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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整个战场在上官雯菲精神力的感知下不为何突然放慢了速度，可是，上官雯菲知道外面的战场一定还如先般瞬息万变，不是外面的战斗变慢了，而是她的精神力的运转速度变快了。
可是，这是违背常识的！
不是说她的精神力不可能变快，而是一旦精神力加快运转，对大脑的负荷将会成几何倍数的增加，原本，她就因为要掌控整个战场的节奏而令大脑不堪重负，难以支撑精神力长时间的高速调配。
现在，如果精神力再度加快，那么，她的大脑神经元要么因此而彻底崩溃，要么因为大脑的自动保护而陷入昏迷。可是，现在的上官雯菲却感觉到了一丝轻松，不错，就是一丝轻松。
因为在她的精神力感知下的战场变成了慢动作，原本需要她在一瞬间同时掌控数十、上百个战斗变化，现在，却有了充足的时间去让战场中的人发现在他们身边即将出现的危机与进攻机会。
为了维持自己终于建立起来的独立空间，聂宏毅并没有再次加入上官雯菲构建的精神共享，看着程仁那依旧凝重的神色，聂宏毅几次张口想要寻问刚刚的事情，最终还是闭紧了嘴巴。
当初分组的时候他带着莉莉莎可是与程仁一路混过来的，却是第一次看到从来没心没肺，比自己还拿末日当儿戏的程仁露出这般凝重的神色。再加上之前发生在自己身的那种好似千年一瞬般的感觉，聂宏毅很识趣地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程仁。
不能骚扰程仁，聂宏毅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了独立空间内的上官雯菲，然而这一看，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甚至连口水从嘴中流出来也毫无所觉。
事后，聂宏毅最庆幸的就是当时所有的人都在与虫族战斗，没有人看到自己当时的糗态。而让他如此失态的事情，就是他看到了一滴汗水从上官雯菲的流海滴下。自空中向下不停地滑落，当那滴汗水滴在上官雯菲的衣服上，并渐渐消失地踪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来。
而此时，聂宏毅才发现自己的口水已经洒满前胸，可以说那滴汗水滑落了多久，他就流了多久的口水……
不是他的口水来得太快，而是从上官雯菲的头上滴落的汗水下落得太慢了！
聂宏毅发现了上官雯菲身上的异常，可是上官雯菲自己却对此毫无所觉，为了掌控整个战场，甚至都没有办法去分心思考她的精神力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活跃。
就在上官雯菲刚刚适应了精神力的变化以后，一道漠然的声音却出在她的脑海里，不，或者不能称之为声音。上官雯菲可以发誓决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大脑却清清楚楚告诉她，有一段声音出现了。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人无常在，心无常宽，上善若水，在乎人道之心境，即，心如止水。
上官雯菲皱起了眉头，这是老子道德经中的一篇，这种书在千年后早已失传，但是回到了末日以后，她可是收籍了好几个版本的道德经，自然也熟知这一段。
可是，为什么她的脑海时会出现这段文字？！而且，还是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上官雯菲有心无视掉脑海里的声音，可是，那声音却如此执着地在她的头脑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不只是上善若水篇，很多道德经中道篇的内容都开始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上善若水，在乎人道之心境……
……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
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
够了，够了……
上官雯菲一边留意着整个战场的战况，一边在脑海中愤怒在咆哮着，什么乱七八糟，她不懂，她听不懂……
聂宏毅只看到了上官雯菲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心中不由一惊，难道说就算这样她的精神力也支撑不住了吗？这样想着聂宏毅不由自主地偷瞄了一眼边上的程仁。
果然，程仁正紧紧地抿住嘴唇，脸上也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果然，还是支撑不住了了吗？想到这里，聂宏毅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刚要开口问问程仁还有没有什么办法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不，不对！
程仁此时的表情虽然严肃，却并没有先前拉自己过来时的焦急与不安。
那么，聂宏毅忽然玩味地笑了起来，他倒要看看，最终这两个女生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不论是上官雯菲还是程仁都不知道，她们的表情被在场这个智商高到离谱却毫无情商可言的聂宏毅看到眼里，甚至猜出了许多连上官雯菲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的真相。
此时，上官雯菲正被她脑海中那一遍遍响起来的道德经的经文骚扰着，渐渐的，她的思维似乎被这些经文同化了，除了习惯性的调度战场形势，心神却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脑中那不断回响的声音里。
上善若水？水？什么是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自然？自然……
自然之道，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上善若水，在乎人道之心境！道法自然，道法自然，道法自然，原来，原来如此！
处于混沌之中的上官雯菲突然争开了双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从来没有意术师突破到第九层，错了，原来全都错了……
295 瞒天过海
上官雯菲一直闭合的眼睛并没
有睁开，而人却在聂宏毅吃惊的目光中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套让他熟得不能再熟悉的基础强身术出现在了聂宏毅的眼前。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上官雯菲居然做起了从第一节开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做起了基础强身术。
她的双眸微阖，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她的神情平静无波，她的精神力不动如山……
聂宏毅静静地看着上官雯菲，看着她将基础强身术的动作一个个做完，一阶第一小节，第二小节……第七小节；二阶第一小节，第二小节……第九小节；
三阶，四阶，五阶……
五阶，已经到五阶了，愣愣地看着上官雯菲的动作，聂宏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自从离开古京市以后，他与上官雯菲一路行来，自然知道上官雯菲的基础强身术一直没有突破过四阶，如今，她在做的是五阶。
天，第五阶的基础强身术，连他也不过刚刚开始！
不，不对！聂宏毅终于发现上官雯菲的不同了，以往，上官雯菲在做基础强身术的时候，总是一板一眼，讲究的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现在进入某中特殊状态的上官雯菲，基础强身术在她的动作下挥洒自如，有如天马行空再无拘束之感，举手投足之间浑然天成，不见丝毫刻意造作。
程仁轻轻地松了口气，转头看到还保持着吃惊模样的聂宏毅，故意恶声恶气地推了推他道：“喂，没你事了，还不去帮忙，你可是主要战力。”
聂宏毅：“……”
对于程仁这种还没有卸磨就开始杀驴的做法，聂宏毅竟是无言以对，他噎了半响才问道：“对了，刚刚雯菲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程仁眨着眼睛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刚刚雯菲身上的时间明明变慢了。”聂宏毅压低声音，在程仁的耳边威胁道。
“啊？什么时间变慢了？你是说你刚刚的空间能改变时间？”程仁立刻露出一副即惊讶又惊喜的样子。
“程仁。”聂宏毅暗自咬牙道：“别以为我没有看到，刚刚上官雯菲汗水的滴落速度。”
“什么汗水？”程仁不解地看着上官雯菲，问道：“你确定她身上的时间变慢了吗？我没看出来啊。”
“……”聂宏毅扭头看向上官雯菲，果然，在她那连惯的动作中，跟本看不出有任何不同。
“我说，你不会是出现错觉了吧？”程仁有些担心地看着聂宏毅。
是我的问题吗？
刚刚的确突破了，难道真是他的原因？突破的时候，聂宏毅就有种千年一瞬的感觉，之前看到的景像真的是因为自己还没有从突破中醒悟过来，产生的延迟感吗？
聂宏毅也有点不确定了，他不死心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建立空间结界”
“雯菲告诉我的。”程仁一脸坚定地神色，俨然就是副信雯菲得永生的架势。
听到程仁这么说，聂宏毅到是信了七分，所有人都知道程仁与上官雯菲从来都是同一条裤子。
如果上官雯菲真有什么“锦囊妙计”一定会交给程仁的，可是，聂宏毅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你为什么让我在这个时候给上官雯菲建立一个独立的空间？这样做有什么用？”聂宏聂不死心地追问。
程仁一指陷入顿悟中，正在从重做第二遍基础强身术的上官雯菲，无辜道：“你看，那不就是作用吗！”
聂宏毅再次无语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雯菲这样和我说，我按照她说得去做了。”程仁最后补刀道。
“我会去问她的。”聂宏毅盯着程仁的神色，只要她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他就敢断言程仁在说谎。
可惜，聂宏毅注定要失望了！程仁延续了她一惯没心没肺的大咧咧作风，如同小鸡啄米般地点头道：
“问吧，问吧，不过，你最好偷偷去问，雯菲说要保密的。”
说完，程仁突然换上一副八卦的神色，审视着聂宏毅道：“先不说雯菲的事，到是你，你刚刚做什么了？”
“啊？”聂宏毅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瞪着她道：“刚刚还不是按你的吩咐在作事。”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啦！”程仁做出了一个爆炸般地手势道：“你刚刚就这样嘭地一下，变得好吓人，我差点没让你吓趴下。”
“什么时候的事？”聂宏毅对自己沉浸以突破中发生的变化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就刚刚，我让你建立小空间的时候，你闭着眼睛，突然前就好像孙悟空附体一般，那气势强得惊人，我差以为你要开天劈地了。”程仁连比带划地说道。
聂宏毅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全然没有丝毫的印象，只能无耐地耸了耸肩道：“我没有任何印象，或许，是因为我从操控空气突破到了掌握空间了吧。”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程仁不死心地追问道。
“没有。”说完，聂宏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毕竟建立一个小型的二次元空间，也属于开辟空间。”
程仁一脸失落地挥了挥手，好似赶苍蝇般地道：“那算了，你快去打怪吧！”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聂宏毅警觉地发现程仁表情的不对。
“唉，你不知道，只要你还能做到刚刚王霸之气侧漏的样子，绝对能让这些虫族跑光光。”程仁唉声叹气地道：“当初我和雯菲失散的时候，她就这样侧漏过一次，唉！可惜了，你这次漏气的时间太短。”
“……”聂宏毅只觉得自己的脸在抽筋，他突然能够体会到在合众国时那群老头子看见自己时的心情了。
聂宏毅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个女人了！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之前认为程仁会隐藏实力，完全是他瞎了眼，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