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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贵摇手指,拉着白芙蓉出来看,只见星际酒馆面前草坪上,人群涌涌,还有大概五分之一的酒客就地盘膝坐下,周身光芒涌动,看的其余人羡慕不已。
“我的天啊,这就突破了?”
“可不是嘛!白掌柜的仙酒绝对错不了!我可是专门从沧州赶过来的!”
“希望能抢上一坛松花雕,松一松我积了三年的老结丹期啊。”
“嘿,你们快掏出灵珠瞧瞧!儒林城发酒评了!关于这松花雕的!”
众人好奇,忙掏出传讯灵珠围观,只见灵珠通讯名录中,儒林城酒评司最新发布了一则短评:'雷明:评松花雕'
'星际酒馆的生意着实火爆,今天早上老雷我赶了个大早,才勉强抢到了最早的十坛松花雕之一,嘿,前十好兆头嘛'
'酒坛设计并不花里胡哨,比不得沧州龙头醉,封口处的圆球串图意义不明,得空了,我再去叨扰白掌柜详细问问'
'喝第一口下去,凉凉润润,远没有竹叶青入口时那夏日进冰窖般的酷爽,但后味绵长,带着诗情画意的遐想'
'雪夜过松林,明月当头照,这是老雷一个远行人在美酒入腹时,脑海中的回忆场景'
'几分蕴意,几分温柔,一节松香,一段月光'
'而这明明是名字取自劲节青松的好酒啊!'
'嘿!有意思!]
短评到此为止,围在一处看短评的人不约而同发出赞美。
“雷明的酒评一如既往的朴实啊。”
“也是难为他了,大老远从儒林城跑过来……嘿不对味儿,咱这儿还有一天路程从沧州赶来的兄弟呢!”
看着草坪上那么多人坐地参悟,都快挤屁股坐到远处河边上了,白芙蓉蹙眉,回身从屋角叫醒睡得眼都睁不开的龟蛇,“小乔小乔。”
龟蛇被倒吊着提在手中,甩得蛇脖子乱晃,一股恐怖气息从它周身逸散出来,吓得旁边肥鸡仔缩缩脖子,咕咕叫着将脑袋藏进翅膀里。
白芙蓉上去给了龟蛇脑袋一巴掌,“人不大还有起床气了?”
“起来干活了!出去,暗中守着那帮子坐地参悟的人。”
别来买个酒,顿悟过程中被人寻仇祸祸了。
这种锅,白芙蓉才不背。
龟蛇:“……”
龟蛇叹了口气,伸出脚丫子扒着窗户边,慢吞吞爬到外面。白芙蓉在后面补了一脚,“你倒是快点啊。”
龟蛇张开嘴巴,露出满口毒牙,这种花斑毒蛇张目的模样,吓得鸡仔唧一声滚远了。
白芙蓉掏出神兵,给了他一锅铲子。
“快去。”
说完,也不搭理火气爆炸的龟蛇,被白福贵叫走了。
龟蛇一双血红竖瞳盯着远处的鸡仔,无声发问道:‘李不咎呢?’
前段时间龟蛇开始和鸡仔沟通时,鸡仔还被吓得半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小王/八能开口说话却憋着不说,不过这几日鸡仔已经习惯了,他抖抖鸡翅膀,叨着喙:‘不咎很讨厌人类。’
‘人少的时候,他偶尔还会过来,这么多人,他肯定不会来。’
所以这看护两脚怪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头上,龟蛇心中冷漠道,随即逼视着鸡仔道:‘你最好拿点小心,肥鸡。’
‘掌柜已经抓到你破绽了,那个叫楚月禾的仙修还算是有脑子的’
鸡仔眨巴眼睛:‘什么破绽?’
龟蛇蛇尾一卷,差点打在鸡仔脖子上,吓得他一蹦:‘你的喙下血点都长到九朵了,还不会说话?’
鸡仔:“……”我就想躲着干活,咋就这么难。
龟蛇心中嗤笑,面上不显山不露水,慢吞吞爬过窗户,绕着草坪上那群打坐参悟的人爬了一圈,隐约蓝色光芒形成圆环,罩住了人群。
窗口售卖如火如荼,白芙蓉望望龟蛇那头儿,白福贵叫了她过来也是忙不及说话:“嘿,芙蓉大佬,你看你看,儒林城的酒评师给咱松花雕——诶您好您好,客官您想喝点啥?松花雕,没问题!三坛给您便宜三两!您慢走啊!——白芙蓉你听着我说话没有,瞧瞧,雷明写的!”
“他可是老酒评师了!有口皆碑的!”
白芙蓉歪头,给白福贵递上一坛酒,真诚发问道:“雷明?长啥样?”
白福贵提酒坛上来的功夫抽空细思,“老爹金光地被他买过一次。”
“当年雷明还是络腮胡子,武人打扮吧,可不文雅了。”
“哦对了,雷明有点谢顶。”
白芙蓉看小福贵灵珠中的酒评,回忆着斟酌道:“今儿早上开张,开头没看到什么谢顶的人。”
“不过,倒是有一个秃子,很符合你说的打扮。”
白福贵听这话差点被口水呛住,随后放声大笑,“我的天,可能这几年不见,大佬秃头了吧。”
“秃子秃子,哈哈哈白芙蓉你有毒吧你。”
林司年调息完毕,张开双目,瞳仁中隐约电光闪过,最终凝成一线金光沉入丹田,炼成更凝实的儒家典论。
燕九等一众人纷纷抱拳恭贺道:
“恭喜司年兄修为更上一层。”
林司年面色欣喜,抱拳回谢道:
“还礼还礼,谢各位护法之恩。”
“这金丹中阶的滋味就是比低阶好些啊,视物都觉着清晰了不少。”
闻此言众人都笑开了,燕九摇摇头,低声解释说:“司年过赞了。”
“为你护法的可不是我们。”说完,他袖口压住手指,暗暗指了指草坪上暗蓝色的阵法圈。
林司年细细察看,只见那暗蓝色光圈中隐约可见诡秘刻纹,却全然不知符文意义,在阵法最后头,趴着一只乌龟,它面前放着一碗酒,时不时伸出脑袋来,舔一口酒。
小小一只乌龟长得怪模怪样,安然呆在那里,散发着庞然大物的气息,毫无妖力波动,却令人毛骨悚然。
抽抽鼻子,林司年犯了谗瘾道:
“这酒,够香的啊。”
燕九:“……”
燕九袖子一甩,“司年真是好五感,看不见妖兽只闻得见美酒。”
林司年此刻神清气爽,爽朗笑道:
“九爷心细啊,林某向来粗枝大叶。”
“这白家开门迎客,我们付钱就是座上宾,管他什么邪魔大妖,我们付了银子的啊。”说完,林司年拍拍燕九肩膀,笑容揶揄。
又在挤兑我心窄胆小,燕九心中道,面上叹气:“司年说的是。”
“我只是瞧着这星际酒馆九流混杂,心中不安罢了。”
旁边又端过来一坛酒的周景生接茬道:“不安个啥?咋,九爷又想栖别的大梧桐树了?”
燕九笑骂道:
“滚蛋吧你,又不是个凤凰,栖什么梧桐树。”说完,接过周景生递的酒杯,一品,“嚯,景生你可以啊,今儿卖松花雕你拿的着竹叶青!”
“那白掌柜是个明白人儿,安生卖酒,图个咱酒评师的好说法,而且——”周景生看看四周,神秘道:“不止呢,你再细细品看看?”
燕九蹙眉,从刚才的美酒微粘嘴唇到现在满饮一口,酒液入口,他立时一怔。
原来面向市面上卖出的竹叶青是兑过水调过比例的,这事儿燕九早就知道,他原先汇总账还狠狠腹诽过白芙蓉这种赚黑心钱的做法,却没成想,今儿真的喝上了一口浓度高些的竹叶青,燕九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之前的竹叶青像是冰块化水,入口冰凉,这杯竹叶青却像是醇美中调了冰块,爆炸在口腔中的,是满满的冰冷畅爽和后味的火辣辣,冰火两重天,直想叫人长出一口气,大吼一声爽!
好似临渊沐狂风,感受自然真谛的同时,恨不能化风同时归去。
“这可是比之前世面上卖的竹叶青高了一倍浓度呢。”
周景生对于燕九微微呆滞的神情十分满意,刚打算点评几句,就瞧着燕九周身仙力涌动,袖中神兵如有神,自动窜出围绕主人旋转成剑阵,迫得周围人不得靠近。
金光从燕九头顶三尺倾倒而下,为他塑金身,光芒夺目。
周景生:“……”
“这是要晋阶了!”周景生眼中光芒一闪,转头朝白芙蓉呼喊道:“白掌柜,看好您家铺子!”
“小心被掀翻喽!”
“这儿要有一个元婴期出现了!”
此言一出,周围密麻麻的酒客轰然响应,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
“老天爷!元婴!是元婴期吗?”
“小小临月城一共才多少元婴仙修啊,这丰沛的天地灵气都被妖修霸占了,今儿可好,我终于看着一个元婴仙修了!”
“可别随便犯口戒,等人家晋阶完了再说,现在讲这些也不怕泄了燕九爷的气运!”
“哈哈,我只想问问,燕九这多姓家奴,燕虹君一个金丹巅峰还能不能留得住!”
白芙蓉远远应了一声,没看到人,只听见嘎嘣一阵脆响,木屋似乎胖了几分,细密箭矢从银合金板中伸了出来。
龟蛇慢吞吞从人群中爬出来,小小一只也不起眼,众人都在紧张于燕九的元婴期突破,无人注意到龟蛇。
蛇眼看着燕九额角渗出细密汗水,回头瞧着白芙蓉面色凝重从屋内走出来,龟蛇冷冷旁观,片刻后将一只胖脚丫子摁在了燕九身旁的阵法上。
蓝色法阵圈隐约一动。
突破中的燕九,神情立刻好看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板板:谁之前说男主刚会爬的!(拍桌子。jpg)
龟蛇:……
板板的微博是@晋江女神踩过的地板…宝宝们如果有兴趣,可以que一下嘿嘿。
第22章 投诚与妄言
龟蛇阴三峤的暗蓝阵法团团围绕住中央顿悟者,金光与蓝光交织在一处,正如仙修与妖修,界限分明。
如茵绿草上,一圈人隔着安全距离集体围观‘燕家’燕九晋升元婴期,修真者们纷纷负手而立发出感叹:“这白掌柜行啊,光明磊落,燕虹君的银雪在临月城和星际酒馆斗成什么样子,她还能这么坦然的帮着燕九,啧啧。”
“可不敢胡说,银雪哪里和竹叶青斗得势均力敌了?”
“说得是呢,那青银雪说的是燕家酒水,谁不是喝完之后更想喝竹叶青了,哈哈。”
“也不知这燕家使得什么昏招,竟然还在卖青银雪?”
几个酒评师正好凑在此处,听闻此言,周景生含笑回应:“这就是道友的不对了。”
“那燕老爷子怎么会这么久都感觉不着青银雪的诡秘之处?”
“只不过,现在青银雪已经构成了燕家账面上的绝大部分,他要是否掉了这种半新酒,确实是值得称赞的壮士断腕之举,但是否掉之后……是断臂重生还是一蹶不振就不好说了。”
这话说的周围几人点头称是,林司年摇头低声说:“景生说的对也对,错也错。”
“那燕虹君我见过,他没那个壮士断腕之勇。”
周景生摸着下巴寻思,“说的也是,前几年银雪势头那么好,也不见他借机扩张。”
“确实是个胆小家伙。”
众人目光中心,燕九盘膝坐地,周身金光蓝光交融,眉宇间却不见挣扎,倒像是晋阶十分顺利似的。
翘着蛇尾巴搔了搔背壳,龟蛇阴三峤冷冷睨着燕九,心道真是难得,活这么大头一次看着活的纵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