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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十多名弟子离开,慈德道人才看着三人,道:“现下事关重大,他事且放一旁,你三人虽是浩然派弟子,却也是摇光峰弟子,刑法总堂弟子,无论遇到何事,自然最是公平正直,相较旁人,本座还是更信任你三人。”
此话倒是叫人深思。
三人虽是浩然派弟子,但却也是刑法总堂弟子,而且提到了公平正直。
不管是错觉还是什么,顾长月总觉得此事像是慈德道人的提醒,是希望三人放下门派之别,公正处事。
那么说来,慈德道人事实上已经发现了什么,为了不影响此次大比,不动摇正道修士心神,故而刻意隐瞒下来。
至于慈德道人的发现,想必对顾长风很不利。
顾长月与木纾和沉曦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想法。
随后同时回答:“是,真人。”
慈德道人点了点头,道:“不错,且随本座来。”
身形一闪,便已经在海面之上,朝着海域深处掠去。
顾长月三人也不停留,御起法宝跟在后头。
这一路畅通,竟不曾遇到刑法总堂巡视的众人。
看来慈德道人还当真只信任三人,便是刑法总堂也不信任,这般情形,分明就是刻意为之。
顺着海域东部不曾停歇,速度极快,约莫两个时辰,眼见就要离开此次比试海域范围。
木纾所插的红色阵棋在远处随风飘扬,忽地,只见海域中间出现一处巨大的漩涡。
事实上,说是漩涡,不如说是空洞。
海水都在此处绕道,围着空洞旋转,却不曾流入空洞。
“这是……”木纾不由道:“避灵阵。”
避灵阵,可以躲避一切灵气感知,难道一切都进行的不声不响。
这等阵法,现在的木纾根本刻模不出,也不可触及。
魔道之中,若有人会施用此法,必然将是崔二娘能够真正正视的对手。
慈德道人点头,道:“本座虽然不曾察觉到阵法布施,但好歹对阵法也颇具研究,当即便想到了避灵阵,灵气放出去,越是感应不到任何气息,说明避灵阵越是可能在何处。”
沉曦抬眼看着慈德道人,道:“能将避灵阵放进来,只怕实力也不一般。”
慈德道人目光深邃,点了点头。
顾长月沉默不言,她清楚,暗影门门主,那个神秘莫测的魔道强者,便是阵法高手。
于他而言,区区一个避灵阵罢了,不成问题。
到了此时,顾长月越发觉得,木蕾所行之事与她所想相同,而暗影门门主的确有所干与。
若是不曾出错,他们是想将事情推倒顾长风身上,逼迫顾长风反叛。
正思索间,慈德道人道:“他们或许就在下面。”
然后看着三人,示意三人下去。
三人自然不会推辞,当即便点了点头。
是故,几人便跳入阵法当中。
像是一口用海水凝冻的枯井,四周都是旋转的水流,中间却空空如也。
跳下去,唯有三丈,底部泛着蓝蓝的幽光。
而三人跟随慈德道人方一落下,便闻到一股血腥,四下眺望,却见左侧边缘躺了个女子,正是木蕾无疑。
她似乎昏迷不醒,身上的衣衫被撕得粉碎,散落在周围,就那般毫无遮掩地躺着,白皙的肌肤上头无数淤青的痕迹,触目惊心。
三人眉头同时一跳。
顾长月张了张口,觉得喉咙有些沙哑。
木蕾这是…
对于一个女修来说,这般形状…
小花忍不住道:“那木蕾,为了让顾长风背负骂名,竟如此不知羞耻么?”
“骂名?不……”顾长月心中咯噔一下,对小花道:“事情有偏差。”
木蕾并不是想协助魔道逼迫顾长风,此举反倒是利用了魔道。
或许她答应了魔道要帮助魔道逼迫顾长风,但那不过是口头上答应罢了,她正在的意图,倒是想利用魔道帮忙,做个顺水人情,让她能够成为天枢峰的人罢了。
顾长月咬了咬唇,千算万算,想过了正魔间的关系,想过了各种矛盾,却未曾考虑道一个女修的心态。
木蕾的好手段。
不过整个枯井中,除了木蕾,却不见顾长风。
慈德道人讶然道:“顾长风竟不在此处?”
顾长月忍不住看慈德道人一眼,也跟着四下观望。
她留意到,旁边海水形成的井壁里,游动着近白头深海彩鲨。
凭借往日的默契,她知道,这是顾长风留下的讯号。
他在告诉她,此次比试虽未完成,但是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们算是平局。
同样,他也在告诉她,他无事。
至少不曾被木蕾彻彻底底算计,只是现在不方便出现。
的确,若他还留在这里,那千言万语都说不清了。
那边,慈德道人紧皱眉头,倒也毫不犹豫地脱下外袍盖在木蕾身上,随后走过去,查看伤势,“中了幻神香。”
三人闻言,都跑过来,低头一看,果然,木蕾并无大碍,却是昏了过去。
只怕是想设计顾长风,却被顾长风反设计了。
只是她这等形象出现,难有好事。
果然片刻之后,慈德道人便将其唤醒,她方一睁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四处看了几眼,“顾长风……顾长风……”
竟不曾看到顾长风,神色间有几分怪异。
慈德道人也不知有无发现她的异常,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木蕾一阵,“出了何事?”
旋即反应过来,大哭:“真人……真人可要为弟子做主,顾长风他……他竟中了魔道邪术,他毁了弟子清白……”
木蕾本是个高傲之人,此番哭起来,没曾想到还当真有几分柔弱姿态。
顾长月却觉得,一次变故竟可让人发生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往前的骄傲和尊严都可被自己亲自践踏,在这里故作姿态。
原本她忌惮木蕾,但好歹也没有瞧不起木蕾,现在,她却是真正瞧不起木蕾。
慈德道人脸色一沉,像是不可置信:“你在……再说一遍,可是发生了何事?”
木蕾又道:“顾长风他中了邪术,他毁了弟子清白……”
第298章 联姻
木纾许是再也看不下去,不由问道:“你口口声声说顾长风毁你清白,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那便空口无凭,谁会相信你?况且顾长风根本不在此处,谁知道你是不是被魔道迷惑,看错了人?”
她向来便口齿伶俐,字字诛心。
木蕾极快地瞄了她一眼,随后几乎绝望地对慈德大人道:“他忽然将弟子拽到此处,也不知是施了什么法术,弟子还没曾回过神来便已经没了力气……想来这是他事先准备好的,弟子哪里能够拿出证据?难道弟子这副模样,还不算是证据么?这可叫弟子怎么面对师尊,叫弟子怎么活?”
说罢,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顾长月闻言,一怔。
果真没有证据?
正如木纾所言,顾长风现在根本不在此处,甚至下落不明,若是木蕾拿不出证据,众人也可认为她被魔道迷惑,看错了人。
空口无凭,是最让人信不过的。
如此说来,木蕾无论如何都应当将证据准备充足才是,现下为何反倒承认并无证据了?
难道又是一招不按常理出牌,顾长月眉头轻皱。
木纾也被噎了一回,有些摸不着头脑。
木蕾却继续哭道:“慈德道人,您要为弟子做主,弟子如今这般,又有何颜面久活于世,又有何颜面再回金铃派?”
她哭得凄惨,慈德道人似乎觉得棘手,一时间倒是思忖不语。
事实上,此事已经变成了浩然派与金铃派两派之间的事情,慈德道人饶是德高望着,却也无法干与别派的恩怨,最多不过是作为中间见证人存在罢了。
果然,慈德道人思虑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此事本座倒是不便干与,不过本座相信,天枢真人与金荷夫人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曹操,曹操到。
慈德道人语罢,便有两股强大的气场由远接近,瞬间覆盖整个空洞,自上而下。
紧接着,先是一名盛装美妇从井口翩然落下,耀眼的洒金大袍,高高挽起的发髻,饶是女子,却有种不怒自威的仪态,面容肃冷。
正是金荷夫人。
其后,白衣白发的天枢真人也现出真身,相比金荷夫人的气势,倒显得淡然无波,温润沉厚。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生生衬得金荷夫人有些泼辣不近人情。
他先扫了眼顾长月三人,神色安详,之后再扫过慈德道人,最终定格在木蕾身上,轻轻皱了皱眉,想必是看出了什么,随后挪开目光。
子昭君气喘吁吁地跟在两人身后,唰地自半空落下,目光游离,最终定格在木蕾身上,见她裹着自己师尊的袍子,头发蓬乱,面色苍白,惊讶:“呀,这是怎的回事?”
木蕾动了动,跪伏在地上,重重地对金荷夫人扣了个头,含泪道:“弟子有辱师尊威名,已无颜久活于世,望师尊成全。”
金荷夫人不见有何动作,却已经站在她的身边,冷声喝问:“何以如此胡闹?究竟出了何事?”
木蕾将头埋得更低,几乎泣不成声:“是顾长风……顾长风他……”
子昭君此人比木纾大意,竟忍不住问道:“顾长风?顾长风他怎的了?你怎的提到顾长风就哭得如此肝肠寸断?难道他……”
话未说完,便觉腰上一紧,接着轻呼一声,竟是被慈德道人生生拽到了身后。
他还是不明所以,看了看木蕾,又扫了扫顾长月三人,一脸茫然。
木蕾没曾想到会遇到个这么不着调的人,不得不露出颈部淤青的皮肤,埋头道:“顾长风他毁了弟子清白,弟子也再无心向道,求师尊成全,给弟子一个痛快。”
话落,子昭君顿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只是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慈德道人一记眼刀扫了回去。
长生崖不愿得罪两个大派,此事自然不能擦手。
子昭君也不是傻子,仅凭慈德道人的阻碍,便清楚此事不能参与,左右他在意的木纾无事,干脆乖乖站在慈德道人身后,复杂地望着众人。
金荷夫人听闻木蕾所言,脸色铁青,毫不避讳地撩开她身上的袍子看了两眼,霎时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她忽地转头,将目光落在天枢真人身上,“天枢真人,你贵为浩然首座,如今你的弟子竟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你当如何给我弟子一个说法?如何给我金铃派一个说法?”
竟然就这般轻易地将罪名安放在了顾长风身上?
就算金荷夫人护徒心切,但是只三言两语就定一个人的罪,无疑也是有些过了,况且木蕾根本就没曾将话说完,而她也没曾多问一句。
此时若不维护顾长风,更待何时?
顾长月挺身上前,正欲说话,木纾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金荷夫人,木蕾她并无证据,如何能证明是顾长风?”
金荷夫人忽地望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沉闷肃杀的威压,轰然笼罩:“哪派弟子,竟如此不懂规矩?当真是好得很啊。”
她目光锋利地扫向木纾。
虽然木纾天赋非凡,底牌也不弱,但好歹金荷夫人也是元婴真人。
元婴与结丹之间跨越了巨大的鸿沟,悬殊太大。
若是金荷夫人想动手,以木纾的力量,定会吃不小的苦头。
尽管木纾不怕,但顾长月心里担忧,不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