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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小在各种寺庙耳濡目染,她也略懂一些选房子的避讳。楼龄较老的那个房子的朝向和方位注定它比较难有阳光照进来。并且旁边还有一座医院。
不是说医院有哪里不好,只是,她这样的体质最好避开与生死有关的场所——譬如火葬场,墓地等。不然会有很高几率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
最后一页看见价钱,叶淼瞠目结舌:“一个月1400MKT?这也太贵了吧?!”换算成人民币是一万多。圣蒙兰卡其它私人公寓租住均价也才900MKT而已。
“贵吗?我觉得还好,而且你不是很喜欢吗?”
“当然贵了……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叶淼无语了,难道中介看他一身名牌,把他当成肥羊宰了?她想把合同压进抽屉里:“算了,吃完午饭我们一起出去再看看吧。”
贝利尔把它们抢了过来,藏在背后,态度突然坚决了起来:“不,我就喜欢它。”
叶淼试了几次,直到下午出发去找中介签约时还抢不回来。
“淼淼,这个房子虽然不便宜,但条件很好,我们住那里,平时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贝利尔合上了笔盖,把合同递回给中介,揶揄道:“不过看到你这么想帮老公省钱,我还是很开心的。”
叶淼:“……”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点也没考虑她在攒钱,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打算由他来付生活费——或者以他的理解,是在用他们两人的共同财产来支付。
说是共同财产,其实90%都是他的资产。刻意模糊了界限,更像是在照顾她的自尊。
根据惯例,他们需要付押金和三个月房租,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钱。就算只分摊一半,目前在M国刚起步的她依靠自己攒的钱也是付不起的。
所以,在支付时,她没有逞强,第一次取出了贝利尔之前在中国交给她的银行卡,输了密码付款,因此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了她和贝利尔是共同体。
虽然有些许愧疚,但这点愧疚更加激励了她。把银行卡收回钱包里后,她暗暗下决心,不能因为贝利尔惯着她就松懈了,一定要加快自立的步伐,好好读书好好工作,壮大他们共同的小金库。
学生公寓的室友们知道叶淼和贝利尔要搬走都十分不舍,尤其是凯文与克里斯汀。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大伙在公寓里热热闹闹地开了个小派对,当做对他们的饯别。叶淼没有将真实的搬家原因和新家地址告知他们,只说以后有机会邀请他们来新家玩——在非常时期,恕她只相信自己和贝利尔。最大限度地保密新家地址的方法就是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办妥了手续取回了押金后,两人在某天傍晚通过搬家公司低调地搬到了新住所,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断断续续地布置新家和购置共同家具。
一般而言,一对情侣同居,是默认会睡在一张床上的,发生点什么也不奇怪,在住进来前就该有心理准备。不知是不是为了考虑她的适应力,所以才会租两个房间的公寓。但是整座公寓只有一张双人床。
在逛超市购买生活用品时,经过了家具区,看见了打折的单人床。贝利尔正若有所思,叶淼红着脸把他拉走了:“不用买了……”
不是她猴急,但反正是情侣,就没必要花冤枉钱。小房间设置成书房更合适。
贝利尔挑眉,心想正合他意:“那我们去前面看看寝具好了。”
出于对人身安全的考虑——不论是她的还是贝利尔的,叶淼现在都不敢在天黑后在外面晃荡,最迟傍晚就会回家。搬家的事她没有在网络张扬,也请了室友们保密。假设寄匿名血信给她的人是通过蹲守和跟踪确定她的住址的,那应该会在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她不在那里了。
在发现之后,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会有所收敛,甚至改变目标,也有可能会被她激怒,变本加厉地寻找她。
这天夜里,警长打来了叶淼电话,确认两人已经搬家后松了口气,表示自己会加派人手盯着她的旧住址,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末了,他还提醒了叶淼,不要因为暂时的隐匿而放松警惕。根据犯罪专家的推测——那封匿名血信,是对警方与受害者的强烈挑衅,也是一种死亡邀请。
凶徒前几次犯案都十分小心谨慎,几乎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说明他们本身并不是那种丝毫不怕被警察发现的盲目狂徒。在此前提下,明知风声这么紧,还选择寄出了信,恰恰从侧面说明了,在他们眼中,叶淼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他们势在必得的“猎物”。
按照前四个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从现在开始,到2月14日情人节的零点,将会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死亡之月,也是凶徒最有可能动手的时间——尤其是14日的深夜,越接近“行刑”的时间,就越紧迫,越危险。
无名的阴影覆盖而来,你能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道,却不知道凶手会从哪里扑出来,无疑让人倍感煎熬。
挂断电话后,方才因为逛超市而得到片刻放松的心情再度沉重了起来。叶淼坐在落地窗前,瑰丽如血的晚霞一片暖融,睫下的瞳孔却有些黯淡了。
似乎是察觉到她情绪有点不好,贝利尔悄声坐到了她身后,从后方抱住了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耳朵:“在担心么?”
“嗯……别亲这里,痒。”
贝利尔圈住她的腰,落在她耳垂上的吻滑到了脸颊上,最终落在嘴角,煽情地吮吸着她的嘴唇。湿润的水声刺激着耳膜,隐隐看见了晶莹的拉丝。
叶淼渐渐抓不住手机了,软绵绵地倚在他身上。经不住诱惑,她忘了烦心事,陶醉而专注地侧头回应他,红晕从脸颊一路蔓烧到了脖子,连在身上游移的指尖是什么时候拽掉了她的衣服的也没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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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间的亲昵行为不仅是掠夺,也是安慰。肌肤相贴登至极乐时,总会生出一种不在凡尘的飘飘然感,烦恼都消失了。被抱着从浴室出来后,浑身泡热水泡成粉红的她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被他塞进了干净又清爽的被褥里——原本那张被主人的动作“蹂|躏”得皱巴巴的又潮又湿的床单已经被扔进洗衣机了。
懒洋洋地趴在了他身上,光滑的肌肤相贴非常舒服。她昏昏欲睡时,依稀听见贝利尔的声音:“要是心情不好,不如我们离开圣蒙兰卡,出去旅行散散心吧。”
今天是周一,她周六日需要打工,若是明天出发的话,几天的时间足以进行一次短途旅行了——除了首都,M国的城市其实规模不大,就相当于中国大城市的一个区。
叶淼抬了抬眼皮,声音还带了一丝娇憨而沙哑的鼻音,迷茫道:“旅行?不会有问题吗……”
“那些凶徒似乎只在圣蒙兰卡活动,我们离开几天,不会有问题的。”贝利尔一根根地吻过她的手指,笑着问:“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叶淼因困倦而成了一团浆糊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地名:“我想去肯蒂辛。”
她记得那是贝利尔的家乡,也是M国南部的一座小城。
贝利尔愣了愣。
“你已经见过我爸爸了……而我来M国快半年了,一直都是你照顾我,现在还谈恋爱了,我都没正式拜访过你的爸爸妈妈和外公外婆……再说你圣诞节也没回家。我们就去肯蒂辛吧,好不好嘛?”
贝利尔的红眸流露出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环在她后背的手上移,轻轻揉捏着她的后颈,很快答道:“那好吧,我和家里说一声,我们明天睡醒就出发。”
叶淼“嗯”了一声,不再抵抗睡意,沉入了梦乡。
也许是因为累了,她没注意到,刚才在身边的男友脸上闪过的,分明是一丝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匿名少女A(x2)、云吖、Sunny89(x2)、离、忘轩、枫叶、28951047 以上各位姑娘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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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有句话说得好; 一定不要在夜晚做决定——尤其是重要的决定。第二天早上; 叶淼醒来时; 终于认识到了去肯蒂辛根本不是什么散心之旅; 而是见公婆的考验……
贝利尔把自己的行装叠好放进行李箱一角,正轻轻松松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喝咖啡、看报纸时,叶淼还在镜子前比来比去,在两件颜色和款式差不多的毛衣间反复纠结:“你觉得哪一件比较搭我的裙子?”
“在我看来这两件衣服其实没什么不同。”贝利尔耸了耸肩; 不出意外地被叶淼白了一眼。他放下了报纸; 挑了挑眉:“你和我出门时好像都没有这么重视过; 我可要吃醋了。”
“那怎么能一样,我什么样子你没见过。你爸爸妈妈的话; 我还是想给他们留个好印象的嘛。”
贝利尔不知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道:“放轻松; 我保证他们会很喜欢你的。”
两人弄到了中午十一点多才带了一个轻便的小行李箱出门。
从圣蒙兰卡到肯蒂辛城得由北至南跨越整个M国。好在M国的地图是南北扁平、西东长阔的形状,坐小火车去的话只要六个多小时就能到了。
圣蒙兰卡的西特克斯火车站是二战时期的历史建筑; 曾被两部扬名于奥斯卡影史的电影用作取景地。历经过无数炮火洗礼; 后被政府组织翻修,如今仍在服务市民; 不过发车的频率比起几十年前减缓了很多。现在是每两小时才有一班车开出。所以如果真的赶时间的话是不会来这里坐车的; 站台上稀稀拉拉的人,几乎都是欧洲其它国家的旅客与留学生。
站台的穹隆上悬挂着圆形的大钟; 复古铜针还差十分钟便指向正午十二点。
两人进入了火车厢。这里也完全留存了上个世纪的装修风格,阳光下绿金色调的车座与窗框,仿佛是一张被定格了的古老胶片。空荡荡的车厢中; 两人随意找了一个面朝车头的绿色卡座坐下。红皮黑烟筒的火车沿着蜿蜒向远方的绣色铁路,轰隆轰隆地驶出了站台。
这条线路,曾被《时代杂志》评为全欧洲最美丽最孤独的火车线路,逃离城市,一路繁花似锦,金黄色的麦田与原野与乡村景致交相掠过。倚在车窗边,就能领略壮美的大自然风光。
叶淼沐浴着阳光,用相机记录下了许多美丽的瞬间。明媚的阳光似乎也照亮了她的心,连日来的不安阴郁,以及即将见到贝利尔父母的忐忑都被冲淡了许多。中午他们尝试了售价9MKT的特色火车便当,其组成是沙拉蔬菜、火腿蛋三文治以及装在纸杯里的奶茶,味道比城市里的便利店餐好多了。
火车在傍晚的六点多,晚霞漫天时停靠在了终点站——肯蒂辛城。M国南部不及北部繁华,没有密集的高楼大厦,整座城都与成荫的绿植融为了一体,小山坡上僻静的小路围墙上亦垂满了艳丽的植株,别有一番风情。
出了火车站后叶淼在车站买了鲜花作为礼物。坐上计程车后,贝利尔报了一个住址,两人抵达了他的家——一座白色的木砖式小房子,门廊前亮着一盏小灯。贝利尔让叶淼稍等,自己上前去敲了门。
很快,门内走出了一个中年女子,看年纪,应该是贝利尔的母亲。
叶淼有点紧张,看见他们谈了几句,贝利尔就冲她招手让她过来,用英语把她们介绍给彼此。
很明显能看出他的母亲是混血儿,五官融合了亚洲与欧洲的特质,但给人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