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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看了眼萧若兰,她的情绪不知怎么的就隐藏的很好,手指在桌案上划了一划又一划,过了好久道:“叫江枫吧。枫叶的枫。”
“好。”江衍应了了一声,又听萧若兰问他:“我的休书呢?”
江衍真是气打一处来,这萧若兰就不知道收敛收敛么?他自己感觉对不起这姑娘,现在这姑娘就因着他的对不起而蹬鼻子上脸,简直可恨!
“烧掉了。”江衍说,又略带恼怒的补上了一句,“烧得一干二净了!”
萧若兰懵了一懵,又道:“我我在你这里是不是成了一个你想休我就休我,不休我就不休我的?江衍,你能不能尊重点我?”
她一双琉璃似的眼,似乎含着莫大的悲戚。
江衍不敢看她的眼睛,狼狈的别过头,江衍道:“你今天去了悬壶济世堂了是不是?他都和我说了。”
“是啊。”萧若兰应了一声,又道,“如今我毕竟是两个孩子的娘亲,就算我可以为我一时冲动而买单,可也绝不应该让我的孩子来承受……江衍,我年少轻狂的时候,我承认我错了。”
江衍笑了一声,这算什么?先是求而不得,后是求到了之后就弃之敝履。
那他呢?萧若兰想过他么?
“若兰,你要对我负责。”江衍看着萧若兰,将萧若兰低垂的头抬起来,一只手钳着萧若兰的下巴,眸色的眸子与萧若兰深深相对:“你不能在驻扎自我的心里之后就离开。”
还是挥一挥袖不留一片云彩的离开。
萧若兰与江衍四目相对,贝齿咬着唇不说话,在思考江衍说的这句话的真假。
风月场子风月老手,她从前可是看惯了云城到底是如何调戏那些青楼姑娘的。江衍这手法,与云城无二。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萧若兰用力的挥掉江衍钳制自己下颚的手,“你当我萧若兰……还是从前的么?她早就死了!”
“若兰,你听我说。”江衍无措,看着这样油盐不进的女人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他调姑娘的手法都是云城那边看来的,花楼里的姑娘不是娇羞的说一声讨厌,就是不生娇羞的闭上了眼,可萧若兰这模样,让江衍无由来的心慌,“不信你可以去问满月,自你长睡之后,我都是隔三差五的来看你。”
“孩子都能被你利用。”萧若兰道,“不就是想要我留下来么?江衍,你做梦。”
江衍看着萧若兰坚定的神色,做生意的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决绝的生意人,他看着萧若兰穿着那一身洗的几乎发白的烟水百花裙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将门给关上,然后又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江衍的面前,她低着头道:“我原本想第一个就生儿子的,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安分分的,借子上位,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夫人,毕竟,毕竟以前韩姨娘也是这么坐上义父夫人宝座的,可没想到是个女儿,女儿无所谓啊,我给她备足嫁妆就好。”
“可是我居然会有个小儿。”萧若兰听着外面传来的嬉闹声颤着眼睫闭上了眼,“等小儿长大了,江家庶出之名永远存在,他永远比上官风雅的孩子底下一个头,就是上官风雅离世了,也永远低上官风雅的儿子一个头,不管我儿子如何聪明灵秀,始终低着一个头,就如……江衢。”
“江衍,我想过了,实际上我和你完全是平等,甚至,我宁愿拿着治好世子腿疾的名义去讨要一个恩典,都能做你的正妻。云城将我收做义妹,于你而言,更是攀上了云王府的这一门亲事。”萧若兰说的嘴干,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放在了桌子上,她道,“江衍,我不会做妾的。”
江衍被萧若兰的决绝给弄得无言,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被水润泽了的干涸唇瓣上带粉嫩的颜色,她一双有神的眸眼里都是坚定。
“那你等我,等我一年好不好?”江衍看着萧若兰,几近乞求,“我吞下上官家的财产以及其他,我迎娶你做正妻。”
“江衍,我不信你。”萧若兰双手捧着茶杯又喝了一口,“玄冥宫的事我现在还不想忘掉,要不是玄冥宫里有浮砚,我想等你接我回来的时候你和燕流苏的孩子是不是都能喊一声爹爹娘亲了!你休书给我,我们好聚好散。”
看着江衍不说话,萧若兰咬着牙道:“别让我恨你。”
江衍突的握住萧若兰的手,看着萧若兰要尖叫,他伸手捂住萧若兰的唇齿:“满月和小儿正在外面,你尽管叫。”
江衍的动作很迅速,不一会儿就将萧若兰压在了床榻上,他伸手解开萧若兰穿的这一身百花裙,看着萧若兰胸口绣着并蒂牡丹的肚兜,低头吻上萧若兰裸露出来的大片锁骨。
萧若兰空出的一只手取下头上戴着的鎏金蝴蝶发钗,抵在自己的脖颈上,道:“你要是敢再动,我刺死自己!”
江衍抬眸,眸中冰冷薄凉,语气也不善:“若兰,你刺,我看着。”
第117章 。华裳
萧若兰看着近在咫尺的江衍,颤了颤眼睫,五年了,她甚至能看到江衍鼻翼那边有着一个小小的坑洼,那是江衍小时候发了天花留下的痕迹,到如今远看近看都看不打出,可是就在脸和脸靠的极近的时候,萧若兰依旧能够一眼就看到那个地方。
那是她小时候好玩去戳掉的坑洼,也因此,染上了天花。
她的手依旧握着发钗,攥得骨节发白。
江衍单手撑在萧若兰的头边,低着眸,眸色冰冷,脸色不悦。
怎么,都不应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萧若兰眨了眨眼,发钗抵在自己的喉咙上,是真的准备刺下去!
江衍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望着还没用力的萧若兰,面色不善:“你还真刺啊!”
萧若兰抿着嘴,闷闷的发出了一声:“嗯。”
江衍没辙,挥了挥衣摆,衣袍夹着风走了。
他是生气了。
江衍生气真的是一如既往,不会与人吵架也不会与人动粗,只会不理那个人,然后等到那人过来求饶。尤其是对后院里的女人。冷暴力简直是江衍对付女人的不二法器。
萧若兰以前还是很吃这一套的,不过如今也想明白了,哼,你和我冷漠,我也和你冷漠,看谁冷漠的过谁!我她还没通过江衍的冷暴力副本呢!
萧若兰坐在床榻上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鎏金镶嵌红宝石蝴蝶发钗,又看看自己这一身被扯的不成样子的烟水百花裙,凌云髻都散了……
萧若兰叹息闭眼,直到江满月爬上了萧若兰的床榻,她看着萧若兰道,嫩生嫩气的:“娘亲娘亲,要午睡,弟弟好吵。”
萧若兰不止一次的看见江满月和小儿的时候感到恍如隔世了。
“那你睡吧,随着弟弟吵去。”萧若兰弯了弯唇角,言语温柔,给江满月解下头上的两个花苞,“娘亲陪你睡。”
“好的!”满月自作主张的将被褥扯过来,盖在身上,睡在萧若兰的身侧,萧若兰悉心的给闺女曳好被褥,听着外面小儿吵闹的声音,萧若兰想了想还是决定随他去吧。
她也累了,需要睡一会儿。
然而萧若兰醒来的时候,有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片冰凉濡湿,低头看了看,可不就是那个小儿低头在吸着自己的奶么!
她蹙着眉,钳住小儿的下颚,将小儿弄下床,同时拢好衣裳,看看一边熟睡着的满月,萧若兰如拎小鸡仔一半将小儿拎到门外。
小儿睁着一双眼汪汪的泪眼看着萧若兰,萧若兰别过头去不看。
“娘亲……吃奶……”小儿呜呜咽咽的说着,萧若兰将小儿往地上一方,义正言辞,“你都四岁了!寻常四岁的娃娃都不需要吃奶了!姐姐还在睡觉,不许哭!惊扰了姐姐娘亲让你吃竹笋炒肉!”
“若兰你这是和孩子置什么气?”江衍不知何时站到了岸芷汀兰的门前,走到了萧若兰的身边,“这孩子重的很,你可别拎伤了。”
江衍看也不看自己的小儿子,直接走到萧若兰的面前,目露担忧的说着,说完之后,江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会萧若兰,道:“你这一身衣裳都洗的发白了,我带你去庄子里买点衣裳吧。”
萧若兰被江衍的主动弄得无措,而那个只不过到江衍大腿高的小儿彻底被这两个人给忽视了!
被忽视了的小儿很委屈,眼看着就要哇哇大哭,却不想江衍略带凶恶的扫了一眼,小儿禁了声。
呜呜呜……自己好像很不被待见啊。
江衍也没有管顾萧若兰到底愿不愿意,反而是直接干脆的拉着萧若兰来到了外头,上了马车,听着马车车夫的喊话,萧若兰才回过神来,她道:“每年换季大宅不是都会给人备上几身衣裳么?”
江衍应了一声,又道:“那些衣裳都很寻常。”
“嗯?”萧若兰看着江衍疑惑。
“到了再说。”江衍刻意卖了个关子,萧若兰看的疑惑,既然他不说,那她就不问。
路到中途的时候,江衍听见外面有卖糖葫芦小贩的吆喝声,他连忙让马夫停了车,自己亲自下去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萧若兰,他看着萧若兰接过那一串糖葫芦,脸上没有半点欣喜的颜色,心中凉了一大截。
他也看着萧若兰慢吞吞的咬着糖葫芦吃,最后吃了一半,就不要吃了,往车外一扔,洒脱的很。
这样子的萧若兰,让江衍有些无奈。
等到江衍牵着萧若兰的手走入布庄里,里头的人都安分有礼的喊江衍一声“东家”,这个庄子里面建的大,廊腰缦回,假山林立,九曲桥就静静的立在活水里面,偶尔有几只雀鸟飞过,整个宁静的庭院像是活了。
江衍牵着萧若兰得手停在了门前,将门打开,入目的一件衣裳十分的华美。
萧若兰曾看过这样的绣花,不过那是一块价值百两的帕子而已。
衣裳的广绣上面有着两条活灵活现的鱼,衣服上面的牡丹粗粗一看,就觉得能够闻到清香来,她懵了一懵,走到了那件衣裳便,伸手触摸过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被压得细密的针线以及被压得几乎毫无针脚的绣。
萧若兰知道这个名贵,可说起来,也名贵不到哪里去,当初云城给自己的准备的那一身嫁衣,是正儿八经的苏绣里佼佼者的双面绣,外头绣着龙凤呈祥,里面是鸳鸯戏水,就是喜帕上,都是如此的双面绣!
再加上丝线还是金丝银线,衣服的缎子还是万金难求的云锦。
相比起来,那嫁衣可是正儿八经的万里挑一。
然而江衍这么讨好她,又是……为了什么?
萧若兰面上兴致缺缺的,可看着江衍的脸色,萧若兰低着头道:“这样要是让主母看到了不好,也不符合规矩。”
江衍眸色一沉。
低头对着萧若兰说了很多关于上官家和江家的旧事,也就最近的事情,说完之后,就轻声的叹了一口气道:“若兰,这件衣服不合你意吗?”
萧若兰摇了摇头,道:“我那日嫁你的衣裳,比这个还要名贵点。”
何止是名贵一点点,简直是名贵极了,但是萧若兰不想说破,她道:“我还是更喜欢你送我的烟水百花裙,还有鎏金镶嵌宝石蝴蝶发钗,你叫人多打造几套就好了。”
“那这一身衣裳不好看么?”
“这是正红,江衍。”萧若兰将头看向别处,“后宅里规矩多,正红是只能正室穿的,我要是穿了,那不是坐实了你要宠妾灭妻么?何况我现在……妾都不是。”
萧若兰说着,又道:“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