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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将扑上来的小狼抱了个满怀,砂月直接在他怀里化作人形,刚想亲上他的嘴唇,想起自己刚吃完那么多的魔毒,嘴里很辣不说,万一伤了小青龙就不好了。
“小青龙,我把路清好了,我们可以过去了。”
孟章对这个称呼感到不解:“我比你大那么多年纪,你喊我这个称呼不会别扭吗。”
砂月嘴角微勾:“就是因为你这么大年纪了,才要把你喊小一点,”她手指轻轻勾住孟章的下巴,“这样方便我调戏你。”
孟章无奈,只得由着她来,手指穿过她直直的银发,漫不经心地替她用手指梳了梳。
抱也抱了,调戏也调戏了,砂月心满意足地放开他,转为牵他的手,拉着孟章就准备往那个石洞里爬。
突然她想到什么,表情诡异地看着孟章:“你那么大,是不是要爬着过去?”
孟章看她一眼,不做声,一挥手,化作一道长长的青光,转眼就钻进了石洞内。
砂月有些失望,她本来想看看总是一副高岭之花姿态的情贵神君爬洞的模样来着。不过想归想,眼下还是想着怎么出去比较好。
她化作真身,也跟着孟章钻了进去,眨眼就到了那个冰棺之室内。
孟章望着室内中间的冰棺,那放置冰棺的台子下有数道血条,沿着地面的凹槽直直地蔓延至四面八方的石壁,直至消失在与墙壁的交汇处,看来这些就是连接着那些血池的禁术阵法了。
冰棺一旁有一个石座,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那棺中人的面孔,石座已被打磨地有些破旧,可以见得有人时常在那里看着冰棺静坐。
砂月道:“难道是个痴情人?”
孟章道:“不论如何,如此伤天害理,屠戮凡人性命养一已死之人之躯,逆改天道,必将不容于世。”
砂月挑眉,并没有开口,她觉得若是从未感同身受,是无法评价那些曾经撕心裂肺地人的,毕竟没有人可以替那些人感同身受,所有的评价不过是基于道德的制高点上的指手画脚罢了。俗话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过这种近乎于叛逆的观点对于从出生起就在守护天地神界的孟章来说,肯定是不会认同的,所以砂月也就默默地闭了嘴。
二人走上前去,透过冰棺,才真正看清了启夜的相貌。
尸身被保存的极度完好,一个面相极俊极雅的白衣男子静静地躺在冰棺里,他的眉是一种极其悠远的细眉,眼睛轻轻地阖着,唇色微红,嘴角轻轻地弯着,就如同睡着了做了个美梦。这男子的面容极其俊秀,带着一种与孟章相似的博爱气质,双手轻轻叠放在小腹上,静谧而安详。
砂月看了孟章一眼,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启夜?”
孟章点点头:“十有八九应该是。”
砂月道:“气质和你的确有些相像,也难怪之前在幻境中那个鹦鹉男会把你认错。”
孟章想了想才明白她口中的“鹦鹉男”是谁,随后点了点头:“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他这样子应是在上古神灭绝之前死的,否则没有人有能力将他的尸身保存至今日。但要是如此说来,就说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上古神族依旧活在这世间。”
砂月微愣:“别的上古神族?不是早就灭族了吗?若是有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点地痕迹?”
孟章摇头:“奇怪的就是这一点,看这地下墓穴的布置以及这些禁术,包括刚才拦住你我的那些充斥在石洞中的魔毒,一切都说明做这一切的人是魔,并且先前茯涟逃入此地,也必然与那幕后之人有所关联。”
砂月先前满心都是与孟章的暧昧,知道了先前假扮绾息的女子就是茯涟也就不再有什么醋意,只是又听他提起,不免又想到那茯涟也曾恋慕过他,瘪了瘪嘴,压下了心中的微微酸涩。
只听孟章又道:“九千年前我就有些奇怪,当时封印茯涟的封印毫无异常,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能力将她不声不响地偷天换日。”
砂月摇摇头,她那段被当做替身的记忆早就缺失了,也不能提供给孟章什么线索。
突然那冰棺之内闪起一丝亮光,一团小小的光团飘向了砂月,她伸手拖住,将那团光捧在掌心。
孟章突然道:“这是启夜的记忆。”
砂月疑惑:“外面那个幻境不就是启夜的记忆吗?这怎么还有?”
孟章摇摇头:“那个幻境是别人做出来的,将特定的场景无限循环,目的为何我也不知,不过这才是启夜真实的记忆。”
砂月看了看掌心一闪一闪的光团,有些不解:“为何这记忆会落在我的手上?难不成我真和启夜有什么关联不成?”
她将那团记忆试图递给孟章,结果在察觉到她有这心思的一瞬间,那团光团极度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似是极为排斥别人的触碰。
砂月无法,只好道:“老兄你若想让我看你的记忆,就让我身边的人跟我一起看,否则我就不看了。”
那光团闪了几下,算是妥协,砂月一笑,将掌心与孟章相对,将那团承载着古老记忆的光团纳入了额头,闭上眼将画面传递给孟章。
孟章见她如此蛮横地要他一起看,无奈的笑笑,眼眸中的柔情显露无疑,随即跟着她一起闭上了眼睛。
。。。。。。
第29章 记忆
地下墓穴的另一侧; 在一侧血池的后面有一件简陋的卧室,茯涟趴倒在床榻前三步的距离; 再无半点力气,就这样昏迷着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 身上那条深可见骨的软鞭之痕还在滋滋地流淌着黑色的鲜血,伤口从她的左侧的肩背直直的贯穿到右侧的腰际,龙吟的特性使得伤口无法闭合,只能这么敞开着渗着血,将她一身浅色的衣裙染成了墨色。
不知就这样昏迷了多久,她微弱地呼吸着,强撑着睁开了眼皮; 听到一阵脚步声逐渐地靠近。待脚步声停下,她看到一双紫色红纹靴停在她的眼前。
“你可真是让我难办啊,让你去把孟章引过来而已; 偏偏要不知死活地想杀他,弄得自己这么狼狈不堪。”悦耳的男声从头顶上传来; 语气好似有些叹息; 却又带着一些漫不经心。
茯涟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张了张嘴,艰难地道:“你是。。。。。。丹堰?”
男子轻笑了一声:“是啊,该不会你恩人都认不出来了?当初可是我把你从冰川内救出来的。”
丹堰用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面孔; 再看看自己一身修满红色曼珠沙华的深紫衣袍,神色有些怀念:“如今总算是能将肉身彻底凝聚好了,之前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莫不是看了都难受?”
说完将茯涟隔空托起,将她放置在她平日的床榻上,让她头侧向自己这边,使得她睁眼就能看见自己的面孔。
茯涟撑着眼皮睁开,看见面前的男子面容十分艳丽,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妖艳之气,却不觉得女气,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丹堰的真容,先前要么就是一团黑雾,要么就是一张无脸的恐怖面孔,据他所说,是他肉身被毁,暂时不能凝聚人身。
丹堰走到床榻前,看着茯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反从前那种疯狂又极端地面孔。他轻笑了一声:“如何?是不是看呆了?”接着又将目光移到她背后那条深可见骨的鞭痕上。
“啧啧,好歹是故人,孟章传闻待人和睦,却对待魔族从不心慈手软,看来是真的。”
茯涟启动着唇,断断续续地呢喃:“你。。。。有办法。。。。治好。。这些。。。伤吗?”她将头偏地更歪了些,将那额角上的血痕给丹堰看:“我不想。。。。。。匕夕复活后。。。。看到我这样。”
丹堰眸中神色微微一动,轻笑:“伤我是能治,只是这疤痕落在你的魂魄上,我却是去不掉的。”
茯涟神色一黯,将头转过去埋回枕头里,听到身旁的人又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把脸上那道痕迹做成个纹身”他指了指身上的曼珠沙华,“就刺成这个图样可好?”
茯涟嘴里犯苦,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道了声:“好。”
如今她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她闷着头,问道:“你说的计划,真的可以让匕夕复活?”
丹堰笑道:“当然,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都有不想失去的人。”
茯涟不再说话,筋疲力竭地又睡了过去。
丹堰将视线瞥向外面的血池,沿着那条血线延伸的方向看去,穿过那道墙壁,就是已经进入启夜记忆的砂月与孟章。
他嘴角扬起一丝浅浅的冷笑,闭上眼睛将神魂出壳,隐秘了气息飘向那冰棺之室内。
。。。。。。
进入启夜的记忆后,砂月与孟章二人在一团迷雾中整开了双眼,手牵着手看着面前出现的那个白衣身影。
那个人转过头来,正是先前冰棺中那个男子的脸,他整开了双眼,那眉眼间的风华让人移不开眼,只是那身影漂浮在空中,毫无依靠,仿佛风一吹就要散去。
他的目光看向砂月,又好像在穿过她看向远方,声音悠远而绵长:“许多年了,终于有人看到这段记忆了。”
砂月问:“你的记忆里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孟章在一旁道:“这是启夜死前留下的记忆,你无法与他对话的。”
果然启夜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道:“不论你是谁,既然与我有缘,就希望这段往事能助你避免后世的劫难吧。”
说完启夜的手一挥,一段段地场景就出现在砂月与孟章的眼前。
在看到启夜的故事之前,砂月还对着孟章来了一句:“我原以为整个神界找不出来比你更温柔的男子了。”
孟章笑:“难道在你心里我很温柔吗?”
砂月闭了嘴,不理他,专注着去看故事去了。
。。。。。。
启夜的一生无疑是绚烂的。
他出生的时候就是出生在四大神族里最强盛的白方族,并且被认定为最符合继任族长的人选。
少年时期的启夜是在一片众星拱月和满怀期望之下长大的,那时候的他被当时的族长看中,寄养在膝下,找了个最好的老师来教他修行,自己则是传授他各种立世之理。
白方的老族长曾经牵着个头还不高的他,走向了白方领地中最高的那座山顶。
族长领着他向下眺望而去,正好能看到整个白方族群的全貌,他问道:“你站在这里,有何感觉?”
少年启夜定定地看了看山下的族人们,道:“苍穹之间,我如尘埃。”
族长摸了摸他的头,眼神越发慈爱,他叮嘱道:“族长之位不是荣耀而是重担,若有一日你自身利益与全族利益相悖时,希望你能正确的取舍。”
少年的启夜自以为已经明白了老族长的话,于是点点头,承诺道:“启夜立誓,有生之年必以身相护全族,若遇取舍,必以族人为先。”
那时的他不知道这个誓言会成为他一生的牵绊。直到有一天,族长在一次与归元族的冲突中,为护全族战士逃出不小心落入的杀阵,以一人之身抵挡,摧毁阵眼,埋骨于阵中。
生而为神的启夜从来不懂生死离别,那一瞬间他感觉天地似乎都失了颜色。他曾以为自己将会永远生长在如父亲一般的老族长的羽翼下,却在匆匆之间不得已地忍着伤痛登上族长之位。
他在族人前强颜欢笑地整顿大受挫败的族人,夜里梦回时,时常梦见老族长依旧和睦地牵着他的手登上那最高的顶峰,一遍一遍地教导着他。
那段时期是少年启夜最黑暗的时期。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