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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不好意思她由物及人了,然后心神荡漾。
却很快被灌溉了雪水,发的烫,都被全部浇熄下来。
赵咫遥告诉她:“之所以是一对,是因为他们相克相反,互相牵制。”
“……”
“九哥。”沉默了少顷,李纯柏拿出几股自己的勇力,追根究底,眉目磊磊,:“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他长长地一笑,不温不火不徐不快,犹如说书叙事一般:“你中的是‘和衣倒人怀’。此蛊初中的征兆,是内力尽失。但随即便会渐渐好转,恢复起来。可是,宿主一旦与人交合,便会再次失去全部内力,倘若一二再,再二三的交合犯禁,中蛊的人的结果……”
“呵呵。”又笑两声,身子往上仰了些许,唇边地笑意越旋越弯,犹如绽放:“会和中了‘金风玉露蛊’却没有交合是一样的。”
一顿:“暴毙。”
然后,他以一种极其迟缓地速度转过头去,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以我的苦难,应对你的苦难。我以后……不会再碰你一丝一毫。”
在地宫里,清晰地厅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吁。”
短促,回音会扩散开来,拖得长长:“吁——”
“也许,她给你的解药,是真的。”赵咫遥说着,徐徐从袖内掏出一枚药丹——略带褐色,正是欢颜给李纯柏的那枚。
“九哥,万万不可!”李纯柏眼观鼻鼻观心,伸手就要去按住他。他却早有预料地避开了。
一把将药丹吞入口中,努力咽几下,咽过喉咙到肚子里去。
急了,一下子呛住:“咳,咳。”
“九哥!”她突然又伸手,欲点他身上的穴位,逼其吐出来。
却被赵咫遥伸手一挡,实实在在地挡住了。他眼睛盯着李纯柏,两道眸光极致温柔,又极致薄凉,还带着几分揣测不透的墨黑。
“欢颜,也许不会骗我。”他用手碰触胸膛,抚平自己的气息。
许久,才冲她笑笑,仿佛要给予其安慰。
“可是,万一此丹是毒……”
“那就等这毒过几日发作了再说吧。”赵咫遥平淡的说,好像事不关已一般——他说话的时候,时常出流露出他独有的淡漠,令面对他的人,总瞬间被咽住,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哦。”就例如李纯柏,被咽得只剩下一个“哦”字。
李纯柏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完败。
“嘿呀!”赵咫遥却突然大叫一声,身体猛地跳起来,然后情不自禁往李纯柏身边靠:“这里竟然有,这里竟然有!”
言语叫人不能理解,仿佛一刹那心神全乱。他不仅失了优雅,连本来被带上的衣衫,也瞬间垮下半边肩膀,露出如雪的肌,骨头可见的胸膛,还有上头青蓝色绽放的曼陀罗。
“当心!”李纯柏每次听到他的呼叫声,心里比他还要慌,还要焦急。她赶快大步跨到起前面,双臂一展开,伸直挡住,如两翼护住身后的幼雉。
却并不见人影。
环顾四周,唯一的异样,是从靠近墙角的地方传来:“吱吱吱,吱吱吱。”
“啪!”她虽然功力尽失,手法和眼力还是很准的。
一下子就定死了那个袭击赵咫遥的异物——是一只小老鼠,小到还没有手掌大。
地宫里么,很正常。它再怎么富丽堂皇,也难免潮湿阴暗。
她想着,就边说边走过去,就欲弯腰:“是只老鼠。”
“不要不要,你不要把它靠过来!”他突然大叫,声音因为提得太高,尖锐得变了形。
李纯柏一怔,她本来只是过去看看,有说有笑,这瞬间却反被赵咫遥吓到了:平日里举止稳重的赵九公子,手拈住袖角,以袖掩面不断仓促地往后退。只见他垮了半边的衣衫因此继续往下垮,赵咫遥一慌,急忙用手去把自己的半边绣衣抓起来。却脚下没留神,被自己绊了脚,踉跄就往后跌,瘦弱的身子骨又退倒了数步。
李纯柏见状,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故意假装出要去拣老鼠的样子,嘴上戏谑:“九哥,原来你怕老鼠?”
“不要拣它!”他本来用袖子遮住了自己视线,听李纯柏同自己说话,便把手微微放下,谁知正好看到她要去拣。吓得他立马重挡起来,口中连连命令道:“婉婉,快过来。”
“唉,不急。”李纯柏故意声音响亮,表情得意道:“再怎么样,也得带着它一道过来——”
眼睛瞟赵咫遥,只要他将袖子挪了一点点距离,投射来一丝余光,她就故意弯腰,动作夸张假装俯拾。
果然,他赵咫遥自觉步子又往后退了不少。
李纯柏心里哈哈大笑——他样子越窘迫,她看着心里就越想调戏他。
记得小时候九哥是不怕老鼠的啊……呵呵,她的九哥,真是越长越娇弱了。
想着,没发觉自己已经笑出了声:“呵呵。”
“你闷笑什么?”他隔着袖子质问她,明显不高兴,脑袋躲在袖子后面,腰却一点儿也不肯佝偻下,挺得直直。
“笑你怕老鼠。”她嘴上虽大声说着,心里还是决定收敛一些。便不再吓他,空手走了过去。
赵咫遥却突然叫她:“婉婉。”
“嗯?”
“我不怕老鼠。”纯粹是阐述的语气。身子也垂了手臂,露出一张俊美的容颜,表情却十分的严肃。他眼睛径直对视着她,仿佛要把自己不怕老鼠这个概念,深刻灌输到她心里去。
可惜,这一招“美目计”没有用,其话音才落,李纯柏旋即就开口反驳:“你明明怕老鼠!”
“我……”还欲狡辩。
“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她如念咒般飞快打断,不由他辩驳。而且像是故意想让他害怕,她不断重复:“……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老鼠。”
念到一口气到了顶,很难换过来,才突然闭了嘴。
“猫最怕什么?”
“老鼠!”
问的人很迅速很流利,回答的人,也回答的既果断又干脆。
半响,李纯柏明白过来自己的口误,捶胸顿足后悔不及:刚才他是什么时候就突然问的呢,自己怎么就想也没想就答了呢?!
不觉懊恼不已。
“嗯。”赵咫遥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淡淡赞许道:“聪敏。”
作者有话要说:于周四晚:
推迟了更新,万分的抱歉。
今天已经是我连续第三个晚上通宵了,全部是在赶实验室的东西,往往写完天就亮了,文一直都还没码……等我把周五熬过去就好了。
人最近恍惚忽忽的,有一种干尸的感觉ORZ
此章未完,周末补全,拖欠大家,万分抱歉。
于周六早上:
已补全,谢谢大家O(∩_∩)O
14
14、师徒 。。。
她瞬间哑然。
赵咫遥就是这样,只是简略几个字,却比所有招式都要来得直戳要害。
招式,说到招式,她突然想起来说要教他武功。
正好趁机转移话题:“九哥,我记得你答应了,要向我学武功,不知你想要学什么样的武功?”
“那要看师傅想要教给我什么了。”他居然故意正经打趣她。
师傅什么的,弄得她嘴上又讪讪地了。
哼,她是燕云城主,爽朗痛快。
想到这,一股豪气就上了云天,大手一挥:“想学什么样的武功,徒儿你只管说来,为师教你!”
“呵呵。”他温柔瞧着她,轻轻重泛出笑意,但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惊喜,反而转过身去。悬垂地右手动了动,纤长的手指似不经意勾了勾,仿佛连流云都能被他带过来。
李纯柏早就被他勾过去,跟在其身后。
“先走走看看,看这里都有些什么样的兵器。”赵咫遥的步子很闲散,李纯柏却觉得,他的每一部都仿佛算好了一样——步长都是同样的距离,也绝对是离其目标最近的那条路。
九哥啊,其实什么都有数,精得很呢!
他其实,早就决定要使用什么兵器了吧。
怕他担忧,李纯柏自己给自己补充道:“看看也好,反正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十八般兵器我都能教你。”
“阿简就是你教他的武艺吧?”
“……你怎么知道?”
“不然怎么叫‘锏’呢?”他略略点点头,似是点评:“方而有棱 ,力大而亦杀伤,所谓‘撒手锏’,却少了那两面刃,到还是有一点像。”
李纯柏眼珠转了转,不过她走在赵咫遥背后,他没看到。
没看到却也十有八九猜到!凡事仿佛都逃不过他的心,九哥是真有心者,相处数日就已看透阿简。不由愈发欣赏他,笑道:“九哥原来对兵器了解得这么多。”
“都是纸上谈兵!”前面的人声音突然变响,竟叫她听出慢慢自责的意味。
怕是又触动了赵咫遥那根脆弱的神经……
想着,前面的人却就在这时停步,李纯柏一偏头,就望见了前面架着的一张大弓。
地宫到此处,应该是宽敞的正堂,开阔的平地中央,石雕得足有半身高的架子上,摆设着一张古朴的大弓。弓上雕刻的花纹复杂,定睛一看,这些花纹缠缠绕绕,令弯曲的弓柄,犹如一只蜿蜒盘旋的龙:微微张口,龙须上扬,四爪蛰伏,整个身体成“弓”字,和摆设弓箭的架子两头雕刻的石龙,竟是一样的造型。
赵咫遥缓缓走过去,左手欲拿起弓箭。
但是,他突然就停滞了,整个人的动作都凝固住。过了一会,他方如将已僵硬如石雕的左手慢慢从弓上挪开,换做右手。
然后艰难的举起它。
不过姿势还是架得很到位的,左脚优雅地往后一滑,身体微微前倾。
手一挑,从旁边精致的箭筒里,取一只箭,搭在弓上,箭在幽暗的地宫里发出耀眼的光芒。
左手,拉弓。
弓却浑然不动。
赵咫遥嘴唇紧抿,整个人都绷紧了。可以看出,他绝对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可是就是张不开弓。
想换成右手来拉,可是却把左手举不动弓箭,倘若它掉下,那岂不更加窘迫?
眼帘垂下,想到李纯柏还站在身后目睹一切,更加不是滋味。
可李纯柏却没有看出他的挫败,反到贴上前去,在身后环绕过去,抓住他的左手。心急也没多想,只道他要张弓,便抓着他的手,轻轻松松一拉就张开了。
弓弦崩到最适合的弧度。
赵咫遥终于撑不住表面的淡然,脸上一下子变得惨白。
“九哥,你怎么了?”她还以为他是身体不适,关切问道。
他却突然一松手。
“当心!”李纯柏急忙抓住正在下落的弓箭——是用单只左手,就把它牢牢抓住。
很轻易随便的事情。
“算了。”赵咫遥想脱身,却被李纯柏如环绕美人一样环绕住——哦,对了,前一秒她还抓住落弓,英雄救美。
他神色闪烁,眼索性一闭,竟突然低身,从她臂下钻了出去。
李纯柏楞在那里,不知所措,还傻傻地问了句:“九哥,你不学射箭了吗?”
“谁说我要学射箭了?”他撇过头去,喉头起伏了一下,声音铮然道:“我最不想学的,就是射箭了。”
“……”
“对了。”赵咫遥又走到右边,手在一个石箱子里扒动着,李纯柏听得一些精钢被碰撞后发出的清脆响声,就走了过去。
她边走边听见赵咫遥问她:“你刚才打老鼠用的,是什么手法。”
“哦,那是暗器。”
“就学这个。”他说着,从箱子里拿起一件东西,状若星辰,冰冷的精钢没有生命。
原来这箱子里装的是流星镖。
镖反射出来的光正好投在他半边脸颊上,另半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