会来这危险之地,这看起来就不像是突然出现的邪祟,其存在该在百年之上。
铭风带着疑问停下了风。
来去自如的风在他手上得不到自由,而他的自由亦攥在别人手上。
石块浮在半空中,四周处于无声无息的静止状态,只有幽浮般的光线,上上下下的蹿动,最后汇聚于一点,渐渐吸收了周围的残块碎片,落成了一个石人的模样。
“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