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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啊。”赵瑞低声道,惊讶自己四十多了,心中竟还有热血。
白芙蓉和李不咎相视一笑。
赵瑞瞧着两人神态默契,心道莫不是这白掌柜还养男宠?“怎么不见上次的玄武真人?”
李不咎:你妈的男宠!
白芙蓉摆摆手:“他去三江源办事去了。”
赵瑞惊讶:“万请白掌柜谨慎,当初您和敖童龙王闹翻的事情,三界皆知啊。”
白芙蓉歪头笑嘻嘻:“哪来闹翻?三江源可是我的大客户呢。”
“敖童这么通透的人,咋会不明事理呢。”
赵瑞:“……”
于是,州主府中一通人忙活了两个月,在三月初推出了十三州修士年报,设计边角还印上了星际酒馆的星球图标志。
看着白芙蓉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往灵珠中输入年报,赵瑞还有点紧张:“这合适吗?十三州其余各洲可否会觉得不妥?”
李不咎笑话他:“若是觉得不妥,州主觉得我们当初采的资料都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赵瑞沉默,半晌叹口气。
白芙蓉瞥他一眼,笑道:“放宽心,年报上印的是我星际酒馆的图标。”
“就算要有锅,第一个也是我们酒馆出来背,安心吧,州主。”
赵瑞:“……”
赵瑞心下汗颜,忙道不敢不敢。
石破天惊一声响。
今年三月初五的修士年报,第一份竟然来自十三州。
这事儿着实让熬夜等戏看的群众,惊掉了手中的瓜。
十三州修会大区中置顶消息就是这份年报,底下的评论井喷。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十三州连续三年新晋神动期超过一万人!我的龙神啊'
'楼上道友怕是妖界龙吧,可能不太晓得十三州的妖邪之处吧,这十三州出了个星际酒馆,从此之后修士增福,凡人偿愿,年年中阶修士节节高啊!'
'晦气,楼上慎言,中阶修士有屁用,比拼各大势力的力量时,还是要看高阶修士'
'到底是谁晦气?高阶修士有个屁用,还是说你们那儿捆一起十个高阶修士能打得过我们十三州满级的两位四方神兽大人?'
'别的不说,这十三州多年不理事,今儿一看真是让人惊骇欲绝!中阶修士总数竟然超过仙界魔界,直逼妖界!'
'可是高阶修士不够啊'
'——劳烦您再仔细看看空溟期的人数,如果这些人,明年三分之一晋升了窥虚期,楼上道友您还敢说十三州高阶修士不足吗?'
'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修炼是喝水吃饭那么简单吗?不如回家找娘做梦来的快啊'
'我们有白掌柜的,一杯五成原浆下腹,只要你吃得下酒中法力,空溟升窥虚,不过一夜的功夫!'
'对,我们十三州有白掌柜!'
'我们白掌柜是三界最靓的崽!'
'哈哈哈哈哈我大十三州真要就此崛起啦!'
第99章 污文
三月初五这日, 仙魔妖界都见证了积累数百年的燕云十三州, 究竟暗中聚成了什么规模。
一鸣惊人, 光彩夺目。
雪崩来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同样, 火树银花时,每朵火花都是功臣。
十三州的成功, 是数百年来每一位暗中积攒力量的修士的集大成, 值得众人相庆举杯。
然而,作为另外三界, 滋味就不那么好受了。
特别是三月初五第二个发布修士年报的仙界,这直冲脸面而来的奚落, 几乎溢于言表。
不说别的,单看那仙界四大势力清天门大滟天廷万华寺神农谷的全年新晋中介修士数量,不敌十三州一半,若不是高阶修士数量还镇得住, 不知多少人要爬墙,投奔那穷匮的躁乱十三州而去呢。
对此,清天门官方发言:祝贺燕云十三州诸位道友多年来的积累和苦耐,修炼长路漫漫无期, 且行且珍惜。
——听听这阴阳怪气的话。
大滟天廷闭口不言。
万华寺官方发言:大善, 阿弥陀佛。
神农谷……神农谷自觉医药钱占了豫州裙带关系的便宜, 张不开嘴说十三州, 反倒真情实感的发表了几句和稀泥的话:'大道万千, 感谢十三州道友与我们同行,大家共勉吧'
这话说的不严不实,挑不出错处,却能明显让人感觉到对十三州的好感。
一时间,评论众说纷纭:
'这避世神农谷……何时被十三州买通了?'
'哪儿来的买通这话啊,神农谷一直不都是老好人形象嘛?'
'老好人?那当初仙界挤压豫州势力时,咋没见神农谷这帮子胖医修出来说话呢?没错,我说的豫州势力就是说的星际酒馆'
'难不成,这神农谷真的作践了医德,开始替对家说话了?'
'这叫什么话!我十三州何时成了对家!仙界与我们的贸易逆差能磨得平不占我们便宜时再来说这话吧!不要脸的家伙'
“……”扁族长读着灵珠中的字句,气地橘皮老手发抖,狠一丢,将灵珠朝堂中跪着的扁天堂砸去,鹅蛋大小的金珠子砸中青年额头,咚一声,留下红痕。
扁天堂避也不避,低头跪好,老老实实的拜下:“爷爷,是孙儿不对。”
“去年出使皮尺乡不利,最终和魔界达成的交易,其中——”
说到这里,扁天堂想起了星际酒馆那帮行事作风放浪不羁的浪荡子,他有口难言,心难启齿,艰涩道:“——其中少不了豫州白掌柜的推动助力。”
“值此十三州遭仙界攻歼之时,我不能坐视不理。”
扁族长呵斥道:“那你就将自己的意见置于全谷之上?你的口舌能代替神农谷?”
扁天堂闭了闭眼,心中盘桓的都是亲眼所见所闻。
魔界并非如老人们所说的蛮荒无耻,十三州也不是背德叛乱之徒遍地,反倒是人人口称仁义道德的仙界中,心口不一的小人尤为多。
这叫赤子之心的扁天堂实在难以接受。
“我单薄之言自是不能代替神农谷。”扁天堂将额头贴在地砖上,冰冷触感刺激的他握紧拳头:“可爷爷此时所坐的桌椅、抚弄的翡翠核桃,全都是与魔界互通有无后所获银钱而购得。”
“爷爷,您没立场谴责豫州。”
扁族长:“……”
“放肆。”老者道,周身气浪炸开,医道父母心,医家修士能够得到所有救助者对待父母一般的襦慕,调动心力和福报,一时间扁天堂承受不住,吐了口血。
“旧朝的战火从十三州而始,那里的土地永远带着背叛者的痕迹,天地不眷人才不灵。”族长苦口婆心道,“你何苦和豫州牵扯在一处?”
“因为我的所见所闻,与长辈们所传授的,截然不同。”扁天堂冷静地说,不等族长喊,自己站了起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爷爷,神农谷固守医道,医药钱昂贵,本就占了便宜,再说什么全然不染尘埃的话,就太虚假了。”
扁族长收敛怒气,蹙眉眯眼,“天堂,与我说说去年出使魔界的具体情况。”
“那帮豫州人是个什么具体情形?”
“现在修真界大势,四方神兽已出,也许大一统的曙光初现。”
“总归,我们神农谷还是要做两手打算的。”
……
……
清天山藏书阁天台。
今日新掌门讲经。
孔空空偷摸摸瞧堂叔的脸色,一切如常,看起来全然不在意十三州年报的事情。
搞什么啊,十三州都挑战上门了,堂叔还‘我自巍然不动呢’,孔空空心中不忿,好歹我清天门也是三界第一门派,在仙界受辱的当口,肯定要挑起重担的。
少年目光炙热,孔慈全当没看见,领着天台上数百名青年弟子诵读《孟子》中的《公孙丑篇》:“彼一时,此一时。”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地利人和,舍我其谁,绰绰有余。”
孔空空:“……”
天空中仿佛传来打耳光劈里啪啦的声响。
惹,这奥义还说的挺应景呢。
孔空空回忆着豫州和清天门的纠葛,心中戚戚然。
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纯质儿童,能够单纯的为个人喜恶而说出完全偏袒白芙蓉的话。
但这也不代表,他能成为一个如孔慈般嫌恶商道的儒家人。
兼容并包,百类百花,不好吗?
孔空空常在深夜思考这个问题。
孔慈也是觉察到这句奥义不对劲,嘴一停,打算更换,敲钟声响起,讲经结束了。
弟子们挨个给掌门道别,孔慈微笑一一点头。
孔空空留在最后做值日卫生,天台上冷风吹地他神清气爽,堂叔席地而坐,握笔写着什么。
孔空空好奇偷看,只见孔慈字迹银钩铁画,冷风中书写在宣纸上,无端让人生出寒意:‘……商道之崛起,古之未有之。’
‘若过盛,则遗祸千年,深害修士大道之基……’
‘银钱富裕,则使人好吃懒做,丧失修炼之志。’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经富贵,无人向道,修真界之末日,指日可待……’
如此诛心之言,孔慈写的心平气和,仿佛不是他写的一般。
孔空空:“……”
孔空空看完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差点站不稳坐在地上:“叔,您做什么!”
“写这等污文作什么!”
孔慈搁下笔,吹干墨迹:“叫掌门。”随即叫来侍者,令其将这篇污文广发各界,通传灵珠中各大区。
孔空空惊愕望着掌门,手中笤帚拿不住。
“坐下,像什么样子。”孔慈平静道。
孔空空怎么可能坐得住。
“掌门,您明知道,豫州人行事并非如此——”他急切解释道,手指比划:“——也许可能只是想要为十三州长久地污名争个清白,也许只是想要拿出切切实实的银钱……总归上升不到祸害修真界根基的地步啊。”
孔慈转头,凝视孔空空。
“我问你,这遭十三州修士年报,你应该看出了背后星际酒馆的手笔,有何感想?”
孔空空斟酌片刻:“白芙蓉掌柜以商入政。”
孔慈点头:“能看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
“但是,更令人惊骇地当是,白芙蓉做的酒,带来进阶过快的副作用,以及背后可能引起的阶级分化。”
孔空空有点发懵:“掌门是……什么意思?”
孔慈:“过往,从筑基到元婴,约莫十年时间,元婴到空溟,约莫五十年,空溟到飞升,再有百年。”
“这是比较正常的飞升事件链。”
“神酒的出现,搅乱了一切。”
“晋升过程中,最宝贵的是级数的升降吗?自然不是,而是累积的过程中,一点一滴的武技、战斗经验、对大道的感悟,空有晋阶的法力,却无经验,才真是个绣花草包。”
“我批判这星际酒馆,毁坏修真界根基,原因就在于此。”
孔空空震撼的听着掌门训导。
“神秘上界绝非此间可比,一个修士若无与等级相匹配的能力和感悟,飞升去了上届,岂不任人宰割?”
“同时,豫州神酒中蕴含法力庞大,助长人急功近利之心外,还有可能让体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