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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以后死的就是自己。
一曲落毕,红绸飞出将已没有半点起色的宫洵卷在其中越裹越紧,本已频临气绝的他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而后竟震碎丹田嘶吼的震耳欲聋,痛心入骨。林轻瑶早已被柳云笙按在胸口,被他捂住了双耳,所以听得不太真切,也看不见那被红绸卷得那人痛苦的模样,她只是没想到这柳云笙功力竟如此之强,连一派之主都不敌他手,一招致命,他到底是谁。
在绝了宫洵最后一口气时,密室外飞来一把黑剑将红绸穿透,阻止了柳云笙最后的一击,那宫洵却也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林轻瑶也不知他到底死没死,刚侧目望向黑剑飞来的方向,有一黑影也随之出现。
此时来人脸上沉静,一言未发,将宫洵救下后,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盯着柳云笙怀中的林轻瑶,就这样和她刚转过去的目光对上,白泽双目躲闪了一下后,又恢复了那副模样,开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轻瑶见了他以后,一股酸楚涌上来,神情恹恹,柔声道:“不管怎样,白泽,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容忍。”
柳云笙等林轻瑶说完这句话以后,揽着她就往外走,未戴面具的侧脸,清晰可见紧绷着的棱角,眸中怒气未消,或许是不想在白泽面前停留,林轻瑶只感觉自己一眨眼后,他俩就已到了内室外,听见白泽吼了一句:“你就是她!”
果不其然,还未进入密道内,林轻瑶就看见身后一道黑影光芒袭来,柳云笙好似有感知一般,红绸将剑气裹了起来,伴随着‘砰’的一声变成一地碎片,但白泽却不止打算只仅此而已,剑光之后凌厉目光与之重合在一起,狠声道:“你给我放开她!”
青笛掷出,抵挡了势如破竹的剑气,柳云笙也将林轻瑶抱着转离了刚刚所在之地,刹那间,漫天的红绸溢出,与之纠缠在一起,红绸与黑气都欲发膨胀,并且发抖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可随着白泽出招速度变慢,黑气渐渐被红绸吞噬,他也被逼停向后退了几步,眼看着红绸离他越来越近,他突然凝神将红绸一击破开,柳云笙也被他这突然强大的灵力给震退,林轻瑶能感觉到他好像也被这一击给伤到,闷哼了一声。
未停顿片刻,两人又开始交上了手,白泽不知用了何物,一直猛攻柳云笙抱着林轻瑶的那只手臂,但林轻瑶却没有受到任何误伤,可就算尽管如此,柳云笙也没将她放开,反而越箍越紧,只是林轻瑶能渐渐感觉到他的吃力,毕竟她这样挺拖累柳云笙的。
就算开始宫洵说了那么多,林轻瑶对白泽也无法做到完全想置他于死地,恨也恨不起来,对于柳云笙也一样,看着他俩这样一直僵持着,她内心十分焦躁,尝试着让柳云笙放开她,可挣脱不开。林轻瑶急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两人近身过招时,白泽突然剑风向柳云笙耳发错了过去,同时他的另只手趁着柳云笙躲剑风时,抓住林轻瑶往外扯了过去。
也就是电闪火石间的时候,林轻瑶抽出另一只手将柳云笙也往后推,转身也握住了白泽的剑身,瞬间满手鲜血被黑剑吸了进去,拉着林轻瑶的白泽身形一顿,慌乱将剑身抽出,可握着剑身的纤手随之鲜血四溅,林轻瑶忍着没叫出声,可巨大灼烧的伤痛让她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林轻瑶突然这么一下,打断了两人的交手之战,而摔落在地的林轻瑶将自己撑了起来,未管一直滴血的左手,慢慢与发愣的白泽对视上,苦笑道:“白泽,不管我是谁,你为我这一缕魂魄所费的心思我都看在眼里,每次你寻到灵物都是第一时间给我拿回来,我时常想这世间有你真好,你那么想她回来,我答应你,帮你唤她回来!”
白泽微红着眼眶上前将林轻瑶还滴着血的伤口敷住,想要将其止血,可不管他输送多少灵力过去,伤口的鲜。血还是一直在流,白泽有些着急,汗珠都流下来几滴,颤声喃喃道:“你就是她!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要听那宫洵叛徒乱说!”
林轻瑶也轻皱眉尖,看了还在流血了的手,从白泽的手中抽了出来,轻声说道:“白泽,你知道的,被你的暮沉剑所伤到的伤口,这样是愈合不了的,你记得以前你是怎么教我疗伤的吗?”
未等白泽回答,背对着他走向内室之中的玉棺处,起身前还看了一眼柳云笙,后者也只是静立在一旁看着他,漆墨如黑,满眼的担忧,却没有上来阻止她的意思,这样的他让林轻瑶心中一暖,但逼着自己氤氲的双目转回了玉棺内的人脸上,将受了伤的左手放进玉棺内的四壁边的血。道之中,在白泽隐晦不明的眼底,林轻瑶的伤口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愈合,除却血道里本来鲜艳欲滴的液。体顺着她拿出来的手滴落在袖口晕染开,林轻瑶才启口道:“暮沉剑所受的伤,必须得幼童的鲜。血滋养才有奇效,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做得对吗?”
白泽在林轻瑶将手放进玉棺之中时,面上就开始僵硬起来,牙关紧闭不发一言,眸色深不见底,握着暮沉剑的手有些颤。
林轻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之前一直看不透,可将所有的事情连起来后,发现好像每一步都是被人安排好了让她掺予进来,从被打的叶墨初到村庄被关押的那些孩子,后来到慕扶辰府上白泽那么快就同意了让她解开封印,从而发现宫中的嗜血刀和皇后背后的魔族,后来所有的一切,包括含玉楼那晚白泽的消失,都是他自己露出的马脚,可林轻瑶却一直没有发现,当时的女鬼皎月本就是魔族之人,林轻瑶从头到尾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千年前的魔族首领有一个人间的名字,叫白泽。
从林轻瑶有记忆的时候起,她的爹就告诉她白泽是她的表兄,从此在她家中住下和她一起长大,所以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个白泽会是那个‘白泽’,她一直只是以为恰好名字相同而已,或许是她的姑父对此传说有些欣赏之意。
所以,当林轻瑶拉着柳云笙走出密室时,沉声对白泽说道:“我会将她给你带回来的!”
这一次,白泽没再拦住他们,只是有些呆滞望着玉棺之中的面容,肤如凝雪,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安静得躺在里面像睡着了一样。
林轻瑶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出去的,一路上都是柳云笙牵着她,她明明对柳云笙也是怀疑的,可刚刚却还是将他拉了出来,为什么对白泽有着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可对柳云笙却没有任何的隔阂,反而还将他当成了最后一根浮木,她隐约觉得是因为和自己心意有关,柳云笙在她心中有着不一样的位置,又或者是她知道柳云笙从未伤害过她。
从宫灵派院内出去时,没想到到处都是到地呻。吟,扼月阁之人还在和那些剩余站立着的宫灵派弟子斗法,还有一些魔族之人,但他们却一点都没占上风,甚至那些青灰道袍的弟子倒得越来越多,见林轻瑶和柳云笙出来,有一弟子高喝:“拦住他们!”
可还未近身,他们扑上来之人就被柳云笙给打了回去,在他们注视之下离开宫灵派。
下了山后,林轻瑶才虚弱的倒了下去,刚才被暮沉剑剑气所震伤,还流失那么多血,强撑到了现在,已是林轻瑶的极限,柳云笙连忙将她抱着,慌声道:“你疯了吗!刚才为何要接那一剑!”
林轻瑶轻笑一声,四目相对说道:“你和他,我都不想让你们受了伤。”
柳云笙沉默了半晌,沉声道:“傻子。”
林轻瑶没理会他那两个字,左手有些无力将袖口藏得东西拿了出来,摊在手掌之中,笑着眉眼,讨好说道:“你看!我把它捡出来了!”
柳云笙看着林轻瑶手中碎掉的黄色玉石,眉头又紧皱了几分,冷声道:“你真打算马上将魂魄聚齐?”
林轻瑶听此话愣了一下,又带了些酸涩笑了笑,说道:“你难道不是也想她回来吗?”
等了好久,柳云笙都没再开口。
☆、扼月阁
待林轻瑶呼吸均匀以后; 柳云笙才从营帐出来; 夜色高挂白光,地上斑驳点点,显得整个人有些孤寂; 清风幻化出在一旁说道:“阁主; 昭远国的二皇子陷害太子逼宫被皇上发现,同时还牵扯到你的身上,说是你在勾结南雁国想着和他一起谋反,需不需要处理?”
早已换回白衣金边的柳云笙揉了揉眉心; 轻声道:“不用。”
清风面无表情回道:“是,上次阁主让我找的千年前有个叫沈钰的将军记载书籍,还是没有消息; 不过属下听到一个千年的妖怪说她认识此人,当年那人战死沙场,听说有一女子当时为了找那人的鬼魂,发疯似的在冥界找阎王爷要人; 闹了个天翻地覆; 可还是没寻到。”
柳云笙神情淡漠,隐晦不明; 半晌双手之中拿出了一手帕,上面还绣着一片白色的羽毛,历久弥新,可见拥有之人多么爱护,喃喃道:“这样到底是对……还是错。”
身旁的清风不知阁主所问何事; 也知不需要他的回答,所以自形匿去,风落叶归,好似从未有人存在过。
黑夜之中柳云笙身旁突然窜出一道白影化成人形在他面前,他微微抬眸,淡然对之,白狐人形急色道:“柳云笙!你快告诉小爷,是不是所有魂魄一融合,林轻瑶就会消失?”
那双道不出情绪的眸子有了些波动,冷静回道:“不会的,她就是‘她’。”
尘凤却有些不信,死盯着柳云笙骂道:“你莫骗小爷!我都知道了,她会失去这一世所有的记忆!那跟消失了有什么区别!”
柳云笙突然神色凌厉,向尘凤面前走进一步,轻声逼问着:“你听谁说的?”
尘凤突然哑了口,被这样的柳云笙吓了一跳,双手挡在胸前,以免柳云笙抓着他的领口给扔出去,前几次被扔的场景历历在目,哆嗦了一下,壮着胆子回道:“你否管小爷听谁说得!肯定不是从白泽那知晓的,他做的那些事小爷一概不知,也被他瞒了过去!”
柳云笙根本没有想过尘凤这脑子能知道白泽所做之事,不然早就露出马脚了,他也与这些事无关,看了看掌中手帕之上碎掉的黄玉石,突然捏紧手掌将之合在一起,沉声道:“她都会记起来的。”
尘凤见柳云笙没有追问后,松了一口气,语气之中带了嗤笑,高声说道:“你不要以为你元昊什么都能做到。”
须臾,有些懵懂的柳云笙,迷茫着微闭双眸,启口道:“元昊是谁?”
一开始尘凤以为柳云笙是在开玩笑,可后来他看到柳云笙一直那样迷茫的看着他,他才慢慢收起了嗤笑的神情,正色道:“你不要告诉小爷你不知道他是谁!”
柳云笙听到尘凤所说的话,微微摇了摇头,沉下眸色,稳声道:“不知。”
这一次换成尘凤有些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结巴问道:“那你……到底是谁?”
柳云笙低垂眉眼回道:“我只记得梦里她叫我沈钰。”
……
灰暗的房间,幽幽的灯火忽尔明亮起来,林轻瑶睁开眼只看见了有些阴森的屋顶,她能感知这个地方周围有很多鬼魂,顿时一惊,立马撑了起来转头看向屋内其他地方,结果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两人鼻尖碰在一起,都感受对方的气息,这一下让她更懵了,直接一下将眼前之人推开,问道:“这是哪?”
被推开的柳云笙也不怒,反而带着笑意看向急着检查衣物完好的林轻瑶,缓缓道:“扼月阁。”
镇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