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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月打开信,外上面只有她父王的笔迹书写的几个大字——“别回家了,直接跟孟章走。”
她目瞪口呆:“玄光镜试炼还没结束呢!还有你的礼物!”
孟章靠近她,低头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又想起她的抗拒,抬到一半的手又放了下去。
他温柔地开口道:“礼物回宫就给你看。至于玄光镜试炼,怕是一时半刻进行不了了。”
“为何?”
“玄光镜被盗了,今日你进入的玄光镜是假的。”
“。。。。。。”
这都什么事啊,一个用来试炼小神的镜子也能被盗,这盗窃的是准备自己进去没事打妖兽玩吗?!
砂月十分郁闷,这样一来,唯一一次的成年生日宴被搞成这样匆匆收场,这与她想象的太不一样了。如今不仅一切没按原定计划走,连家也暂时不让回不去了。
。。。。。。
就是怀着这样一种极度憋屈的心情,砂月整个人气场极度冰冷地来到了孟章神君的东宫。
东域乃四季长春之地,相比起北域要温暖的多。虽然神仙不惧冷热温差,然而常年生长于严寒的冰雪之地,砂月看着东宫长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时,还是感觉眼睛极度不适应。
她的院落被安排在青帝孟章的青龙殿内,与他处理公务的偏殿挨的极近。
她无聊地靠在院中的秋千上,摇来摇去。院中的景色无比妖娆夺目,红情绿意。偶有落英自树上飘下,落于秋千之上。
院中所种的仙草仙花多数砂月都从未见过。一眼望去,无比娇艳,就连秋千上都缠绕着藤蔓,似是生怕自己的存在被别的花草夺去了似的。
这一刻,她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百花争艳的景象了。
砂月无情地将脚踩在地上娇艳欲滴的鲜花上,狠狠一蹬,整个人就荡了起来,她张开双臂闭上双眼,感觉着风轻轻擦过脸颊。
孟章处理完这几日堆积的公务,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看了看秋千附近被踩的一塌糊涂的鲜花,挥手将倒下的花草清除干净,走到了她的身边。
“这几日住的可舒心?”他看到她的银发上沾染了一片鲜红的花瓣,伸手替她摘去。
砂月没有睁眼:“不舒心。”
孟章也不恼,微笑着伸手将秋千停下,惹来砂月睁眼便不满地看着他。
“哪里不舒心可以告诉我,我叫仙侍加以改进。”
“太热了,颜色太多了。”
孟章道:”此地气候乃是天道伦常,不可轻易更改。而这满园春色你若是看不惯,我便叫他们全部移走就是了。“ 说完便转身要去吩咐。
“算了算了!” 砂月烦躁地摇了摇头,这几日他将她丢在这院内当个摆设,连个人影也没见着,突然冒出来,她到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了。
想着自己来这里是做星官的,却连个杂活也没有,天天在院子里荡秋千,没有话本字,也没有人陪她说话。
孟章感觉到了她的不满,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如同春日之柳絮,柔软而轻盈,“星官大人今天要正式上任了,本君今日来与你做交接,一会便带你去星盘阁,先带你去见一下你要守的星宿。”
听到这,砂月激动地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孟章站的很近,被她一下子扑了个满怀,措不及防地被她压着倒在了花丛里。
砂月:“。。。。。。”
她能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两人的脸只有拳头的距离,感觉到身下之人吐在脸上的呼吸声,砂月微微错开了脸,随即爬了起来,耳根微微有些红。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缓缓撑着坐起的神君,衣衫被压的微微有些凌乱,乌发一缕落于身前,身上沾染了几片花瓣。神君抬头,眼里含笑,嘴角的弧度弯起,似是看出她掩藏在耳后的窘迫,他轻轻开口,“小殿下不必如此激动,星宿的守护并不难,你一定没问题的。”
砂月高傲地轻哼一声,“知道了。”
最是难消受美人恩,砂月心里盘算了一下,美色固然悦目,烂桃花还是离远些的好。
。。。。。。
第10章 朱心
孟章站起身来,手指拢了拢衣衫,整个姿态做的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狼狈。
感觉似乎尴尬的只有自己,砂月很不自在地换了话题。
“我的生辰礼物呢,之前说好给我的,结果一回来你就连人影都看不见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院子里。”
孟章看着她,闻言忽然笑出了声来。
砂月发觉了自己语气中带有的一丝丝软软糯糯的、撒娇的味道,顿时冷下了脸。
孟章不理会她的表情变化,接着笑道,“不是早已经给你了吗,你没发现而已。”目光看向她脑后。
砂月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奇怪地伸手一摸,在摸到一根以前从未有过的簪子时,愣了一下。
不过什么早就给自己了,胡说八道,昨天还没有的,她撇撇嘴,丝毫不以为意。
她将簪子摘下,那是一根触手冰凉的玉簪,其周身几乎透明,如同雕刻的冰雕。
她察觉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冰玉簪,于是将其平放于右掌中悬浮于空中,只见簪子不断的变大,连形态都在变化。待其稳定下来,变成了一把全身晶莹剔透的冰剑。
她握住剑柄,刚想仔细端详一下这剑的构造,便听耳边声音传来,“说来也是凑巧,为你准备的生辰礼是本君前几日刚刚练就的,此剑属水,性极寒,倒是无比适合你。那日你与本君。。。。。。嗯。。。比试的时候,发现你的身形与动作都十分适合用剑做法器。”
他将剑从砂月手中拿过,手指白皙而纤长,衬得冰玉剑更加清莹秀澈,他一指抚摸了下剑的顶端,无比锋利,伸出一只手摊开,道:“把手给我。”
砂月犹豫了下,把一只手递给了他。
孟章握住她的一根手指,将指尖置于冰箭的顶端,轻轻一蹭。
顿时指尖被划破,血流如注。
砂月痛的叫了一声,愤怒地想要发作,却发现血水顺着玉质的纹理,逐渐地深入了进去,沿着剑刃一路向上走,直到中央的时候化作一颗朱砂心位于整个剑的中心位置。
“前几日我将它隐藏在你的发中,是希望几日后能与你融合的更顺畅些。如今看来,这剑果然与你有缘,认主认得如此顺利。” 他将剑重新化作一只簪子的模样,落于掌中,还是方才的模样,只不过一颗红心位于簪子中央,在几乎透明的玉石中显得极其鲜艳。
“从此以后,这就是你的法器了,要不要替它起个名字?”
砂月将簪子拿起,自己仔细端详了一下,这玉簪花纹简单却不失雅致,冰清玉润的玉簪触手生寒。玉簪躺在她手心,一闪一闪的发着微弱的光,似是对她表示极为亲切。
透明的簪身中透着一点朱红,就像是一颗小小的心脏,让整个簪剑看起来有种活物的感觉。也许是悄悄与她贴身相处了几日,她对这个新得的礼物感到十分亲切。
“就叫朱心吧,简单明了,又好听。”她摸了摸簪子,她摸了摸簪子又引得一阵闪光。
孟章拿起玉簪,走到她身后,轻轻地将晶莹剔透的簪子插入她的发中。
身后的人靠的有些近,砂月感到有一瞬间被温热的气息所包裹,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已离开身后,转到前面来,站在离她有着一臂的位置。
作为一个常年生存在北域的冰狼,她却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冷。
孟章看了看她正面的样子,右侧头顶露出一点点发簪的尾部,完美地与一头银发融合在一起,他赞了一句,“很美。”
接着他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道,“走吧,我带你去看你所守的星宿。”
。。。。。。
星盘阁位于青龙殿后,直接连接着外界的七方星宿。
孟章所掌管的七方星宿隶属于二十八星宿的东方七星,这七星一是要建立可用于镇守神界与凡界的空中星阵,二是七方星宿的一众神兵的战力支援。
东方七星分别为角、亢、氐、房、心、尾、箕。除了心星一直空缺由孟章亲自守护以外,其他几星都已有星官在任。
砂月看着心星位于这龙形的心脏位置,不知为何又想到了这个空缺的位置曾经一直是由茯涟担任的,微微有些出神。
孟章正在讲解着如何布星,如何以及何时护阵确保一切星轨正常。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砂月愣愣地看着心星的位置,不知怎的就脱口问出,“当年是不是茯涟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多少年?”
孟章有些惊讶,问道,“你还记得茯涟?可是想起什么了?”
砂月方才说完那句话,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什么疯,后悔不已。又听孟章这样问,也是有些懵。
“我不记得她啊?孟章神君似是很关心她吗?”
听到这样一句话,孟章忽然笑了出来,“茯涟是我亲手关押进极狱冰川的,她性情偏激最终导致误入了魔途。” 他说到这里,又不得不叹了口气,有些惋惜道,“她本性并不坏,只是走了弯路,受人蛊惑。且她在任期间,也一直是个勤勤恳恳,十分称职的星官。”
砂月听到这里便有些跳脚,有些气愤,眼色锐利道,“如何?后悔将我带来了?没您的前任做的好?”
孟章扶额,好脾气地道,“又胡说些什么,什么叫我的前任?” 他伸手摸摸砂月的头,意外的没有得到抗拒。
“刚才我说的那些便是日常要做的事,并不困难,你先上手一段时间,有什么不会的便来青龙殿找我。等你熟悉了,我再带你去看星下的神兵。” 说完习惯性地微笑了一下,点点头,准备离去。
“喂!” 砂月喊住他,“刚才我走神了,你能不能再讲一遍。”
“。。。。。。”
砂月见他没反应,咬了咬呀,立刻又道,“我保证这次一遍学会!”
孟章回头,脸上含笑,砂月瞬间感觉自己被耍了。
合着他压根没打算走?就是准备让她开口求他?想到这里,砂月又感觉一阵气闷,但又不想失了颜面,只好闭嘴不语。只是那眼神写满了“我很不满”。
孟章本想逗她一下,见她这副炸毛的样子十分可爱,却也不想她真的暴怒。
于是他回头走回她身边,“哪里还不懂,你说与本君听听。”
砂月想说我一个字也没听,但不肯开这个口,僵在这里不上不下。
“你先演示给我看一下吧。”
砂月只得硬着头皮上,凭着仅有的一点记忆挥动灵力准备结印。
“你的手势不对。”孟章从后环住她,将她的手臂先摆正,又握住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纠正着错误,“然后手掌结印,对,就是这样,再开始控制星盘。”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
砂月找到些技巧,也慢慢地上手了,确实如他所说,并没有什么难的。只是这温热的身体离得很近,虽然感觉到对方明显在刻意地保持距离,除了手指纠正她的动作外,并无再碰触她,可是依旧让她觉得这东域实在是有些热的紧。
自己独自试了几遍,感觉可以了,便看向孟章,用眼神询问自己的表现。
孟章柔和的面孔微笑着,“已经做的很好了。”
“与茯涟当年相比呢?”砂月又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孟章有些奇怪,不知她为何总是将自己与茯涟作比较,只好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