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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哥发起了高烧。”萧若兰道,“你快去找大夫。”
听风连忙出去,萧若兰继续给江衍擦拭。
只是四下无人的时候,这客栈的窗户被数个黑衣人给破开来了,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这两个人,对着萧若兰道:“麻烦姑娘与这位公子与我们走一遭。”
萧若兰蹙眉,看着他们道:“什么人?”
黑衣人没有与萧若兰多废话,直接授意手下的两个人去抓萧若兰与江衍,萧若兰拔下头上的木簪刺过去,却被轻而易举的制服。
萧若兰想到了自己有内力,还能用内力。
可江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个机敏的黑衣人直接掐着江衍的脖子威胁萧若兰:“姑娘还是随我们走一趟吧。”
萧若兰愤恨,又无可奈何。
江衍就是她的七寸啊。
这一行黑衣人将他们带到了一处极大的宫殿,宫殿之中雕梁画栋,竖着十几根黑色的龙柱,黑衣人卸下了江衍,萧若兰连忙扶住他,又走了几个踉跄,江衍是在是太重了。
一个穿着的大红色衣袍的男人走到了中间的座位上,萧若兰借着宫殿内昏暗的灯光看了看,明明灭灭的光线里,觉得这人长得实在是妖孽,分不出男女来。
“你就是萧若兰?”
“你是什么人?”
那人笑了几声,不阴不阳:“来人,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让这两位贵客歇着。”
说罢,他就从主座上站了起来,大红色衣袍逶迤,身段瞧着十分的苗条。
有人过来带萧若兰与江衍,确实是个十分好的厢房,萧若兰闻着那里面的焚的香,是万金难得的沉香木做的。
接着有个姑娘笑嘻嘻的走入了里面,人未至,声先到:“若兰妹妹,又见面了啦!”
是……浮砚。
萧若兰看过去,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是玄冥宫的人呀。”浮砚站在萧若兰的面前,伸手揉萧若兰的脸颊,又摸摸萧若兰的手,看着她的下巴,啧啧几声,“以前的双下巴都没了,若兰妹妹你瘦了。无碍无碍,反正宫主养的起你们。”
萧若兰看着浮砚,问:“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浮砚扫了一眼萧若兰,又自在的走到躺在床上的江衍身边,伸手摸着江衍的头,笑道,“江郎还是如故的俊俏呀!”
萧若兰立刻站到了床榻前,大有护犊的气势:“你不准碰我夫君!”
浮砚掩嘴而笑,道:“你个药人的身份我都知道了,药人的血可解百毒,喂他吃点,就可以解了。”
“真的?”萧若兰将信将疑。
“真的,不就是一点血么,吃了也就吃了。”浮砚笑的轻浮。
萧若兰默了默,道:“给我把刀。”
浮砚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递给萧若兰,看着萧若兰往自己的手腕上比划,浮砚当即就道:“手指上的血就行了,不过一点蛇毒么。”
“你怎么知道是蛇毒的?”萧若兰疑惑,又迅速的在自己食指上划了一道,塞入江衍的嘴中。
“中毒不就那个样么?白唇竹叶青呀,不过,这蛇不会随意咬人。”浮砚说着,又给江衍把了把脉,又掩着唇笑萧若兰:“蛇咬你了?”
萧若兰应了一声。
“哈哈。”浮砚似乎是听到什么十分好玩的事儿,又道,“估摸着那竹叶青蛇,是把你当成草药咬了。”
萧若兰面无表情的看着浮砚,浮砚笑得不好意思,又将帕子给放了下来,正色对着萧若兰道:“宫主要救一个人,需要你做引子,若兰妹妹,你身上有着君子蛊,又有着血玉,简直是不出世的奇物。”
萧若兰的身体抖了抖,问浮砚:“那是要我的什么?”
“你的体香。”
“我的……体香?”这是什么药?萧若兰看着浮砚,又奇怪又惊异。
“宫主知道我与你有些交情,特意来让我同你交代一下,至于江郎,你知道么,有人出一万金子买江衍的人头。”浮砚说着,又拿着帕掩着嘴,“江家的产业,一共合起来,起码的要有上千斛珍珠吧,还是顶顶滚圆没有杂色的那种。”
“那夫君……”萧若兰十分关心江衍。
“你放心,只要帮着宫主治好那个小美人,宫主一定护着你,啊,对了,你可想知道云城的近况?”浮砚说着,寻了个地儿坐了下来,“他都参军了,混上了个小的百夫长。”
“我帮宫主做事,可江衍还带着听风,能不能让听风过来照料江衍?”萧若兰道。
“自然可以。”
接着,萧若兰从浮砚的口中知道,这个玄冥宫的主人是个男人,姓风,叫做风止辛,武功造诣极高,而要救得那个女人,是风止辛心尖尖上的女人。
说道风止辛心尖尖上的女人,萧若兰明显的看到浮砚眼中的一分不甘心。
萧若兰第二次见到风止辛的时候,他还是穿着一身红衣,妖娆魅惑而且慵懒,抬眸举手之间,自称一股如妖似孽的气派。
“浮砚都同你说了?”
“是。”
“跟我来吧。”
萧若兰跟在风止辛的身后,走入了一间金子砌成的屋子。
床榻上的女人十分瘦弱,小脸惨白惨白的,风止辛坐到了床榻的边沿,温柔的拂过那女人的头发:“月儿,我来了。”
“你要与月儿同塌而眠十日,每晚给她传一点点内力,指尖对着指尖互传,十日之后,你们气息相融,可以换下血。”风止辛说完,就离开了卧内。
萧若兰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姑娘,心中疑惑,这方法可行么?
回到江衍的那一座宅院,萧若兰看见听风和江衍面色凝重,她不由得问:“出什么事儿了?”
“金陵传来消息,说爷已经死了,上官风雅主着江家。”听风如实对着萧若兰道。
江衍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萧若兰,对着萧若兰伸手:“若兰,来坐。”
萧若兰坐到了一边,对着江衍说了风止辛要自己做的事情,江衍眼睛一眯,道:“我知道了,想来我也要拜访下这玄冥宫的宫主。”
萧若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的发笑,她看着江衍道:“我曾听人说过一段前朝的趣事。”
“说来听听。”
“说前朝皇帝特别宠爱一个嫔妃,有天嫔妃死了,那皇帝太伤心,亲自去送葬……然后,然后回来的时候被关在城门外,里头都宫变了……”萧若兰说着,低着头去,又道,“都被编成话本了,可好看了。”
江衍眼睛一眯:“胆子大了啊,居然敢拿我和前朝皇帝作比?”
萧若兰笑着撒娇过去,江衍直接抱着萧若兰往房间去……欢好。
听风默默回避。
入了晚,风止辛沉着眼看着萧若兰对他的月儿十指交互,互渡气息。
只是第二天萧若兰醒过来下榻的时候,再回到原本的屋舍,却没看见江衍与听风,只是在上面留了一张字条:“若兰,我会回来接你的。”
浮砚走了进去,站在萧若兰的身后道:“你的夫君和宫主达成了协议,十万两黄金买你。那留下的书字,不过安慰你罢了。”
萧若兰将字条叠好放入了衣裳里,转头看着浮砚问:“你怎么知道?”
“江郎和宫主达成协议的时候,我作为掌事女婢,要在一边记录,你要看记录簿么?”浮砚挑了挑眉,又将本子给放在手中扬了扬。
第102章 。浮砚的话本子
萧若兰伸手就抢了过去,翻了翻那一本记录簿,看了一会儿,竟然翻到了首页开始看。
浮砚瞧着,觉得这萧若兰是把记录簿当成话本子看了。
本子很薄,萧若兰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萧若兰合上本子的时候,吐出了一口气,看着浮砚道:“你若是去写个话本子,必将能赚个盆钵满体。”
浮砚看着萧若兰的样子,琢磨了一瞬,道:“我将他们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写了下来,你就不伤心么?”
“没什么好伤心的,我若是伤心……呵!”萧若兰说着,自嘲的笑了一声,没接下去,转而对着浮砚解释道,“上官风雅伪造出夫君已死的样子,把江家的权利集在手里,夫君回去正家风,不会错到什么地方。”
“你倒是心宽!”浮砚看着萧若兰,笑了一句,又道,“你前世一定欠了江衍许多。”
“对了,你的记录簿还有么?”萧若兰不想讲话接下去,自己与江衍的事儿,怎么容别人说来说去,“你的记录簿写的十分好看。”
浮砚默了默,笑道:“看样子我要是离了这地方,也养得活自己了。跟我走吧。”
这建筑在深山老林里的玄冥宫四处可见绿荫,一些青苔都生在了台阶之上,远望像是一出废弃长久的宫殿,可就是这样子的宫殿,人与鸟兽都相处融洽。
就比如刚刚从萧若兰脚边一跃而过的白兔子。
萧若兰随着浮砚而走,对着浮砚品评了这个宫殿:“这宫殿颇有些天人合一的姿态。”
“呵,也就你把无人打扫说成天人合一了。”浮砚说着,就将萧若兰领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指了指里面的一叠书,道:“这些是我写的。”
萧若兰挑了挑眉,拿起一本翻了翻。
翻着翻着,就翻到了自己与江衍的二三事。
“浮砚!”
“嗯?”
“你在江家写了多少这样的?”
“许多,可是都烧了。”
萧若兰觉得自己羞耻的没脸见人了都!
“有些是回忆录,在江府,最大的回忆应该就是你与江郎的二三事儿了。”说着,浮砚笑了出来,她一手撑着头,看着萧若兰道:“你看姐姐写的如何?”
萧若兰看的这一段应该自己还是女扮男装在学堂,放学了没有先回江家大宅,而是直接去了江府。
那上面写着“粉面含羞的白衣少年郎呆在门口,时不时的翘首望着门外,细细的数着人,突然眼睛就亮了,她眼睛一亮,我就是知道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来了,不巧,这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喜好的男人,正是我的夫君江郎,我是去棒打鸳鸯呢,还是去棒打鸳鸯呢?
当然得要棒打鸳鸯啊,不然我这小妾不是摆设么?
我当即迎了出去,恨不得趴入江郎的胸口,埋入江郎的心窝窝:“夫君,妾可想死你了。”
那女扮男装的少年郎确实呆呆的看着,一双灵气的眼睛都快哭出来了。
我的小心肝肝,这小姑娘装扮成少年郎,泪眼迷蒙,一脸委屈的样子,我看着都心疼。
倒是我的夫君板着一张冷眼看着少年郎,语气不善:“你怎么了?”
小姑娘幽怨的瞪着我说:“原来你已经美妾在怀……”
“去换身衣服。”我这夫君可真是郎心似铁,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都不给一个笑脸么?
少年郎换回了女装忸怩的很,她站在我夫君面前,手指缴着锦缎帕子,头又低着,可从我这边看,恰能看倒着未有及笄的少女耳根通红,她站在我的夫君面前支支吾吾,我的夫君冷漠的板着一张脸说一句‘胡闹’。”
萧若兰一下子将本子合上,往常她看的话本子主角不是她,她自然没什么感觉,可如今有个角色是自己,怎么……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一边的浮砚掩嘴窃笑,萧若兰瞪她,娇羞的跺脚:“你、你笑什么……”
浮砚干脆不掩饰了,直接哈哈哈哈大笑了几声,丝毫没有什么仪态。
“不准笑!”萧若兰的脸又红了。
浮砚忍了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好了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