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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泄气,我相信只要你真心对待王爷,总有一人他会被你的情况打动的。”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吴落梅摇了摇头,“我以前也曾这么想过,可是,我试过了,没用的。他那心硬得很。虽然对我客气周到,但却极为疏离,我知道,我这一生一世,都走不进他心里了。阿洛,我如今恨死他们两个了!既然他与杨竹欣心心相印,当初为什么不娶杨竹欣为正妃?为什么要让我搅到他们中间来?阿洛,你不知道,我在庐陵过的是什么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啊!这次回了京,我便不打算跟他再回庐陵去了!”
“王妃,你想作甚?”田婉一惊,忙提醒道,“他是王爷,你们是不可能和离的。”
“我知道。”吴落梅苦笑一声,说道,“我虽然不能与他和离,但我可以自请到白云观做道姑。我不想再去庐陵过那生不如死的日子了,还不如出家来得自在。”
“王妃,此事非同小可,你要慎重啊。”田婉忙劝道。
“我已经想清楚了。”吴落梅冲着田婉凄然一笑,“若我不喜欢他,也许这样的日子还能凑合下去。偏偏我又爱他成狂,阿洛,你说,这样的日子我还怎么过?”
自己所爱的人冷淡自己,却对另一个女人好,田婉光这么听听都觉得痛得难受,更不用说吴落梅天天见到此情此景了。
想到这里,田婉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王妃做决定前,再跟庐陵王好好谈谈,也许会有改变的。”
“谈,肯定是会谈的,可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吴落梅叹声说道,“他不可能做到对我像对杨竹欣那般的,既然这样,还不如放我走。王爷这个人不坏,他只是不爱我,他想通了,应该会放了我的。”
田婉还是劝道:“他这次回京,也不带你回来探望父母了吗?说明王爷还是为王妃着想的。”
“他哪里是带我回来啊?”吴落梅苦笑道,“只不过是杨竹欣想回来,他又不能陪他们母子一起,更不能做出带侧妃回京,把正妃丢在庐陵之事,便我叫一起回京,一来堵住众人之口,二来我路上也好帮他照顾杨竹欣母子。”
田婉愣了愣:“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回京?”
“不是。”吴落梅摇了摇头,“他接到陛下回京的诏书,连夜便离开庐陵,骑快马回了京,我与杨竹欣隔了一日,收拾好物件才坐马车回来的。想来,他比我们应该快了有十来日。”
听到这话,田婉一愣。那晚那似梦似真的一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如果萧颍真的十日前便回了京,那么那晚他也有可能出现在玉珊湖边。可是这念头只在她心里闪了闪,便消失不见了。那晚自己回到清韵阁时,连雪说只看见她一人,而她记得那晚自己是萧颍怀中睡着的,怎么可能自己走回去?所以,那晚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正在这时,连雪又进了屋来,对着田婉与吴落梅说道:“姑娘,王妃,庐陵王来了,说要接王妃离宫了。”
吴落梅一听,一脸难以置信之色:“他来接我?”
“是。”连雪微笑着回道,“王爷此时就在外面。”
吴落梅愣了半晌,才苦笑道:“没想到,我还能有他还来接我的一天。”
田婉强笑道:“那说明庐陵王对王妃还是有心的。是不是王妃以前太在意杨侧妃了,没感觉到他对你的好?”
吴落梅想是对萧颍早已心如死灰了,她摇了摇头,说道:“阿洛,你想多了。今日是在宫里,他今日这般待我,怕是做给陛下及母妃他们看的吧。”
田婉忙宽慰她道:“陛下和母妃他们现在哪有闲心管他来不来接你啊?王妃,你可别庐陵王的好意想差了,也许他是真对你好,你没发觉罢了。我这便送你出去吧,不好让他久等的。”
“嗯。”吴落梅点了点头。
两人起了身,便一起向外走去。
出了清韵阁的大门,果然看见萧颍负手站在门外。
他看见田婉的时候,目光微微一定,随即冲她点了点头,叫道:“田姑娘。”
田婉见他神色如常,对着自己还是像以前那般冷淡,更回确信那晚上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美梦而已。她收拾起心情,上前对着他行了一礼,叫道:“田婉见过殿下。”
“田姑娘不必多礼。”萧颍抬了抬手,然后转过头,对着吴落梅说道,“王妃,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宫了。”
“是,王爷。”吴落梅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拉着田婉的手,说道,“阿洛,改日我再来探望你。”
“好。”田婉点了点头,“我应该还会在京中呆一段时日,待皇后娘娘身子大好了才会回去,王妃有空可以随时召见我。”
“嗯。”吴落梅拍了拍田婉的手,说道,“我走了。”
“田婉恭送庐陵王,恭送王妃。”田婉屈了屈膝。
萧颍走上前,对着吴落梅伸出手,说到:“我送王妃上辇吧。”
吴落梅愣了愣,面上有几分惊讶,顿了半晌,才把微微颤抖的手送到了萧颍手中。
萧颍扶着她的手,将她送上了宫辇。
看着吴落梅那受宠若惊的表情,田婉心尖一颤,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一下从她心头涌了出来。这一世自己不可能过得好了,但她希望吴落梅能过得好一些。见萧颍转身向他的宫辇走去,她不知哪里冲上了一股勇气,跑到他面前,说道:“殿下,田婉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萧颍微微一顿,收回自己正在踏上宫辇的脚,然后转过脸,对着田婉说道:“田姑娘请讲。”他与她离得很近,他的声音像飘浮在空中似的,温热的气息向她扑过来,像一片羽毛般,挠得她心痒。
田婉努力定住心神,对着他说道:“王妃,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子,她很喜欢殿下的。希望殿下你……你好好对她,不要,不要辜负她的一片真心。”
听到她的话,他面色微微一变,目光一下变得冷意森然。他沉下脸,对着田婉冷声说道:“本王对王妃不好吗?再说了,本王怎么对待王妃,是本王的家事,还由不得田姑娘置喙!”说罢丢下一脸呆怔的田婉,上辇而去。
田婉望着远去的宫辇,目瞪口呆。
加上这一世,她一共遇到这狐狸三世,还是第一次,他对着她这般甩脸!
田婉讨了个没趣,看着那慢慢离去的宫辇,只觉得一阵胸闷。
死狐狸!再也不要见到他了!在梦里也不要见到他!
田婉咬了咬唇,转过身,跑回了清韵阁。
第71章
萧颀的灵柩在东宫停了一个多月,才下葬。
在举行葬仪那天,田婉又见到了萧颍。不过,他与其他皇子站在一起,根本没有看过她一眼。田婉也不想再自讨没趣,也只当没看见他。
葬仪过后,原先卧病的田皇后好了起来,但元靖帝的病情却愈发沉重。萧颀的死,对元靖帝的打击很大。虽然在内心深处,他最疼爱的是萧颍,但萧颀从小被立为太子,他也花了很多心血栽培这个儿子,想让他承自己之志,成为一代明君。
萧颀虽然不如萧颍聪慧,但为人正直好学,在朝中颇有贤名,群臣对这个储君也极为拥戴。这也是元靖帝虽然心头偏爱萧颍,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改立太子的原因。而萧颀的突然离去,给了元靖帝致命的一击,这么多年的心血和感情,一下付诸东流,给元靖帝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赌徒一般,把全部的家当都押在了一个赌注之上,结果输了个精光。
萧颀死了之后,他与田皇后一样,悲伤过度下不了床。田皇后挺了下来,但他的身子却一直复不了原。
不管他再心痛,萧颀还是没了,他必须要重立储君了。再他看来,萧颍无疑是最好的人选。所以,得知萧颀的死讯后,他虽然悲痛,但还是第一时间派人去庐陵传萧颍回京。不过,虽然他有心想立萧颍为储,可横在萧颍前面的,还有一个萧颉。
萧颉是田皇后所出,为嫡次子,若要立储,按规矩,应该要立萧颉。其实说起来,萧颉其实也算聪慧,可元靖帝却不想把皇位传给他。
原因在于,萧颉性子过于暴戾。
在萧颉七岁那年,南阳公主送了他一只狮子猫,极为可爱。他一开始也喜欢得抱着不松手,可猫不比狗,还是有些野性的,被萧颉一直箍在怀里,它觉得不舒服,又挣不开,便挠了萧颉一爪,将他的手背挠了几条深深的血痕。萧颉疼极,便一把将那猫掐死,还觉得不解气,又将它的皮给剥了,甩在院子里,不准宫人收拾。晋阳公主过路的时候,看见那剥了皮的猫,受了惊吓,从此落了个夜惊的毛病。
元靖帝听说此事之后,将萧颉叫去狠狠责罚了一顿。后来虽然萧颉表面上收敛了许多,但经过上回杨竹欣那事,元靖帝知道他骨子里那烈性还是在的。所以,元靖帝一直认为,如果萧颉为帝,一定会是位暴君。所以,他并不想将皇位传给这位嫡子,何况在他心里,萧颍他是自己唯一爱过的女子所出,身份并不比萧颉低。
只是立储关系国祚,就算他贵为皇帝,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样的。这立庶废嫡,还得过群臣这关。
这日晨起,元靖帝咯了血,他意识到立储之事不能再拖了,于是便叫人去去太子太傅周博开叫了来,把自己立储的想法告诉了给他。
这周博开是当世著名的大儒,不但才学出众,而且人品端直,元靖帝觉得周博开将萧颀教导得很好,因而极为信任他。
周博开听了元靖帝的话,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看见周博开如此,元靖帝有些意外:“博开,你不赞成朕立颍儿为太子?”他记得周博开一向对萧颍的能力才干也极为推崇,他还以为自己一提,周博开就会附和。
听了元靖帝的话,周博开顿了顿,说道:“陛下,臣只知自古以来,立子以贵不以贤,江都王为皇后娘娘所出,且未有失德失仪之举,若陛下废嫡立庶,破了千年传承的规矩,民间如若效仿,岂不动摇天下的根基。臣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说罢,周博向着元靖帝跪了下来。
听到周博开反对自己立萧颍为储,元靖帝呆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容我再想想吧,你先下去吧。”说罢他挥了挥手。
“太子是国之根本,臣还请陛下慎重行事。”说罢,周博开重重将额头叩在地上,发出一声音清脆之响,然后起身缓缓退了出去。
半个月之后,元靖帝撒手人寰,临死之前留下遗诏,传位于萧颉。
短短两个多月,太子与皇帝先后故去,这对朝庭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虽然萧颉在元靖帝死后就即位,但毕竟事发仓促,许多事情都还未来得及理顺。于是,有心之人便盯上了这个时候,觉得可以趁机做点事。
这个人便是鲁王萧郯。
鲁王萧郯之父萧宜也被立为太子,不过却因失德被废,最终元靖帝之父萧悟被立了太子。萧宜一直认为自己被废是萧悟从中捣鬼,觉得是他抢了自己的皇位,至死都未瞑目。
鲁王萧郯从小便听父亲念叨萧悟抢了他的皇位,心里也是耿耿于怀,一直想要寻机拿回原本属于自己这一支的皇位。如今,元靖帝新死,萧颉才十八,乳臭未干,想必担不起大任,于是,萧郯觉得等了这么多年,机会终于来了,便暗中联络了几位他认为与元靖帝矛盾颇深的皇室宗亲,准备趁机谋反,抢回皇位。
只是,他没想到,不是所有的人都与他一条心的。夏阳王萧郁接到萧郯的密信之后,审时度势了一番,觉得凭萧郯的力量与朝庭是抗衡不了的。自己虽然与元靖帝关系不好,但如今换了新帝,如果自己向他送一份大礼,博得新帝的好感,缓和与朝庭的关系,得到的好处应该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