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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看的道理!
但这一路除了赶路,也无其他事,沈将军在护军的后面快马加鞭,这马背之上比马车更让人难受,在她吐了几回后,沈将军才稍微放慢了些速度,自己的义妹又不好让那些眼中含着亮光狼群带上,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心,等沈钰来了就可以让他自己带了。
沈将军算盘是这样打的,可当沈钰带着一女子出现时,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而沈钰看到白羽在时,也是同样神色,几乎两人同时问道。
“你怎么在这!”
“这女子怎么在这!”
不过这沈钰却是直接问的白羽,脸色铁青,抓着她的手腕,白羽挣脱不来,也不知为何有些怵他,委屈道:“我害怕!”
沈钰不解,重复问道:“害怕?”
白羽忙不迭的点头,瞎扯道:“你们走后,那宁王爷就知道我在灵禅寺了,天天给我写信扔进来吓我,我不敢在哪呆,只好……。”
也不知沈钰信了几分,观察他依旧嘴角紧绷,又探向他身后,迎上那女子敌意的目光后,转移话题道:“这位是?”
沈钰就算此时再怎么想审她,也知道正事要紧,让沈将军召集主要将士来商议对策,那北荣国送去求和的队伍定不敢上报说虎符掉了,要是这般禀报上去,可能都得去见阎王,所以北荣国那边定不知他们已知晓其计谋,得抓紧时间了。
白羽早已知道是为何事,所以也就不好奇,几人为了节约时间赶路,只得挤在马车上商议对策,当然是沈钰接亦清过来的马车,他好似不喜欢与人同乘一匹马。
白羽想完后,就摇了摇头,暗道:喜不喜欢,与她何干。
但是白羽就坐在马夫旁,那些争论声传来扰得她睡不着,忽而心烦意乱插了一句道:“你们有时间争论如何防范北荣国,倒不如想想如何先兵分两路,这燕国如此猛攻定粮草所剩无几,只是前方守城的士兵定也疲劳不堪,先派人去北荣国最近比较来往频繁的城池守着,然后再想如何最短时间击溃燕国!”
白羽说着好像又有了些困意,喃喃道:“军心一散,还打什么仗啊!”
这些白羽都是从那些话本子之中看来的,她一开始觉得十分有趣,一些歌颂历代的英雄战绩,可看多了也就觉得人间这王朝之间的变化,也就是一个累字,久而也就不看了。
方才听这些人争论,沈钰未出一声,可外面白羽传来如潺潺水流轻和的声音,让他嘴角微微扬起,其他人也都是一惊,深思寡言片刻,发现此女竟说得在理,不约而同望向了沈钰,听军师的决策。
谁能想到沈钰竟轻声道“我也是此意。”
这一下让众将士有些回不过神,半晌才有人说道:“将军这个美人,没想到还挺……。”
不一般这三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自家将军恨了一眼,然后打断他说道:“你再乱说,小心把你舌根拔下来!那是我义妹!”
刚刚说话的那人才连声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乱嚼了舌根,还望将军恕罪!”
沈将军看他还一副挤眉弄眼的模样,正准备又开口骂道,却被沈钰抢了话头。
“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外面睡的迷迷糊糊的白羽听到这句,一下就惊醒了,忽而有一股热气从脚底冒到了头顶,让她有些发怔,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沈钰说什么。
未过门的夫人。
☆、受伤
到至风城; 看到城墙之上的休战旗; 众人也未多耽搁,沈钰和沈将军早已带着这些将士去商议了一个时辰,亦清此时也未能跟进去; 却跟着白羽套着近乎; 试探她和沈钰之间的关系,白羽见她注意力放在沈钰身上,便皱起了眉头,没好气道:“不知。”
说完便离开了亦清身旁; 而后者自认为语气没有任何不妥,难道她对沈军师也有意?
路上因马车要议事,遂让亦清由其他校尉带着; 也就未能听到马车上他们所说的话,更不知道白羽就是沈钰的未过门的夫人,而此时亦清看着远去的白羽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白羽看着忙碌的士兵,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闲逛到他们议事的房门外就看到有士兵把守着; 正准备离开时,有一人出来看见了她; 连声喊道:“白姑娘!沈将军刚让我来找你,你就出现了!”
白羽一头雾水,沈将军这个时候找她干什么,虽是这么想,但还是随着那人进去了; 一时之间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白羽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尴尬笑了笑,瞟了一眼沈钰,只有他低垂着眉眼,没有看她,随之转移视线看向沈将军柔声问道:“义兄唤我所来何事?”
沈将军四周环顾,最后目光落在一旁沈钰身上,轻声道:“义妹你先坐,是军师让你进来的!”
沈钰让她进来的?
白羽顿时有些摸不清沈钰是何意,先坐在了他的对面,迎上了他深不见底的目光,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沈钰却说道:“你那日说的不错,在东越国北面的一人烟稀少的城池,这一段时间确实有大量的北荣国人进出,那你说说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原来是因此,白羽一开始还有些心猿意马,顿时烟消云散,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丢了出去,暗骂道:她还以为沈钰叫她……呸!
还好面色淡定,微蹙眉头道:“北荣国在东越国活动这么久,而京都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这其中必有猫腻,或者说那座城池的郡守已被收买。”
见众人都未反驳,沈钰也点了点让她继续讲下去,这一讲已到夜深,沈钰已派人去对方营帐游离燕国与北荣国,但他们也并未打算言和,得不费一兵一马,一举将燕国拿下,是他们军中溃乱而逃,至少几年内不敢再造次。
燕国军中这半月未能攻下风城,本就军心不稳,也不知哪传来的风声道北荣国早已和东越国结盟了,这次只是将燕国推至火坑之中,不日两国就要反攻燕国,北荣国粮草一断,而燕国将士也许多未吃一顿饱饭,而东越国援军已到,谣言一起军中更是人心惶惶,甚至有些士兵丢盔弃甲偷跑了。
而燕国的将领也给君王写信禀报数次,可却久久未收到消息,不知是战还是退,这将军也是出身牛犊不怕虎,觉得那些谣言定是对方用来迷惑他们的,他们别无它法才出此下策,结果第二日挂上战旗,看到那城墙上站立一人,竟是东越国威震四方的沈方将军,顿时暗骂倒霉,但既然攻城就没有怯场的道理,大声吼道:“沈将军!你躲在温柔乡这么久才到!可是怕了!哈哈哈哈哈哈!”
沈将军不屑与他打这口头仗,没有讲话,倒是沈钰清冷的声音却让城下之人都听了个请楚,随着风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道:“你们陛下已经弃了你们,何必挣扎。”
此声一起,那燕国的士兵一片哗然,顿时议论纷纷,白羽在角落看着,都不知道这燕国是怎么练兵的,这么容易动摇军心,想来他们君王都是这样的人,也能理解这个国家为何一直一蹶不振,无法繁盛起来了。
那大胡子将军顿时有些气恼,好在他虽没什么本事,但嘴却十分不饶人,呛声道:“什么时候沈将军哑巴了!要你这毛都没长起的来替他讲话!听闻你们东越国风俗开放,难道你是他圈养的小倌!这一路被喂饱了几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粗鄙的话入了白羽的耳朵,让她怒从心生,沈钰没什么动静依旧冷然,她却大脑一热冲了上去站在墙头之上回冷声道:“真是可怜,被人弃了的疯狗到处咬人!”
那燕国的将军凝眉看向那劲装瘦弱的身影,微眯眼发现竟是一女子,有些嘲笑道:“你们东越国真是会享受!竟还带了随军的娼妓!不知道你们今日可还有力气打仗?怕是腿都软了吧!”
白羽不怒反笑,轻声道:“你再说一次?”
沈钰发现她在墙头上时,本来没有任何神情的他,顿时脸色暗沉,上前就准备将她抱下来,白羽本就不怕,这些凡人本就伤不了她,可看到沈钰满目有些慌乱时,她竟愣了片刻,就是这迟疑的片刻,那燕国的将军一旁士兵早已等候时机的□□箭飞身而出。
本来白羽是可躲过这只箭的,可谁知沈钰抱着她往一旁躲时,她也飞身而起,两人一时僵持在半空中,那箭却已到城墙之上,也不知那个缺心眼突然将他们拉着他们往下躲,白羽一时不稳,又向后倒了过去,沈钰抓着她手时,那箭就刺穿了白羽肩膀,在墨黑的衣袖上开出一朵黝黑的花。
白羽忍痛暗骂道:是谁!这么没长眼将她往箭上推!
沈钰看着白羽肩膀时有一瞬间愣住了,随之幽黑的双眸仿佛结了一层霜,明明没有皱眉,却充满了杀气,冷声对身后道:“击战鼓,开城门!”
一直抱着白羽摸着她的头顶,等到军中大夫到来后,沈钰才提剑杀了出去,走之前柔声对白羽道:“别怕!等我!”
白羽迷迷糊糊也没听太清楚,痛意已麻木全身,要不是忌讳周围还有人在,她早就将这些伤口愈合了,何必受这般痛苦,双眸有些迷离,渐渐失去了意识,在坠入黑暗之前,暗想着:等我醒了一定要将刚刚拉我那人找出来!
战场厮杀惨状以沈钰斩下燕国大胡子将军而结束,其余所剩无几的士兵全都弃甲四处逃散,没有开始那般张狂的模样,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东越国就大获全胜,风城的士兵无不欢呼雀跃,而在战场上才立神威之人,就马不停蹄回城,身影渐渐消失在将士目光之中。
进入那临时搭的帐外,看着行军太医站在一旁准备清水和药物,沈钰满脸的急色在进来之前就收了起来,只剩下怒气蔓延,一阵阵后怕,他真想将白羽的拉起来问问她到底在干什么。
林轻瑶看到此,就知与上次在归来山做的梦境重叠了,只不过这次看的沈钰的变化更多了些,她现在慢慢也能感觉到白羽当时一些想法,如感同身受一般,她都觉得肩膀此时有些微微痛意,而一旁的柳云笙依旧紧皱着眉头,疑惑挥之不去,可他的右手却还是紧紧牵着林轻瑶,没有松手的意思。
这个动作让林轻瑶稍稍心安了些,继而看着眼前的沈钰对白羽丢下一句好知为之后,手臂的牙印又生出丝丝血迹,深深烙在她的眼底,这沈钰从营帐出来以后,反而怒火更盛,急急就向城中的练兵场走去,他现在不知刚才自己为何对白羽说那么重的话,说了又不能反悔,一时想起她刚刚对将军的那副模样,握着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而一直偷偷跟着沈钰的亦清,心口处有些不是滋味,刚刚这一切她都看在眼底,连在城墙之上他们的对话都听的一清二楚,她苦苦找寻的人此刻却已将旁人放在心上,怎么会心甘于此,就算听闻那白羽与他已有婚约,她都不在乎,能陪在沈钰身边就足够了。
看着那边汗如雨下的沈钰终于停了下来,木桩都倒了好几个,好似不泄愤一般,他又狠狠捶了一下碎石的地面,之前白羽咬的牙印的伤口又溢出了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面上,与手指上摩擦的血混杂在一起。
亦清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将沈钰的手臂抓住,想要帮他把血迹都擦干净,可刚碰到沈钰的衣袖,那人就将手移开同时站起身,沉着脸寒眸看了一眼她就走了,留着窘迫的亦清起身握拳又松开追上去道:“我……只是……想帮你把血擦掉!”
沈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