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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有难言之隐,也可以不说。”郭氏虽然也再怀疑,但是却不打算深究。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不过今天时候不早了,属下下次过来的时候再说吧?”
沈风翻窗出去,红宛才进来。
“娘娘赶紧歇会儿吧,这一宿都没睡呢。”
“你也休息去吧。”
郭氏愣愣地看着沈风离开的背影,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的跟她提起这事儿,她心里面的欣喜倒是多过了疲惫。他们之间原本总是隔着什么,这么一来,倒是拉进了一些距离。
借着微弱的灯光,郭氏瞧了瞧那块玉佩,材质十分的普通,算不得上品。任缳爱若珍宝,一定有故事。
尹善第二天一早出宫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中常侍,两人露出个心照不宣的表情,互相拱了拱手也就各自分开了。
又过了三天,王远觉得快要顶不住皇上的盘问的时候,郭氏把那仿造好的东西给了他。
王远心里头也犯疑,也不知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糊弄过去。他倒是精明的很,并不说是谁招的,只是丢到了一个地方,让人捡了回来。他把这东西拿给任贵人辨认的时候,却不料贵人大惊失色。
自己的东西任缳当然能够认得清楚,但是她怎么也不明白这个东西是怎么到了王远的手上。
“中常侍是在哪儿得的?”
“回娘娘,就在上苑的一个亭子旁边。两个扫落叶的宫人捡到的,辗转送到奴才手里。”
上苑?这让任缳更觉得心惊,什么人故意把东西扔到了人来人往的地方?
王远瞧着任氏惊疑不定的样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到底是或不是,贵人也不给个准话。
“请问娘娘,可是您丢失的那一枚?”
任缳这会儿才知道害怕,宫里头竟然有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人物,看来上次自己中毒也是她做的!可是那个她到底是谁呢,而王远又是不是她的同党?
她光顾着琢磨也没顾上回答,王远不由得体醒了一句,“娘娘?”
“啊?”任氏这才抬起头来,似乎没听见王远说的话。
任氏没听见他的话,王远的语气却更谦卑了,“奴才是问这个可是娘娘丢的?”
“确实是本宫丢的,多谢中常侍了。”
王远暗自松了口气,面儿上却笑得欢畅,“这可真是太好了,恭喜娘娘失而复得。”
“是本宫应该多谢大人才是。捡到着玉佩的宫人,还劳烦大人带过来,本宫打算当面道谢。”
“娘娘,不过是个扫地的丫头,哪有那么大的福分见娘娘!”
任缳微微抬了抬眼,淡淡地说道,“本宫还是托她的福才寻回了这个玉佩,怎么会是没福分的。”
任缳一再的坚持,王远也无法阻拦,转念一想,自己的徒弟不过是路过说了句话,那宫女应该是不会怀疑,就算是贵人让她留在建德殿也是无妨。“娘娘,奴才马上就命人把她找来。玉佩既然就是娘娘失的那个,奴才也要跟皇上复旨,至于暴室里关着的那些宫人,不知娘娘有何旨意?”
“还是听凭陛下处置吧?”
王远这会儿也算是看明白了,那东西的确是在贵人自己手里,她愿意息事宁人,却不愿意放了这宫里的奴才。虽然都是奴才,王远却不觉物伤其类,只是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跟皇上做了禀报。
事情竟然又是要不了了之,这让刘秀心里十分的不喜,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任缳的宫里总是出些个怪事。然而事到如今,刘秀也会是没别的办法,那些奴才受刑不过,招什么的都有,却没一个真的像是有嫌疑的,在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把他们发往永巷为苦役,终身不得出宫。”刘秀还记得他曾经答应过任缳放过止善,不过既然任氏都不提,他也就无需在意了。
王远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毕竟宫里刚刚死了那么多人,若施以严惩只怕要失了人心的。
他回去安置了那批宫人,止善也没例外,只是跟掌事的嬷嬷交代了一番,安排个干净的住处,暂时不要他们做工,好歹把伤养养,别再出人命才好。
那嬷嬷得了中常侍的吩咐,也不难为这些人,还给寻了点伤药,止善伤势不轻,不过也算休养了三天,还勉强撑得住。
王远搞定了这边,又赶紧去找那个宫女,带去了建德殿。任氏随意问了几句话,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可疑,毕竟上苑人来人往的,任谁把东西丢在哪儿,都很难被发现。
“你以后就留在建德殿伺候吧。”
任缳是这宫里最受宠的女人,即使是洒扫的丫头也明白的,能到建德殿服侍,她可就一步登天了,她惊喜的跪在地上,“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任缳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月影给她安置个地方。”
任缳现在用起月影来倒是得心应手了,月影大概也明白了皇上的用意,愈加用心的服侍贵人。中常侍瞧这架势,也知道得给广德殿重新挑几个宫女了。皇上对任氏的宠爱,还真是冠绝六宫。
止善在永巷熬了几天,才把中宫的人盼来,大长秋瞧这姑娘着实是平常,觉得皇后娘娘实在犯不着为了她冒这么大的风险。
“姑娘跟咱家走吧。”
止善心中窃喜,但是大长秋语气不善,她也不敢多问。身无长物,也不用收拾,就这么慢吞吞的跟在了尹善身后。尹善有些不耐烦,考虑到她有伤在身也就忍了下来。
到了长秋宫尹善进殿交旨,郭氏传出令来,让她好生休养,暂时不用过来伺候。映蓉亲自出来给她安排了住处,还拿了点伤药。
“多谢这位姐姐,不知姐姐如何称呼?”映蓉平时很少有机会跟着皇后出门,任氏请安的时候也不多,所以止善认不得倒也不算奇怪。
“姑娘叫我映蓉好了,以后咱们都在长秋宫伺候,就不要那么客气了。”映蓉笑着答道。
她知道皇后身边还少一个人,费劲巴力的弄了她出来,想来是要受重用的。她扶着止善床上躺好,“今天一早就听说姑娘要来,早早就把屋子收拾出来了。想着永巷的东西姑娘也不会再用了,这几套衣服是之前娘娘赏下来,姑娘暂时先穿着,等我把姑娘的尺寸报上去,在给姑娘赶制新的。”
很久没有人对她这样的亲热,止善心中大为感动。以前在建德殿的时候,云锦最是掐尖要强,她为了不引人注意,总是百般忍让,虽然是贵人身边的宫女,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舒心。如今到了长秋宫,又是跟着自己真正的主子,心里算是安稳了点。
第178章 儿女
任缳目的达成,也不再生事。玉佩莫名其妙的丢失,她心里可是阵阵的后怕,但是事情本来就是她闹出来的,这会儿却是有苦说不出。任氏别无他法,也能暗地里多加小心。经此一事,让她对中常侍颇为忌惮。王远也是活成精的人了,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为求自保,他也就更加的往长秋宫那边靠拢。这对郭圣通来说,当然算是个不错的消息。
止善的伤很快好了,跟在红宛身边熟悉长秋宫的事物,外人眼里就是在平常不过的宫女,只有红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面上虽然淡淡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有一天刘秀到长秋宫的时候碰见了她很是惊讶,郭氏笑着解释道,“本宫听说建德殿原来的宫女都被罚去了永巷,怜惜这个丫头聪慧又忠心。因为任贵人那边都已经安排妥了,就把她调到长秋宫来的。”
这点权利,皇后还是有的,刘秀也有那么一瞬间想到止善的身份可疑,但是转念一想,皇后还至于蠢到不打自招。于是,也就把她当做普通的宫女,不在多加注意。
刘秀这关过去了,郭氏很是松了口气,至于任缳怎么想的,她倒是并不在意,有些事情,不过就是或迟或早而已。
几天之后,沈风偷偷跑过来,就是想把止善的身份解释清楚。原来事情并不郭氏最初所设想的那样,而是沈风欠了她家四条性命。止善也就是素秋,他的父亲和三个哥哥都是为了救沈风而死的,临终之前把唯一的妹妹托付给了他。本来沈风可以好好照顾她,再给她找一门好亲事,奈何这丫头性情刚烈,一定要继承父兄遗志,沈风没有办法,这才让她做了暗卫。原本她不过就是在真定府每天应个卯,也是因为宫中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沈风才硬着头皮把她弄进来,谁料想,竟然接二连三的出事。
“此事多亏娘娘相助,否则属下真是没有面目去见她的父兄们。”
“沈统领不必客气,以后素秋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
“只怕有人已经猜到了止善是长秋宫的眼线了,都是属下一己之私,实在是有愧于娘娘。”沈风对这件事情的确非常惭愧,但是,如果可以从来,他还是会选择现在这条路。
“这也算不得什么,建德殿本来就布满了各宫的眼线,彼此都是心照不宣,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刘秀不起疑心,郭氏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本来,她是最不愿意跟任缳对立的,一来是她对刘秀的影响力太大,二来也是因为心中有愧,可是到了现在,也不是她想怎样就可以的。任缳,早晚会让刘秀宠出不该有的心思来的。
“只是建德殿那里就没有得用的人了。”
“建德殿现在用得都是广德殿的旧人,说是固若金汤都差不多了。不过,任氏经历这么一出,估计暂时是不敢再有什么想法了。咱们只管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用非得看着她们。”
该做的事情,也就是富春江和楚氏家人这两桩,头一件倒是稳稳当当的,买田置地都是一点一点进行的,并不惹人注意,不过后一件,到现在沈风也还没个头绪。“那位楚姑娘在赵王府上倒还安分,阴家暂时也没动静,不过阴识就要回来了,很可能会有变化。”
“你多注意着点,阴家人可比建德殿那位棘手的多。”
皇上已经下了旨意着任光回京了,但是,他也就还只有一年多的寿数,根本不足为惧。任缳如果能安安分分地,她也不介意多一位任太后,如果不是,她也不怕提前送她上路。
“诺!”
现在宫里头三个孕妇,任缳虽然最受宠,但是郭氏的心腹大患始终都是阴氏。然而任缳那边闹腾得那么欢,她倒是深居简出,养起心性来了。
虽然日子磕磕绊绊地,不过总的来说,也还算是顺当,转眼就到了年底,同样也是宋可儿临盆的日子。那天雪下得特别大,郭氏得了信儿就早早的到了玉堂殿,瞧着宫人们忙忙碌碌的,她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皇上那边禀报过来吧?”
“回娘娘,大长秋亲自去的,皇上说处理完政事才能过来。”
郭氏点了点头,刘秀这些日子越发的偏宠任缳,除了常常侍寝的周美人,其他人大都成了摆设。而宋氏,如果不是皇后关照着,只怕都熬不到生产的这一天。
产室里宋可儿疼的满头是汗,却始终没有听到皇上驾到的通传声。她心中难受,却憋足了劲儿要生个皇子,打量着借着儿子也好一举翻身。
只可惜,老天没听到她的心声。稳婆报信的时候,她根本就不能接受,虽然身体很是虚弱,仍然哑着嗓子质问道,“怎么可能是女儿,太医多说了是儿子的,你们骗我的是不是,你们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
稳婆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都没离开产室,哪儿可能偷龙转凤。
“快说啊,四殿下去哪儿了?”
郭氏听着里面的吵闹,不由得皱了皱眉。她推门进去,就见几个稳婆跪在地上,宋氏强撑着半仰着头,却是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