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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受长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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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师妾又道:“崔珏也因此请求投胎抵罪。”

  周涣攒了攒眉,月色透过长睫照进眸子,似抹了层糖霜,道:“这和你先前说的不一样。”

  她停下脚步,疑惑地望来。

  他嗯了声:“你起初说的是崔判官感悟颇多,才请旨投胎。”

  又一簇火星炸开,在裙摆诞出青蓝的青见花。雨师妾捏了捏额角,近日太过繁忙,记性愈发差了,道:“不必在意。”

  她记性向来很差,许多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一若想回想,眉心便传来刀开斧劈的巨大痛楚,令她不得不放弃。

  柳树眨眼被烧烬,夜风一拂,鬼火钻回地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驿站茶棚那,早过收摊时辰,但酒鬼依旧赖着,老板拽不动他,看在周涣银子的份上,气鼓鼓扯下布棚顶将桌椅捆好,只留酒鬼和他躺着的那副桌椅,临走前冲酒鬼踢了一脚,向周涣出主意:如果抬不动酒鬼的话可以把他晾大街上,兴许在骡马骆驼的猛烈践踏下他会清醒一点。

  周涣连连称是,雨师妾跟在他后头,看人在酒鬼身旁蹲下。

  酒鬼躺在条凳上正鼾声如雷,他梦到逛窑子。
  窑子里的女人膀大腰圆,眼皮绿绿的,嘴唇红红的,一句话能啭九个弯,他有些腻了,忽而蹦出一个窈窕的小美人。
  小美人素腰上裹着青紫轻纱,干净清秀,小白菜似的掐得出水,他一把抱住这个水灵的小美人。

  “真是可人的小妖精,小美人儿亲亲。”

  “……滚!”酒鬼挨了一巴掌,酒醒三分。

  油腻大嘴在离自己有十寸远时打了酒嗝儿,凉拌猪耳朵的油味扑鼻而来,熏得脑仁儿疼。
  “做什么梦不好梦到逛窑子……!贫道真该听店家的话,把你丢街上!”周涣扔了一巴掌,趁松手的罅隙逃出生天。

  雨师妾本是抱臂观望,闹了这个乌龙,走近了,含墨眸子扫过酒鬼,又在他脸上停留半刻,道:“原来你这般招人欢喜。”

  周涣想起刚上山时被喊师妹的不堪回忆,连带在小山村被强掼红装的经历,奈何她神色认真,一边阴着脸,一边灿烂笑着,嘻嘻怼道:“贫道向来招人欢喜,不过世人欢喜算得了什么,若得雨师姐姐欢喜才是真福气。”

  “道长色如春花,令七尺大汉折腰,在下也是很欢喜的。”雨师妾深谙怼人技巧,眼睛一眨也不眨,认真得仿佛宣判鬼魂们的生死轮回,甚至还带些拷问,“你们凡人不正有个词——知慕少艾?”

  “……”明明是自己怼她,为何每次都被反将一军呢?周涣望天,不解,倔强地别过脸。

  酒鬼挨了巴掌,醒得差不多了,确保他不会再恶心事了,周涣蹲下拍脸:“醒醒,再不醒来你婆娘拿擀面杖揍人啦。”

  酒鬼的婆娘是出了名的悍妇,杀猪世家,膀大腰圆,能追小偷跑五里路,醒酒功能一流,酒鬼瞬间清醒。

  酒鬼见寂静街道只有一紫一白两条人影,松了口气躺回条凳上,说是你俩打发了老板啊多谢,翻身继续睡。

  周涣眼疾手快踢开条凳,冲扑空摔了个狗啃泥的酒鬼行礼道:“无意叨扰施主,只是贫道是想打听一下疾雪山的事。”

  似被疾雪山的风雪冻住了,酒鬼一个哆嗦,因喝酒而赤红的肥肉一颤,道:“当真,你们打听那干什么?”

  周涣与雨师妾相视一眼,道:“白天在这吃茶时,正听施主与三五好友畅谈此事,一时好奇,听说疾雪山是玩月城少有的圣地,方想打听打听。”

  “嗐,什么圣地啊,真要是圣地那山上的雪女会吃人?”酒鬼摆手摇头。

  疾雪山位于玩月野边缘,正如山有山鬼庇佑,雪村有雪女庇佑,每年村民都需进贡大量贡品供疾雪山上的雪女享用。

  酒鬼小时候随大人参观过祭拜流程。疾雪山大而深,终年覆雪,雪之厚,能吞到成年男人的腿脖子还不够。

  雪女胃口很大,不过跟被她庇佑所带来的收益相比很是划算,摆好烤全羊后大家在蒲团上磕头,祈词此起彼伏。

  “吼——”雪林中,低沉的兽吼穿回风雪打破祭祀的宁静。

  他循声而望,可惜雪块纷杂什么也看不清。

  须臾,踩碎枯枝的声音,终于看清风雪后的东西——一匹健美的雪豹,白身玄斑,线条流程,正看猎物一般看着他们。
  下一刻,只见白矢脱弦,轰然巨响,一个村民被它撞到雪松上。咔,咔,咔哒,轰隆,臂粗的树枝掉地,雪尘激昂,看见一双惨死的眼睛。

第73章 雪女村(1)

事发突然,尖叫四起,每个人都如尥蹶子的羊四下奔逃。他也逃,突然踏空,栽进雪地,半天也没爬出来,但幸而那天穿了身白羊皮袄子,与雪融为一体,反而逃过一劫。
  这次祭拜死伤了好几个村民,而雪女事后也无表态,长老怒斥雪女出尔反尔,从此村子与雪女的契约关系便戛然断了。 

  周涣点点头,请求道:“可不可以劳烦施主带贫道前去一看?”

  酒鬼挠后脑勺:“在那之后,村子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年轻人都跑主城来了,村子闲的闲空的空,怕是没人住了,不过你要看就看吧,我也有好久没回去了。”

  周涣喜道:“求之不得,多谢施主!”

  酒鬼甩了甩脸,道:“不算什么,不过回村祭祖不是小事,我和婆娘打算备好香烛礼线再走,你俩等几天吧。”

  送完酒鬼回家,院门嘭地声关掉,墙内传来酒鬼婆娘尖利的谩骂和酒鬼杀猪般的嚎叫。

  周涣走下台阶。星子漫络,雨师妾站在星光下着候他,雨女伞雾气蒸蕴,长发如瀑临坠,雪衣绸光隐隐。

  “官府那边,许是与雪女有关。”周涣道。

  “我方才问了此处的鬼,在此之前从未有雪女杀人的消息。”雨师妾答。

  “哦?它有没有什么冤屈,有没有害人,要不要贫道收一收?”

  “冤魂已被魂将收纳,至于其他的鬼,见我比见你有用得多,我尚可威慑他们。”雨师妾无语地闭上眼睛。此话确实在理,阴天子叮嘱了,借它们十个胆也不敢再生事端,这块地三五年之内是没鬼敢胡作妄为的。

  回到正事,周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旋即认真道:“雪女多年前便与村子断了联系,问鬼更是不得而知,是否是她出手得需去疾雪山求证。”

  “那哑尸呢?”

  “慢慢查明,”周涣道,“我明日先向官府秉明情况,那县令是个胆小的,我若不辞而别,他得担惊受怕好久。鬼族事忙,你先回去吧。”

  雨师妾点头,捏了个诀回到地府。

  第二日清早,周涣早早跑去衙门,孰料刚跨过门槛只听鸡飞狗跳,县令听到捕快喊他的道号,连忙扶好乌纱帽。周涣只见一泪眼朦胧的胖腹县令,快步而出,泪流满面道:“青涯道长救我!”

  “又怎么了?”周涣道。

  捕快飞快呈来一根金针,一团白线。

  “这、这是缝哑尸的道具啊!”县令哀嚎。

  周涣愣住。

  县令拭泪,哭诉道:“本县真是倒了血霉,被永初帝贬来如斯不毛之地,百姓尚处于对张大人的轸念之中,本县成了挨箭的靶子,无异于野兔与猎户中的走狗,媳妇和亲娘中的丈夫,百姓朝廷两不讨好。”

  “这也就罢,”县令擤鼻涕,“这些我都可日后用实力证明自己,可这命案、这命案、这命案跑自己头上了,我如何强颜欢笑,如何坚强得下去?”

  县令凝噎,恳请周涣尽早揪出幕后黑手。

  周涣安抚,问道:“贫道人生地不熟,对当地风土人情多有不了解,不知城中可有有关雪女的传说?”

  捕快道:“咱们这虽靠西北,雪山却不是很多,除了张大人那次,好像没人编排雪女的传说啊。”

  “哦?”

  “张大人说了,玩月野种谷子种不好,盐碱地长不出草,牛羊也是稀稀拉拉的,这样下去咱百姓得饿死,便另辟蹊径开发将军坡,为了吸引更多外地人,还编撰雪女传说,哄大家来。雪女传说老套得很,不值一提。”捕快摆手道。

  县令抬起脸:“除了这个,雪女是有的,历代就有。西北处有座大雪山名叫疾雪山,山下两个村子世代信奉雪女,只是以前出了事,没有信奉,但近几年又开始了。关于那俩村子的县志在放凶杀案宗的旁边,去取来。”

  他接过县志的动作还有些虚浮,浏览一遍,是了,是这两个村子。

  村子名叫钟家庄与程家庄,坐落于疾雪山下,三十多年前倒是有祭祀雪女的行为,不过后来停了。

  周涣道:“是因雪女伤人?”

  县令的眼神问你怎么知道。

  毕竟闹了人命,两家村长按律上报给衙门,衙门管门口的老大爷现在还记得当时场景。
  当时,两家村长形容枯槁。
  老县令安慰:“早闻你们供奉雪女,每年奉以丰厚祭品。雪女终归不是正神,要供奉的话,山神山鬼云中君都可以的,大司命少司命亦行,财神爷和灶神爷也很温厚纯良,以后不要再供奉野神了。”
  两家村长捏紧拳头,颔首辞谢:“多谢大人好意,但信谁是我们的自己的事,是非因果皆乃命中注定。”
  老县令目送两家村长,对守门老大爷说:“正神哪会让人献命,可世人就这般无法分辨,平白走了多少错路。”老大爷称是。

  周涣道:“正好,贫道此来辞别,正是要去钟程两村。”

  不出所料,县令慌神,想扒住救命稻草,可周涣早拉开距离哪还扒得到,便嘶哑着嗓音道:“道、道长,哑尸的命、还有我的命全在你身上了啊……”

  “是。”本以为那三人与邪祟有过节,如今多了个县令,不知它作案动机。且,谁都没想到邪祟会惦记上县令的命。
  他取出两道灵符,交给县令。去钟程二村花费不了多少时日,可勉强抵抗段时间。

  出了衙门,雨师妾在巷角影子里站着,烈日之下雨女伞云蒸雾绕,替她抵消阳气侵蚀,大黄趴在脚下吐舌乘凉。

  崇明玉碎片使六界惑乱,她作为奉旨寻玉的神官,逢乱必出,又肩负孟惊寒的托付,此行便继续跟着他。

  巷里比凉快许多,雪青色轻纱翩飞顺道送来股热气,太阳烙得道路又亮又烫,衬得眸子像波光潋滟的湖。

  “有些耽搁了,劳你久等。没想到邪祟下一个瞧上的是县令,我又是唯一一个愿意帮忙的道士,他有些怕我跑了。”

  “邪祟留了什么?”

  周涣交代了东西,她道:“这类事你可找我。”

  周涣一时没反应过来。

  雨师妾缓缓解释:“我是阴天子。”

  嗷……周涣转开眼珠,嗯,这样确实便利有效,别说驱鬼,保管房子世世代代无鬼魅纠缠,只是……

  雨师妾当了百年判官,当了百年十殿阎王,当了百年阴天子,哪会窥不破心思,点头淡淡笑道:“原来是不好意思。”

  周涣转回目光:“本可我自己一人解决,何必劳烦你。”

  “你师父托我……”

  “照拂并非照顾,你三番五次救我,我很是感激,但若事事靠你,这样的我与废人有何区别,与菟丝蠹鱼何异?”他打断她的话,正色道。

  咔,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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