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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哈哈一笑:“这就生气了?你平常不是讨厌那些人对着你阿谀奉承,恭敬客套吗?嫌他们没骨头,没脾气,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一点意思都没有?怎么如今出现一个例外的,就让你气成这样?”
李微言白了周叔一眼,但气却是消下去了:“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我是势在必得。他虽然不是造纸师,但是制笔的手段据说还是很高明,将来肯定能够交好很多造纸师,另外他的首家纸源如今也在上升时期,将来也能够聚集一大批力量……尤其,我知道李微生和他几次接触,也没有入他的眼。说起来这小子眼界还真的挺高,同龄人几乎无人能够撼得动他,勉强能够掰得动他的都是几个老家伙——连蔚,石正源,我四叔也算一个。如果我能够成功收服他的话,一定会让一大群人大跌眼镜。”
“你既然有这个决心,何不耐心些?年轻人总是有些傲气的,更何况他有这个资本傲气。”周叔劝道,“既然人家明摆着对李家这个招牌并不感冒,你不如找找他有没有别的兴趣爱好,投其所好,才能对症下药。”
李微生点点头,心情好了起来:“对了,周叔,我爸这几天去哪里了?”
周叔笑道:“东十区的工厂出了点问题,你爸去看看?”
李微生耸了耸鼻子:“您就哄我吧,一家工厂出了点问题,需要我爸亲自出马吗?李家没人了?”
周叔无奈地收敛了笑意:“你小子,脑子转得到快。一开始确实是工厂出了点小事,不过那群蠢货没有处理好,现在事态弄得有些难收拾了。如果再不派一个分量足够的人去,只怕事情压不下去。你父亲也就是去露露脸,表下态,真正善后的事情,自然由该做的人做。不然平白让他们占那些位置难道是吃白饭的?”
李微生唔了一声,也没有放在心上。实际上这种事情以前时不时也会发生,无非是纸人和原人发生了矛盾,仲裁的人没能让双方都满意,结果一方就继续闹腾,闹腾来闹腾去,如果强硬的手段压不下去了,就必须让更高一层的人出面收拾烂摊子。只是事情严重要必须让他父亲出面了,那就肯定不是周叔说的一点点。
但,这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微生和周叔却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李微生的父亲李君珏正躲在一间小超市的仓库里,听着门外匆忙的脚步和好不掩饰的叫嚣:“搜,每一寸都搜到!”
他的心又提起了一分,紧紧握着刚刚在仓库里找到的防身武器——一只大扳手。李君珏已经不敢向外发送任何信息。他之所以被这群人这么容易袭击并与手下被迫分开,就因为对方对他的行踪捕捉的一清二楚——很显然他们之间的通讯肯定是被人监控了。
必须暂时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向家里求救。
李君珏在仓库里找到一件脏兮兮的蓝色工作服,胡乱披在自己身上,然后佯装镇定地走了出去。
“阿文,就这么让他跑了?”不远处的阳台上,一个瘦高的青年看着楼下,好奇地问。
“抓到他又能怎么样?杀了他?”一个少年闭眼靠在老板椅上,眼睛上敷着冰袋,一副用眼过度的样子:“杀了他李家就要发飙了。但只是发飙,而不是发疯。我不是要他们觉得是自己一时疏忽才导致李君珏被杀,而是因为发现不管怎么样都消灭不了我们才开始恐怖了。因为恐怖所以紧张,而紧张到了极点才会发疯。”
“所以先不要慌,现在还不到李家发疯的时候。让李君珏在东十区玩几天吧。过几天,大概还会发生一件事情,说不定还能起到一点推波助澜的作用呢。”
最后简墨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在他开口之前,监考老师就熟练地用非常随意自如地手法把女生那张事先准备好的写造诞生纸取走了,就好像她亲笔写的那张纸只是一张普通的草稿纸而已。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
这根本就是一个团伙作弊:有人提供写造诞生纸,考生带进场,然后跟考场监考的老师打好招呼——从各个环节保证了作弊的顺利进行。简墨呆呆地看着监考老师把那张诞生纸若无其事地装进档案袋,然后面无表情地和其他人的档案袋放到了一起——对简墨的注目礼完全熟视无睹。
和他同一考场的薛晓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使了个眼色。
这么从容坦然,行云流水的操作手法,显然是已经进行过很多次,大概早就已经形成了一条天赋测试的利益链。既然已经有了利益链,牵扯进来的人肯定不少。薛晓峰的意思自然是让他少管闲事,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没有必要计较。
等到出了考场,交回了临时工作证,薛晓峰才对他说:“这种事情很早就有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只是一群自信心不足又虚荣心作祟的家伙。他们不过是想弄个好看点地‘初窥之赏’证明自己造纸天赋不错,以求有个好看的履历,能够在日后的竞争里为自己多争一点期望分。但时间是最好的淘金炉,写不出好的造纸就是写不出来,假的东西永远真不了,只能让这些人赢得一时的风光。”
“要我说,这就是想不开。既然天赋不好,不如早点个更适合自己的方向去努力,说不清将来成就更大些。狗苟蝇营,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在三大造纸管理部门里做个小职员,何必呢?”
简墨点点头,听到薛晓峰这样解释了,想想这事也确实不算大。就像英语四级,人人都知道就算考过了照样还是不会说不能用。但是有那么一个证,应聘简历上到底好看些。
“现在监考老师们拿诞生纸登记去了。晚上就要开始融生了,八要准时到啊!”薛晓峰大声地说。
简墨已经走到自己车旁边,挥手算是自己听见了,眼角余光却见那个带着橙色玻璃体的时尚男生正抱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胳膊,嘻嘻哈哈地说话。中年妇女轻轻敲了男生的脑袋一下,责怪的脸上却是挂着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
他收回了目光,坐进车里,对简要说,回家吃饭。
第115章
晚上八点;简墨站在化生池旁。围着池子的还有他的一干同班同学;都正看着工作人员人员推着以车换车资料袋;分别站在不同编号的区域,一一将诞生纸从档案取出,放入孕生水中。公用的化生池比之简墨专用的要大一些,但是平均下来给每张诞生纸的位置就不多了,不过是四五平方而已。
其实光是用看,简墨就已经知道哪些诞生纸是能够成功造生的;哪些只能进行到一半:并非所有的诞生纸上面都悬着玻璃体和水雾;有的在和孕生水接触后只是发出淡淡的光;上面什么都没有。
在简墨的眼中;那些形成的魂晶们已经纷纷脱离了诞生纸;发出一层层微光;开始赛选属于自己的粒子。
然而,不久就有人惊呼起来。
简墨见一个工作人员走到一个编号的区域面前蹲下去仔细观察那张诞生纸,脸上的眉头紧紧皱着。
那张诞生纸完全没有一丝光芒透出来。
融生阶段的微光,是融生阶段是否进行的标志。而融生阶段是否进行,则是一个人是否原人的代表。
工作人员在观察了足足十分钟后,黑着脸将诞生纸用一只长杆夹捞了起来,查看了挂在旁边的档案袋,然后将湿漉漉的诞生纸装了进去,拿走了。
简墨想起了那个打扮时尚的男孩,暗暗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池中的魂晶。
他不能如同上次在丁一卓家里一样直接用手去触摸这些魂晶,但是他的魂力能不能替代他的身体去触碰呢?有两次使用魂刺的经验,简墨很容易就让自己的魂力波动穿越过了镇魂印的壁垒。只是不知道魂刺在触碰的时候会不会伤到魂晶,他又试着将魂刺的刺头慢慢散开,如同一团柔软的轻纱水雾,慢慢地覆上那些魂晶。
简墨闭上眼睛。
满目瑰丽的星云,从蓝色到紫色,不断变幻着……仿佛一只巨大的半透明水母,趴在面前化生池所在的位置,而魂晶——完全看不见了。
别说本来就是不发光的魂晶,就连身边工作人员和同学们身边的光点光团都看不见了。
简墨怔了几秒,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只是苦笑起来。还好虽然视界上无法看到,但是他确实感觉到了那几颗魂晶的存在——正确的说,是感觉到了玻璃体或者水雾中的波动。
虽然都不及那颗紫色金字塔中的波动来得磅礴而有力,但是确实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变化。
有了其他人造纸的过程做对比,简墨总算更好的感受到造纸不同阶段的区别。
融生阶段是魂晶脱离诞生纸的阶段,进入孕生水后魂晶脱离诞生纸的时间越短表明融合敏感性越好。无邪的诞生纸在触及池底后边脱离了,而简墨现在看到的诞生纸最快的也花了三分钟,有的甚至过了半个小时才脱离。
孕生阶段是生命孕育过程,时常长短理论上并无区别。
最重要的是赋生阶段。这阶段筛选粒子的微光不见了,而魂晶内波动却是反应最强烈的时候。
而当魂晶内波动慢慢恢复正常时候,微光又出现的,这时候简墨能够发觉池中的人茧光芒之间微弱,实体越来越凝实,这个过程大概就是凝形。
最后当人形完成,便是造生了。
简墨中途睡着了几次,每次醒来他总是看几眼,又睡着了。但比起其他人,他还算好的。其他学生大部分都是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因为他们没有简墨的辨魂师能力,自然看不到魂晶,更不谈如同简墨那般去体验纸人的魂晶在整个造纸过程中的变化。整个造纸过程对于他们来说,多数是在无聊的枯等中度过的。除了一开始觉得还有点兴奋感,后来却是完全被困意掩盖了。
但简墨的收获却是不小。在考场的时候他就暗暗记住了几个考生的编号,然后将他们的造纸过程做了对比。他发现,造纸天赋越出色的,其魂晶魂力波动越活跃越清晰,造纸过程中融生时间越短,赋生时间越长。
记得很久以前,骆驼就跟他说过,用了M7系列后,融生速度提高,赋生时间延长。很显然除了造纸天赋外,好的魂笔能够帮助诞生纸更快的融合孕生水,节省更多的时间或者别的什么给赋生阶段使用——这一点对于简墨后期自我提高很有帮助。
只是,按道理来说,每个人的造纸都只会越来越好,毕竟随着年龄的增长,魂力波动多少回有些增长,而且因为经济实力的提高,使用的魂笔也会越来越好。那为什么初窥之赏会比造纸师后期相当一段时间的造纸等级都要高些呢?
简墨想了想,有一个很粗糙的猜测:莫非是魂力的某种积累?之前十六年的积累一朝有了倾泻口,便迫不及待地都倒了出来。然而第一次之后存量清空,等到第二次造纸不可能又是一个十六年,所以等级就差了一些。
这大抵跟生孩子差不多,第一个孩子各方面一般总要比后面的要来得健康些,聪明些。
等到第一个纸人诞生,已经是中午了。
看见那个男子睁眼,化生池边的学生都发出一声欢呼,就仿佛这个人是自己写的一样兴奋。
工作人员熟练地引导着这个新诞生的纸人爬上的水池,给他披上一件浴衣,然后将挂在编号旁的橡胶手环扣在他的手腕上,将他和档案袋一起带走。
薛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