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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的鞭子?镜子?”叶久卿口中喃喃道。他心中思索,也没听说过这长安城何时来了这么一个人物。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想要好好会一会这个女子。
“罢了。华如月、乌祁。本座命你们二人速去找到那女子的藏身之处,并且将她的底细一点不漏地给本座查清楚,明白吗?”
“是。属下领命。”二妖相视一眼便退了下去。
两妖刚退下不久,就有一个仆从在门口禀报:“国师大人,宫里来人了。”
“知道了。带人进来吧。”叶久卿垂眸答道。
那仆从应道,将客人引至前厅。“公公在此稍作歇息,国师大人马上就来。”说着向两边使了使眼色。门口的婢子便马上看茶,上点心。
于德海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喝着茶汤,不动声色地打量国师府里训练有素的奴仆,心中暗自赞叹。国师真是御下有方啊。
“于公公到此,臣有失远迎。”耳边传来一声清越的男声,于德海放下茶碗抬头一瞧。正是国师叶久卿。
此时,叶久卿已经换了一身玄色常服,对着于德海作长揖礼,神色净是沉稳。
于德海上前虚扶一把“国师大人多礼了。是杂家来的突然。”
叶久卿站定正色问道:“于公公这么晚了来鄙人府邸请问有何贵干呐?”
“杂家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请国师过去一趟。”
“请问所为何事?”
“五殿下魇着了。”于德海神色凝重,“皇后娘娘想请国师过去驱驱邪。这也是太后的意思。”
叶久卿沉声应道“臣,谨遵懿旨。”
“大人,请吧。”于德海伸手,“门外马车候着呢。”
马车慢慢驶过街巷,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城中街道早已没了人,唯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
到了宫门,叶久卿下了马车同于德海一同入宫。两人步行至五皇子的寝宫。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承乾殿’。大殿两旁站着一排的宫人。连翘见着于德海领了人过来,连忙迎上前去。“公公。”
“里头情况如何啊?”于德海问道。
那宫娥摇摇头,“五殿下先前服了安神药,睡下了。只是睡不好,总醒,还说胡话。”
于德海转头对叶久卿说道:“国师大人,您看?”
还未等叶久卿答话,大殿里头太后就问了,“可是国师到了?”
“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国师已到。”
“宣他进来。”
“是。”门口的宫娥领着两人进入大殿,大殿内又有宫人打着帘子引他们过去。承乾殿内燃着上好的沉水香。床榻边上皇后王氏正关切地握着儿子的手。见国师来了,她和太后连忙起身。
“国师,快看看我儿。”
李元历躺在床上,闭着眼,眉头紧皱,口中喃喃像是在说梦话。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他一直不停的在颤抖。
叶久卿上前一看,问道:“殿下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发作的?”
“回国师大人话,就在今日。”那个名叫连翘的宫娥回道,“白日殿下国子监放堂时还正常的,可到了晚上就这样了。”
太后又说道:“请了太医怎么看都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安神的药开了一堆又一堆,一点起色也没有。哀家也是无奈之举,深夜叨扰国师,还请国师不要怪罪。”
“微臣不敢。”叶久卿拱手回道,“臣刚才面观五殿下,发现眉宇间有一股死气缠绕。似乎是惹上了邪祟。”
一听到这话,太后和皇后都震惊了。
太后急道:“还请国师救救历儿。”
“臣,量力而行。至于成不成全看五殿下造化了。”只见叶久卿掏出一根线香,将其燃起。那烟雾袅袅娜娜地往床榻边移去,盘绕在李元历的面前。慢慢地李元历额头间浮现出了一股黑气。那黑气似乎是在游走,时而上时而下。
只见,叶久卿伸将手覆道李元历面上想要把那黑气逼出来。然而那黑气非常顽固,就像生在他的脸上似的牢牢不动。而李元历在黑气的困扰之下动弹的更加厉害了。
一旁的皇后看着儿子如此痛苦几次都想上前阻止但都被太后拦下来了。
半晌,叶久卿停下了动作,转身对太后道,“臣无能,这死气像是扎根在五殿下的身上,怎么也逼不出。”
皇后听闻差点跪坐在地上,身边的宫女见状赶紧扶住她。“我的历儿啊……”
太后看着面前的叶久卿问道:“国师大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叶久卿像是在顾虑什么,“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是什么?”皇后马上问道。
“发布皇榜,召集天下能人异士,就说宫里贵人得了怪病。让懂得如何驱邪祟的人来。那时,五皇子就有救了。”
“这……”太后似乎是有些犹豫。皇后见了连忙对太后说:“母后,历儿现在危在旦夕了,您还在犹豫什么?”
“哀家是怕还没找到那能人能人异士,我的孙儿就撑不住了。”
叶久卿忙道:“太后请放心,五殿下目前这状况起码还能撑三个月,要是这三个月内不解决。那才真的是麻烦大了。”
太后一听,立马开口道:“传旨,广罗民间懂得驱邪之术的能人异士,只要能治好我孙儿,赏黄金万两!”
第4章 皇榜
长安城向来是繁华的。
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往日里,街上都是摩肩接踵的,然而今日这街坊里的人少了大半。
城门口的告示栏那儿此刻聚集了一大帮子人。那一群平民百姓围着皇榜在那里指指点点,皇榜两旁站着禁军,时刻盯着是否有人揭榜。
人群中站着一个穿着破道袍的老人,老人蓄着长长的胡须,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有着不似年迈之人的狡黠。
明皎此时站在人群靠外的地方,看着那皇榜。耳边传来百姓们的谈论声。
“驱邪啊,赏黄金百两。”
“这要是能救了那贵人,那可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喽!”
一旁的矮胖府卫见着渐渐逼近的人群,连忙拔出刀来:“不是来揭榜的就滚!格老子的。”说着还朝旁边呸了一口。
围观群众见着刀就连忙往后退。明皎想了想之前与五皇子的一面之交,决定还是上前揭榜,却不料被一个老人家抢先一步。
那府卫军见来揭榜的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道袍的糟老头子,一脸的嫌弃,态度恶劣,“老头,一边儿去。”
那老头见着那态度恶劣的府卫竟也不生气,缓缓开口道:“贫道敢揭这个榜,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哦?”这时候,一旁的府卫首领张宏远听闻,“敢问道长如何证明呢?”
“贵人遇见了邪祟,贫道虽不才,对于这对付邪祟的事儿,也略知一二。”
那矮胖府卫见状正想反驳几句却被张宏远一个眼神给摁了下去,乖乖的像只哈巴狗儿。
只见张宏远拱手问道:“敢问道长道号上下?仙乡何处?”
“贫道蓬莱山虚谷子是也。”
张宏远一听,神色瞬间敬畏,“道长,手下人无状。冲撞了道长,还请道长不要见怪。”
虚谷子朗声笑道不做回答。
“道长,请随我来。”张宏远向虚谷子伸手示意,一旁的马车早已备好。虚谷子见状便从容地上了马车。
见已经有人揭了皇榜,明皎便转身离去。
城门边巷子角停着一辆马车,看似不起眼但是从其用料做工来看都不是普通人家所能用得起的。黑楠木的车身,内里铺着波斯地毯,。车内架着一个小案几,一个俊美如谪仙似的男子靠着锦缎软枕正喝着茶汤。
不多时,车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主上。”
“报。”叶久卿放下茶盏。
“皇榜刚刚被人揭了。”
“哦?”本以为还要等上一段时日,没想到这速度够快的。“是谁?”
“一个自称来自蓬莱山名号虚谷子的道人。”
蓬莱山?虚谷子?什么时候那老神仙也会掺和这凡间的俗世了?叶久卿神色一凛“可还有见其他人来揭榜吗?”
“并无。”
“本座知晓了,你退下吧。”
“是。”
车内,叶久卿双眸如寒冰一般。本想着借着这一事将那女人给引出来,没想到没招来兔子倒是招来了鹰,白费了他一番心血。“乌祁。”
“属下在。”
“查探到那女人的消息了吗?”
“回主上,属下无能。将这方圆百里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那个女人的踪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没用的废物!”叶久卿声音寒如凛冬,“就算是把长安城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座把那个女人给揪出来。”
明皎不知此时有大把的人想要追查她,致她于死地。她现在在鹤颐楼的二楼雅座悠哉地吃着茶点,透过窗台欣赏着街边的景色。下界这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体验人界的生活。
此刻她幻化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的模样,靠着这副皮囊她在长安城里行路无阻。那叶久卿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变化外貌。
鹤颐楼是长安城最大,生意最好的酒楼。酒楼里,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谈笑声,杯盏碰撞声……
明皎凭借出色的耳力毫不费力地听到楼下的对话声。
“刚刚我听人说,皇榜被人揭了。”一个声音浑厚的汉子开口说道。
“是吗?谁啊,那么大胆子。”
还不等那人回答,有一个人就抢着说道:“我看到了,是一个糟老头。穿着一个破道袍,自称蓬莱山虚谷子。”
“那老头是不是来招摇撞骗的啊?”其中一个人似乎是喝大了,声音有点大,“哪有仙师穿的那样破烂?”
听到这儿,明皎笑了笑。不怪那些凡人会这么想。这虚谷子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糟老头子。行为放荡不羁,成仙了还喜欢四处游荡,穿着那破道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把年纪了还像老顽童似的。
那汉子又继续说道:“应该不可能。这要是发现是骗子治不好,那可是要关大牢的。那老儿再怎么胡来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命拿来开玩笑吧?”
众人听了连忙称是。
这时候又有人说道:“我听闻今早在城西发现了一具女尸。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干瘪的一滴血都不剩了。”这话就像在油锅里加入的水,一下子让场面沸腾了起来。
“赵大哥,你说那犯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有人突然问道、
那个被称作赵大哥的人开口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我那在刑部任职的兄弟说,尸体身上一个伤口也没有。”
“一个伤口也没有?”那人说话声音突然抬高。
“小点声儿!”那赵大哥开口道:“这本来是刑部案件机密,我兄弟都不让说的。你要是把这事给秃噜出去了,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啊!”
“是是是,小弟知错。”那人像是在讨好这赵大哥,“大哥,小弟敬你一杯,就当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