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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阿简很吃惊。
“伤好了吗?”
“嗯,今天恢复得很快。”
“呵呵。”李纯柏抱着孩子笑笑,她可能是说上瘾了,今夜怎么也睡不着,还想继续把自己的故事说给阿简听:那就从她当上城主以后开始说起吧,那段没有父亲,也没有赵咫遥的岁月。那段她封闭掉自己的日子,她也说与了这个少年听……
又讲了一宿,讲完,她摇摇头自嘲:“本尊真是太罗嗦了,像个娘们。”
对面却很安静,没听见阿简赞同,也没听见他反驳。
他只是以一种李纯柏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看着她:坚毅,岿然,充满着保护欲……总之,像个真正的男人。
是男人面对自己女人的目光。
“主公,我、喜、欢、你。”
这次他没有跪拜,是端正了身子,一字一句说的,李纯柏有些诧异。
“呵呵。”她用几声模糊的笑带了过去。
主公没有正面回应自己,但阿简一点也不伤心:他只想每天都能这样,向主公表达自己的爱慕。
足矣。
天又到了泛白的时候。他又守了主公一夜。
燕云城主醒了,还是和昨天早晨一样,抱着孩子要离开,临行,留给他面颊上风淡云轻的一个吻。
刚要落着唇,忽听见外头有人禀报:“城主。”
“说。”她的唇没触着,便离开了。
“启禀城主,天狼王遣派了使者来议和。”
燕云城主沉吟了一会:“嗯,传下令去,本尊这就过来。”
“主公我和你一起去。”
“你好好照顾澈儿。”她说着把孩子交给他,转身离去。
阿简又一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主公好像把本该许给他的吻忘了……
较之失落,他更多的是担心——赵咫遥会不会又要伤害主公?
燕云城主一去数日,都没有再来阿简的帐篷。
但他听说了,城主答应了天狼王的议和。
议和啊,城主,赵咫遥,聂玄,他们要三分天下了。
没事,他自己的伤快养好了,养好了他就去保护主公。
可是当他能行能走,穿上盔甲抱着小主公重入大帐的时候,只见着了云鹤飞。
“鹤飞,主公呢?”阿简的心沉到了谷底。
“主公和天狼王约好了,今天在离这不远的幽灏议和,听说那里是沙漠里的绿洲呢。”云鹤飞不知他心中紧张,脸带笑意。
“什么!”阿简的青筋暴突出来,手一攥拳头,骨节清脆地作响。
云鹤飞拍拍他的肩,叫他放松:“放心啦,秦乾程钰他们几个都跟去了。”
“怎么会在第三地议和,怎么会?”他喃喃自语:“以前聂玄议和的时候,不也是来我们燕云军中吗?”
“好像是天狼王提出的条件,主公…答应了……”云鹤飞还没说完,阿简就匆匆往外头走,她不由得大喊唤他回来:“唉,主公特意嘱咐了,说叫你别去,好好守好小主公……”
可是忠心的少年哪里肯回头。
“唉你个急性子,我还没说完呢!”云鹤飞急得一跺脚,大吼一声,直响到帐外:“主公还有句话呢,她说她会回来!”
阿简突然就刹住了脚步,一动不动了。
****
这边,赵咫遥和李纯柏的协议正在进行中。
新天狼王少了老天狼王那份霸气,他始终温文尔雅,正襟带笑坐于坐上,起笔,写字,说话……什么都是从容而柔软的,可是在场的秦乾程钰几个却觉得:这赵咫遥看着没有丝毫的杀伤力,但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像是千军万马袭来?
这是个可怕的男人。
这男人签完了协议——是答应割地赔款的协议,而后敛眉垂眸,微微淡笑。
抬眼,徐徐问道:“城主,本王可否同你独处片刻,本王有些话想私下同你说。”
城主不要啊!
几位燕云诸将都在心里呐喊道——这赵咫遥明显又要玩什么阴谋诡计。
“好,本尊答应你。”可是李纯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赵九!!!诸将心里的呐喊霎时全变成了暗骂。
糟糕,城主又要上当了——每次面对这个男人,败得一塌糊涂的那个人其实分明是城主啊!
“你们先下去。”燕云城主命令他们退下,却将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逐一停留了片刻,很镇定的眼神。
诸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担心都在她的这一个动作后舒缓了。
“是。”几位将领都拱手答了是,他们恭敬退下,却固执地皆守在门外,万一有什么变化,他们能够第一时间冲进来。
“好了,大王有什么话,现在可以同本尊讲了。”她一抬臂,把掌心向上,示意他请讲。
赵咫遥点点头,却不讲话。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几步到事先就有的箱子前,似乎要拿什么。他眼里始终都含着脉脉绵绵的情意。
他可是要从箱子拿暗器么?
李纯柏冷笑着眯起眼睛:她可不是老天狼王。她没有老天狼王那么爱他,看重他……
冒出这种想法,燕云城主自己也错愕了。
就在她错愕间,赵咫遥已经把那件东西拿了出来。
是华丽的红色绫罗啊。
“婉婉,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穿上绫罗红裙,要远比我来得好看。”他的美目似幻似真。
记得啊,她怎么不记得,那是他于千万人面前对自己的维护,那一刻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披上绫罗红裙,我只想欣赏你的美。”他捧着红裙慢慢走过来,在李纯柏身后站着,为坐着的她温柔地披上。
可是李纯柏却犹如披上了荆棘着了针刺,“唰”地就站了起来。
红裙落地。
“额,九哥——”李纯柏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没事。”赵咫遥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诧。但他还是勾起了嘴角,做浅浅一笑。
极好耐心地把那红裙重新捡了起来,接着正视李纯柏,神色变得执拗和郑重:“婉婉,我接下来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再无一个字的谎言。”
他努力让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最大程度的坚定和清晰。
给她重披上绫罗,赵咫遥的手臂忽地环住她的身子,将她纳入自己怀中。
“九哥放开!”
他却不放,反倒将双臂骤然收紧,透过衣服传递着自己的熨烫:“婉婉,我重新娶你,好吗?”
快三年了,他终于消除了一切顾虑,他终于能够做他心里想做的事,爱他心里最爱的人。他为王,她为后,执手这天下,共拥这江山,再无一人可以阻碍破坏他们。
过去是他不对,但过去事就让它过去了好不好?然后他们从头来过,重新相爱。
他真的是真心的,再无一字的谎言:披上华丽的绫罗,做他的新娘。
婉婉,我重新娶你,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jj好像抽好了喂!大家的留言一下子都冒出来了!不过好像还是反应迟缓,但是我已经好开心了嗷嗷嗷(^o^)/~
PS:希望醒月天天开心,我有一个法子对付艰苦的时候,那就是常常告诉自己,时间永远在往前走,再艰苦也会有熬过去的那一天。所以放心吧你会一切顺利的!
48
48、绫罗 。。。
婉婉,我重新娶你,好吗?
九哥这是在向自己求婚吗?
她没有逼他,也不是在为他解蛊的云|雨之后,他却向她求婚。
他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了啊,权势,他在天狼只手遮天,财富,他的王库未必比她的少……好像没多大利益啊,他为什么要向自己求婚?
燕云城主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激动,而是想不通。
忽然是回忆起了什么陈年的往事,她的声音有些沙涩:“九哥不要说笑了,你会娶的女子,是娇娇小小。”
“但我要娶的是你!”
“可是我永远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不娇不小,也不会柔情若水,我…也不会再为你而改变。”
“婉婉!”赵咫遥急红了眼,臂上生了天大的力气,强行扳过李纯柏的肩头让她:“但我要娶的是你啊!”
硬生生强迫她对视上自己的眼睛:“婉婉,我赵咫遥今生要娶的女人是你啊!”
“你想娶,本尊不想嫁!”她用比他更大的力量侧过身去。
“为什么?”赵咫遥怅然若失:为什么不想嫁,他不明白,他们明明两情相悦啊……
李纯柏摇摇头,她觉得九哥也应该明白,他们两个人永远都不适合:就像一个“凸”字,要和“凹”字在一起才嵌得进去,若是两个“凸”在一起,总有一个要折断。
如果是以前,也许她会心甘情愿折断。可是现在,她觉得不值得……
“你不喜欢强悍的女人,可我李纯柏这一辈子,就是个强悍的女人。我改不了的。”
“婉婉……”他声音也变得没有气力:“我改……”
在她面前深深垂下了眉目:“我们重来,我以后都好好珍惜你……”
“那你的天狼王呢?”她很冷静地问他。
赵咫遥沉阖下俊美的双目,凝视少顷。继而睁开眼睛,再一次紧紧环住她,就像下巴上有胶一样,把头死抵在她肩头。
他第一次这么霸道的将李纯柏紧勒在怀中,不容易两人有一丝一毫的间隙:“能从身后搂住你,把你护在怀里,还管那天狼王位做什么!”
沉稳地他,言语幼稚而又霸道,仿佛一个小孩子,死活也不肯失去他最心爱的东西:“反正我不会和你分开,因为只有没用的男人,才给不了自己女人幸福。我们还有澈儿,他还是我赵咫遥的儿子,我们重来!”
重来?
李纯柏眼角一瞟,就瞥见了他那双薄唇。
薄薄的,就像他曾经的那些薄情,和他屡次对自己的伤害。
太薄了,以至于这双唇再好看,她也不再迷恋了。
“九哥,你放手吧,我李纯柏不是一个回头的人。”
“我不!”
他突然扭过脖子来亲吻她,唇落在她的唇上,手臂还是抵死的环住:“婉婉我中了金风玉露骨,救我!”
他的手在李纯柏身上游走,气息急促。唇一寸一寸,在她的脸颊上如啃一般吻起来。
但是李纯柏在这慌乱里看得分明:赵咫遥的瞳孔里不带一丝欲色。
他在装!
他在假装中了金风玉露蛊,是为了留住谁!
“婉婉,你救我!”
他的确是在装,但他的心也在抽搐,失了风姿,他言行举止都已极其卑微,就像一个摇头摆尾乞怜的人,不管不顾,只是想挽回……只是想得到寒冬三九冰天雪地里那一丝微弱的温暖和希望。
“可是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她任他在自己身上抚摸,轻吻,始终都保持着最冰冷的温度。
“嘶——咚——”赵咫遥觉得仿若冰上爬行的自己突然掉进了裂开的深渊。
彻骨的寒,就像在脑袋里乍起了轰天的巨雷!
松开了手,他一下子蒙了。
前面她说了那么多无情的话,可是这句却是打击是最大的。
“是谁?”他听探子回报过,说是燕云城主前些天,两天夜里都是在某个男人的帐子里渡过的,当时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却突然紧张得要命,心里揪得厉害:怎么可能是那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男人,那个男人分明只该配欢颜那样的女子,不可能,不可能……婉婉怎么能爱上别人!
她那么爱自己……
赵咫遥紧张得后退了两步。
燕云城主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是淡淡说道:“我的心再也不会为你掀起什么波澜了。”
赵咫遥闭上了眼拧紧眉头,却逼不出去满耳充斥的狂乱之声:可是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可是我心中已经有人了——我的心再也不会为你掀起什么波澜了——再也不会起波澜了……——
这两句话不断回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