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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还有些别的更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但是都太招人的眼,就比如那个吉庆赌坊。
郭氏从中挑了一处近郊的庄子,称得上是千顷良田,她正要打发人给王远送去。没想到他又很及时的给了这么个消息,看来想不好好谢他都不行了。
王远的事情好办的很,不过任缳这边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郭氏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出面去阻止。这事情已经超出了历史的轨迹,郭氏也不知道它会把未来引向哪里,现在唯一能帮她就是梁萧了,可是,这个家伙为了抗婚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就连郭况都找不到他。
这个梁萧也是够奇怪的,他父亲明明给他选了门再好不过的亲事,谁知道他竟然抵死不从,躲到了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郭氏无法可想,就知道靠她自己,人被逼到一定的份儿上,脑子也都跟着好用起来。她把前前后后的是事情一联想,还真让她想到了点东西。
“雁南,你去找一趟沈统领,让他这样做。”
郭氏如此这般细心的吩咐了一番,觉得都妥当了,才有心思用了口早膳。没过多久,雁南就回来了,看来一切都很顺利,剩下的就是等待而已。
沈风的办事效率还是很不错的,没到傍晚就有传言,说是宫中有人向皇上进言,众将久离中枢,只怕难保忠心。这话说得可就严重了,吴汉、耿弇、祭遵、王霸等等等等,可以说除了冯异,其他人真的常年征战,除非特意宣召否则很少回京。而他们为了汉室江山洒了多少血,这不是宫中的妇人能够想象得到的,这样的谗言不知道要让多少人心寒。
郭氏的这一番布置也是在跟刘秀抢时间,如果已经下了让任光出征的圣旨,那么除非是出了能够动摇江山社稷的大事,否则,旨意是无法更改的。她要赶紧让刘秀知道事态的严重。
郭氏原本是想让中常侍把这些话传到刘秀的耳朵里,后来想了想,还是自己去说比较妥当,也免得传来传去的再出什么差错。她上殿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请罪的,宫中管束不当,才有这些屡禁不止的事情。
刘秀听了脸都黑了,“任氏与朕私下里说的话,怎么会传了出去。”
“啊?”郭氏难以掩饰心中的惊讶,没想到她胡乱杜撰的闲话,竟然真的是任氏跟刘秀说的。她只记得耿弇的父亲和弟弟很快就要进京为质,而那个时候偏偏耿弇的在军中声望日隆,她前世很不理解为什么耿家全家突然都来了京城,到了这一世才明白君臣之间的信任也不过如此,所以,她才接着这个让沈风放出谣言,却不想歪打正着。
“你怎么了。”刘秀不耐的看了眼郭氏,觉得她实在不应该这么失态。
“没什么,臣妾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跟贵人有关,臣妾刚刚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造谣生事呢!”
郭氏嘴上应着,心思却早就飘出了十万八千里。前一世耿家也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来京做人质,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缘故。她现在能想到的只有阴贵人,毕竟耿弇虽然跟真定王府没有任何关系,但总是河北势力的中坚力量,打击了他,就能让河南人独揽军权。郭氏现在连叹息的心情都没有,她只觉得自己前一世真是白活,这么重要的事情,在当时竟然丝毫都不以为意。
“这到的确是贵人跟朕说的,朕也觉得她有些过虑了,让她不可以再提,当时殿中并没有什么人,怎么会传了出去。”广德殿里的谈话都能让外面知道,刘秀可真的是不敢轻视,自从把月影几个都给了任缳,他也觉得很多时候不是那么顺心。郭氏对这个就不方便发表什么意见了,无论是广德殿还是建德殿,她都是敬而远之的。
“臣妾是今天才听说,审了几个宫女也都是语焉不详的,臣妾怕事情越闹越大,就没有继续审问下去,现在关键是不知道宫外是不是也有闲话传出去,如果这样的话,可就很是不利了。”
“朕会留意的,你把那些宫女处置了吧。”
刘秀好像看起来很疲惫,任缳这次惹得麻烦可是不小。如果传到军中,只怕是要弄的君臣离心的。即便如此,他也不忍心责备任氏,毕竟,她也不是为了自己。
他很清楚任氏的想法一向简单,近来虽然常常跟自己议论军国之事,但是,他也不过是一笑置之,除了让任光西征这一项。
刘秀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好好考虑是不是应该改变想法。不错,任光的确是隗嚣的姻亲,但是,任光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是不清楚,他绝不会为了一个隗嚣而反了汉室的,如果真的让他出征,寒的反而是朝中众将的心。况且,现在隗嚣与公孙述才刚刚联合,势力未稳,是否能够再次拉拢亦未可知,贸然出兵,只能把他们二人彻底绑死。
刘秀擦了把额头,心中暗道好险,差点就听了任氏的建议,把自己的路堵死。他这会儿才发现,还是皇后比较好,从来都不会干预朝政,后宫虽然总有些不能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大体上也没有很多的隐私算计,只不过可惜了。
刘秀自己知道可惜的是什么,皇后什么都好,符合大汉皇后的全部要求,只不过,她是刘扬的外甥女,这是他心中永远的刺,也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过了这么久,刘秀想起刘扬来还是余怒未消,即使是刘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刘秀得罪的那么惨。
郭氏瞧着刘秀脸上阴晴变换的,猜着他是在考虑任光的事情。只要他肯用心去想,不会不知道现在出兵是弊大于利,这样的话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没想到刘秀也有色令智昏的一天,郭氏真怕这样的刘秀根本就不能统一天下。也许,她应该想点别的办法了,至少,在天下一统之前,他绝不能这么昏聩了。
这两夫妻看起来是融洽和睦的谈着什么事情,不过心里头却都在想着别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也不知道哪一个更可悲。
刘秀迟迟没有命人去打听宫外的消息,郭氏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相信很快他就没有办法回避了。果然,建威大将军耿弇上了奏章请求回京。
耿弇一路势如破竹,正是一鼓作气的大好时机,这个时候请求回京,为了什么刘秀不用想都知道,他马上给耿弇回了书信,将二人比作父子一般,让他在外面安心打仗,不要听信那些个谣言。
刘秀自己觉得他这封信写的是言辞恳切,一定能让耿弇深深的感动,却不想,耿弇看后更加心惊,不为别的,刘秀给很多人写过这样的信,而那些人几乎没一个有好下场。第一个是刘扬,第二个是彭宠,第三个就是隗嚣,耿弇可不想做第四个。
耿弇赶紧去信跟自己的父亲商议,耿况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事情可大可小,他收到信就把自己的小儿子派到了洛阳,美其名曰是为朝廷做事,其实就是做了人质。即使这样,耿弇父子还是不能安心,而上谷离渔阳又进,彭宠在一旁虎视眈眈,最后耿况把心一横,带着老婆孩子都进了京。
刘秀顺水推舟的把耿氏都留在了京中,对几个儿子也都委以了重任,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君臣一心了,却不知裂痕就是这样产生的。
第208章 转机(上)
郭氏对任缳的行为越来越无法忍受,这女人祸害刘秀倒没什么,但是现在,她已经威胁到了江山社稷,这样郭氏可就不能在容她了。以现在刘秀对她的宠爱,郭氏也不方便直接下手,可是想来想去,宫里现在也没有谁能对付得了她。
阴氏在郭氏的默许和帮助下,虽然经常给刘秀送点小心意,不过刘秀也只是面上感动而已,从来都没有主动去看望过她。
“阴贵人的动作也太慢了些,皇上到现在也没有把她接回来的意思,这样下去,可真不是个办法。”
“娘娘,中常侍大人已经很是帮阴贵人了,就连一个荷包,大人都送到了皇上面前。只可惜,皇上现在只注意任贵人,看见阴贵人的东西,也不过就是感慨一二。娘娘,咱们何必费这个事,这个惹事捣乱的,直接除了也就是了,奴婢保证可以做的滴水不漏。”
“不是那么简单的,皇上做事不会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他会把帐都算到咱们头上。”也许不是马上,但是绝对会有那么一天,郭氏相信刘秀可以不动声色的一直忍耐到他可以为所欲为那一刻。
雁南还是不太明白,明明很多事情都非常的简单,但是到了皇后里就变得复杂起来,“娘娘,可是现在任贵人越来越肆无忌惮,如果咱们始终不能还以颜色,只怕以后……”
“不会有以后的。”郭氏低沉的说道。
“但是指望阴贵人也不成啊?”
雁南说的倒也的确是一个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刘秀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阴氏这个人了。郭氏想要用阴氏牵制任氏明显是不可能的,但是,放她出来给任氏找点麻烦也还不错,用许氏的话说,也就是废物利用了。
“四皇子的胎发还在不在?”
“在的,娘娘让绣到一个荷包里,奴婢一直都留着。”
“你给我找出来。”
红宛很麻利的从箱笼里翻出一个荷包来,郭氏拿在手里去找阴氏。
阴氏从生了儿子到现在,都没仔细的看过一眼,这会儿郭氏拿着个荷包说是装着儿子的胎发,她更是不知道真假。
“本宫想着,怎么说贵人也是四殿下的亲娘,把这个送过来,权当留个念想吧!”
“皇后娘娘来找臣妾恐怕为的不是一个荷包吧?”
阴氏拿着那个荷包,看起来也没什么情绪。不过,郭氏相信,不管她爱不爱这个孩子,她都会想尽办法让他回到自己身边。
“贵人果然是聪慧,难怪之前皇上那么宠爱,只不过现在,贵人再怎么努力抵不过任贵人的一个笑脸。”
阴氏微微笑道,“娘娘想太多了,臣妾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赎之前的罪过罢了。”
“看来还真是本宫多心了,本宫之前还觉着孩子总是在自己的亲娘身边才好,不过,贵人显然是并不这么认为。”
郭氏起身要走,这时候阴氏才有些急了,“娘娘且慢。之前是臣妾无礼,还请娘娘见谅。”
郭氏转过头来,轻笑着说道,“好说,本宫向来不是小气之人。”
阴丽华知道郭氏这是要用她来对付任氏,就向当初她把任氏弄来对付她一样,这个时候,她认为可以为自己尽量争取一些利益。只不过,现在的郭圣通,比她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四殿下自幼体弱,得娘娘悉心照顾,臣妾感激不尽。不过,长秋宫已经有了三位殿下,实在不应该让娘娘为了礼儿再多费心,娘娘如果能把礼儿送回,臣妾自当感激不尽。”
“四殿下是皇上做主安置在长秋宫的,本宫也无权决定他的去留,贵人找错人了。”
“如果是别人,皇上未必肯定听,不过皇后娘娘说的话,皇上还是听得进去的。”阴氏急切的说道。
“你这话倒也不错,本宫自信还能让皇上听得进去一二,只不过,让本宫为贵人说话,贵人也该拿出点诚意来。”
阴丽华当然很清楚郭氏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她,她低头说道,“只要娘娘把礼儿还给臣妾,臣妾以后但凭娘娘吩咐。”
这样的话说了等于没说,郭氏不愿听,也不会信,“贵人如果就只有这么一点诚意,那本宫可就无能为力了。”
“娘娘想要怎么样?”阴氏的眼中流露出的恳切,让人心生不忍。这两个人如果不是死敌,郭氏还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忘记初衷。
“刚还说贵人聪慧