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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眼睛大亮,道:“我还是个才女,我会作诗,比如,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再比如……”
妈妈眼神凶悍的回头看过来,“闭嘴,那诗是你做的吗?”
白玉娆一僵,“现在不是某朝吗?”
“那两千多年前的事儿。你念的那首诗,也是两千多年前诗圣之作。”妈妈黑脸。
白玉娆石化,几乎看到了妈妈眼中赤裸裸的鄙视,她不服气,她的才气可是要决定她在这里的生活质量的,于是她又张口就来,“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就是那个才人,才女,怎么样,妈妈,我是不是才女?”
妈妈脸色莫测。
白玉娆又道,“我还会画画呢。”她幼儿园的时候画的小猪小狗小猫可好看了,天天得小红花。
妈妈脸黑如锅底,“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是要看真本事的,到地方了,进去看看。”
一名丫环推开房门,入眼的顿时是纱帐垂幔,花红柳绿,香气袭人。
白玉娆脚步一顿,“撤了,都撤了,这花花绿绿的什么玩意都?都统统换了,换了,这香气太俗了,也换了,换冷香,清淡的那种。”
她站在门口不进去了。
那妈妈脸色一寒,但还是给身后使了个眼色,空无一人的身后顿时有空气波动的声音闪过。
居然有暗卫。
白玉娆挠头,是她常识不够,还是古代的妈妈就是这么牛叉,居然还能有暗卫这种配备?
几乎是没几个呼息的时候,一伙护院和婆子就来了。
他们强盗过境似的,将屋里的东西三下五除二撤了一空。
接着又有一波人过来洒水打扫,通风。
紧接着,又一波人到来,抬着新家具和几口大箱子。
白玉娆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等的不耐烦了啊。
她睡眼迷蒙的看着那伙人摆上新家具,换上新被褥,挂上新纱幔,熏上新香炉。
耳房里也换然一新,白玉娆满意的点了点头,“丫环呢,小厮呢?妈妈,总得有伺候的人吧?”
妈妈此刻脸黑如锅底,一挥手,两名丫头走了上前。
白玉娆一看,脸色一黑,“不行,她们一个倒三角脸,一个黄豆眼,脸上还有痘子,长的太丑了,简直就是拉底我的品味。我要长的清秀可爱的丫头,身材纤细,心灵手巧皮肤好的那种。”
妈妈冷笑一声,“好,都依你。”咬牙切齿的说完,妈妈又招来两个特别清秀顺眼的丫头。
白玉娆一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你们俩个去给我烧热水吧,本小仙女要沐浴了……花瓣别忘了啊,新鲜的,纯天然的,带露水的……我可是头牌。”
那两个丫头乖巧点头应声,白玉娆这才满意的踏进屋中。
妈妈没有进去,转身匆匆离去。
“去,查查这个丫头的来历,主要是看看她跟归海一族有什么关系。”妈妈的脸色不似之前从容,隐隐有些忌惮。
当今天下,归海一族最是低调,可同时也最是高调,尽管他们隐世不出,收敛自身,但归海一族的名望和强大,还是成为江湖和朝廷共同拉拢的对象。
……
今天是归海家长房长孙的抓周宴,因为归海家一向低调,因此,虽是长房长孙的抓周宴,可所来的客人却并不多。
在坐诸位,大多是归海家的挚交和亲友,其他势力的人,都没有收到请帖和消息。
然而,就在抓周宴正式开始,那坐在一堆物件上的小娃娃正待抓周的时候,一人突然从天而降,砸落穿了屋顶,直直朝着那小娃娃砸了过去。
在场诸人脸色纷纷大变,归海家主大喝一声,“有刺客!”
顿时间,有人持剑朝着小娃娃而去,他们当先自然是要缠住那刺客,解救他们家的长房长孙。
然而,那从天而降的人速度太快,等他们扑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落下,并且砸翻了桌子,那人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而那小娃娃,此刻正骑坐在那人胸前,小手抱着那人脖子,咧着小嘴咯咯直笑。
“珏儿。”一年轻男人懵了一下,这才看清了眼下的清况,周围也围满了人。
年轻男人上前去抱那小娃娃,小娃娃却抱着地上那‘刺客’不撒手了。
年轻男人的表情顿时无比奇异。
“怎么回事?”家主归海济走了过来,人群自动让开,归海济大约五十刚出头,高大威严,他一双睿智而威严的眸子扫向眼前情形,在看到地上那人一身奇装异服,头发也很短时,他沉默了片刻。
“这人有点古怪,许是海外异族,只是不知因何从天而降。”归海济道,然后威严的眸光里流露出一丝慈爱,“珏儿,来,到爷爷怀里来。”
小娃娃看了爷爷一眼,依然抱着身下的人,“咯咯,哥哥……”
“爹,珏儿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异族人。”年轻男人有些惊奇的对归海济说。
“先把珏儿抱起来,再把这个异族人带下去看管,等他醒来再盘问他的来历,为何落在我们归海家。”归海济道。
一旁,另一名年轻人若有所思道:“爹,大哥,你们不觉得这个人长的有点眼熟吗?”
嗯?
众人一惊,都纷纷看向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一身白衣,白衣黑发,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看见看起来也不大,顶多二十出头。
年轻人上前一步,指了指地上昏迷的人,又指了指归海济,“爹,这人和你长的可真像,该不会是你……”
年轻人说着,脸色忽地一变,满脸哀怨,“爹,您可是说过,您这辈子最爱的人是娘,从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那这个一看就像我流落在外的哥哥的人,是从石头缝里变出来的吗?”
一旁,几个妇人的脸色猛地变了,尤其是一个风韵犹存,一脸英气的妇人,看向归海济的眼神刀子似的,无比凶悍。
“混帐,胡言乱语!”面对年轻人的置疑,其他众人也狐疑,归海济老脸涨红,尤其当看到那妇人的眼神时,他身子微不可察的一抖,怒道:“我对天发誓,我归海济除了你娘再没别人,除了你们两个混帐,再没别的……儿子了。”
归海济指天发誓,气的浑身颤抖。
他再一看那地上昏迷的人,果然,长的与他竟似一模一样,只是地上的人犹为年轻。
归海济锐利的眸光四下一扫,扫向身后两个弟弟。
归海泽和归海湛脸色大变,“大哥,我们也没有私生子啊,你是知道的,咱们家一向不容许有子嗣流落在外,再说,我们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我们归海家可没有负心人,反倒是这个年轻人跟大哥你长的如此想像,你不如再仔细想想……”
一众小辈们顿时又将目光回到了归海济身上,归海济面皮一红,怒从心起,眼神却不时的瞟向那妇人。
那妇人此刻正无声冷笑,眼刀子一个接一个的飞过来。
“诸位,冷静,可别冤枉了家主,这世上易容高超的人多了是了,万一是针对我们的阴谋呢?”
那人如此一说,归海济脸色一缓,“长孙兄说的有道理,我归海家血脉和体质都特殊,一般人伪装不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变得了脸,血脉和体质又……”
归海济探上地上那人的脉搏,这一探,脸色顿时一僵,他神色骇然的踉跄起身,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明、明月体……”
而且是好纯净的明月体。
归海济脸色发白,他现在也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失忆过?他是不是真的有个私生子流落在外,而他居然忘记了?
“咯咯,哥哥……”小娃娃还坐在那人胸口,抱着人家的脖子咯咯笑。
但是此刻所有人都神情呆滞,忘了反应。
归海岸觉得自己胸口压了一坐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呼吸艰难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小肚兜的小娃娃坐在自己胸口,对方莲藕似的小胳膊还抱着他的脖子。
归海岸错愕了一下,将压在身上的小娃娃抱了起来,他也翻身坐起。
他这么一动,众人一惊,这才后知后觉小娃娃还在人家怀里呢。
那小娃娃倒是不认生,一头扎进了那人怀里,咯咯笑个不停。
归海岸抱过小婴灵,此翻抱这小娃娃倒也算是熟练,他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又看看周围一脸警惕且脸色古怪的众人,尤其是,当他看到离他最近的那个中年男人时,他沉默了。
这也长的和他太像了,若不是对方的年纪比他大,归海岸几乎要怀疑他有个孪生兄弟了。
归海岸陷入深思,昆仑镜的威能他知道,传说,昆仑镜有带人穿越时空的能力,再想起之前吞噬他们的那个黑洞,归海岸心中不由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他穿越了,并且,极有可能是穿越到了古代的本家。
归海岸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小家伙,所以,他怀里这位,极有可能是他某位祖宗。
此时,这位祖宗正光着屁股,穿着肚兜,趴在他怀里笑的十分欢畅。
归海岸唇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
他环视了周围一眼,大至肯定,他砸下来的时候,可能正砸了怀里这位祖宗的抓周宴。
归海岸默了默,看向怀里这位的时候,眼神难免有些纠结。
要说他一穿越来,就弄砸了自家祖宗的抓周宴,那可真是要跪祠堂的啊!
“你是何人?快放开我儿子!”一名年轻人开口,眼神戒备,关键是,他儿子还在人家怀里呢。
归海岸忙上前,汤手山竽一般将怀里的小家伙往对面那人怀里递去。
那年轻人倒是一愣,没想到这人竟无意挟持他儿子。
他伸手去接自家儿子,结果,他儿子很给面子的扒住那人衣服不肯松手,死赖在人家怀里。
这就有点尴尬了。
归海西烨面皮抽搐了好几下,一抬眼,和归海岸四目相对,归海西烨一怔,那人目光清正,并且不失威严沉稳,一身气度,竟也与他老子颇有相似之处。
只是这人一看就比他老子强太多了,因为他老子那身威严气势都是装的,实际上是个惧内的,而这人,一看就是真威严的那种。
归海西烨走神了,不禁喃喃道:“你真是我流落在外的兄弟?”
归海岸一听,眼角不禁一跳,连道,“不敢。”他哪敢和自己祖宗称兄道弟?借他个胆子也不行啊!
这么一闹,抓周宴算是结束了,因为归海岸看出几地还有外人在场,他并没有开口与本家几位深谈,只是沉默着。
此时,归海济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眼趴在人家怀里不肯出来的自家长孙,面色复杂的对其他来客道:“今天多谢诸位亲友赏光前来,既然事已至此,抓周宴就结束了吧,天色已经不早,我命人带诸位去休息。”
众人都拱手还礼,也不多说,一一离去。
等外人都走完了,室内只剩下归海济与夫人,并且两个儿子,一个儿媳妇,以及归海岸和他怀里的小家伙。
“说吧,你到底是何人?”此地没有了外人,归海济终于脸色一沉,眸光锐利而审势的看向归海岸。
归海岸沉吟了一下,道:“敢问您如何称呼?”
归海济一愣,这人竟不知他名姓?心中虽生疑,但还是道:“老夫归海济。”
归海济……归海岸脑海中顿时闪过这位祖先的生平,归海济只活了五十二岁,就死于一场家族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