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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个意思,现在那刘简还不招认,日子长了,就算是把铁证拿给皇上,只怕也是会引起怀疑的。但是如果皇上现在查问,肯定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咱们已经惊动了宗正卿大人,不弄个水落石出,只怕日后……”
剩下的话尹善也不用细说,王远当然能想得到后果,他现在是不惧宗正,但是将来的事情,谁也不敢说,正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王远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尹大人回去禀报皇后娘娘,咱家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
今天正赶上任光到京,任贵人心里高兴,这么一来,皇上自然也跟着高兴。
“陛下,眼看着贵人就要大安了,可真是可喜可贺啊!”趁着刘秀这会儿也没什么要紧事儿,王远在一旁小心的陪着笑。
“可不是,难得现在母子平安,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回宫了。”
“明天贵人见了亲人面儿,说不定心里一宽,马上就要回宫了呢。”
刘秀宫里宫外跑了几天,也有些招架不住,当然恨不得任缳马上就回宫呢。“最好能这样,两个人撞在一起,阴氏现在都能出门活动了,任氏乘辇回宫应该问题不大的。”
“要说那天可真够悬的,这可真是祖宗庇佑。不过,还有件事情,因为这些天陛下事忙,奴才还没来得及禀报。”
“什么事?”王远这么吞吞吐吐的,刘秀还没见过。
“回陛下,祭祀那天燔柴出了点问题。”王远低着头,看不见皇上的表情,不过他猜着,皇上不会轻易略过这件事。
那天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刘秀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问题,“你详细说来。”
“陛下,当天一早,大长秋查看祭品的时候,发现祭祀用的柴十分潮湿,看守的官员刘简竟丝毫不以为意,奴才觉得事有蹊跷,就把那刘简带了回来,现关在了廷狱之中。”
“那天焚烧祭品不是十分顺利,怎么会有问题?”
“那是因为大长秋带着人临时换了柴的,所以才得以顺利进行。”
“竟是这样,如此大事,你怎么才来回报。”
“回陛下,柴禾出了问题,奴才也不知是人为还是偶然,宫中事情又多,所以一直未敢惊动陛下。但是宗正卿这两天总是找奴才要人,奴才不敢做主,只得请陛下的旨意。”
刘秀怒道,“糊涂,这种事情就算是偶然,那刘简也是玩忽职守。他一定是仗着自己是宗室子弟,所以才敢如此大意。连祖宗都不敬畏的人,朕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刘秀这个说法可是大有问题,虽然都是宗室,但是你祖宗可不是人家的祖宗,搞不好,连远亲都算不上。王远是没心思想这些的,皇上既然发了火,他也只能赶紧请罪,“奴才糊涂,请陛下降罪。”
王远算得上刘秀的左右手了,没有为了这么点子小事降罪的道理,“那人关在廷狱多有不便,你把他挪到暴室,务必要审问明白,到底是疏忽大意了,还是有人故意想要朕的难堪。还有,你拘押了刘简,宗正卿如果要人,应该来找朕才对,何必要跟你私下商议,这也是十分的可疑,你要一并查个清楚。”
皇上这么一说,王远才松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冲着皇后来的,但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不管结果如何,皇上都是最先难堪的那个人。而如今有了这句话,王远的心里可就踏实多了,把人关进暴室,不愁问不出来。
郭氏是第二天才得了信儿的,心道王远果然还是有点手段的,她从此安心等着沈风的消息。
皇后倒是淡定了,不过有一个人却焦虑起来。
“你是说刘简让中常侍带走了?”
“是的,君侯也是刚知道的消息,之前宗正大人不想惊动君侯,后来实在是要不出人来,这才跟君侯说出实情的。”
“事情到底是怎么败露的?”阴氏跟前站着的宫女,穿着最下等的衣裳,但是言谈举止,却沉稳有度,不愧是阴识训练出来的人才。
“当时知情的人,都关在了廷狱,除了刘简,后来倒是都放出来了。据说是大长秋一早去查祭品,给查出的问题,然后他就带了人去找干柴,而中常侍就把人都抓了起来。”
居然是长秋宫!
四亲庙的周围没什么人家,最近大雪不断,想找那么多的干柴怎么会如此之快,难不成他们早有准备?
而比长秋宫更让阴氏愤恨的还是宗正卿,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早点说明。不想办法除去后患也就算了,竟然还找中常侍商议,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娘,君侯让我带消息给娘娘,就是让娘娘有个准备,随时接应君侯的计划。”
“大哥他有什么打算?”阴氏知道自己不应该一味的埋怨过去,还是得想办法把问题解决。
“君侯说暂时并不担心刘简招出什么来,不过为防止夜长梦多,还是要尽早除去。倒时候,还需要娘娘吸引宫中的视线。”
这个倒是不难,阴氏有把握办好,“你行动的时候通知我就好了。”
“娘娘尽管放心,等君侯安排好了,奴婢会提前过来给娘娘送衣服的。”
“你们动手也要快,万一那刘简受刑不过招了什么,咱们可就都完了。”
那宫女脸上浮现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娘娘尽管放心吧,就算是打死了,他也不会招的。”
她有这样的信心,阴氏也就明白了一两分。
“娘娘,君侯还有一事,那天是不是娘娘借着找太夫人的绣品,准备回府一趟。”
“是的,你回去跟我大哥说,我中了青木香的毒,让他想办法把解药给我带进来。”
“娘娘中了毒了!”那宫女细细的大量的阴氏一番,“难怪娘娘的脸色那么差了,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日子还短,倒也不算难受,只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还是得赶紧找到解药。”
“奴婢给娘娘看看脉吧?”
“你懂医术?”阴氏没想到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宫女竟然有这种本事。
“奴婢只不过学了个皮毛,给娘娘看看,也好回去跟君侯禀报。”
“不用看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只要回去说青木香三个字,他就会明白的。我到有一事想要问你,你可认识巧慧。”
巧慧的死,她也是心有戚戚然。“回娘娘,奴婢跟巧慧一起学的医术,不过那时候奴婢学艺不精,又赶上陛下定都洛阳,君侯就带着我们一起进京了。”
“你那么早就进宫了?”
“是的,也就那个时候宫里宫外都很混乱,奴婢才有机会混进来。”
阴识竟然那么早就布下了人手,她却毫不知情!“你们一共进来了几个?”
那宫女有些犹豫,不过想了一想还是回答道,“当时一共进来了三个人,一个就是许美人身边的莲心,那时候死在了暴室。还有一个在宫里叫清荷的,上次谣言之事受了牵连,没有熬过杖刑,如今就只剩下奴婢一人了。”
在她看来,这些全是阴贵人的错,如果不是她轻举妄动,也不会搭上莲心的性命。如果不是她人心不足,也不会连累了清荷。不过,阴氏却不怎么认为,她并不觉得她对清荷有什么亏欠,反而问道,“既然有人参与了上次的事儿,你们怎么都不通知我!”
“不是娘娘派陈少府做的?”
那宫女见了阴氏的表情也就知道答案了,看来清荷说的是真的。她记得出事之前清荷曾经跟她说过,陈少府有问题,不过那时候阴乡侯不许她们主动参与贵人的事,所以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么说来,清荷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她现在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你在家里叫什么?”
“奴婢巧微。”
“等这件事情了了,你就到我宫里来吧!”
“娘娘,万万不可,奴婢在外面才方便传递消息。”这要是让郡侯知道了,那还了得,之前以为一连串的蠢事,君侯几乎都要放弃贵人了。就算是现在,君侯也是有所保留的,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搭在阴氏身上。
巧微说的也有道理,阴氏只得作罢,她耐心的等待着阴识的消息,不过可惜的是,那刘简已经被转到了暴室。而现在,阴氏想对刘简下手,也不像是对付莲心那么容易了。
沈风查了几天,也没找到刘简的弱点,过来找郭氏商议,是不是应该给他下点药。
“最好不要,这件事情皇上会亲自过问,如果被他发现了异常,只怕适得其反。宗室的人进京,都是当官享福的,没理由不带着家人的,你再仔细想想,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回娘娘,属下派人在他家盯了几天了,没有任何人来往。周围的邻居也都说他家成天大门紧闭,只见过一个老仆出入。不过,属下可以保证那个老仆人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沈风可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回可是连仆人出门都一路盯着的。
“他家里搜过了吗?”
“搜过了,找到几封跟宗正卿来往的书简,内容没有问题。正是因为没出下手,所以属下才想到用药,属下有一些厉害的毒药,可以逼那刘简说出实情的。”
刘简的家里可是沈风亲自去搜的,连一根头发都没落下,可见是真的没处下手了。
这可就麻烦了,用毒也不敢保证他不反口啊,“找个人接近那个老仆,打探一下他家的情况。如果实在不行,在考虑用毒。”
第184章 反击(中)
刘简的家门口躺着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可把那出门采买的老仆吓得不轻,他本欲不管,却被那人拽住了衣角。
“老伯,我在城外遇到了劫匪,好容易逃得性命,现在身无分文,浑身无力,请老伯给口水喝吧?”
刘伯弯下腰来,“你这样子我怎么敢收留你,还是到衙门去吧。”
那男子冷笑着说道,“老伯,我已经身无分文,到了衙门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那些衙差除了欺压良善,也确实做不出别的来。他家少爷就是莫名被关押了,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地方,可能连生死都不好说。刘伯很是同情他,却仍然不敢收留。“不是我不留你,只是你这样子,我也是要惹上官非的。再说,我家主人现在不在家,我一个下人哪儿敢擅自做主。”
那男人也不予老伯为难,他费力的说道,“老伯,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您给我口水,我有点力气就离开。”
刘伯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实在是于心不忍,“那好,你等等。”
刘伯转回房间,取了杯热茶,本以为那人缓和一下就能走了,却不想他晕倒在他怀里。这样的天气,他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放着不管,恐怕是性命难保。刘伯思量了一下,还是把他背回了房里,他也没有余钱请大夫,只能简单的帮他包扎了一下。好在那人伤口虽多,但是都不是很深,不至于伤及性命。
家里多了一个人,刘伯也不便出门,只把一点余粮熬了粥,小火慢慢煨着,等那人醒了好给他吃。那个人睡到天色将晚才醒过来,拱手谢了谢,踉踉跄跄就要出门。
“天色晚了,你又有伤在身,还是在这儿休养一夜吧。”
“多谢了,只怕给老伯添麻烦。”
刘伯叹了口气,“没什么麻烦的,这宅子现在就我一个人。”
“在下姓冯,人称三郎,不知道老伯如何称呼?”
“老朽主家姓刘,你就叫我声刘伯好了。”
“刘伯,我看你神色愁苦,可有什么为难之事?”
刘伯岂止是有为难之事,简直快要没有活路了。不过他一个外人,自身都难保了,还哪能管得了别的,“哎,没什么的,公子不用多虑。”
“老伯叫我三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