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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印收他做弟子非常省心,不管教什么,都是一遍会。吩咐什么,不管她有没有监督,他都认真执行,毫不懈怠,数年如一日地履行,像这个睡姿,从水印教他的那一天起,他严格保持了好几年,甚至在此后接近九百年的岁月里,他都一直采取这个睡姿,丝毫不懂变更。
萧逸的心里很少有杂念,所以也很少做梦,这一天,他却罕见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他没有方向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白雾缓缓向两边散开,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飘着热气的一潭温泉,温泉的正中心有个女人在洗澡,她的黑发挽在头顶,露出了柔美雪白的颈项,身形在白雾中若隐若现,纤腰收束,不堪盈盈一握,后腰向内凹进一段令人血脉/喷/张的弧度。
萧逸口干舌燥,身体里像是有热流在窜,想发泄却无从发泄,他不受控制地向着那个女人走近了几步,油然升起一股想要抱抱她,亲吻她的冲动,想要将她狠狠揉进自己的胸膛,成为他的一部分,他的骨血,他的心脏。这种冲动让他很是烦躁。
那个女人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烦躁,微笑着回头,向他伸出手:“逸儿,过来。”
赫然是他师父水印。不同于平日的庄严,她歪着头,斜睨着他,眼波妩媚,嘴唇含着水光,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拒绝的诱惑。
萧逸着了魔一般地靠近她,握住她的手,不错眼睛地看着她,觉得那种炙热更明显了几分,不禁无助地说:“师父救救我,我好难受。”在梦里,他丝毫不觉得这个场面有什么不妥,反而有种隐隐的渴望从心底升了起来。
水印笑道:“师父当然会救你了。”说着,就把他拉入了水中,玉臂舒展抱住他,含住了他的唇瓣,滑/腻的身体紧紧贴住了他。
萧逸猛地睁大了眼睛,身心都好似泡在了温泉里,每个毛孔都张开了,熨帖无比,可是那种炙热丝毫没有得到纾缓,反而有加剧的趋势。
他隐隐约约地希望师父能做些什么,来帮他从这炙热中解脱出去,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焦虑,水印舔了舔他的嘴唇,开始亲他的下巴,向下移去。
可是还不够,那种蜻蜓点水般的吻反而撩起了他身上的无名之火,烧得他理智皆无,他的眼睛被烧得微红,本能地想要跟她肌肤相贴。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渴望,水印轻笑一声,那笑声也是不同于平日的轻浮甜腻,更像是含糊的呢喃,能让灵魂也为之颤栗。
她柔若无骨的手探入了他的衣襟,游走着,一层层地褪去了他的衣服,白蛇般缠了上来。
肌肤相触的感觉如此美妙,萧逸的耳朵都红透了,忍不住喃喃:“师父。”
像是为了回应他,水印在他的怀里扭动,笑声细碎,若有若无,她倾身过来,亲吻他红透的耳朵,给他带来了惊涛骇浪般的极致快乐,一*的,冲刷着他的全身。
萧逸终于忍不住了,他抱紧了师父,不让她再动来动去,低头向朝思暮想的红唇吻了下去。
“逸儿!”
萧逸紧皱眉头,是谁在喊我?
“逸儿!”
是师父,可是师父不是在他的怀里吗?为什么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是从远处传来的。
见他久久不回应,那个声音似乎急了,加大了音量:“逸儿!你再不说话,师父就进来了!”
是师父!萧逸猛地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师父!”
听到他的回话,门外的水印总算松了一口气:“方才你在喊师父,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吧?”
萧逸这才想起来梦里的内容,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潮水般涌来,让他的手脚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干了什么?他竟然梦到……
水印见弟子又没声了,诧异地问:“逸儿?”
萧逸觉得自己肮脏不堪,陷入了极大的自厌自弃之中,低落地说:“师父,我没事。”
师父对他那么好,他却对她抱有那样不堪的想法,他真是禽兽不如。
水印听他声音不对,拍了拍门:“逸儿你到底怎么了?”
萧逸强忍着眼泪,说:“师父,我要睡了。”
水印无法,低声道:“这孩子……”她似乎有些不放心,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认他无虞才走开了。
听着师父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萧逸掀开被子,果然在被子下看到了罪证,他怔怔地看着罪证,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一挥手除去床上的污垢,萧逸觉得自己心上的污垢永远也除不去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想找到一种解脱,却越发的窒息,几乎不能呼吸,这个宫室也给了他很逼仄的压迫感,让他无法容忍。
最后,他抓起剑匣打开窗户飞向高空,将速度提到了极致,向远处飞去。
离开萧逸的住处后,水印正在一条空中走廊上走着,结果一抬头看到弟子疯了般往东边去了,再联想起方才的情形,她的脸色大变,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追向了萧逸。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男神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啦,纯洁得连接吻都不会,只看过表面的东西。
☆、第65章 做客(4)
水印怕弟子嫌她管得多;只尾随在萧逸的后面,跟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确保他不会出事。
萧逸去了一处悬崖边;朝阳初升;他神色痛苦地站在那里,看上去随时都会跳下去的样子,看的水印心惊胆战。
幸好站了一会儿萧逸就开始去摸剑,看样子是打算例行晨间练剑;因为茫茫然的不在状态,他竟然把手伸向了清光;试图把它拔/出来。
然后水印眼皮乱跳地看到她的弟子被清光一匣子打翻在地;半天都没爬起来;忍不住扶额。看来逸儿已经能跟清光好好相处什么的;真的是她的错觉。
清光指着萧逸;趾高气昂,怒道:“别以为本剑灵让你御一次就是认可你了;你还差得远呢。哼!”
萧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很久都没有起来。
水印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逸儿这次趴在地上的时间比往日久得太多了,她心下一急,还以为他受了伤,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蓦然想起她是偷偷跟来的,不能露面,只好又退了回去。
清光见萧逸被它打倒在地后,没有跟平常一样,跳起来跟它掐架,也有些心虚,戳戳他:“死了吗?我明明没有用太大力啊……”语气中充满了对于不耐打的凡人的不满。
被它一戳,萧逸总算有了动静,登时吓了清光一跳。它飘开一些,电光噼里啪啦地汇聚,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见萧逸撑住地,吃力地爬了起来,坐在地上继续发呆,竟然不打算理它了。
这也难怪他失魂落魄,悔恨自责。对于任何一个从小接受道德教育的人来说,对自己的长辈有幻象,都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更何况,那位长辈还是一手抚养他长大成人的亦师亦母的师父。
正当萧逸满心惶惶,痛苦的不能自已的时候,一个人刻意加重了脚步声,走到了他的身边。
水印故作轻快地说:“逸儿,这是怎么啦?”
她从来没有见过弟子如此颓废的样子,眼神像是死了一般,毫无活力,所以再也顾不得隐藏行踪,现身询问萧逸缘由。
清光第一个嚷嚷起来:“不是本剑灵干的,本剑灵已经手下留情了。”
萧逸连表达惊吓的力气都没了,他没精打采地看了师父一眼,垂下头:“师父,我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要是有耳朵,清光肯定已经支起耳朵听萧逸说话了,它屏声静气地听完萧逸的话之后,就愤怒地去打萧逸的脸:“你干了什么?说!是不是你把我擦拭灰尘的丝帕藏起来了?恩?我的小丝帕,绣着小黄花的小丝帕帕帕帕!”
预料中的啪的一声没有响起来,水印伸出手,替萧逸挡了一下,冰雪般的手上顿时多了一条红印,还没有等萧逸瞪大眼睛,那条红印已经消失了。
水印吩咐:“清光,你去休息吧。回头我送你一百条除尘的丝帕。”
“要绣着小黄花的?”
水印颔首:“绣着小黄花的。”
得到保证的清光美滋滋地回到了萧逸的腰侧,还没有高兴完,它的眼前一黑,外界的声光一起消失了。
它被下了一道封印,短时间内被隔绝五感,无法感知外面的情形,登时气的哇哇大叫:“水印大骗子!你又骗我!”
过了一会儿见没人理它,便无师自通地示弱:“别这样嘛,不就一百条丝帕吗?你不想送那么多的话,九十九条本剑灵也不介意啊。”
见没人理它,清光开始嘤嘤地哭泣,还不忘讨价还价:“那,那九十八条可以吗?不能再少了……”
当然,毫不意外的,外面还是没人理它,于是这货咬牙忍痛道:“本剑灵很大度地再退一步,再给你减一条!九十六条!九十六条好不好?”姑且不说它那杀猪屠夫教的算数,单说它让完步以后觉得又少了一条小黄花丝帕,肉痛难当,自己又心疼地哭了起来。
水印没工夫理它,开始继续盘问弟子:“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逸难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勉力道:“弟子……做了一个梦……”说完,他飞速地抬头看了一眼师父,神色惊慌。
看萧逸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水印还以为弟子不小心杀了人放了火,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给他收拾烂摊子了,结果他只是做了一个梦!为了一个梦难过成这样,她的弟子还真是傻得可以。
水印忍不住微笑:“只是一个梦而已,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好难过的?再说了梦境都是不受控制的,梦到什么可能并非出自你的本心,甚至可能是相反的,所以无需介意。”
萧逸升起了一丝希冀,小心翼翼地问:“不一定出自本心吗?”
水印点头肯定,脸上似有宝光流动,包容而温柔:“当然啦。你要是不想做梦,师父可以把你的梦境封起来,这样以后你就不会做梦啦。”
萧逸心下稍安,不禁有些惭愧:“不用了,师父,您会不会嫌弃弟子很没用啊?”
水印笑道:“又说傻话,师父嫌弃你做什么。你是师父的骄傲,师父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一瞬间,从梦醒起就存在萧逸心里的自厌自弃一下子被师父的话净化,萧逸顿时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虽然还有些许阴影还残存在心里,让他不能释怀,但是至少塌下的天空已经被师父重新撑起来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真、真的吗?我也很喜欢师父呢。”所以不想亵渎师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肮脏的梦境,想做她的干干净净的弟子,心无杂念地陪伴在她的身边。
水印开导完弟子,见天已经亮了,便随手把清光的封印解开了,打算赶紧回去,省得让莲露发现他们不在,着急担心。
清光一被放出来,呜呜的哭声就响彻了天地:“呜哇,我不要丝帕了还不行,你把我原来的丝帕还给我就行了。”
水印转手又将它扔进一个隔音结界里,对萧逸说:“逸儿,我们回去吧。”
他们刚到悬浮天宫的山脚下,就见莲露急匆匆迎上来了:“你们这是去哪了?可急死我了。我已经派她们去搜山了,再晚回来一会儿,我就去找你们了。”
萧逸刚想上去致歉,就被水印拉住了,她眉目不动:“莲露,我们不进去了,这就准备告辞了。”
莲露愕然:“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